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才庆伸手点点,道:“这文写得好,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并非那些有钱的老爷都认识字,这一点你可曾想过?”
他如此一提醒包篆也反应过来,这识字的不一定有钱,同样,这有钱的也不一定识字,这不识字的人又怎么能看的懂这书里面写的什么?这个时候又没有录音机,也没有播放机,不然搞个动听大明可不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到时候第一个就应该聘请飘絮当声优。
这也仅仅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当然,还有的办法就是睡觉之前培养兴致让女子读,不过现在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她们又怎么读得出口?
单从这个方面而言也说明了文化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而另外一方面,这些难道不是潜在的用户?
包篆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去非洲推销鞋子的推销员。
尽心尽力的为客人服务那是宗旨,同时,让那些不识字的人同样也可以买自己的书同样非常的重要。
“所以我想的是,能不能画成画?这样岂不是一目了然?”
西门才庆建议道。
“画?”
包篆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灵光,这可是一个好办法,就如当初自己看的连环画一样,字不认识,没关系,看画就行了,当下喜道:“嗯,这可是一个不错办法,不过这画画可不是我在行的事情。”
西门才庆顿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其实这个时候同样已经有了画,不过这方面的叫**,不过很多**都是单张画的形式存在,顶级的**很多都画在比较贵重的丝绢之类的上面,价值不菲,这些都是些珍藏。至于青楼那些地方同样也有,但那些都是大众产品,无论是使用的材质和画工都比较的粗糙。
当然,那种以连环画形式出现的图根本就不纯在,这画图的人可没有人回去构思这情节。
只不过现在包篆并没有想到哪一步而已,仅仅认为西门才庆说的话可行,不过是最早的连环画,还是又来的漫画,这类书看了不少,其实这连环画也是中国原产,可悲的是却在别的国家被发扬光大。
微微一笑来掩饰自己大松一口气的感受,西门才庆道:“不过这事情也不着急,要是遇到好的画师再说吧。不过你可以下一本的情节构思好,还有那本书也别忘了加紧,从下人的报告来看反响很不错。”
这画家和诗人一样,都有傲骨,要他们去画春宫,除非已经到了绝路,那种画得又好,有没有这方面顾忌的画师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回到的家里已经是深夜,包篆放好了银子之后兴奋得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经过这一夜的思考,这心里也下了决定这明天就回家一趟,先提亲,然后把戴箐给娶了!
这回去就要请假,而且这一耽搁至少得大半个月,这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请程勇帮帮忙,让他帮自己给大人说声,自己这跑去能不能见到面都是个问题。
迫不及待的跑到了程勇住处,却在门口遇到了他,发现他背着包袱,一身便装,这好像要出门一样,奇道:“程大叔,你这打算去哪里?”
程勇一看是包篆,道:“原来是小包啊,我这正打算回家一趟,你有事?”
一听程勇要回家,包篆心里一喜,道:“太好了,我这也打算回去一趟,这不,正打算请你帮我给大人说声。”
程勇奇道:“你要回家,这回家做什么?”
包篆喜滋滋的道:“我这回去打算提亲,最近有了一点小钱,所以也打算娶我表妹,我们都老大不小,也该成亲了。”
程勇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却也仅仅一闪而过,脸色一正,道:“小包啊,我认为这个时候你回去并不合适,你想你这来了没有多久,才半年而已,这都没有干出一番成绩来,这就急急忙忙要回家,而且这一来一回得半月吧,你在娶亲之类又得好些天,这在老爷的心里,对你可就会有成见,如此一来,你可就没有被重用的机会,难道你甘心就当这一辈子的文书?而且现在大人也没有在衙门,我这也没有办法帮你说。”
“大人不在衙门?”
包篆惊讶道,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自己的心里计划得如此的完美,请个假,回家把戴箐给娶了,然后这一起来苏州,买上一个小院,从此男耕女织夫妻双双把家还,那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正如那句话不羡鸳鸯不羡仙。
可现实就是自己回去不了。
其实有了那笔银子,这不当这个文书又有何妨,反正自己都已经把文书几百年的工资挣了。
心里这样想,这也拉不下这个情面来,好歹这也是程勇帮忙找的,而且戴箐也出力,自己说不干就不干,也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
包篆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之色,也在这时候,却感觉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自然也就是程勇,
程勇也一笑,道:“看得出你对箐箐还是挺上心的,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话,你写封信我也带回去,我这也顺道当一回牵线的月老。等你在这里再做上几月,到时候趁大人高兴的时候我也就给你说说,说不定他一高兴也就答应了。现在可不是时候,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大人烦着呢,谁惹谁倒霉?”
“他还有烦心的事情?”
包篆奇道,这巡抚级别可很大了,不是说什么两江巡抚,算起来应该比省长官还大吧,这一天吃喝不愁,威风八面,一句话什么事情下面都办好了,偶尔显得无聊就去视察一下民情,露露脸,下点什么指示之类的。
程勇这叹口气,道:“怎么没有?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是公主鬼使神差跑到苏州来,接着皇太后的懿旨跟着也就到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公主给找出来送回皇宫,于是整个苏州城那是鸡飞狗跳,好不容易这公主想通了,自己跑到了巡抚衙门摆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乖乖的回了皇宫,这皇上又微服到了苏州,这万岁爷都到了好些时候,这上上下下的大人连个影都没有看见,这能不着急?万一这龙体有个什么闪失,这祖宗八辈的脑袋也不够砍啊!”
说到这里,程勇要摇头,叹息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当巡抚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别人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包篆突然发现自己要是再就说这个事情的确也有些强人所难,且不说这巡抚大人不在,在的话程勇也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唯今之计,看样子也只有先忍忍。
不过这当皇帝也是,这皇宫一天不好好呆着,这一天到晚到处瞎跑乱逛的做什么,把自己终身大事都耽误了,他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佳丽三千,一天一个都要七八年,自己就一个,现在都没有机会回去娶别人过门。
自己要是看到他了,这一定得好好的给他说说。
当然,这也仅仅是气话而已,当下之计对于包篆而言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于是也就回去痒洋洋洒洒给戴箐写了一封信,然后这又拿出了两百两的银子和信封在了一起交给了程勇。
两百两的银子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这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是真的,可是现在已经都快寒冬在,也得给戴箐拿点银子准备一些衣物之类的,想当初自己来这里的盘缠都是戴箐当的首饰。
看到包篆轻轻松松就拿出了两百两银子来,程勇的眼睛都瞪大了,在接到包篆给的五十两的酬劳下,也没有忘记赌咒发誓说这银子一定带到。
等程勇走后,包篆也没有闲着,这戴箐一定要娶,那么现在就把前期工作做好,首先得准备一个家,这好事一般都多磨,磨出来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