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心腹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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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肃见小五还站跟前想问人家管不管饭,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张着个大嘴象跟条金鱼似的在那儿一张一合的。最后还是人家小五识趣先开口了:“少爷...要不小五去给您取会饭菜来。”一听这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阎肃都恨不得回上一句:“有什么好酒好肉的..赶紧的..”

    小五刚转身,阎肃就直接躺下了。一,节省能量怕一会儿没等到饭菜来自己就先晕了,体积小不经饿阎肃此时就觉得。二就是等了,看前阵子自己便宜老爹跟什么甄御医出去摆酒席,这才也没一会儿,估计这饭菜一时半会的也来不了。所以索性直接躺下了。

    睡是睡不着了,就闭着眼睛有一茬没一茬的在那儿想:“听说大唐的伙食水平很低,做出的酒菜也不怎么美味,普通百姓家连肉食都很少,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此云云。”

    大概也就过了不到半刻钟时间,就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前后两人虽然动作很轻盈没多什么大动静,但一前一后两种脚步声,很明显是不同人。估计是以为阎肃睡着了怕吵着所以动静格外轻巧。进来后就在桌子上摆弄着什么。

    阎肃可没觉得会有贼人进来,都没往那方面想,现在是身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堂堂的长安城刑部侍郎阎府大白天的谁敢来犯案,除非活腻味了。刚想着睁眼,就感觉有一人往自己这边靠近,而且还随身卷来一股淡淡的香泽,决对和香炉上不同一样的香味,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芳香。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女人的胭脂粉香。但一会儿就又远去了,本来阎肃好奇想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闯过了自己的卧室,但又仔细一想,这有可能是自己那后妈或亲戚什么的来了。现在就醒过来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多尴尬啊,于是只能继续装醒。

    阎肃刚打定念头。就听到边上小五就在低声的喊:“姐...别看了...快来帮忙”“小五...少爷刚醒了么?”一串嘤语轻柔的问道,被阎肃那狼的耳朵清清楚楚的收听到了。“嗯...刚醒了,不过甄御医说还需要好好调养。”小五停顿了下接着更小声的问道:“姐,夫人那边怎样了?”被小五唤着姐的人一边蹑手摆弄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小心轻声回答:“昨晚甄御医就看过了...还是...唉”“唉...”小五也跟着哀叹了声。但阎肃竖起狼耳朵也没能听清楚两人到底说什么,只是模糊听到什么夫人怎么的,然后两声叹息,就没再听着这对小姐弟俩言语了。

    不一会儿阎肃听到摆弄声也停了,接着那位貌似小五姐姐的人如进来时一般又轻盈的打开房门,轻轻扔下一句“小五好好照看着少爷”后就闪身离去。小五应承一声后又把门合上接着来到床前,稍等了一会并轻轻的低唤道:“少爷...饭菜准备好了”

    阎肃一听,都叫席了,人也早走了,还装个西瓜想都没想腾起身,也没等小五反应过来,就直接奔饭桌了。阎肃早就闻着饭香了也早就饿着不耐烦了,这姐弟俩摆个饭菜耗这半天,差点就装睡睡过去,刚一到桌前,那个眼红的:“啧..啧好家伙这大户人家就是阔气,这也太丰盛了。鸡鸭鱼肉、煎炸烹煮、样样有,大小碟一共八个还外加一碗莲子粥。

    这完成超出自己的意料,瞧这一桌,虽然品相不怎么的,但这内容怎么的也赶得上后世小资水平了吧。”阎肃埋头品论着,可他却不知道,就现在这一桌可是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他老子叫人特意准备的,不然以这种吃法,早就山空了。

    阎肃一边自顾着感叹一手准备操家伙开动,刚握上筷子这时想起边上还有人。想起自己刚才那副象是没吃过大餐的举止就觉难为情。于是连忙从边上搬来一个凳子放在自己边上又朝小五高昴的喊了句:“小五...别傻愣着了...快过来..赶紧的..我可不等你了”这头刚说完阎肃就操起家伙开吃了,先动的还是最喜欢吃的鱼,夹一块立马就往嘴里送了。“鲜...真鲜...爽口...美味”刚一入口心里就开始赞叹起来。

    站在边上的小五一听阎肃让他去饭桌上一起用餐,当时就激动了,而且还是激动得不行了。或许阎肃不知道,但小五很清楚做为下人是不能和主家人同桌共饮的,除非在主家人心里很有相当的份量才会偶尔陪饮几杯。再比如小五长这么大,阎府上下那么多下人也就只见过自己老爹陪老爷同桌共饮过酒。可想而知这中间是多大荣耀与相信感。而今天小五看到少爷能象老爷对待老爹那般对待自己,此时小五心里就已经咬定要象他爹一样终生守候在少爷跟前。

    这些阎肃确实不知道,就算知道现在也没想起来还那有那闲功夫想这些。生活于21世纪,早已习惯于人人平等的生活了。当然这可以说在以后大唐丰富多彩的生活中是阎肃与生俱来最大的优点与缺点。阎肃享受完第一块鱼肉后,本想接着来第二招,可觉得有点不对就停住了,转头一看原来小五还呆在边上两眼发直的看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饿了就得吃饭这谁拦得住。阎肃以为小五没听到,并又喊了一遍这次更急了,而且还略带着一点生气。

    于是小五才踉跄赶来入坐。阎肃见小五已经过来坐下了,就不客气起来,那个虎虎生风的。没过几招,又发现不对了,小五静坐着一下手都没动。此时阎肃才隐隐约约想起古人礼法来,正想准备好好借机好好安抚下小五,可低头一瞅,问题来了。

    那么大一桌就一双筷子剩下能用就是自己刚舔过的调羹了,想也没想就把筷子塞小五手里,自己操起调羹就上阵。一边往嘴里挑莲子粥一边咕噜着“先吃了再说,其他的先别管”阎肃怎么也没想到,此时身边这位小五同学早就已经对他马首是瞻了。

    小五拿着筷子更是已经高兴的不行了。少爷都这样对他了还能有什么话好说的,虽然平时他跟着老爹老爷也吃过大鱼大肉,虽然他午饭也没吃,(其实在大唐就没午饭这一说,一天两顿外加宵夜)但现在这意义完成不一样了,吃起来比什么山珍海味都还要香。阎肃一见小五也开动了,看那架势估计也是饿半天了,再看那小身板一比划,比自己整整矮了一个头,想想自己如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曾经是这么贫苦,不由又心生同情,于是阎肃做了一件,让小五平生记忆中最深刻的举动;

    阎肃挥舞着调羹指着两人面前这一大桌饭菜对小五说道:“小五...你看,这桌子就是一个战场,现在战场上有八股敌人。”小五见阎肃指着饭桌比划着八道菜,形容战场上的敌人,那神态象极了自己心目中的将军形象,正听着入神。

    结果阎肃一个急转直下甩开手腕把桌上的八碟菜分成了两份,“这五个归你..这三儿归我..杀..”干脆利落的说完然后理都理小五就埋头苦干了。一边吃还一边嘀咕:“这哄小孩子吃饭..原来真的是这么难”

    小五是没心思听他嘀咕什么了,在他心里他的少爷已经成了的偶象(那时一般管偶象都叫英雄,但这词得先好好留着以后有用),更准确点来说是伙伴,人生中的第一个伙伴。

    “少爷...小五能杀七个”小五内心很是快乐,估计长这么大最快乐的一次就是今天。必竟他还是个孩子,不单小五其实阎肃现在也是,只是思想上比较大而以。但只要是人,不论是年长年幼男人女人,只要身在一群体之中,就会产生微妙的情感。而人本身又恰恰是个群居物种。所说无论某人一但独处,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晚他会发现自己的灵魂会被一种象刀一样锋利的东西所刺穿,刺得完无体肤,这东西就是寂寞。

    其实对阎肃来说眼前这小不点不也算得上是他在这世认识最早时间最久的人么。“门都没有...小五把你那筷子借我用用...”阎肃边不停的往嘴里送饭菜边说道。没办法匙子太难用了,只能笑面虎似的跟小五商量着借筷子用用。小五抬头只是看了眼阎肃,表示没听懂就一甩头又继续上阵了。“小五...哥命令你把那筷子献出来...”...“靠...这谁家的小孩...太不懂事...”“少爷你别抢了...筷子...汤...汤匙...掉地上了”...“啊...少爷你...你怎么能用手抓..”..................片刻后不断的从那片小天地里传来两人并肩作战的欢笑声;然而两人怎么也想不到,在不远的将来,上天会为他们精心准备另一个大大的战场,一个真正属于男人,属于他们的战场。或许这正是冥冥之中直有安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