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玄级诀界者与在玄级诀界中修炼一年者,被称之为荒级学员。
在玄级诀界修炼两年者,被称之为洪级学员。
在玄级诀界修炼三年者,被称之为宙级学员。
在玄级诀界修炼四年者,被称之为宇级学员。
当然,凡事无绝对。就如修炼剑气一样。如果修炼天赋高,修炼进展快,那么你便可直接从荒级学员跳至宙级学员,甚至是宇级学员!而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己踏入地级诀界修炼的诀尘,进入玄级诀界六个月后,便从一个荒级学员,直接跳至宙级学员。又比如己踏入宇级诀界修炼的黄天地,来到玄级诀界九个月后,便从一个荒级学员,跳至宇级学员。
紫螺星球,这是一个创造天才并创奇迹的世界。人的潜能,永远都是无极限的,看的就是你能发掘多少。
……
张三丰这个三个月的苦修。己将隐息诀修炼至小乘;噬水诀修炼至中乘;增速诀修炼至中乘;紫光诀修炼至中乘;至于天级剑诀觅灵诀,连门槛都还没摸到。
这三个月的苦修,也令张三丰心底产生一抹感慨……剑诀的修炼,越往后,那修炼就越难!如果没有一个过人来的指点,那根本就是瞎子摸象,盲人骑马,一个不慎,就将走入误区,陷入两难之地,甚至陷入万劫不复!
站得越高,那看得就越远。一个人若想少走弯路,快速进步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比自己站得更高的人请教,沿着他们走过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而若想独自开辟出一条自己的路,那所要付出的汗水,将会是千百倍。
“闭门造车,终非大道啊!”
张三丰微微感受了一下自己那五门剑诀,透过窗户,望着玄级诀界里那片青紫色的殿阁,感慨一声。
“咚咚咚……三丰。”
一阵颇为急切的响门声响起。
“来了。”
张三丰应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圈在自己腰间,沉睡了三个多月的三角玄眸蛇,无奈的摇了摇头。快速的往身上披了件粗布麻衣,拉开门,迎面出现的是一脸笑意的秦九,虚妄,虚旷。
“你们……都在等我?!”
张三丰看着四人一起站在房门外待自己一人,两脸不由尴尬起来,讪讪而道。
“对。都在等你。玄榜大赛现在己经开始了。等待了三个月,我们也应该去看看了。”
秦九拍拍张三丰的肩膀,笑道。
“那……走。”
“走……”
“嗖嗖嗖嗖!”
四道身影,冲出阁楼,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之下留下四道清晰流线。
……
玄榜大战赛场与黄榜大战一样,都是在海面之上进行。
此刻,玄级诀界乌黑如墨汁般的玄海之上,由东至西,呈一字形漂浮着四个直径上百里的纯白色圆台。四个圆台之上,分别写着四个篆体大字……宇,宙,洪,荒。四个字,铁划银勾,苍劲有力,给人一种刀销斧砍之感。
四个圆台的正北方,有一道一百零八阶的乳白色阶梯,顺着阶梯望去,可见一座气势恢宏,悬檐浮梁的朱红色殿宇。殿宇前方,横放着一张长达三丈的案桌,案桌之后,坐着九个灰衣老者。九个灰衣老者,神形各异,或正襟危坐,或仰目沉思,或伏桌而睡……有一个,甚至将两脚架在案桌之上,打着如阶天巨响的呼噜声!正中间,是一个高瘦灰衣老者,那老者手里端着一个暗红色的茶杯,干瘦如竹枝般的手指不住的在茶杯上轻轻磨蹭着,两眼平静的望着下方四个尽收眼底的圆台。
四个圆台其余三面的玄海之上,己是人山人海,成千上万的少年少女,或面色冷峻,直立于长剑之上;或神色轻松,静躺在长剑之上,微眯的两眼,似乎在数着天空中那轮烈日至底有几道阳光;也有几人,紧张得浑身发抖,脚下的剑颤颤败巍巍得如一个得了恐高症的老奶奶在走钢丝绳……
“咚……咚咚!”
不知从何处传出的三记鼓声,悠远绵长,响彻心扉。给人一种颇为震憾之感。
“嗖嗖嗖嗖……”
随着三记声鼓声的响起,数十道人影如流星赶月一暴向四个圆台暴射而去……
诡异的一幕发现了,每一个圆台,当进入两人时,圆台边缘,便会刹那腾起一道灰蒙蒙的光壁。那光壁极为的坚硬,将再欲想近进入此圆台的少年少女尽皆阻挡在外。
此时,进入荒字圆台的是一个蓝衣少年及一个白发少年;进入洪字圆台的是一个鹰鼻少年及一个黑衣少年;进入宙字圆台的是一个薄唇少女及一个肥胖少年;进入宇字圆台的是一个粗犷少年及一个妖娆少女。
“开始。”
四道圆台,刚刚腾起光壁的瞬间,一个高瘦冷峻的黑发男子,便诡异的出现在那道一百零八阶的阶梯之上。冷漠的声音,有如宣判死刑的刽子手里那把钢刀般利索落下。
“砰砰砰砰……”
黑发男子话音一落。四个圆台之上的打斗之声般如敲锣般的响起,一道一道的剑气,一门一门的剑诀,在四个圆台之上争相暴发。给外人一种绚丽多姿却又危险万分之感。
“咻!”
荒字圆台之上,一道灰白色的剑影,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清晰的流线……刹那,站在白发少年面前那个蓝衣少年胸口,出现了一个通透窟窿,殷红的鲜血有如山泉血的汩汩而流!
“嘣!”
生命随血而逝,几个眨眼间,满脸写满痛苦与不苦的蓝衣少年倒地。
白发少年微微瞥了蓝衣少年一眼,随即手一招,将射出去的那把灰白色长剑收在了手中。转尔头微微抬起,目光冰冷的望着虚立于玄海之上的少年少女。
“吸……”
看到这一幕,虚立于玄海之上的少年少女皆倒吸了口冷气。
“马的,我去。”
“嗖!”
血腥的手断,对于弱者来说,无疑具有莫大的震慑作用。但对于强者来说,没有丝毫作用。在白发少年收剑的那一刹,一个绿发少年便两脚御剑,向荒字圆台上暴射而去。
“凌剑,回来。”
绿发少年刚刚御剑而出,一个绿色长衫少年便暴喝道。
“滕黄,算了。以凌剑的碑性,此刻就算有十八匹马,也拉他不回来。”
一个高大少年壮硕少年对绿色长衫少年滕黄摇了摇头道。
“可是……凌剑此去,必死啊!”
滕黄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十指攥得噼啪作响,转头对身旁的壮硕少年道。
“那又能怎么样?凌剑是我们三人中速度最快的,你拦得住他吗?”
壮硕少年暴怒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圆睁的两眼火光直跳,盯着滕黄道。
“那我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滕黄说完,身形一掠,直接化一道残影向荒字圆台上暴掠而去。
而此时,绿发少年凌剑己进入了被一层灰蒙蒙光壁所笼罩的荒字圆台。
“嘣!”
滕黄整个身体狠狠的撞击在荒字圆台那层光壁之上,额头与鼻皆撞出一片殷红的血迹!
“你,死。”
荒字圆台上,白发少年冰冷的两眼毫无感情的盯着凌剑,冰冷的两个字眼,从其微薄的双唇中轻轻吐出。
“哼!”
凌剑冷哼一声,旋即将握在手里那把淡黄色长剑猛然一抖。随着淡黄色长剑那一抖,一道模糊的魔兽神魂迅速浮现。那魔兽神魂如狮似虎,通体乌黑,漆黑的双眸泛出几道亮光。
“乌狮墨虎?”
看着浮现在凌剑身前的那道魔兽暗影,白发少年眉头不由跳了跳,神色明显谨慎了些许。但旋即,四个轻轻的字又从其口中吐出……
“那又如何?”
……
“魔兽神魂?”
远远的,与秦九,虚妄,虚旷三人一起飞速御剑而来的张三丰,望着出现在荒字圆台上那道魔兽神魂,眉梢跳了跳,不由道。
虚妄微微看了张三丰一眼,见后者一脸茫然之色,不由开口道……
“宝剑凡是上玄品,便能容纳魔兽的神魂,在紫螺星球,神魂也被称之为魂魄。将魔兽的神魂容纳在宝剑里,对敌时,便可将魔兽的神魂释放出来。当然,想要将宝剑里的神魂释放出来,那必须是亲自将那魔兽神魂封印进宝剑之人。”
“要将宝剑里的神魂释放出来,必须是亲自将那魔兽神魂封印进宝剑之人?”
张三丰听了虚妄这话,不由暗自咂了咂舌,随即点了点头……怪不得,从龙飞手里和从黑衣老者手里夺来的那两把玄品宝剑,无论自己如何尝试,都不能将其中魔兽的神魂召唤出来!
“而且。”虚妄看了一眼对此知之甚少年张三丰,又道:“我们青少年一辈,作战时很少将宝剑里的魔兽神魂召唤出。因为在宝剑中的魔兽神魂是否强大,主要看的就是你对那神魂的感化程度。而要将魔兽感化,那是一件极为耗时且枯燥的事,我们青少年一辈,哪有时间做这样的事。当然,若你收入宝剑中的是一头颇为厉害的魔兽,那就算你对其的感化度为零,将其召唤出来,威能也颇为不俗。”
“比如,那绿发少年此时从宝剑中召唤出的乌狮墨虚神魂,就是一种颇为强大的魔兽神魂,威能不容小觑。”
虚妄两眼盯着荒字圆台上绿少年身前那道乌黑的乌狮墨虎神魂,嘴角扯了扯,道。
闻此,张三丰目光亦是尽皆落在了那道乌黑的乌狮墨虎神魂之上。随即,张三丰目光微微一跳,落在了站在荒字圆台光壁外的那个绿色长衫少年身上,两个字,不由轻轻从口中吐出……
“滕黄!”
……
“去!”
凌剑一声沉喝,立在其面前那道乌狮墨虎顿时便向白发少年暴射而去。
“哼!”
白发少年冷哼一声,握在手里那把淡黄色长剑骤然一旋,三个字铿锵有力的字从其口里吐出……
“噬魂诀!”
随着白发少年手里那淡黄色长剑一旋,一道由灰白色剑气组成的龙卷旋涡,骤然从剑尖之上暴现。而随着龙卷旋涡的暴现,一股浩大的吸力亦从其间暴发而出,向乌狮墨虎神魂疯狂吞噬而去。
“嗷吼……”
在那股浩大的吸力之下,乌狮墨虎神魂猛张的口中暴出一声狂吼,带着一声不甘与痛苦,身形越来越小,飞速向那道龙卷旋涡射去。眨眼之间,便没入了白发少年手里那把淡黄色长剑的剑尖之中。
“去!”
“咻!”
乌狮墨虎神魂被收,凌剑显然没有气泄,就此罢手。随着一声沉喝,握在其手中的那把淡黄色长剑顿时向白发少年暴射而去。
“哼!射!”
白发少年一声冷哼,目光瞥了一眼手里那把淡黄色长剑,旋即身一动,在原地留下一片虚影。
“咻!”
那把淡黄色长剑在白发少年的一瞥之下,顿进化作一道清晰的黄色流线,向凌剑的左胸口暴射而去。
“噗!”
刹那,白发男子那把淡黄色长剑便将凌剑的左胸口穿了通明!道道殷红的鲜血从凌剑的左胸口飞速流出,很快就在荒字圆台之上汇成一大片。
“咻!嘣!”
而凌剑射向白发少年那把淡黄色长剑,则穿了个空。随即失控狠狠的撞击在荒字圆台边缘那层灰蒙蒙光壁之上。
“呃……呃……噗噗……”
凌剑的生命力比起刚才那个蓝衣少年来,明显强盛了些许。在一剑洞胸之下,硬是狠狠的坚持着,两腿颤颤巍巍的不让自己倒下。
“嘣嘣嘣嘣……”
荒字圆台边缘那层光壁外的滕黄,见凌剑左胸口中剑,两手举剑,一下又一下,狠狠的向面前那层光壁去。然而,无论滕黄怎么用力,那层光壁都纹丝不动,给人一种蚍蜉在撼大树的感觉。
……
“这白发少年是谁?”
“我怎么知道,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啊!”
“难道,是刚刚从黄级诀界进来的?”
“不可能吧!刚刚从黄级诀界进来,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你没看见,他刚才两眼一瞥手里的长剑,长剑便顿时化作一道流光飞射出去了。他修炼的,肯定是黄级诀界里最难修炼的天目无极。”
“黑马,绝对的黑马!想不到,这届玄榜大赛,荒字圆台上竟然冒出一条如此强悍的黑马。”
“这届玄榜大战荒字圆台上的第一名,看来是非那条黑马莫属了。”
……
看到白发少年轻而易举的将乌狮墨虎神魂吞噬进剑中,轻而易举的将凌剑击败,虚立在玄海之的少年少女们,不由一阵切切议论。
……
“死吧。给你个痛快。”
白发少年两眼盯着强撑不倒地凌剑,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扣在拇指肚上的食指弹出一束剑气,没入了凌剑的脑门。
“呃……”
随着剑气束的没入脑门,凌剑身体开始缓缓的向下倒,生命也在迅速的流逝着!
“蓬!”
凌剑的身体倒在荒字圆台之上,头一侧,眼一翻,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
“嘣……嘶!”
就在凌剑彻底告别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滕黄手里的长剑却是如入无物般的破开了面前那道灰蒙蒙的光壁。
光壁打开,滕黄充满愤怒绝绝望的眼中不由浮现一抹喜色。随即,双脚在地面一蹬,整个人飞速向荒字圆台上射去……
可是,就在滕黄半个身体进入荒字圆台进,其肩膀却突然被两只手狠狠的抓住。回过头,滕黄瞄都不瞄一眼,便嘶吼道……
“放开我……”
但随即,滕黄的声音便嘎然而止,两眼愣愣的看着御剑悬浮在自己身后左边,那个一身粗布麻衣的少年,眸瞳间迅速涌出一抹狂喜,脱口而道……
“三丰。”
“嗯。”
一手抓在滕黄左肩的正是张三丰。而一手抓在滕黄右肩的则是壮硕少年。张三丰微微一点头,对滕黄笑应道。
“你……”
看着陡然出现在眼前的张三丰,滕黄感情强烈变化之下,显然说不出话来。
“我,我来对付他。”
淡淡的几个字,从张三丰口中轻轻的传出。随即,张三丰抓在滕黄肩膀上的手猛然一扯,硬将后者前半个身体扯出了荒字圆台。旋即,身形一个闪掠,便到了荒字圆台之中。
“三丰,你……”
“他,便是你口中常常提起的张三丰?”
壮硕少年看了看咬牙切齿状的滕黄,又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与白发少年对峙着的张三丰,不由开口问道。
……
荒字圆台之中。
张三丰微微看了一眼倒在白发少年面前那两具尸体,随后淡然一笑,对白发少年直接道:“你出手吧!”
“张三丰?”滕黄与壮硕少年的声音,显然传入了白发少年的耳中。此刻,白发少年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张三丰的眸瞳,不由缩了缩,随即道:“我听说过你。六天便将天目无极修炼至大成,我只能说,你的确是个天才。对于天才,我向来都是很感兴趣的,所以,你的身世我己打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现在我不能不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同时,也必须,死。”
“呵呵……”张三丰呵呵一笑,心底感到好气又好笑,还真不知道眼前那白发少年,至底有何种强硬的底牌,竟然敢对自己说这句话!目光攒了攒,微微的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
“是吗?”
“不是吗?”
“咻!”
白发少年说完,盯着张三丰的目光,旋即在手里那把淡黄色长剑上一瞥。顿地,那把淡黄色长剑便化作一道流线,其后留下一道银白得刺眼的空间裂缝!
“咻!”
玄级剑诀,尤其是增速诀的修炼,令张三丰身体速度达到了一个颇为骇人的地步……手指迅速从储戒中抹出一把淡黄色长剑,目光在其上一瞥!顿时,那淡黄色长剑便化作一道清晰的黄色流线,其后亦是留下一道银白得刺眼的空间裂缝!
“嘣!”
巨大的一声响,暴发出的音波震得如矗立不倒地大树般的光壁顿时颤了颤。随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两把狠狠对撞在一起的淡黄色长剑,竟然一道碎裂成两剖黄色铁屑!
看到这一幅,无比震惊骇然的少年少女,不由又开始切切议论起来……
“这一身粗布麻衣的少年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我见过。三个月前,我看见他和官云对战。”
“和官云对战?输得怎么样?”
“什么输得怎么样?是赢了。”
“赢了?怎么可能……嘎嘎,看来,那一身粗布麻衣的张三丰,才是这届玄榜大战最大的一匹黑马啊!”
“呵呵,未必哦!这白发少年,实力亦是勘称恐怖。这两马相遇,真正精彩的好戏,还没上演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