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看着孟龙,摇摇头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木西行的人迟早会找来的。”
孟云中忧虑的看着孟龙,说:“他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走。他根本就不离开这块墓地。我们总不能丢下他吧。”
“要不强行带他走吧。”
一向话不多的毛雄突然开口说:“就算是强行带他走,你又能带他到哪里去?”
是啊,现在前途迷茫,张成自己都没有什么好的去路,带着孟龙更加没有去路了,他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在人前露面。
孟龙忽然开口了:“不用带我了,我的师傅派人来了。”
张成高兴的拉住孟龙说:“你没事了吧?”
孟龙像是没有听见张成的话,重又恢复了沉默的样子。不过张成几人心里却稍稍有些放心了,孟龙回到师傅身边确实是最好的去处。
天黑的时候,果然有一个人来,是孟龙的师兄,还带着一个张成几人都认识的人——穆发图。穆发图一看见孟龙就跪了下去,两米多高的汉子居然哭的稀里哗啦的,让张成也揉红了自己的鼻子。
没有耽搁,他们三人连夜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相见的时候孟龙会不会重新恢复成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呢?
第二天,张成们也出发了。夜里他们几人商量了一下将来的去路。张成想去番肋国,他要为大王子讨回公道。孟云中和毛雄拗不过,只好答应他一同去。想来木西行也一定想不到张成们会去番肋国的。而孟诗诗和龙飞扬则去了娘娘寨,在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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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孟国现在已经彻底沦陷了,成为了湖国的一部分。原来番肋国与南孟国的封闭的边境地区也开放了。
边境的小镇上,一个热闹的酒店里,孟云中和张成毛雄正在喝酒。菜不多,酒也不好,但是他们三人却喝得很起劲。他们已经是很久没有这样痛快而自在的喝酒了。这里已经是番肋国的地界,没有了随时可见的巡逻飞禽兵,也没有了到处盘查的仙人,让张成三人彻底放下心来喝酒。
张成无意间向楼下的街道上看了一眼,就在他将视线收回来的一瞬间,忽然发现了什么,他赶紧又看了出去。
孟云中疑惑的说:“这里又不是木西行的地盘,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看见了老熟人。”张成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凉意。
孟云中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浑身一震:“覃妙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街对面的一处简单的茶摊上,覃妙可面前放着一杯茶水。看得出茶杯是她随身携带的,估计茶叶也是,像她这样讲究的人当然会随身携带的。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筑基期的仙人,赫然就是那个每天都来捧她场的那个人。
“看出来了没有?”孟云中惊讶的说。
“什么?”
“她的守宫砂没了。”
张成感叹了一声:纨绔就是纨绔,第一眼看的居然是这个。他双眼一阵灵光闪过,正是将灵力注入双眼的效果。果然,覃妙可眉间的守宫砂消失了,只留下光洁的前额。
一道闪电在张成心里划过,疑团都解开了,事情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张成声音充满了寒意,说:“原来是这样。”
孟云中没有在意张成的话,看了看覃妙可,说:“我们是不是去会会她。既然她已经被人梳拢了,今夜不妨做做她的入幕之宾。”
张成鄙视的哼了一声,说:“你要是嫌死的不够快,现在你就出去会会她。”
孟云中皱眉问:“什么意思?”
“她是木西行的奸细,也有可能直接就是木西山的奸细。”张成的话让孟云中大吃一惊。
“怎么说?”
“交战前期,这个覃妙可就受到小王子的邀请去了番肋国,一直呆到现在才回来。而小王子就是在这段时间改变了注意。而且,你看,这个人明显不是她的仰慕者,我估计他应该是覃妙可的线人和保镖。”
“想想覃妙可以前的行径就相当让人起疑。她对你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却对孟龙情有独钟,为什么,不是就因为孟龙是王储,而你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王子。勾引孟龙不成功她又去勾引番肋国的小王子,因为她知道小王子会是番肋国的新国王。所以她不惜以自己的处子之身来勾引小王子,使得小王子一即位就改变了联盟的计划,最后还和湖国军人里应外合破了南孟国国都。”
孟云中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细细思索后,他的情绪开始变化起来,手也颤抖了。真是如此的话,整个南孟国可以说都是被这个女人一手葬送的。
“不要太冲动,我看见她周围不远地方有两三个筑基期的人,一定都是来保护她的。”张成按住孟云中的手,不让他马上暴走。
毛雄淡淡的扫了一眼,说:“一个筑基后期,两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前期。更远一点的似乎还有更强的气息存在。”
孟云中勉强镇静下来,说:“你确定?”
张成咧嘴一笑,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孟云中摇摇头,说:“不妥吧,有这么多的人保护。”
张成刷的站了起来,从窗子里跳了下去,这个家伙,永远都是这么鲁莽。
守着覃妙可的几个仙人一见有人从楼上跳了下来,顿时身子一挺,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哇!南疆第一名妓耶,好久不见了,过的怎样?”张成笑嘻嘻的打着招呼,走了过去。
覃妙可先是一愣,随即妩媚的笑着,说:“原来是张大将军,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遇见张将军,还真是有缘呢。“
几人看见覃妙可认识张成,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依旧装模作样的喝起茶来。张成眼角将这些人的行动看着眼里,不由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来。这几人就是来保护覃妙可的,要这么多的高修为的人保护,这个覃妙可的身份看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