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芭蕾有这动作么?
其他时间,李蜻蜓的印象就是身下的褐色马,周围的皑皑白雪,耳边的蹄哒蹄哒声,像一个梦,长长的,随着白昼和黑夜的变换,不断的延伸开来。顺卫说的什么,她也就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好。”顺卫喜道:“姐姐就是好。”罗凡不屑道:“莫得意,此刻你问她什么,都是回答好的。”顺卫又问道:“中午不许姐姐吃饭。”李蜻蜓回道:“好。”
其余6个人,无所谓谁领队,均是又累又困又乏,脑子里除了觉得枕头亲之外,其他六亲,一概不认。顺卫得意的全票通过,带众人拨马飞奔。
罗凡说道:“很开心么?”顺卫道:“是啊。”罗凡连刀带鞘劈了过来,顺卫拍马躲过,说道:“老大你要干嘛?”罗凡嘿嘿一笑道:“自然是训练你们!”
长刀飞舞,从后面卷向八人,除了顺卫招架,其他人不是肩膀就是背部,被抽打的呲牙咧嘴。李蜻蜓好梦被骚扰和背部突兀起来的火辣辣剧痛吵醒,气不过,抽刀加入战团,一行人噼里啪啦的在管道上边驰骋边打。
进入渤海国镜,李蜻蜓就似回了家,众人有她这个向导,自是不担心迷路,不担心供给。手套大家都觉得甚好,女士内衣,李蜻蜓嘴巴上不说,但心里自然也是:甚好。
每人每天的训练量是每骑马一个时辰,则徒步举刀半个时辰,休息一刻钟,然后上马厮杀半个时辰,再徒步行军半个小时…如此反复,至夜间,睡眠4个小时后,重新开始新一轮的重复训练。
李蜻蜓的白日梦变成了噩梦,除了皑皑白雪和冰冻路面,还有时不时划过身边的马刀,有罗凡攻过来,有顺卫攻过来的,还有那贱刀六人组的,怎滴周围全部是敌人,纠缠的头大,不过似乎被刀鞘打疼的次数越来越少,一路走到后来,但凭刀过来,全靠下意识的拔刀抵御,抵御两柄时,还能拔出小刀额外的格挡,同时砍过来多把刀时,腿部驱马避开就是。
再往下走,越靠近上京龙泉府,路似乎越来越难,常常是几柄刀前后左右同时夹击,格挡不及,只能在马上闪腾挪移,马腹马背藏个不停,远看像一只鸟在绕着一匹褐马在飞。罗凡赞道:“咱们骑术中,就她最佳了。”顺卫不服气说道:“是么?”挥起马鞭狠抽了李蜻蜓的马屁股,听得嘿溜溜的嘶叫声,马吃疼,发力超前狂奔,李姑娘如同波涛上的小船,虽然颠簸,却始终不见倾覆。她自己却觉得身上压力骤然一轻,接着似冲出那似沼泽一样的粘稠刀网,任由脚下马匹欢腾奔跃,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如意快活!
旧力逝去,从手脚四肢百骸涌上丝丝力量,慢慢感觉汇成一片清泉,在身体里流淌。李蜻蜓下意识的拨转马头,抽出马刀,扔了刀鞘,催马回奔迎向众人。顺卫急道:“不就抽了马一鞭子,用得着这么生气。”却听罗凡大呼:“小心。”六人迅速策应,顺卫则看到眼中迸出一道小闪电,雪亮的刀似银瀑倒挂冲来,顺卫忙侧刀格挡,“叮”的一声,银瀑滑过丝毫不减,瞬间斩之腰身,冷锋刺的顺卫汗毛竖起,避之不及,闭眼心道:“我命休矣。”
其余六人在情况不妙时,已贴近顺卫,此时几柄刀横贴在顺卫的身上,那银瀑似炸裂开来,叮叮叮脆响,终于侧着腰身错开顺卫,奔滚远去。顺卫睁开眼话声颤抖,说道:“你…”却再也说不出话。
罗凡追了过去,伸出手勒住李蜻蜓的马,问道:“李姑娘,怎地突然变得这般厉害?”李姑娘却说道:“好。”罗凡说道:“什么好?”李姑娘又说道:“好。”罗凡哑然失笑,牵了她的马,来到顺卫前,说道:“李姑娘还在做梦呢,这一刀砍的可真是不可思议。”顺卫压住惊栗道:“姐姐,中午不吃饭喔。”李姑娘再说道:“好。”顺卫缓过劲道:“哼,那是谁每天都吃好多碗饭呢?”李姑娘继续说道:“好。”始终一副大梦不醒的样子。
众人看着掉落地上一地的刀头,又看看李姑娘,再看看手中的半柄马刀,又是疑惑又是脸变色。太恐怖了。
罗凡抓住李姑娘双肩,来回晃了几次,终于大家听到一声“讨厌。”李姑娘眼波开始流转,困惑问道:“干嘛?”见众人都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顺卫,低头说道:“你挡住他们,我打开镜子看一下,莫不是脏花了脸?”顺卫扬了扬手中的半截刀,苦笑不得的说道:“好,你且看看是否脏花了脸。”
罗凡听她语气,似乎发生什么事情,她是一概不知的,向她问道:“你又做梦了?”李蜻蜓脸一红,说道:“是,刚才做了梦的,记不得清了,似乎从泥潭出来,很多人追杀,我无奈拔刀,忽见那些人的刀子都变得跟竹竿一样脆弱,被我一刀劈断。”顺卫苦笑道:“姐姐,你梦里可厉害啦。”李姑娘说道:“我也觉得自己厉害了许多,似乎挥了那一刀,心里就空阔快意许多一样。倘若不劈,很是憋屈。”李姑娘又转头罗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你还知道哪些?”心里很害怕,自己除了梦到在远处不时的偷看他,还…还竟然梦到煨在他怀里的,这些可千万别让他知道,否则羞死人了。
罗凡说道:“没了。”李姑娘舒了一口气,却有一点点的失落,这会儿倒是盼望着自己的那些梦,他好歹知道一两个,也是好的。一路托他照顾,这回到渤海,只怕身不由已,再也不似从营州一路走来的这般自由快活。
梦里挥出去的一刀,又带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说不出来的困乏,极想好好的睡一大觉。眼睛沉重的张不开。李蜻蜓说道:“好困,我要睡一觉了。”罗凡说道:“你睡吧。”李蜻蜓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的过去。
待李蜻蜓悠悠醒来,天上白云在眼前悠悠的飘,身体感觉在悠悠的晃动,耳边听得前面梆梆的木棒抨击响声。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怔住奇怪道,这几日没在床上睡过的,怎么可以这般的肆意伸腿展臂呢。歪了头起来,只见两匹马上架了两根长木棍,棍子间用粗棉布连着,原来是罗凡给她做了一个行军担架出来,不过李姑娘没见过,觉得这是软床。
循着声音向前望去,只见8个人斗作一团,互有攻守,她安奈不住,前几日尽被这些人给欺负,此时休息好了,身体感觉痒痒的难受,梦中那种感觉又出现,她便翻身跳出了担架,轻落在旁边的马背上,催马驰向战团。
李姑娘无比自信的看着他们,眼前的似乎都不是对手,都是天上的浮云朵朵。她抽出马刀,顿时呸了一口,这是谁用的?怎滴这么多豁口,好似无事砍了石头一样的。不过,劈这些人,还不成问题,反正到时候用的也是刀背。
却不料,其他人一看她,都避其锋芒,不与她交手,追了几个,想赶一群鸭子下河一般,众人纷飞。她大声喊道:“罗凡,休走,你且过来吃我一刀。”
被一个女人这般叫,罗凡还真的不好意思,只好拍马过来,俩人站成一团,雪光闪闪,沧朗朗作响,罗凡力大试沉,李姑娘灵活敏捷,俩人打斗起来煞是好看,怎么形容,文艺的说话叫做狮虎斗,通俗易理解的可以看做是猫狗大战。
其余人被传染,握紧手中的木棍,策马围攻罗凡,这些日子,被他虐残了,眼见此时有便宜不占,更待何时。
群人互相群殴,罗凡不小心挨了一棍,李蜻蜓看的不由心疼,转了马刀,劈向其他人,刀法大进的她,除了罗凡,似乎其他人还不是她的对手,顺卫能在她手里撑不过片刻功夫。罗凡都怀疑她是不是嗑药了,训练中身体突破极限,也不用着这般变态,好好的数柄马刀,被她一刀毁坏尽数。
“可我心疼他什么,此刻却见不得别人动他?”思索中,发现罗凡又跟他们一起,对着自己动棍动刀的。“亏我刚才还帮他,哼,不知好歹。”李蜻蜓一气柳眉一竖,喝道:“作死!”刀下再不容情,顷刻间击飞数人,唯有罗凡,还能抵挡她泼水似的进攻。
罗凡后悔不及,好好一个淑女,则被他调教成了一个野蛮女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