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哪怕成就再辉煌再霸气,也只是一台不败的机器,算不上真男人。
楚一飞触了谭月逆鳞,拿她当赌注,此刻,谭月连楚一飞是否会被打成猪头也不再理会。目光挪向一边,静心欣赏风景。只等战斗结束或者楚一飞被打一顿后离开。
钱大项没怎么练过,但长期泡在健身房,练出一身健美的肌肉。谈不上战斗力强大,却自认收拾楚一飞这等瘦弱男,还不手到擒来?
洋洋得意上前,眼中尽是挑衅之色,看楚一飞的眼神像是看牲口,尽显鄙夷。
砰!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楚一飞已欺身上去,一拳击中钱大项眼眶,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楚一飞曲臂,肘子砸向他下巴。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附近学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认为楚一飞速度奇快。目光被吸引的谭月则略显意外,这家伙看来身手不弱——
一拳一肘揍得钱大项分不清东南西北,楚一飞又是回身一脚踹在他小腹,身躯不堪重负连连后退,退至五米开外,方才被他几个跟班扶住。但接住他的几个跟班顿觉手臂发麻,猛烈的冲劲险些将他们掀翻。
好大的劲道!
众人惊叹。
楚一飞则是笑眯眯地看向被扶起的钱大项,问道:“你忘记说你输了,应该怎么办。钻我的裤裆?”
钱大项惊骇莫名,他哪儿想到一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阳*萎男格斗技术竟如此彪悍,饶是他不懂功夫,也深知纵使身后五个跟班扑上去,未必占得到半点便宜。疼痛之余,倒抽一口凉气,恶骂道:“你有种,等着,我会要你好看!”
楚一飞没说话,目送几人离去,按捺下弄残他的澎湃冲动,竭力转过身,行至谭月面前。
见她不惊讶不振奋,眸子里甚至带点冷冽,不禁询问道:“你怪我拿你当赌注?”
谭月也不否认,淡淡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情急之下,楚一飞伸手捉住谭月娇嫩手心,一触之下,谭月娇躯微颤,如触电般甩开,转头,目中夹杂怒意,森冷道。“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楚一飞摊开手,苦笑道:“你说走就走,我也是情急才这么做的。”
没了和他交谈的欲望,谭月冷淡问道:“有什么事就说。”言语中不耐之意浓烈,似乎多说一句话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虽然我觉得很多时候解释等同掩饰,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楚一飞说着,走向旁边的石凳,用衬衣将石凳拭擦干净,微笑道。“坐着说?”
瞧见楚一飞眼中的期待,谭月没拒绝,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移动脚步,姿态雍容坐在石凳上,经过楚一飞身侧时,带着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很好闻。按捺下跟谭月探讨体香这门艺术性话题的冲动,落座石凳角落,转头凝视谭月。
这女人怎么看也不像十八岁花季少女,就连容貌气质也十分知性成熟。难不成是气场强大的天然御姐,稍一蜕变就进阶为霸气女王的妖孽?
被楚一飞这么盯着,谭月刀子般的目光剜了他一眼,问道:“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呃——”楚一飞尴尬不已,顺手从口袋摸出一包刚买的香烟,问道。“能抽不?”
谭月瞥了他一眼,没拒绝。母亲说过,这社会99.9%的男人抽烟是口欲、烟瘾,只有0.1%的男人抽烟是野心、城府。
点燃香烟,深吸,任凭辛辣的烟雾在肺部循环。昨晚连续抽了半包,他似乎爱上这个味道。辣妈在家偶尔烦躁也会抽上一支,楚一飞每次瞧见都觉得特飒。
“即便我说有把握揍他一顿,你还是认为我不尊重你,不拿你当回事,对吗?”喷出一口浓烟,楚一飞故作深沉道。
谭月紧闭着柔唇,没否认也没点头。
“这畜生拿跑车撞我,亏我命大,没死成。当初没想把事情闹大,是因为从小身子骨不好,体弱多病,没机会坐教室上课,一个人蹲在家里啃书,锻炼孱弱的身体,所以倍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学生活。后来医院告诉我得了不治之症,本就绝望欲死,他还到处张扬,闹得满城风雨,生怕我狠不下心来把自己给结果了。”
楚一飞狠狠吸了一口烟,双目通红,说:“我不是气度恢弘的大智者,我就一有娘养没爹教的货色,咽不下这口气,不怕你骂我狠,也不怕你笑话。今天没把他弄残,出于我自身安全考虑。我现在没资本,没人脉,没关系。他背景够强,我不敢下狠手,不愿我妈替我担心,更怕被学校开除。等哪天我有了资本,有了实力,不弄残他我不叫楚一飞。”
谭月冷漠的脸庞有了变化,盯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那你打算混到什么地步,再弄残他?”
“——”
楚一飞被问懵了。他一普通大学生,眼界不够高,视角不够开阔,一时间也想不出明朗的答案,只得组织措辞道:“我目前唯一的优势是医术,先在学校打响知名度,引起校方高层关注,如果能参加一两次大型医学交流会,打点社会知名度起来,到时候滚雪球似的发展,应该就有弄残他的资本了。”
“先不说你有没这能力,即便有,完成这个工程,至少需要十年沉淀,你认为钱家十年内的发展会比你逊色?”谭月使劲泼冷水。
楚一飞无语,腹诽:我虽然有报复钱大项的决心,但也知道原始资本这玩意得积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一步算一步呗。
他是乐天派,虽然自卑又骄傲的人难免有歹毒小心思,但那只针对敌人。对自己、朋友和身边亲密关系的人,他乐观开朗搞笑,没那恒心学某些草根猛人处心积虑耗费几十年光阴布局打江山。他自认不是争霸天下的料。跟从小被家族文化熏陶出干任何事都先设定计划、目标然后再执行的谭月思路不同,讨论类似话题难免冷场。
“明早点我在校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怕再被钱大项报复,就来。”谭月没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丢了这句话,不给楚一飞说声再见的机会,径直离开。
得到楚一飞解释,谭月释然了。还有点小欣赏,像他这年纪,如果没接受这类文化熏陶,很难一下子就有精密细致的发展蓝图。但他能清楚自己的优势,粗略定制简单的发展路线,足以证明他脑子不笨,比许多同龄人好用。
这家伙也够坦诚,没隐瞒肚子里那点腹黑的小九九。起初叫嚣跟钱大项玩单挑,还放出不惊动校方的话。原来不是装牛掰,扯大旗。仅仅担心打了钱大项捅娄子,被学校开除,钱家报复。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没盲目逞英雄,也不像这些年接触的顶级纨绔那般要么被宠溺得任意妄为、意气用事;要么被家族文化熏陶得谨慎过头,凡事三思而后行,丢了骨子里的血性、豪迈。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智慧,草根有草根的行事风格。
楚一飞腹黑,有胆魄,稍作布局就敢拉钱大项下马,让他丢脸。
谭月对三个月前第一次放纵也注定是最后一次挑选男人的眼光颇为自得。虽然没察觉他有大人物的城府和野心,但至少称得上是个行事足够爽利的小人物吧?
楚一飞自然不会了解谭月心中所想,如谭月的评价,他是个小人物,没太大野心和抱负。只想享受大学生活的同时,完成老妈对他的要求,骗个白嫩媳妇回家传宗接代,再生个大胖小子满足她抱孙子的迫切希望。至于能否干出惊世骇俗的霸气伟业,他不在意,也不关心。
甚至他在想,如今有了神奇手镯,以后学习任何医学知识都易如反掌。待得医术臻至大圆满境界,当个纵横天下的神医也是极佳选择。这一YY,楚一飞就满足的乐了起来,哼着小曲回到宿舍,走廊上碰到好几个向他投来怜悯目光的哥们。这让楚一飞大为窝火。兄弟性能力指数高达5好不好?你们至于看牲口似地围观我吗?
一进门,龙傲天和四眼仔就围了上来。龙傲天无比感慨道:“兄弟,做哥哥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联系了几家专治不育不孕症的医院和几个道行高深的老军医,要不,咱去试试?医药费我包了,哎,听着外面那帮牲口传播的流言蜚语,做哥哥的心寒呐!”
四眼仔也是一脸同情,推了推厚比城墙的眼镜,嘀咕道:“龙兄说的没错,像我这般清心寡欲的顶级宅男,也深知性能力对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
楚一飞欲哭无泪,扒开两人的包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他们俩扔了一支17的黄鹤楼,这是他为见谭月特地买的装逼道具。效果还不错,引起了谭月共鸣。
说道:“早说我没事了,你们怎么不信啊?”
龙傲天一脸愁云惨雾,对楚一飞的言辞不置可否,一副忧国忧民的悲情式英雄脸谱,痛心道:“换做我这级别的超级猛人碰到这茬也得撕心裂肺欲仙欲死,何况是你这种毫无英雄气概的万年小受男?别逞强了。这病说麻烦是大麻烦,要是找到变态神医,说不定就治好了。可别一直拖,就算有机会治好,这一拖也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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