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夜色之中，一片奇异的红色天空加上诡异的蘑菇云朵格外显眼，云朵正下方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压抑的感觉似乎天空即将坍塌下来一般，恐怖至极。
而更加让人惊讶的是，在爆炸中心的大坑附近竟然还站在几个生人，三女一男，正是昊轩几人。
“这些都是她造成的吗？”刘玲还有些不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小声嘀咕道，还用手在自己腰间捏了两下，似乎感觉不到痛觉，然后面色稍舒，自我安慰道，“原来是梦！”
昊轩不理会旁边刘玲的反应，双眼死死盯着梓瞳，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瞳，这真的是你吗？”萧晴看着对面走过来的梓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眼中仍然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神情。
“咯咯，晴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吗？”梓瞳笑盈盈地说道，并没有回答萧晴的问题，然后也不等萧晴回答，继续说道，“因为你够傻，因为‘易天改命’的要求是我遇到的第二个队友，而且必须是被动成为别人的队伍，所以，以老人的身份自然不会完成任务，所以，我就去找了一幅新的身体，这样更容易找到队友一点，而且我的运气不错，遇到的第三个老人就是你，前面的两人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变成了大地的养料。”
“作为一名资深的老人，很少遇到想你这种经历了多次杀戮轮回都还不敢主动下手杀人的，所以，说你傻，你是当之无愧。”梓瞳一直保持着笑意说完，这一段过往，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萧晴闻言，脸色有些尴尬，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感觉在心底蔓延，背叛、讽刺还有自卑都是人生最难以接受的伤心事，而这一刻，萧晴感觉这三种情感纠葛在一起，变成三把利刃在自己心底纵横切割，侵噬摧残。
“够了！”昊轩感觉到萧晴散发出那股强烈的悲痛之情，突然间爆发出一声怒吼，新仇旧恨一起浮现在昊轩脑海，从第一次轮回，梓瞳陷自己于不义，还有曾经的冷眼相对，再到张若芸的死，对自己和萧晴的欺骗，所有的种种因果，这一刻被昊轩强加在一起，化成一股无比的愤怒。
“虽然无法透视你的内心，但是也足以了解的为人了。冲动、自以为是、不自量力、言行不一、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表明光鲜、内心阴暗、而且还花心、好色……你的缺点枚不胜举，做得错事罄竹难书！”梓瞳听到昊轩的怒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急不缓地对昊轩做出评价。
本来听起来平淡普通的贬值之语，听到昊轩耳里却似乎被无限倍放大，而且梓瞳没说一个缺点，昊轩都可以想到一个对应的实例，来证实对方所说的并非虚构，这类似于一种催眠术，将人心底最深处的隐瞒挖掘出来，所谓人无完人，即使是圣人也做过错事，也许是一念之差，也许受他人影响，也许是本来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尚未变成实际，此时却被小瞳以一种特殊的声波方式无限倍地放大。
昊轩感觉自己就如同对方所说，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应该碎尸万段的大魔头一般，一股强烈的煞气从昊轩身体之中传出来，昊轩下意识地发出丝丝低吼。
“住口！定！”萧晴听到梓瞳的诋毁之词，同时感应到对方释放出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引导着昊轩陷入一种半混沌状态，于是忍不住发出一道精神攻击，想要打断对方的话语。
梓瞳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被萧晴的定身之法困住，不过，萧晴知道对方并没有中自己的战术，自己的精神攻击在靠近对方一米范围内就诡异地消失了，至于梓瞳为什么停止，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啊，呼——呼——”这时，昊轩一下子回过神来，一下子蹲在地上，气喘吁吁，嘴角很快渗出一道血迹。
这是什么？精神攻击，幻术攻击，还是什么？昊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经历了无数次痛苦挣扎。
“刚才我使用的能力，叫做‘心魔拷问’，类似于‘月读’的功能，只是它是通过语言加上精神波动施展出来，作用是根据施法者的拷问，让承受者无限倍放大内心的恐惧、疑惑以及幻想，结束可能导致承受者神经崩溃或者走火入魔，当然也有可能帮助承受者开启潜能，不过，看来你的潜能并不在你自己的内心之中。”小瞳解释了昊轩的这个疑问。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昊轩吃力地抬起头，双眼变得通红，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对方玩耍的玩具一般。
“你应该知道你拥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那其实是属于我‘易天改命’的一把钥匙，我现在就是要将其释放出来，我的目的是很明确，不过，看来那一股力量不存在你自己的内心，也不存在于你的愤怒之中，你现在的愤怒并没有提升任何力量，反而让自己失去了分寸，否则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自己也应该能够想明白。”梓瞳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狗屁！我就是我！”昊轩低吼一声，还想狡辩，但内心却想起了有些东西。
“咯咯……你真这么想吗？难道你不奇怪你的源码为什么开启这么容易？这或许是因为你缺少参照物的原因，晴姐拼死拼活，现在也不过开启了二级精神源码而已，整个轮回之中，也仅仅只有汪涛一人开启了三级机能源码，你现在的机能源码这么快就又到底瓶颈了，难道你也不奇怪吗？其实，整个轮回之中，开启二级以上源码的轮回者都是极其稀少的，我曾经的宿体中也只有两个轮回者勉强开启了二级机能源码，还是依靠源码值兑换的，之后基本上无法继续提升。”
“另外，你是怎么杀死我那些召唤生物的，难道你忘了吗？你根本没有掌握高级能力的使用方法却可以斩杀两个自己勉强能够对付的同等级对手，明明没有兑换‘瞬移’能力，却可以使用‘瞬移’能力才具有的无冷却、无延迟、无时间、距离限制的瞬移能力，难道你以为这些能力都是你自己的吗？”梓瞳发出一系列反问，顿时让昊轩百口莫辩。
“无话可说了？”梓瞳得意地一笑，然后继续说道，“我观察你前几次爆发都是因为愤怒，所以，打算用精神攻击刺激你产生愤怒，不过看样子愤怒只是一种表现形式，而之所以愤怒的原因才是我要找的根本。”
梓瞳说着，目光转向躲在昊轩背后的刘玲。
昊轩一瞬间明白了梓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