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窖修筑的很是巧妙,不少通气孔也不知道通到哪里,里边空气倒是循环得不错,甚至还有个茅房,大xiǎo便之后用铁锹翻一掊土盖上去就好,貌似是给整整一个分队秘密屯驻准备的。郑宇暗自琢磨着,这么多年下来,这样的地窖兼秘密藏兵dòng也不知道挖了多少,看来国内在这边的安排上是投了血本的。他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开始从头至尾反复琢磨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挖掘出一些线索来。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凑巧,而是应该有着一些和他有关的东西在里边。
他琢磨了许久,又和敖其尔,邱海阳嘀咕了半天,多多少少又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整个事情依然仿佛在一团mí雾当中若隐若现地,看不清楚整个的脉络。他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头,终于暂时放弃了进一步挖掘和臆测真相的努力。
又是整整一天一夜过去,郑宇基本上已经康复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在地窖里憋的无聊,还是确实心情好,他倒是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洒脱,倒是让一直暗暗担心的邱海阳悄悄松了口气。正在胡吹luàn侃之际,突然头顶的铁盖子上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众人一惊,邱海阳和敖其尔赶紧护住了郑宇。一抹日光射进地窖,一个人顺着梯子爬了下来,铁盖子又合上了。
是吉雅赛因。
几个人松了口气,敖其尔赶忙上去给他扑打身上吹拂的雪粒子。吉雅赛因来到煤油灶边上,倒了杯热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抹了抹嘴,长出了一口气。
郑宇耐心等他倒腾完,也不说话,就那么笑嘻嘻地看着他。看到郑宇这个样子,敖其尔也邱海阳也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不再是心提到嗓子眼的架势了。
“娘的,这一通还真够累的。好在骑兵团都撒出去了,一路倒还算有惊无险。我趁夜mō进去的,直接找的老金,他没事,放心吧。”吉雅赛因抹了把脸,呵呵一笑,“他白天打听了一下,城里没针对我们发什么搜捕令之类的,除了骑兵团,别的部队也没什么异常。总督府里的秘线都用上了,应该是没问题。”
郑宇等人长出了一口气。
“我在老金那用电台和国内联系了,局里的意思,还是不能冒险,不排除俄国人设了套子。他们提了一个意见,我们往东走,他们会联系三大队派人来接应护送我们,但我们不用徒步穿越边境,国内会派一艘飞艇过来,搭载我们往南进入门g古。上艇的地点已经给了。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答应了。”
郑宇眼睛一亮,想了想说道:“老吉,辛苦了。你赶紧眯一觉,反正我们行动也得等到晚上,你好好休息休息,到时候有你忙的。”
吉雅赛因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径自把冻透的外衣拿去烤干,裹了皮毯子睡觉去了。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吉雅赛因醒了过来,眉宇间的疲惫已经消失无踪,又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郑宇暗暗赞叹一声,让敖其尔招呼各人吃起了饭:干粮,雪水煮的干菜和ròu干汤。
吃完饭,郑宇环视一眼众人,气氛渐渐凝重了起来。
郑宇缓缓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咱们不往东,还是走伊尔库茨克。”
众人愕然地看着他。
郑宇苦笑一声:“为了我,已经牺牲了太多同志……再说,昨晚的事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漏子,现在还不好下判断。如果是一大队内部或者是周边的关系出了问题,三大队也未必就安全。我们要和他们汇合,本身这就是个风险很大的事情,会合后出境,又是一险。另外,如果我突然消失,国内又派了飞艇招摇过市,搞不好会把老金他们这些人都暴lù出来,到时候这边的损失就大了。”
他顿了顿,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博一把伊尔库茨克……既然老吉查探过我们没被通缉,那应该我们的身份没有暴lù。老金那里,我相信不会有问题,这个把握我是有的。问起来我们就说路上被马匪劫了,nòng到几十公里外放了,兵荒马luàn走错了路,又危险,好容易才回来。最多耽搁个一两天,我们就从铁路走。”
他看到邱海阳若有所思地样子,瞳孔又是微微一缩。
郑宇转向吉雅赛因:“.老吉,今晚天气如何?”
吉雅赛因微微一愣,脱口说道:“从气象看……应该是月明星稀,雪地能反光,能见度应该不错,风不会太大。”
“我们今晚就出发,先往正北到贝加尔湖畔,然后从东边进入伊尔库茨克。”郑宇断然说道,“耽搁时间再多一些,我们的解释就更难说通,国内的安排也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敖其尔你去汇合地点等待三大队的xiǎo分队,告诉他们撤离。就这样决定。”
吉雅赛因的嘴巴嗫嚅了几下,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晚上滑雪走,这个,我有点基础。”郑宇说道,“我以前……练过,不过在丘陵森林地带,我的经验可能还不是太足。老邱,你怎么样?”
邱海阳挠了挠头:“倒是练过,水平应该还可以……不过肯定比不得老吉和敖其尔。”
吉雅赛因点点头:“我带路吧。敖其尔是要往东找三大队,可能还得带多一点补给弹yào。”
敖其尔说道:“那个地方……正好我们有一个补给地窖,所以也不用带太多东西。”
郑宇微微一笑:“那就更好了.....大家准备好。老吉,你把路线图画出来,再把路上一些情况仔细讲讲,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自动手枪得留下,”邱海阳轻声说道,“还是拿着咱们原来的防身手枪。”
郑宇瞟了他一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