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海这苦命娃被刘季派给单海协助调查今日的行刺事件,张邈和孙沫飞去看望孙纡香了,刘风借口要想一些问题所以没跟着,其实也主要是想给这分别两日的苦命鸳鸯一些相处的时间,这个时候也许只有他们之间相互的支持,才能抚平内心的那份无法压制的烦躁。
此刻刘风心中满是压抑的感觉,在这已经坐了快一个时辰了,可是为什么一点头绪都没?可越是逼是自己,刘风心中就越是不知所措,“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刘风走出营房,想在寂静的夜中来寻找一丝的宁静。
止住了要跟着的孙然,刘风便一个人往营地外走去,街道上依旧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欢笑不止,可是走在其中的的刘风却找不到一丝的融入感,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了,刘风第一次感觉到内心深处那份与世的隔阂。
而此刻心烦的不是刘风一个人,刘季现在也觉得很火大,这个时候陆善堂那老家伙来捣什么乱子,居然上书请奏将朱雀旅划给卢启执掌,可是刘季不是笨蛋,这欲擒故纵还真是时候,居然敢要挟朕!刘季愤怒的将奏折摔在了地上。
喘着粗气,刘季闭着眼思索这最近发生的一切,本是想用联姻来逐渐的占领禹朝,可是如今不仅损失了一名郎中令,还使得朝中变得暗流涌动。自己与学宗的事情得开始着手解决了,给太子留下的刘氏江山必须是完好无损的!
今日的市井之言刘季已经知晓,不管是不是学宗之人所指使的,这背后都有一个信号,那便是学宗要和自己这个一国之君要对着干了,段氏兄弟的事情上他们不会让步,既然如此朕也要让你们知道这大汉朝是姓刘的!
除去刘风,牵连之罪惩治张玉,最后以段氏兄弟祭旗!想到这刘季阴厉的脸上布满了杀气,狰狞的三角眼显得特别吓人。平静片刻之后,刘季轻咳一声,唤进来在门口值守的李放,“去把白凤找来!”后者低着的头,但是身躯可以明显感到一震,随即答了一声‘奴婢领旨!’便退了出去。
被人算计的刘风仍在长安城中随意的走着,不去想一切,努力的将脑中的事情忘记,突然一个黑衣小厮撞了一下他,耳边响起一声低语,“路不清,保身全。”
刘风心中一惊,本想追上去询问究竟,但片刻之后便停住了脚步,任由那个小厮淹没在人流中,消失在黑夜里。长安城中耳目众多,此人来好心传讯定是冒了风险,若是自己追了上去使得他暴露反而是恩将仇报。
有了这一出,刘风也没了逛街的心思,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到底是谁给自己这个提醒,‘路不清,保身全’又是何意,难道是有人要对自己下手?那又是谁要帮助自己?
杨老?刘风脑中首先想到的是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老者,但是随手就否定了,若是杨老不必做的这么小心。
那又会是谁,刘风脑中一一的闪过这两天在西汉认识的人,最后都觉得不可能,难道是当年叔父在这长安城中还有旧友,如今正在暗中关照着自己?心中越来越肯定这种想法,看来还得找杨老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形,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做好准备,既然有人送来善意的提醒,那就不可能时空穴来风!
还有,谁会对自己下手?刘风转念间想到这个问题,眼中精光一闪,若是自己死了会对谁最有利?答案只有一个,刘季!
一直以来都将心思放在如何营救孙纡嫒之上,刘风却猛的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西汉主动与大禹朝联姻的目的!汉禹联姻,刘季打的就是吞食禹朝的计划,可是若联姻不成,而且整个使臣团还背上死无对证的、骂名,那刘季便可以得到发兵禹朝的口舌,这比联姻蚕食更加的顺了他心意!
突然跳出一直以来思维框框,刘风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加快脚步往营中行去,到了营地发现张邈与孙沫飞还没回来,便招来了孙然,让他加强营地的防卫。
现在没有正大光明的借口给刘季加害于他,那唯一的手段便是下毒,行刺等一些阴招,所以加强营地的守卫应该可以躲过一些暗中投毒的发生。至于行刺,一般的高手刘风可以应付,而那些老怪物应该有着高手的古怪脾性,不屑对于十五岁的少年出手。
孙然接了命令便去部署开来,灯下,刘风再次静坐在那里,皱起了剑眉,提起笔在一旁的纸上写着什么起来。
月光下,在屋外守卫的孙寒犹豫了片刻,走到一边孙沫飞旁,本打算行礼但是又怕暴露了孙沫飞的身份,只能压低声音,“少主,时辰差不多,依属下看,张公子可以离去了,不然恐怕生出是非。”
本是抬首看着星星的孙沫飞想了片刻,两人是借着来个孙纡香送一些禹朝事物的借口进来的,如今也有了大半个时辰,若是再待下去或许真的会惹来非议,当下便点了点头,“孙叔说的极是,这个时候得步步小心,出不得半点差错,小侄这就去叩门。”
说罢,孙沫飞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沉声道,“齐修,我们该走了。”
屋中沉默了半晌,然后张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恩,知道了,逸清,马上便来。”屋中再次沉寂起来,稍后孙沫飞听到孙纡嫒低低的抽泣声,顿时心中一阵难受,紧握着双手走到一边,脸色冷的吓人。
不多时,张邈推开了房门,眼角处还有一丝泪痕没擦干,对着孙沫飞挤出一丝微笑,“让你久等了,逸清我们走吧。”对着因听到声响,从隔壁屋中走出来的孙纡香以及李双儿行了一个礼,“纡嫒便拜托你们了。”
然后张邈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因为他怕自己在看一会就迈不动离去的脚步,窗上映着的那个抽泣的身影如刀一般刻在了张邈的心上。
廊道上,看着张邈与孙沫飞离去的二女很想追上去询问一下刘风现在情况如何,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房中的孙纡嫒仍在伤心,两人对看一眼,都是一片无奈的伤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在这门口守了起来。
放下毛笔,揉了揉涨的厉害的脑袋,刘风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桌上堆满了之前他的分析,对于除掉一个人,刘风有着N种手法,这些全被他列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刘季会使哪一招,但是刘风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便见招拆招。
挑了挑灯芯,让屋中更加明亮些,刘风有些疑惑,这张邈与孙沫飞怎么还没回来?这种时刻他们两人不会这么不识大体,在那惹出什么是非口舌吧?
扫过桌上自己刚写的纸张上,见上面写着‘减其党羽,弱其声势,逐而灭之“,突然,刘风的眼中出现一丝惊怕,不会是两人出了意外吧?
想到这刘风赶紧往外跑去,门口值夜的孙然见此情形,立马挥手带着身边的一队毒蝎紧随其后。
路过马厩,刘风顺手解下一匹,一跃而上,扬鞭打马,“驾!”清脆的鞭声在营地中响起,稍后孙然等一行六骑也扬尘而去,使得本是空寂的大营中出现一阵喧嚣。
“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刘风的营地与朱雀旅靠在一起,还在抓着脑袋调查行刺案件的鲁海见外面有动静便招来执勤的兵士问道。
“回将军,貌似禹朝的那个少年将军带着属下连夜出了营地。”
“什么!”鲁海大叫一声,“立马集合卫队,跟着老子走!”这个时候刘风匆匆出去肯定是发生了大事,鲁海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当下抓起一边的佩剑,往马厩跑去。
城东往西十里处的街上,孙沫飞挡开对方刺来的一剑,手背被震的发麻,抢来的刀差点握不住,鲜血顺着刀柄流了下来,一边的张邈也是显得有些狼狈,地面上已经有了许多具的尸体,可是源源不断扑上来的黑衣人让两人开始吃力起来。
“逸清小心!”张邈大呼一声替孙沫飞挡开了身后偷袭而来的一把剑,两人背靠着靠,看着四周包围的黑衣杀手,张邈吐出一口血水,“逸清,挺住,我们不能死!”
忽然街道的东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两位公子坚持住,我们来帮你!”
是孙然!张邈与孙沫飞相视一笑,既然毒蝎来了,那刘风定是也来了,只要他在,今晚定能全身而退!
“哼,谁来都没有用,死不死可由不得你们自己了!”屋顶之上,一个黑衣人看着骑马而来的六人冷声道了一句,随后右手一挥,底下又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是么,你也知道死不死由不得自己了么”,就在黑衣人首领下达完之意之后,耳边传了一句冰冷的声音,而后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赶紧挥掌迎了上去。
刘风冷笑一声,虽然此刻龙吟功法不能使出,但对付眼前这个人只要用到武技加成境界便可。见对方不退反而主动迎接,刘风招式一变,右手一个缠绕,然后迅速一个格斗擒拿,片刻之后便在恐惧的目光中扭断了对手的头颅。
低头扫过下面的战局,因为黑衣人首领在死之前下了命令,所以孙然等人的加入只是开始起到了冲击的效果,很快便被数百人的黑衣人所缠住。
就在刘风冲进去不久,不远处又是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便听到那熟悉的大嗓门,“前方何人这么大胆,敢在这长安城中行刺,还不给老子束手就擒!”
接着一柄长剑划过黑幕飞跃而来,一身铠甲五大三粗的鲁海居然可以将剑耍的炉火纯青,这倒是让刘风大开了眼界。
随着鲁海五十人的侍卫队伍加入,战斗变得轻松了许多,半盏茶后,剩下的几十名黑衣人看着满地的同伴,眼中扫过屋顶却无首领的踪影,当下都是眼中骇然,随后领头几人对望一眼便朝着一边撤退而去。
“妈的,跑什么!给老子留下来!”鲁海大叫一声便要带人追上去,今天白日的刺杀事件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这件事刚好给了他追查线索的机会。
“鲁大哥,鲁大哥,不要追了!逸清,逸清!”刘风扶住孙沫飞,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往他嘴中塞进了一颗药丸,稍后一掌击在了孙沫飞的后背,后者立刻飚出一口鲜血,双眼紧闭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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