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不由捏的更用心了,讪讪的的打断道:父亲这事咱先不谈,你还是说叫我来什么事吧!您可是没事从不喊我的。-
林修身回头扫了他一眼,开口道:今天元家人来提亲,我看他那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就答应了,过几天就要下聘。
陆游不由一顿,林楚月转眼就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不由一阵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么多年他都拿她当亲妹妹看了,至于是否还夹杂着其它感情,他却没敢深想过。林楚月很凶,这是事实。可那丫头最大的优点就是讲道理,有错必究。只要是她犯的错,不管多难堪,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当面道歉,如今猛的听说林楚月要下聘了,一时间有些无所是从。
林修身忽觉肩头一紧,皱眉道:怎么了,游儿。-
陆游强装笑颜:”没......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突然。
林修身道:元家的二公子,据我观察人品还算不错,尚未有妻妾,而且也通过了府试,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在咱们临阳县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陆游愣了愣,元府他也知道,临阳县首富,家主元平,据说是草莽起家,乱世时曾当过山贼,晚年来这临阳县安居,育有两子两女,大儿子元青现在京师做官,什么官就不太知道了。
听元家人说是不小。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大原郡”的郡主做侧妻,另一个小女儿尚待字闺中。说是临阳县第一豪门亦不为过。二儿子也就是来提亲这位,叫元放,据他所知这袁放平日里倒也用功,只是最爱贪花好色,青楼酒家里处处留情,陆游倒也见过几面,抛开好色不谈,为人应该还是不错的,要不也不会被林修身看上眼。-
“咳..咳.游儿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这种事月儿知道吗?父亲要不要给她商量一下,陆游试探着说道。
这是关于林楚月一生的大事,所以从没抗拒过林修身的陆游豁出去了。果然!林修身脸色微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决定了,也就定了,谁都不许再多说。“语气决绝,没有余地。”
陆游噤声:知道事情有些难办了,林修身固然是铮铮君子,可为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如今看他口气,恐怕心里早就决定了,叫自己来恐怕是要当个传话筒吧。
林楚月有些失神的从房门口退了下来,她刚刚有事来找林修身,正巧听到两人谈话,心里也不知什么感觉,对于嫁人,她是从来没想过的,在她心里,有姐姐,姐夫,父亲母亲,一家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就算最好了。为何非得嫁人,想到这忙冲东院跑去,她心全乱了,她要看看姐姐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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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东边的一个小院子,说是东院,其实也就是一个三十几步的小院子,此时院门打开,院中摆放着一张精巧细致的小桌子,和这有些简陋的小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桌前对面坐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正是刚刚跑出去林楚月,仍然是一身白衣,只是面容有些憔悴,让平日里尽显大虫风范的她凭空添了几分柔美。
对面也是一个女子,看上去要显得成熟些,一身宽大的锦绣袍覆在她身上,丝毫不显累赘,反而给她一种异于常人的气质“随意”。
一举一动间透着股随性,只是她脸上戴着面纱,让人不觉感叹。她双手甚为讲究的轻轻搭在茶杯上,轻轻摇动着,茶杯里一时间叶片翻滚,一股淡淡的清香涌了出来,林楚月不由吸了吸鼻子,脸色也好看了些。-
“姐姐,你沏茶还是这样好喝。”真不知道陆游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竟然能娶你做夫人,我要是男人,你这种女人我是拼命也要抢的。林楚月有些愤愤道。-
面纱女子正是林固儿,也就是陆游现在的老婆。-
林固儿有些出神,像是自语,又像是倾述“我容貌见不得人,只好在其它方向拼命努力,要不我连站在他身边的勇气都没了,于是学会做饭,学会洗衣,学会....直到爱上这些七零八碎的玩意,他喜欢就行了。-
林楚月看她满心欢喜,虽看不见林固儿脸色,但她感觉得到,暗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幸福。怪不得母亲常说“能给你们这一家子天天做饭,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想到这突然想起自己干嘛来的了,暗呼自己太过大意,忙道:姐姐咱们不讨论姐夫,咱们换个话题。-
”你平常不是最喜欢和我讨论你姐夫吗,今天怎么了?林固儿有些诧异的问道。-
林楚月脸上微涩,跺了跺脚道:姐姐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说出来,人家今天找你真有要事。
陆游刚从门口进来就听到林楚月说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人家”这两个字竟然是从林楚月嘴里蹦出来的,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出人意料。-
“陆游,你什么意思。”林楚月皱眉问道。
陆游笑了笑,没理她,径直走到林固儿身旁,坐了下去,左手随意的搭在她肩上。右手拿起她用过的茶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放到林固儿桌前,示意她在倒上。
林固儿习以为常的扒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自然而然的臻了一杯茶,轻轻递到他手里。笑道:
“那有你那样品茶的,牛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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