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的工程兵们迅速的将厚重的木板竖立起来,这些木板将来自城堡上的弩矢挡住,雇佣弓箭手躲在木板下将手中的箭射向城堡,双方的箭矢你来我往,偶尔会听见被箭矢射中的闷响声惨叫声。
“戒备,戒备。”光头奥托戴上一顶圆盔指挥着城堡守卫,在墙垛口用弩向下俯射。
“男爵。”陈俊看见一只三角型的旗帜下,一名骑士骑着匹黑色的骏马向自己的方向死死盯住,如同看见青蛙的蛇一般,感受到对方带着杀气的目光,陈俊知道那是男爵。
“施瓦布爵士。”男爵戴着一顶圆型铁盔,铁盔顶上插着白色的大绒毛,他身穿由细小的铁环编织而成的精致锁甲,在锁甲外的胸前肩部以及手臂都挂着精良的板甲。
他的跨下骑着一匹黑亮的骏马,骏马身上披着红黑格子的呢绒马衣,这**衣提供给马保护。
“男爵大人,光荣之战?”男爵的副官驱马到他身边说道,这位副官身穿条纹状皮甲,在皮甲上有无数圆铁钉头,他的头上戴着锅状圆头盔。
“决不。”男爵恶狠狠的说道,他用戴着铁手套的双手将马缰绳绞的紧绷,跨下的骏马因为疼痛痛苦的昂着头用前蹄刨着地面。
“是,大人。”副官拨转马头在队伍中大声的喊道,“复仇之战,复仇之战。”
“哦~~~。”士兵们听见后兴奋的欢呼起来,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在这片领地上任意烧杀抢掠。
贵族间的战争大致分为两种,光荣之战和复仇之战,在光荣之战中贵族之间的作战如同下棋游戏一般,只要将对方将死即可,充满了绅士之间的惺惺相惜,通常也会对手下的士兵加以约束。
可是复仇之战,则是不死不休的死斗,在战争中用尽一切手段,放纵手下的士兵烧杀抢掠,没有荣誉没有仁慈只有鲜血。
男爵的士兵进入村庄中,将村庄中不多的财产抢掠一空,然后付之一炬,熊熊火焰燃烧了整个村庄,浓烈的黑烟在几埃里外都能够看见,城堡中的农夫们看见自己的家园被烧毁充满了悲愤。
“进攻。”男爵得意的看着燃烧的村庄,举起手向着马尔克堡一挥,男爵的部队以轻步兵和志愿兵为前锋,这些轻步兵和志愿兵通常是战场上的炮灰,轻步兵还有盾牌和布甲作为防护,而志愿兵通常只有一把木棍作为武器,许多人还赤裸着上身,当然这些人只是些沿途的农夫,所谓的志愿也是在男爵的屠刀之下的意愿。
“杀~~~~。”这些倒霉的人被无奈的命运推上战场,他们举着盾牌扛着云梯向城堡冲锋,城堡上箭矢如蝗射向他们,每一支箭都有可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奥托准备滚石。”陈俊在作战前让手下收集了许多石块,箭矢虽然好用,但是毕竟太少要省着点用。
“是,爵爷。”奥托让弓弩手停止射击,当轻步兵和志愿兵们见城堡上的箭停了下来,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举着盾牌快速的向城墙下跑去,只要把那些该死的梯子搭上去,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就可以交给那些身披重甲的骑士和重步兵们了。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的运气真是倒霉透顶了,在城墙上斗大的石块和如拳头大小的鹅卵石砸了下来,这些没有盔甲的人杯具了,石头本身的重量加上从高墙上落下的加速度,将这些人砸的头破血流,倒霉的直接被砸晕死过去。
许多人被这些石头雨打的晕头转向,他们惊叫着扔掉手中的云梯,向后跑去心中要远离这该死的城墙下越远越好。
“逃跑的懦夫。”不待男爵发话,副官便带领着手下的行刑官上前,这些戴着红色的宽沿帽,身后披着红色斗篷的行刑官,在他们的腰间别着一把砍头的斧子和一捆鞭子。
行刑官上前揪住那些逃跑的懦夫用手中的斧子将其砍到在地,而其他人一看见行刑官连忙转身继续向城堡方向奔去,在他们的心里行刑官比城堡上扔下的石头可怕多了。
在反复的冲锋中,几架云梯被架在了城墙上,轻步兵和志愿兵们向上冲锋,当他们冲上墙头的时候发现一名身穿锁甲手拿狼牙棒的骑士挡在面前。
“滚蛋。”陈俊怒吼一声将手中的狼牙棒砸向进犯的敌人,狼牙棒上带着倒钩的刺将一名的轻步兵的脸刮得血肉模糊,轻步兵惨叫着从城墙上跌落。
陈俊感觉自己一敌百的力量和手中的狼牙棒像以前在游乐厅玩的敲地鼠一般,刚一冒头的敌人就被自己一棍子敲了下去,呼呼的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大呼过瘾,两侧的城堡守卫们用长戟将漏掉的敌人捅下去。
这时观战的男爵却坐不住了,虽然炮灰的本职就是送死,但那也是在以一换十的条件下,这还没打就被敲光光了,这买卖也太划不来了。
“命令重步兵上。”男爵向副官下令,但是他接着命令道,“弓箭手进行射击。”
“可是男爵,我们的人还在墙头上,会射到自己人的。”副官犹豫的问道。
“没错,但是也会射到敌人。”男爵瞥了一眼自己的副官说道。
“是,大人。”副官无奈的驱马向队伍下令道。
地面微微的抖动,身穿锁甲的重步兵将重剑抗在肩上,他们整齐的排列着横队向城堡稳步前进,身上的锁甲发出哗哗的声音。
雇佣弓箭手站在重步兵身后将弓箭插在地上,他们搭上箭拉开弓,副官一声令下箭划过空中飞向城头,箭矢纷纷落下,不分敌我射杀。
陈俊拨开射向自己的箭矢,在自己面前的轻步兵背后插着几支箭到了下去,而自己的手下也在这时候被射中。
“隐蔽,注意隐蔽。”
“大人,这些混蛋真是该下地狱。”光头奥托低着头躲避着头顶飞过的弓箭说道,陈俊对着他笑了笑。
“小心点,对方的重步兵上来了,我们准备好的东西怎么样了。”陈俊心想没点先进东西对方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呢,奥托点点头对自己的这位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没问题。”
几名终于杀寒了胆的轻步兵从云梯上滚下去,他们不但要担心对面那恐怖的狼牙棒,还要对付来自后面的箭矢,这简直是地狱一般。
“哦,该死的我要回家。”轻步兵滚到地上,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是地上有许多水让他滑了一跤,“怎么最近下雨了吗?”
他将手放在鼻子下,怎么这雨水有点不一样啊,突然他闻出这是油,他站起来想要逃离这里,这时候对面的重步兵们压了过来。
“不,不要过来~~~。”他拼命地向重步兵们摇手,可是那些骄傲的重步兵理都没理他,在队伍中一名压阵的行刑官见到躲在云梯下偷懒的轻步兵毫不留情的用斧子结果了他。
“杀~~~。”重步兵们呐喊着举起手中的剑和盾牌向城堡上的守卫们杀去,他们自信身穿锁甲的装备无谓任何箭矢和剑戟。
“发射。”陈俊见时机已到用力一挥手,一名弓箭手将手中燃烧着的火箭射向地面,当火箭飞速的接触到地面只听彭的一声,火焰瞬间扩散开来,城墙下成了一片火海,重步兵们在火海中痛苦的挣扎着,此时他们身上引以为傲的锁子甲成了致命东西,滚烫的铁环将人肉烧的吱吱直响。
“啊,该死,该死,真见鬼,这下地狱的。”男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重步兵变成了铁板烧,气的再也无法维持贵族做派破口大骂,但是很快他强压住情绪下令道,“命令我们的人撤下来。”
“是的,大人。”
男爵第一波的进攻便损失了一百五十多人,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心中不得不说自己对这个马尔克的小领主大意了,本以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是对方那狡诈的作战方式以及圈套一点都不输给沙场老兵。
虽然陈俊没有男爵那样身经百战,但是来自后世那无数的影视作品以及游戏信息的轰炸,守城的知识那可是来自于那个知识信息爆炸的时代,这种知识可不是这个时代一个全凭经验积累的骑士可比的啊。
攻城战进行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双方都疲惫不堪,男爵只得让自己的手下扎营休息,夜幕下男爵的部队搭起窝棚烧起篝火,打着白旗的收尸人在陈俊和城堡守卫们的注视下将尸体拖走掩埋。
“奥托让我们的人分成三队轮流守夜休息。”陈俊见对方没有在进攻的意思,为了以防万一命令道,光头奥托连忙照办。
夜幕下双方为了下一次战斗积攒着体力,同样的祈祷声在双方营地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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