常师德的愚蠢而失态的行为,迅让他成了整个中南的笑柄——这家伙穿着三角裤头几乎绕着中南跑了一圈,而且被不少的移民瞧见了。尽管明朝移民们不知道这家伙唱的是何勇的摇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这种失态的行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后我们的通信项目经理常师德一连好几天把自个锁在房里没出门,几个朋友去探望,这家伙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太丢人了……丢人都丢到明朝了!”
不过常师德很快就走出了心理阴影,第四天这家伙又趾高气扬地出门了。凡是有人讥笑此事,他总会回上一句:“你知道什么?哥们这叫行为艺术!”
可能是某个姑娘对常师德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过于气愤,随即进行了举报。而后条子成笑嘻嘻地找到了常师德,说他这种行为属于‘影响市容’并且‘深夜扰民’,根据中南治安条例,处以五百元罚款。不交也可以,不过得拘留一周……
当然,邵北现在可没空关心常师德如何‘重新做人’,在于丽红的牵线之下,邵北与荆华进行了一次既不成功、也不算失败,平平淡淡的约会。银行高管……现在应该是银行行长了,荆华姑娘倒是大大方方的,而邵北则显得有些顾忌重重。他可始终记着荆华这丫头的腹黑,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再之后,没之后了。迫于即将到来的战争,整个中南如同一部机械一般,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被编入联合参谋部的邵北,整天在各个部门之间,干他的老本行,沟通、协调。而荆华与申晨、许楠莹三个丫头忙着汇总去年的财政报告。
二月底的时候,全体大会上荆华做了1643年度的财政报告。整个1643年,累计贸易顺差,折合新人民币十五亿三千万。必要人工开支三亿九千六百万。居民消费总计两亿三千万,其中4o%为住房消费。上一年度gdp额度为二十七亿……当然,gdp这东西水分实在太大了。
各个部分之间的内部消费,完全就是左手换右手,大部分的厂子大家伙都有股份。所以,算下来去年的分红,折算成新人民币每个人大概能得到四千二百万,这个数字还是刨去了追加投资的结果。
八位数的分红让所有人咧着嘴笑开了,四千二百万啊!这还是澳洲新人民币,换成后世的人民币,一不小心就上九位数了!暴利啊!绝对的暴利!有这么多的钱,想干什么不行?看好什么就买什么,瞧那个姑娘漂亮……用钱砸,甭管什么时代,用钱砸不晕的姑娘毕竟是少数。
这场股东分红大会——也许叫分赃大会更适合——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用前所未有的饱满热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理由?光是贸易就能赚这么多钱,那抢劫的话不得更多?要知道西班牙人在菲律宾可是经营了不少年头了,金银财宝之类的能少得了嘛!
正是在这种心态之下,中南各个工厂连轴转,源源不绝地生产着各种物资。中南的各个厂矿,三轮车络绎不绝。蹬车的澳洲土著前脚骑着空车刚到兵工厂,蹲在路边不过歇息了五分钟,三轮车上已经装满弹药箱。在监工皮鞭的威胁下,这些土著又咬着牙骑上车,吭哧吭哧费力地将物资运送到码头上的仓库里。
被服厂、食品罐头厂等等等等,所有的工厂,每时每刻都上演着这样的场景。到了三月中旬,被服厂率先完成了任务。
总计近四千套崭新的军装全部完工。加上之前半年多做好的,总计一万余套。海6三军,立刻迫不及待地将新军装下到士兵手里。穿上新军装的士兵,那精气神就甭提了。
王铁锤的海军,除了鞋子清一色的海军白,水兵自然都是水手服。列队整齐往那儿一站,虽说比不得后世的海军,但在这个时代来讲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傅白尘的6军换上了崭新的黄绿茶三色迷彩服,头戴钢盔,脚下蹬着翻面的袋鼠皮皮鞋。而杰瑞的6战队则是蓝白相间的迷彩服,除此之外二者之间几乎没什么区别。
本来也是,6军与6战队都是一个训练营里出来的,从武器装备到作战方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鉴于澳洲的特殊位置,乃至日后执行任务的可能xìng,傅白尘的那个6军营,完全就是两栖营。
武器装备准备完毕,决策组随即通过了组建联合远征旅的议案。海军六艘船,6战队四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6军一个营,外加张力平的咸水鳄特种大队与凯瑟琳的队。这些参战部队,将组合成一个远征旅,参与对马尼拉乃至整个菲律宾作战。
紧跟着,决策组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授衔仪式。王铁锤被授予了准将军衔,并成为了联合远征旅的最高指挥官;杰瑞被授予了上校军衔,负责战役期间的全部地面作战;游南哲授予中校军衔,被任命为6战队参谋长与联合远征旅参谋长;傅白尘、张力平都被晋升为了少校。
小礼堂里,音响里放着军乐,被授衔的众人一个个上台,接受任命。降下从前曾经的国旗,升起中南旗帜,宣誓效忠……
当然,这一点让不少人在事后诟病,说是有些形式主义。甭管是共和国抑或是合众国,都差着最少一百年呢,这会儿连影儿都没有。而且这帮军人貌似都是退役过的。
但王铁锤与杰瑞等人却坚持这么做。也许在他们心里,这代表着告别过去迎来新生吧。事后,几个从前的军人聚集在一起,还喝了一通闷酒,很是消沉了两天。国旗在军人与普通老百姓的心里,恐怕意义与分量都截然不同。
其余人等虽说不甚理解,但瞧着几个人的样子,也就沉默了。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禁忌的东西。大家伙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南的旗帜上。
好吧,虽说中南现在也就算一个大号的工厂,虽然远远谈不上什么建国,但好歹也得有面旗号吧?总不能学着明朝人一般,打仗的时候把主帅的姓氏挂在大旗上吧?而且人家明朝还有日月旗呢。
的从二月份开始,一帮子人就开始纠结于用什么旗号。会点美术功底的,自己动手开始设计。那些没这美术细胞的,干脆开始抄袭各国国旗。
什么龙旗、五星红旗、花旗、三色旗乃至第二帝国的旗号纷纷列上了讨论的范畴。大家伙为此争执的各不相让,不可开交。
这个说龙旗能代表华夏,那个说太有局限xìng,而且龙旗的话很容易让大家伙想起满清,或者是柬埔寨……不论是满清还是柬埔寨,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个**黑暗,另一个屁大点地方还见天的战。
提议龙旗的一琢磨也是,但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随即开始挖苦对方的第二帝国旗帜不吉利。马上要打仗了,挂个打败仗消亡的第二帝国旗帜,这也太不吉利了。
你来我往的口水战这就打开了,然后一众人等的抄袭稿件又被否决了,理由是不符合现实!讨论来讨论去,所有的稿件都被否决了。有人干脆急了得拍了桌子,再这么争吵下去,打完马尼拉都够呛能出结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某一天,被连续否定了三个稿件的美工王枪枪,气得怒吼了一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总不能用联合国国旗吧?”
他说的是气话,结果王枪枪做梦也没有想到,所有人都当了真。这个好!联合国国旗好!把中心换成澳洲,齐活了!于是乎,在过o%人赞同的情况下,变异版的联合国国旗,就成了中南的旗帜。
瞧着胜利广场上缓缓升起的变异版联合国国旗,邵北这心里的别扭劲就甭提了。甚至他一度生出要把所有大兵的头盔上都刷两个字母的念头。
只要一想到士兵们头戴un,臂章上写着维和,邵北心里就有一种报复与恶搞历史的快感。就如同他一直坚持的: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又跟这儿瞎琢磨呢,邵北?”游南哲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让我猜猜……你小子肯定想着把士兵的头盔都刷俩字母吧?恩,然后把联合国总部放在中南,我们当幕后大老板,瞅谁不顺眼就指责谁是邪恶的独裁君主?”
邵北一阵恶寒,话说游南哲这家伙貌似比自己意yín的更远?
“你不老老实实待在参谋部搞作战计划,怎么跑这儿来了?陈御快生了?”
游南哲瞬间脸色苍白起来,尴尬着笑了两声:“预产期是下周……没几天了。”见邵北还想揶揄,游南哲摆了摆手:“我认命了。甭管怎么说那是我儿子,怎么叫他老子不是当妈的说了算的。”
叹了口气,他随即又说:“计划有变,时间估计要推迟一个月。”
邵北皱了皱眉:“又生了什么事儿?”
游南哲呲了呲牙:“海权号的改装……以及两艘飞剪的炮塔安装,因为军工小组的新产品,不得不推后了。”
“新产品?”邵北仔细想了想,貌似最近兵工厂没出新式火炮啊。
“恩,新产品。”游南哲笑着说:“液压复进机,虽然15口径的用不上,但完全可以用在75mm口径上。这意味着我们已经从架退火炮时代进步到了管退火炮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