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馆侍女助兴下,董李茂才发觉,一件很普通很正常的男女间缠绵床第之事,竟然有如此千变万化的神奇美妙所在,实在妙不可言,对他这个刚变成一个爷们的懵懂青年来说,这一次的体验,让他终身难忘,甚至终身受益。
那几滴洒进浴盆的香精,似乎在董李茂和泰丽的身体里发挥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使得两人翻来覆去几小时,竟然毫无疲倦感,仿佛置身于美妙的梦境,不愿醒来,不愿一分一秒的离开对方的身体。加上烟馆侍女的精心配合及恰到好处的用竹篮里食物和水果助兴,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有的只是身体交织在一起发出的响声。在这间古式建筑物中,上演着一出古老的东西方文化和谐交融的美妙乐章,两人相互间对彼此的那份身体渴望,让日月无光,花容失色,让隔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那种文化的差异统统滚蛋!
董李茂犹如一匹雄壮的东方种马遇到了一匹发情的西方母马,任凭他骑跨在上面驰骋。
两人始终处在亢奋的状态中,这种饱满的身心状态,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两人才浑身汗湿的结束了一次你死我活的激烈肉搏战。
董李茂和泰丽不知道烟馆侍女是何时出门的,两人相拥着迷迷糊糊进入睡梦中。董李茂又在梦中听到了白如霜的柔声细语说话声和轻轻哼唱的甜美歌声,他感觉自己在和白如霜说话,可却各说各的,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董李茂说:如霜,我和一个英国女记者上床了,你不会怪我吧?
可白如霜却说:礼貌,我知道你还再为我打了你一耳光的事生气,其实,打了你耳光后,我心里也很难受。
董李茂又说:如霜,我在这里见到的刀兰香,就是你吧?是不是现实生活中我得不到你,而老天有意安排我俩穿越时空相会呢?
白如霜却说:礼貌,你的身体反应告诉了我,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今天你这是怎么啦?挺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软下去?上几次可不是这样的呀?
董李茂尽管听到了白如霜说的问题,可却没法正面回答,虽然心里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如霜,我不想穿越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我宁愿呆在这里,即使两年后像太姥爷一样的去死,我也愿意。
白如霜守候在昆明某大医院的一间病房床边,想用不停的说话、唱歌来唤醒还处在昏迷中的董李茂,医院判定董李茂成了植物人,可白如霜不信,因为每次她给董李茂擦洗身体,他的局部都会雄起,她不清楚植物人会不会这样,即使也会雄起,但最起码,不可能像董李茂这样的频繁,尤其今天下午,几乎一整个下午他都处在雄起的兴奋状态中,比昨晚还持久,昨晚他是软了又硬,硬了又软,而且每次都会有粘液,可今天这个下午,他直到夜幕降临,才喷发出很多的白色粘液。白如霜从这种亢奋的频率上判断,董李茂根本不属于植物人,倒像是个熟睡中不停做春梦的男人。
白如霜当然不知道董李茂穿越了,现实中的一天,相当于董李茂穿越后要经历的几天,甚至更长,所以她才会见到董李茂那么频繁的雄起,几乎每次只要是她守候在病床边,给他擦洗身体的时候,董李茂都会雄起,而换成董李茂母亲或父亲守候时,他却很平静,真的像植物人一样。
董李茂在梦中不断的听到白如霜和自己说话,自己也不停的在说着话,就这样,当他被外面嘈杂的人声惊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这一觉,他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
身边的伊丽莎白泰丽还在熟睡,他朝她凸凹有致的身体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心想:看来昨天下午,把这匹‘洋母马’给彻底征服了。
下床后,他走到一个木制马桶边撒尿,然后回到床边,本来还想躺一会,但外面传来的人声却让他毫无睡意,于是穿上衣服,打算出去看个究竟。
“外面怎么啦?”泰丽似乎也被人声惊醒,睁开朦胧睡眼,坐在大床上揉了揉眼睛问。
“哦,你醒了。”董李茂说:“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吧。”
泰丽哪还睡得着,也下了床,到马桶上坐着小便。
董李茂光脚走到门口,双手把门拉开,正好看到那个侍女在院子里挡住三个宪兵,陪着笑脸和一个军官在说话。
“长官,这里没有吸烟泡的军人,吸烟泡的都在外面大厅里……”
开门声打断了侍女的话,那个军官朝董李茂看过来,指着董李茂问侍女:“还说没军人!他不是军人吗?”说完,一把推开侍女,带着两个宪兵冲过来。
“你们是哪部分的?”董李茂站在门口喝问。
“六十六军宪兵队的!奉军座命令,搜查违纪军人,部队严禁军人吸食鸦片,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个军官大声质问。
“哦,是六十六军的,那与老子没关系,我不是六十六军的人,你们还是到别的地方搜查吧。”董李茂说完,转身要进门。
“把他给我抓回去!”当官的一声令下,身后两个宪兵朝董李茂冲上来,一左一右。
“找死!”董李茂大怒,没等两个宪兵的手抓住自己,侧身飞起一脚,踢在左边那个新兵的胸口上,只听一声闷哼,宪兵被踢飞出去三四米远,躺在地上打滚,还好董李茂没穿军用翻毛的土黄色军鞋,要不然这一脚恐怕会让这个宪兵丧命在他脚下。
在董李茂把左边宪兵踢飞出去的同时,右边那个宪兵朝他头部挥出一拳。
董李茂眼疾手快,头往右一偏,躲过宪兵的这一记直拳,左手钳住他的手腕,右腿膝盖猛的抬起,顶在宪兵小腹上,这个宪兵哪还有还手之力,嚎叫一声,双手抱住下腹,滚翻在地。
那个军官看到董李茂在几秒钟内就把自己两个手下给打趴下,忙伸手去掏腰间枪套里的手枪,刚把手枪掏出,还来不及举起朝董李茂对准,手腕上忽然挨了一脚,枪脱手飞了出去。
董李茂眨眼间把两个宪兵撂倒,扭头看到军官的手在掏枪,飞身扑下,没等军官举起手枪,右脚飞起,踢在他手腕上。
这个军官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中的枪被踢飞后,没等董李茂收回右脚,他也飞起一脚踢向董李茂的裆部。
董李茂还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右手朝下一挡,左手一记勾拳,砸向军官的右脸,那个军官低头躲过董李茂的勾拳,蹲在地上一个扫堂腿,打算把董李茂撂倒。
董李茂哪能轻易让他得逞,跃身跳起,闪开军官的扫堂腿,跃起身的同时,左脚踢向军官的面部。
两人一来二去,交手几个回合,竟然不分伯仲,看得那个侍女站在院子里叫苦不迭。
“小子,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董李茂被军官激起了斗志,扭动两下脖子,耸了耸肩,骨关节发出啪啪的响声:“来吧,有啥本事都使出来!”他朝军官招手,一付挑衅的架势。
“哼!”军官哼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冲上前来,脚手并用,一套组合拳,向董李茂上三路攻击,双脚配合双手踢蹬,每一脚都朝董李茂的膝盖招呼。
他的这几下猛烈进攻,还真把董李茂逼得手忙脚乱,勉强化解了军官的一轮猛攻,等攻势放缓,董李茂才大喝一声:“看我的!”忽然原地拔起,飞起右脚,踹向军官的胸口。
那军官也许没想到董李茂在处于劣势的紧要关口,竟然还能原地跃起朝自己踢来,忙收回攻击的双手去挡董李茂飞来的一脚,可没曾想,他上当了。
董李茂的右脚,是虚招,他踢足球,最擅长的是左脚射门,又准又恨,在军官用双手挡自己右脚的时候,董李茂却在半途收回脚,右脚掌刚踩实地面,左脚却从侧边狠狠的踢向军官右肋,硬生生的把他斜着踢飞出去。
董李茂也不冲上前去补一脚,他面对的,毕竟不是日本鬼子,而是自己人,没必要下杀手。
“我只是在这里睡觉,没吸食鸦片,回去向你们长官复命,就说我董嘉城随时恭候他来抓我!”董李茂原地转了一圈,看到三人都站起身,微笑着说。
“你是董嘉城董连长?”军官似乎听说过五军抗日英雄董嘉城的名号,用手抱住被踢的左肋惊异的问。
“没错,大爷我就是董嘉城!”董李茂昂首回答。
“董连长,失礼了,刚才都是兄弟有眼无珠,请你别怪罪兄弟的冒犯。”军官立正,忍住痛,向董李茂敬军礼。
这时,泰丽穿着那件灰布衬衫,光着双腿走出来,眨巴着双眼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军官朝泰丽看了一眼,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朝另外两个宪兵说:“走吧!别打搅董连长休息。”说完,又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带着他的两个部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