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童年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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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妈妈叶苏苏同志一共请了半个月的假,叶槐已经放假,母子俩有的是时间。在叶家呆了两天后,叶苏苏带着叶槐,在叶琛的陪同下,从她的小学开始逛起,走遍了她记忆中童年常去的每一个角落。小学已经拆迁、合并,在原来的遗址上,已经是一幢幢居民楼,叶苏苏很是感慨了一下,岁月如刀,时光如梭,这么多年,改变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不辞辛苦的爬到叶苏苏说的山上去,植被比过去茂密不少,但那些常见的野果已经找不到了,人工的痕迹太重,再没了原来的自然风景。

    “以前小时候,公社做完工,哥哥、姐姐们就和村里的小伙伴们跑上山来玩耍,春天可以采一种野花,采回去能做成咸菜,很好吃;夏天有一种小颗的,红的发紫的小果子,酸酸甜甜的,吃了一张嘴都会黑乎乎的,夏天雨季来了,还能采蘑菇,改善伙食;秋天,秋天好吃的就更多了,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大小、模样都和海棠果很像,不过果皮颜色是黄色的,很像缩小的黄皮梨,到秋天的时候,这种果子在树上变黑,又甜又软,是小孩子们的最爱,冬天……唔,冬天没什么吃的,不过,每家每户都要上山割茅草,半人高,一人一担挑下山,可以垫牲口棚,穷一些盖不起瓦房的,可以切碎和泥浆搅拌在一起,糊墙,还可以绑一下用来做屋顶,代替瓦片……”

    叶苏苏滔滔不绝的说着,几乎每一处都有她的美好回忆,这样的童年,叶槐这样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人是陌生的,只能听着妈妈讲,听到有趣的地方,咧着嘴一个劲的傻笑。

    叶琛笑着听叶苏苏说,偶尔也插上几句,这样的童年,他也听叶琳说过,叶琳也过过,反而他年纪小了几岁,到他的童年时,已经开始封山育林,不再准孩子们上山摘野果子了,山上也再没有野果子了。

    叶琛笑道:“小姑姑记性真好,这些都还记得。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生病的时候,大舅用气枪打了好多小鸟回来,一串串的油炸着吃,我最可怜,生病不能吃,只能眼睁睁看着叶琳她们几个吃的满嘴流油,我就只能喝苦兮兮的药,那心情太痛苦,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话逗得一行人哈哈大笑,又往山里爬了一段,叶苏苏突然盯着一簇矮矮的植物惊喜不已:“小槐,那就是妈妈说的那种酸酸甜甜的野果子树,居然还能见到,真是……我要把它挖回家!”

    说着就想动手,叶槐满脑袋的竖线,赶紧拉住她:“妈,娘亲大人,当着表哥的面,这么做不合适吧?”

    眼瞅着老妈就要去储物戒指里翻东西出来挖野树,叶槐赶紧提醒一下,这里还有叶琛这个凡人在场呢。叶苏苏恍然大悟,手一指,下令:“琛琛,去放哨,有人就通知一声!”

    叶琛满脸闷笑的点点头,向山道走去,忠实的执行放哨的任务。见叶琛走远,叶苏苏冲着儿子甜笑:“乖,过来挖树,难道你想让为娘的自己动手?”

    叶槐很认命的过去,掏出刀开挖,练过武力气大,这种野果子根须并不深,两三下就搞定,挖了直接给叶苏苏种在她珠田的小山坡上。挖完这个,叶苏苏来了兴致,拉着叶槐、叶琛漫山遍野的跑,还真让她发现了一株她说的那种很像野生海棠果的树,老高一颗,叶苏苏居然很彪悍的琢磨着要怎么挖起来带回去。

    叶槐吓了一跳,赶紧找借口把叶琛支开,对老妈道:“妈,这种东西,嫁接应该能活吧?不用把人家的树也挖回去,砍两个枝条嫁接到珠田里的果树上就好。”

    “薇薇也要!”被林建新抱着的薇薇立即出声伸张自己的需求,叶槐伸手拍了她小脑袋一下,笑着道:“行,每人一枝!”

    挑了四根枝条,隔空发刀气砍下来,不敢用鬼桃刀直接砍,怕伤了树木的生气,当场就动手嫁接到珠田的果树上去。话说,不愧是灵气充沛的珠田,专门种植药材的珠田更是重点照顾对象,人参之类的药材那些已经长出了样子。种植蔬菜瓜果的,灵气稍微控制了一下,但果树什么的,也是一副枝繁叶茂的景象,有些甚至已经开花,效率高得惊人,根本就没有季节之类的说法。

    一切做完,从珠田里随意的折了几根树枝出来拿手里充数,叫上叶琛回家的时候,叶琛狐疑的看着叶槐母子俩,问道:“没挖到吗?怎么拿的是树枝?”

    叶苏苏白了叶槐一眼,叶槐面不改色的撒谎:“挖了也带不回去,等我们会去的时候,估计都枯死了,折几根树枝做纪念就行。”

    叶琛道:“树枝也不能带下去,被守山的人看到要挨罚的,还是扔了吧。”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

    努力做出遗憾的样子,几人只能把树枝也扔了,空手上山,继续空手下山。

    在山上转悠了大半天,下午回去的时候,外婆就不让到处乱逛了,说是爬山爬了一上午,让在家里歇歇,陪她说说话,平日大舅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二舅夫妇工作忙,叶琛成天在外面跑,能陪她的人没一个,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得很。这话听得叶苏苏心疼不已,当即拉着叶槐在家里坐下,陪着母亲唠嗑。

    叶家老两口,老头儿跟着老大,老太太跟着老二,每家的日子在这个小镇上,也算高水平,还算舒心,只是,家务事这种事情,不是道理可以说清的,只能互相包容、忍让着过,老太太也受过委屈,而这些委屈,只能和闺女说,无法和儿子说,免得儿子夹在老太太和媳妇儿间为难。

    婆媳问题历来都是大难题,神仙来了也没法解决,只能大方向统一,小问题互相包容、忍让。听着老太太说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矛盾,叶苏苏也无法说什么,她也说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听老太太倾诉。

    陪着老太太唠了一下午,母女俩一个说,一个听,哭得泪汪汪的,到做晚饭的时间,老太太要起来去做饭,被叶苏苏止住,直接伸脚踢做一旁听得快睡着的叶槐:“去,做饭去,给你外婆显显你的手艺去。”

    叶槐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倒是外婆有些不放心。叶槐道:“外婆,放心吧,我去做,我和妈妈在家都是我做饭。”

    外婆责怪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下厨呢?你妈也是,都是在家惯的,当年她最小,家务活都你姨妈做完了,她就负责吃,养娇了!”

    这么一说,叶苏苏不乐意了:“妈,你怎么这么说我?行,你看着,今天就让我和我儿子配合,给你做一顿大餐,走,儿子!”

    叶槐翻着白眼被老妈拉进厨房,外婆兀自不放心的说着:“小五你去做?那怎么行!你能分清楚酱油和醋吗?”

    “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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