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道士冷冷一哼,站起来,迈步出了门!
那样子就好像包篆是路边看到美女就去搭讪的色狼样。
“嘿,我招谁惹谁了我?”
包篆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道,自己这也不过是想和打个招呼,虽说这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的,可这也不用清心寡欲道了连打招呼都不会了。
既然别人不搭理自己,自己也就不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拍拍自己的衣服,扭头看着韩玄在收拾东西,正要开口,这背后有人冷冷问道:“我问你,这书什么人写的?”
扭头一看,正是那个小道士,这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好像这问话的不是他一样。
即便这书是自己写的,就他这种态度还能问出什么东西来,便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问问其他人应该知道。”
至于你去问什么人,爱问谁问谁去。
“你说书,这那里来的都不知道?”
小道士有些生气,这黑大个看上有些在敷衍自己。
“无量寿佛!”
包篆双手合十,抬眼道:“我知道则我知道,我不知道则我不知道,你可以说知道但我可以不知道,你可以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我知道,这知道和不知道,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这绕口令一般的回答让小道士听得直犯晕,双手紧紧的捏拳,道:“那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包篆一笑,道:“你猜!”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无比的含义在里面,和佛法那句:佛曰,不可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时也给人很多的遐想。
说罢,这也没有甩他,扭头对韩玄道:“师傅,走喝酒去,徒弟今天请客?”
包篆居然如此对待自己,小道士感觉自己怒火就已经熊熊的就快把自己给吞噬了,这些天这一肚子憋得难受,现在就如要爆开一样,当下呛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剑来。
等包篆反应过来,却发现这剑居然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身上的汗毛仿佛一下都竖了起来。
微微扭头,这小道士原本白皙的脸现在已经憋得通红,好像喝了好几瓶二锅头一样。
心里这一慌,这年轻人怎么回事,几句话这就要拔刀子,而且看他样子,自己得罪他很深?想想这也没有啊,就他没有任何礼貌的问自己,自己不高兴也就没有回答他而已!
这没有回答他问题都要把剑,要是骂了他之类的,岂不是脸祖坟都要给刨了鞭尸?
“我在问你,这书是何人所写?”
小道士再次问道,为了表示自己现在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这手中的剑还微微一震。
就他这样子,打死也不敢说自己写的,好像自己招惹他一样,可是这想来想去,自己印象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小道士丝毫的印象,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蹦出来的。
可要是不回答,他这一怒之下还真的用剑抹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就算有冤也只能去着阎王爷,当下道:“这……!”
去没有想到这小道士的脸色突然一变,突然撤剑,然后急急忙忙就走,好像看到了鬼一样,转眼就混在人群里面没有了银子。
包篆这还没有回过神来,这小道士影子都看不见了,摸摸自己的脖子,长剑那种刺骨的寒意却依旧感觉在,这可不是做梦。
现在茶馆还有不少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被一个个头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道士用剑给架在脖子上,自己丝毫动弹不得这可是奇耻大辱,当下大声道:“你这哪里来的小道士,一定都没有教养,你师傅一天都干什么去了,要是遇到他,我一定好好的问问!”
说完,包篆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身后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老道士,白胡子白头发,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是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人居然丝毫动静都没有,突然出现还真的吓人一跳,刚才走了个小的,现在又来了一个老的,自己这又不想皈依我佛,怎么老和道士扯上关系,当下一点头,道:“道长有理!”
说完,这也打算先离开。
没有想到这老道士微微一笑,道:“刚才徒儿无礼,还望先生勿怪,待贫道回去之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
包篆顿时就傻眼了,这没有想到这个老道士居然就是刚才那个小道士的师傅,自己刚才还在那里牛皮哄哄在那里大放厥词,没有想到居然遇到这正主,这尴尬自然不用说,当下这轻轻的咳嗽一下,道:“这个……年轻人嘛难免会冲动,也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你这回去之后严加管教也是应该的,所谓这子不孝父之过,这话又说得好师傅莫若父!”
“那是当然,谢先生指教。”
老道士笑眯眯的说道,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包篆的心情顿时舒坦了很多,胆子也大了几分,这有道:“当然,也别太为难他了,这教育年轻人还是主要以说服教育为主,回去让他抄抄书什么的,也就足够了,这打骂之类的也就免了,所谓打在儿身疼在父心。”
“先生说言甚是。”
老道士再次依旧非常的客气的说道,一副受教的样子。
这老的比起小的就是不一样,有礼貌多了,包篆也十分受用,原本这也打算在说上两句,不过发现要是在说下去这还真不好意思,这个老道士如此的客气来的,自己也不能得寸进尺,于是这一拱手,道:“也就怎么多了,道长,我也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打算招呼韩玄去喝点小酒,即便是名义上的师傅,这赚钱也不能忘了他,这也花了不几个银子。
可还没有迈出步子,这老道士却道:“先生,还请慢走,贫道有要事相求。”
包篆停了下来,眉头一皱,难道是银子问题?和尚那叫化缘,这道士叫什么来着?
不过要是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问题,便道:“道长请说?”
“谢先生!”
老道士先谢道,这才问道:“其实贫道也想知道先生所说之书乃何人所写?若先生知道,还请告知,先生之恩贫道定铭记于心。”
怎么这一个小道士,一个老道士都想知道这书是自己写的,先前一个凶巴巴的,现在一个客气礼貌,这该不会在自己目前唱的双簧吧?
这越是如此,包篆越觉得事情很可疑,也就多留了一个心眼,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坦白的说我也想知道,可惜这写书的人都太神秘,说不定对面那个卖包子的就是写这书的人,其他的事情还好说,这事情再下的确无能为力,还请道长海涵,在下有事先行一步,道长也不用相送了!”
说完,包篆叫上了韩玄,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坦白的说和那个老道士说话这心里特别又压力,好像他什么都知道而已,自己这撒谎就好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面对一个大人一样,这心里完全没有底。
不过这也奇怪,自己应该和这道家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一老一少的道士都在找自己?
难道是以前这个包篆招惹的事情?不过那也别来找自己啊,该找谁找谁去。
“包公子,刚才那个道士找你有事?”
韩玄奇怪的问道,名义上是师徒,私下韩玄还是清楚两人的关系。
包篆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那老道士说我最近命犯桃花,要给我做法事,你想这命犯桃花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还做什么法事驱掉,多可惜啊,我也就没有答应。对了,您老人家可知道这附近又没有好一点的院子,不需要太大?”
韩玄沉吟了一下,道:“嗯,这倒有一家,这主人家也是个书生,画得一手好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