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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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东京国际大酒店三十八楼。

    一个年轻的黑衣青年负手站在走廊的落地玻璃前,灯光灿烂中,面前的大片玻璃折射着这个青年的模样。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眼睛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头发和身上黑色的紧身中山装和谐搭配,说不出的洒脱。

    看上去这青年虽年轻,但是,脸色略显苍白,颇见几分憔悴,不过这些根本无损于他的英俊,反倒给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沧桑感,让人望去便觉这青年身上的魅力过人。如果给认识吖木的人看到,会惊讶地发现,此人竟然和吖木颇有几分神似!

    “帅哥,觉得东京的夜色如何?”一个甜腻到心里的女声在这青年背后响起。那黑衣青年没有回头,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眼睛甚至没有通过玻璃去看一眼这女人的模样,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高楼林立,在夜空中,孤独地,俯瞰着尘世。

    “哎哟,你是听不懂日语吗?”那女人娇滴滴的地靠在黑衣青年的身边,那莲藕般又白又滑的手臂搭在青年的肩膀上,她一眼看到这青年,虽长着东方人的面孔,而且很俊俏,但是却和日本人的男子不同,多了份坚毅,多了份阳刚,而且这男子还给了她一种莫言的感觉,似乎是妖魅?不,也不全对!

    “你不觉得有些东西是比这美丽的夜色还要让人心动的吗?比如美色!”那女子微微仰着头,妩媚地望着眼前这男子,红红的嘴唇略微张开,好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花,不得不说,这女子很美,很有盅惑力。

    这女子叫田中丸美,职业的高级援交女郎,刚接完一单生意,是韩国人,没两下就飞了,弄得她不上不下,满肚子怨气。刚从房间出来,过了走廊,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从侧面看起来挺帅的,特别现在看了他正面,才觉得刚才还算顺眼的韩国老板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日本人很少有你这么帅的男人!”田中丸美的生意主要面对男性,当然如果有足够的酬金,她偶尔也会接女人的生意。

    “我可以给你免费!”田中丸美故意把自己硕大的两个肉团挤向黑衣男子,露出那一条白嫩的深沟,“只要你能给我快乐!”

    日本人在这方面的观念前卫,这从它的爱情动作拍行业的蓬勃发展可见一斑。

    黑衣男子依旧沉默,对田中丸美的诱惑熟视无睹,甚至连她的模样都没去看一眼。田中丸美甚至怀疑这个到底是不是蜡人。

    “莫非你性无能?”田中丸美捂着嘴笑了起来,却觉得嘴里吐出的口气有种异味,肯定刚才做那服务时,口还未刷干净。

    “去他吗的韩国人!”如此娇气妩媚的日本女子却很自然地骂出一句脏话,然后白了那黑衣青年一眼,“老娘倒贴你都不要,那些正经的女人也不一定比老娘尊贵到哪里去,虚伪的男人!”

    骂完,田中丸美挥了挥手,拉起肩膀的护肩丝巾,露出白雪雪的肌肤,转身向走廊另一边的电梯走去。

    当她走到距离电梯还有十米左右时,走廊的灯光突然闪烁不定,最后半条走廊陷入了黑暗。

    黑暗的田中丸美指着头顶的灯,“难道你也看不起我吗?去你的!”

    还未骂完,田中丸美的娇躯一抖,只见一个黑影如鬼魂一般竖立在她眼前,然后田中丸美的瞳孔露出恐无限惧的神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光滑的地板上,口中流出青色的胆液。那黑影却眨眼消失。

    同时,在黑衣青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起码有两米高,一身黑色大长袍,又宽又大,显得更加的庞然大物。那人的头罩着连衣帽,黑漆漆的,看不清这人的清晰模样,只能确定他是个秃顶的人。

    那高大的黑影静静地站在黑衣青年的背后,双手十指交合,掌心向上,定在腹前,纹丝不动。

    良久,黑衣青年徒然伸出左手,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手指长而匀称,别人看在眼里肯定会认为,那是一双弹钢琴的手。那双弹钢琴的手慢慢张开,稀少的掌纹,掌心窝里慢慢地,冒出一个红点,和那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后,那红点越来越大,似乎有生命一般,如夏雨过后的火龙果,赫然冒出一团火。无声地拂动,如远古森林原人类燃烧的篝火,无声地在那苍白的掌心跳跃。

    那高大的黑袍人看到黑衣青年手中的火焰,停在腹部前的十指突然合掌,黑衣青年身前的落地玻璃骤然支离破碎,尖锐的玻璃碎片直接向三十八层高的地下落下。

    黑衣青年凌空迈出一步,整个人向外面一倾,坠落下去。只见黑衣青年的身影越落越快,头朝地面,如箭一般直射下,手中的火焰开始蔓延,手掌再到手肘、肩膀,当他距离地面还有二十楼时,已经成为一个火人,被熊熊的火焰包围,如冲破大气层的流星一般,在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的同时,绽放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天色阴沉,黑云遮天,月亮被厚厚的乌云遮盖,无法泄出半点光芒。东京国际大酒店装横豪华的的大门外,照相机的银光灯闪烁不停,亮如白昼。上百个记者团团簇拥着一个日本男子从酒店大厅里走出来,在这日本男子的身边,十来个西装革履的彪悍保镖紧密地保护着那日本男子。

    这日本男子,身材中等,年纪在六十许间,两眼深邃,表情严肃。他一边应付着周围记者的提问,一边向在大门阶梯下的专车走去。这男子名官直人,日本首相候选人之一,被外界评为最有希望继任日本首相的最有力人选。他刚在东京国际大酒店举行完自己的新闻发布会,接受按例的记者访问。

    “官先生,今晚您再次重申了对华夏的外交政策,但是鹰派人士称您这是亲华行为,您对此说法有什么看法?”

    “官党首,如果您获得这次大选的胜利,您会不会参拜靖国婶社?”

    ……

    “对不起,在发布会上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还是等下次再说。”官直人在保镖的保护下,挤开人群,向前面的防弹专车走去。秘书已经打开车门等在待。

    此时,一个记者被挤压的人群压迫得失去平衡,手中的长嘴相机脱手而出,直飞向官直人的头上。而护在官直人身边的一个短发保镖立即发现那空中来物,只见那保镖眉头一拧,那半空中的相机却如被炮弹击中的战机,还未掷到,已经在官直人身前落了下来。就在那相机即要落到地面砸得破碎的时候,一只手凭空把相机接住,但是明眼人眼里,却会发现这手借着人形涌动,夜幕的遮掩,竟然是把相机吸了过来。

    正是另外一个保镖接住了这相机,这保镖身形挺拔高瘦,粗眉如剑,鼻高眼深,一对眸珠的精光有若电闪,面无表情地把相机交到了刚才摔倒的记者手上。

    “大家注意小心!”官直人作为首相候选人,还需要这些记者为自己塑造良好的形象,为接下来的大选争取选票,所以他对这些记者还要表现出应有的关心。

    官直人上了车,几辆黑色的轿车保护着中间载着官直人的专车离去。大批的记者追赶抢拍,当那车队转弯消失在眼幕,才慢慢离去。

    官直人的转车内,官直人坐在车里,后车有四个座位,两两对视。坐在官直人前面的是刚才为官直人开车门的秘书。

    “据部里来的消息,老B从西欧的地下联盟请了杀手,目标是您!”

    老B是特称,为了防备窃听,一些隐晦的姓名在对话中会用到特称带表示,这是政客中习惯的做法。

    “这说明他知道,这次大选他输定了!”官直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口红大小的金属,顶在自己的喉咙处,冷冷地笑道,说出来的声音竟然是把女人的声音。

    “没错,这只是他狗急跳墙的招数罢了!”秘书也笑道,“不过这次他可下了重笔,据调查,他不但在西欧的地下联盟请了杀手,还在华夏的地下世界悬赏了十亿贡献积分,也就是华夏币五十亿!”

    “呵呵,看来我挺值钱嘛!”官直人笑道。一个中老年人,借用手中的高科技,发出一个妙龄女子的声音,听在耳里总觉不舒服。

    “不过请您放心,这些保镖都是我们大日本‘暗黑组织’最杰出的异能战士,除非对方来一个坦克连,否则无人能攻破他们的防守。”

    “这个我从来都很放心!”官直人眯着眼望着车窗外笑道。这车窗用特殊材料制成,可以抵御任何狙击枪的子弹,不高于二十吨量的TNT都无法把它震碎。除了防御功效,它还有干扰电子查探窃听,防窥视的功能。

    车外是东京国际大酒店的后背,周围是开阔的建筑工地,工地与东京国际大酒店是一条公路,官直人的车队要经过这条路回到民主党的总部,他还有一个党内的会议要参加,讨论的是,在后天的大选的一切事宜。

    胜券在握啊!

    就在官直人的手指在膝盖上轻快地敲打着日本最著名的二十八摸节奏的时候,却不知他的头上,或者说在车队的顶上,一团火球从天而降!

    西雍,隆天下集团的办公大厦如巨人一般站立在夜幕下。夜空黑得如山水画里的浓墨,但是造物者感觉单纯黑色很是无趣,巧手点缀了几颗星星,再在中间挂上一轮圆月。

    月辉来得遥远,只能在夜幕里披上一层朦胧的光芒。但是昏黄的月光下,却看到一个小黑点攀爬在高高的大厦外壁。

    “如果你用这个方法,你就不会被录像拍下来了嘛!”

    “可是这个方法也太危险了吧?”

    “摔死也比在牢里蹲到老死!”

    “当时我只是想回来拿练武计划,没想到公司却失窃了!”

    “你只不过倒霉当了替死鬼而已!”

    “啊?李大哥,你什么意思?”

    “钱是那杜崽子偷的,你既然碰到炮口上,你说他不会把你当炮灰?”

    “谢谢你,李大哥,只有你才相信我,甚至现在这般帮我!”

    “你别瞎感动的,我只不过是帮我自己!”

    “哦?”

    “草你娘的,你偷的三十万美元竟然放在我车箱里,现在我也是你的同伙了!”

    “啊,我没偷!”

    “噢,抱歉,应该是草杜笙他娘!”

    “李大哥,我们爬了这么久,怎么十楼那么高,还未到?”

    “应该是我怕爬很久!”吖木转头狠狠地白了绑在自己背上的六郎一眼。

    “嘿嘿,我没李大哥这般有本事嘛,这么高李大哥你都能爬上来,不去当小偷可惜了!”

    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有见过这么帅的小偷吗?

    “你信不信我摔死你这个没良心的日本鬼子,替我们华夏的先烈报仇?”

    “李大哥我无辜的,那时候我爸还在我爷爷的肚子里,噢,不对,还在我爷爷的精囊里!”

    “……”

    “老实说,李大哥,我们到几楼了?”

    “我怎么知道,事先不是说好,我爬,你数楼层吗?”

    “对,我数数,噢,不对!”

    “啥不对?还差几楼?”

    “不是,我们似乎爬过了,现在我们应该在二十楼!”

    “呜呜……”

    月光光,攀爬在隆天下办公大厦上的一颗黑点再次慢慢爬下,此刻,一缕乌云遮掩在月亮的脸上,咯咯,连它也为这两个家伙羞愧。

    好不容易混进隆天下的安保监控室,吖木坐在已经昏迷过去的保安身体上喘气不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大哥,你很累吗?”六郎坐在电脑前面,一边破解安保系统的密码,一边关切地问道。

    “八嘎……你娘的……牙路,你试……试背着一头猪爬……爬上二十楼……再往下爬十楼累不累?”吖木喘着大气,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骂人的话可是因为断断续续而失去了威慑性。

    六郎天真无邪地咧着嘴不好意思地朝吖木笑了笑,却因为今天被蛇霸打到嘴角了裂,一笑就动了伤口,笑得八成不熟的,比凤姐还要八两金!

    “笑笑笑,再笑待会直接把你从十楼丢下去!”

    “李大哥你丢,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帮我照顾好我姐!”六郎很认真地说道。

    可悲,木讷的日本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放心,你不说我都会照顾你姐的!”吖木扬了扬额角的头发,美女,俺一向是来者不拒,不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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