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嘴里说的和尚很快就被带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和尚,伍文定奇道:“你是什么人?”
倒是旁边的毛起先看着眼前这个和尚惊讶道:“你是包篆的人?”
眼前的这个人的装扮在毛起先的眼里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包篆的人?一身布衣,拿着一棍铁棍,那是当初他们赢了自己秦明给的奖励,眨眼一看和和尚无疑。
光头兵立即道:“对,小的正是包大人麾下,奉包大人之命前来报信,从抚州出来了五千人马正朝大人这边扑来,还望大人早做准备!”
伍文定一惊,问道:“什么?五千人?你们知道了,你们大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光头兵回答道:“我们大人现在已经带兵去拿南昌了!”
伍文定和毛起先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惊讶道:“什么?你说他去拿南昌?”
光头兵人非常认真的点点头,道:“大人认为现在南昌空虚,仅仅只有一千收兵而已,所以就带着兵去了南昌,打算把南昌一举拿下。”
“你家大人有多少人!”
伍文定连忙问道!
“八百五十多!”
光头兵非常认真的说道,自己本来就只有这么多!
“八百五十多?”
伍文定再次确认了一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光头兵则依旧非常老实的回答道:“只有八百五十多!”
“八百五十多人去那拿南昌,别人还有一千多人守着,开什么玩笑这是?你家大人疯了!”
伍文定大声的说道,来回的走了几转,这叫什么事情?八百多人想拿下南昌?就算别人后方空虚,一千多人挡你三千都不是问题,要是依靠城墙的话,你包篆倒好,带着八百多人直奔南昌,居然还要拿下南昌?
狠狠的拍拍的自己额头,伍文定怒道:“秦大人还说这小子有点脑子,还算一个可造之材,却是如此糊涂!宁王在这南昌胆敢留一千人,就是因为这南昌固若金汤,这小子倒好,带着八百人去送死了去了!”
毛起先这个时候也呆了,包篆还真的如自己所愿,去南昌找死,心里也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要知道包篆和皇帝的关系好像不错,这皇帝要是自己给他是假的地图,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找自己算账,连忙问道:“不是要你家大人来吉安,为何他跑到抚州去了?
光头兵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地图上面有问题,这个事情也只有包篆等人知道,他一个小兵当然不知道。
“那你家大人之前还干过什么?”
伍文定稍微镇定了一点。
光头兵想了想,这才道:“我们抓了一只从抚州给南昌运粮的队伍,因为我们粮食不够了,出门的时候都带了一个月口粮。”
为何包篆跑得快,就是因为轻装前进,没有辎重,就如郊游差不多。
伍文定来回了走了两步,这才有些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估计这小子让人假扮运粮的队伍进了城,来人,让全军准备开拔!‘
要知道这队伍刚刚停下来。
毛起先连忙道:“大人,这队伍刚刚停下来休整,都还没有吃饭。”
伍文定也明白这点,沉yín了一下,道:“半个时辰把饭吃了,然后立即开拔,派出探子,打探敌人五千人马到底在什么地方,先把他们给灭了,然后直奔南昌!”
说罢,嘀咕道:“这小子,还真不知道这死字怎么写!”
坦白的说,还真没有见到如此大胆妄为的人,居然八百人去端别人宁王的老巢!
尽管包篆极力的封锁南昌被占的消息,但是这毕竟是宁王的老巢,密探也不少,所以这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率先得到消息的就是抚州。
抚州的知府一听,自然是大惊失sè,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南昌都被人给拿了,要知道宁王的家眷可在哪里!
可是现在抚州的兵马都去了后方,也没有什么人,东拼西凑的弄了接近两千人,于是浩浩荡荡的直奔南昌而去,至于这抚州也就剩下了几百人而已,当然,他也相信派出去的五千人至少可以阻挡到自己能拿下南昌再说。
另外一方面,快骑也直奔宁王的阵营。
在南昌,银子运送出去之后,包篆就让人把洞口给封了起来,同时自己住的地方也搬到了这书房里面来。
姜成奇变得非常老实,现在他可不敢有其他什么想法,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家眷的小命可都握在握在包篆的手里,要是这宁王打回来了,自己或许还能有点想法,但是现在宁王都没有回来,自己却不敢和包篆作对,一旦失败,自己的小命不保,自己的家眷的小命也丢了,而且顺带还有宁王府的人,即便宁王回来,自己也落上一个保护不周的罪过,到时候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暂且委曲求全好。
于是,也就老老实实带着兵替朝廷镇守这南昌,至于南昌城,现在已经戒严,许出不许进,包篆也不得不防着一点有敌人魂进来。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五天已经过去。
抚州的兵马这个时候也抵达了城门下,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紧闭的城门!
“大人,外面有敌人来了!”
光头兵匆匆忙忙的进来禀告。
包篆腾的站了起来,问道:“姜成奇呢?”
士兵立即道:“已经赶去城墙了!”
包篆扭头看向了唐凯,道:“你负责盯住他,要是他有什么异动,立即就干掉他!”
唐凯嘿嘿一笑,道:“唯独这个没有任何的问题。”
对于这话包篆还是比较相信的,点点头,带着人直奔城墙。
有句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南昌城被自己拿下,虽说已经不虚此行,可是要想全省而退只有等到援军来。
而现在对于自己而言,最稳定的就是南昌城的城墙,最不稳定的因素还是姜成奇哪里。
要是那老小子有什么不轨之心,立即就了解了他。
一瞬间,包篆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很残忍了,要知道一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年轻人,想得娶一个好老婆,然后买房生子,而一年之后,自己居然统帅了接近一千人,掌握了别人生杀大权。
匆匆忙忙的抵达了城墙,包篆这才略微放心了一点,姜成奇的人拿着弓箭,对着下面敌人!
走上前去,笑道:“姜大人,辛苦了!”
姜成奇连忙道:“不幸苦,大人,这些人是抚州来的人,看样子足足有两千人左右。”
抛开贪生怕死墙头草这些头衔,其实姜成奇打仗的经验还是比较老道的。
包篆点点头,抬头看去,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片,两千多人在城墙上面看起来还是比较多的,就如蚂蚁一样。
而这时候,对方阵营里面出来一骑兵,直奔城墙下,手里举了一个白旗。
这白旗除了投降之外,也表示是使节,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一点也是默认的规矩。
“大人,要不是干掉他!”
姜成奇低声问道。
包篆摇摇头,道:“不用,听听他说些什么!”
下面的骑兵直奔城墙下面,朗声问道:“上面可是姜大人!”
姜成奇扭头看看包篆。
包篆则大声回答道:“上面没有什么姜大人,是包大人!”
这个回答显然让下面的骑兵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看后方,这才朗声道:“包大人是吧,我们听闻南昌已经落入敌人之手,特来援助,请大人打开城门!”
包篆一听,哈哈大笑,道:“南昌的确已经落入了敌人之后,那敌人就是我了,你们也别再哪里唧唧歪歪了,要打的话趁早,不过,要是你们胆敢攻打南昌,打一次,我就杀一个宁王府的人,来人啊,带上来!”
姜成奇一听,脸sè刷的一变,没有想到包篆居然立即就拿宁王府的人开刀,连忙道:“大人……!”
包篆抬头阻止了他,笑道:“别着急,看下去再说!”
不一会,士兵就带着一个人上来。
姜成奇连忙看去,去给发现居然是一个穿着女子衣服的假人,这心顿时就放了下来,原来包篆是想吓唬一下人的。
可是在城墙下骑兵可看不清楚,只见上面被押着一个女子。
包篆这喝道:“看清楚咯,推下去!”
士兵把手里的假人一下子就推了下去。
“啊!”
然后他还非常大声,凄凉的叫了一声。
虽说摔下来的人是女的,叫声却是男的,可是这事关宁王府,这骑兵还是狠狠的吓了一跳,这人落地之后,连忙策马过去,这一看才发现是个假人。
“哈哈!”
包篆在城墙上放肆大笑了几声,这才朗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这次是假人,下次可就是真的,要是他不顾宁王府人的死活攻城的话,等宁王回来,这仗也会算在他的头上,看他有几个脑袋可以被宁王砍的!”
威胁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情,最关键的是自己手里有足够的筹码。
“包大人,一切都好商量!”
骑兵连忙说道,他也当然知道这宁王府的人非常重要,要是宁王府的人都死光了,自己等人匆匆忙忙赶来又何必。
现在主要就是稳住再说。
包篆闻言笑道:“商量,没有问题,退后三十里,放下兵器投降,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数十声,十声之内要是你没有跑出去,被乱箭射死可休怪本大人了!”
顿了顿,包篆数道:
“一……!”
“二……!”
……
这条件对方当然不可照办,包篆也没有指望他们照办。
骑兵哪里敢多呆,策马急急忙忙朝自己阵营里面奔去,这姓包的宁王府人都赶杀,要杀自己还不是一句话而已。
“三四五六七!”
包篆飞快的数完,低声道:“不许射人。”
接着大声道:“射!”
几声弓弦轻响。
几个士兵松开了拉着弓弦的手。
几支羽箭顿时就如流星一样离开了弓弦,飞奔而去。
扑哧扑哧……
几声轻响,羽箭齐齐定在了地上,颤巍巍的晃动。
急奔中骑兵扭头一看,自己刚刚跑过的地方果然chā着几支羽箭,这下可相信包篆没有说谎了,哪里还敢有丝毫的犹豫,策马狂奔回了自己的营地。
回来之后,这翻身下了马,立即单膝朝地上一跪,道:“大人,占了南昌城的人姓包,而且好像这姜大人已经叛变,而且他还威胁说倘若我们攻城,他就杀宁王府的人!”
抚州的知府姓王,叫王铭,闻言怒道:“你说什么?姜成奇叛变了?”
骑兵道:“是,属下看见他站在那个姓包大人旁边!”
王铭狠狠的一拂衣袖,怒道:“我早就给宁王说过,这姜成奇贪生怕死,不能担此重任,可王爷偏偏不信,这下倒好,他居然倒戈!实在魂账!”
怒气冲冲的骂了几句,好好发泄了一下,王铭抬眼看向了南昌城,这事情有些难办起来,要是姜成奇到给的话,守城的兵也至少两千多人,自己也只有两千多人,还是东拼西凑的,怎么可能打得下来,而且对方还威胁说要是自己攻城的话他们就杀人,这人都被杀光了,自己拿下南昌又有什么意思?
沉yín了一下,王铭走到马前,这翻身上了马。
和他一起来的师爷连忙拉住了马的缰绳,急道:“大人,你这要去哪里?”
王铭怒道:“松手,我想要去问问这姜成奇,宁王带他不薄,为何居然倒戈?”
抚州和南昌本来就不愿,又通过是宁王的地盘,两人也相识。
师爷连忙道:“大人,不可,你这去的话可又危险!”
王铭则道:“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他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说罢,猛的一拉缰绳,策马奔了出去,直奔城墙下。
包篆这个时候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看着又来了一骑兵,奇道:“我说他们就不烦啊,先前我都说得很明白了,这来个一个又来一个。”
姜成奇一看,连忙道:“这次来的是抚州知府王铭,也宁王的心腹!”
“哦?”
包篆略微惊讶了一下,放下了茶杯,朝下面看去,而这马已经抵达城墙下,居然白旗都没有带,胆子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