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香宁公主虽不懂什么是更年期,但从这流氓嘴里吐出来的定然不是好话,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凌乱秋丢来,凌乱秋闪身躲过,跑出了小屋。
出了屋他才想起,就算是认了李师师当妹子,可自己也同时冒充了徽宗的私生儿子,那还不是照样是和香宁公主乱什么的,转念一想,不认李师师当妈,自然也就不是徽宗的私生儿子,那就算是想乱也乱不起来啦!哈哈,对对,就是这么说!
他洋洋得意地正要走出院子,忽然看到了院角里躲着的那几个小宫女。凌乱秋立时把脸色沉了下来,把手一挥,喝道:“你们几个给我过来!”他不敢责怪香宁公主到处乱跑,心肝宝贝是万万不可以得罪的,可对这几个小宫女就用不着在乎了,该骂就得骂,不能太客气了。
几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看着凌乱秋瞪起的双眼,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乱秋道:“你们这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不好好守护公主,差点儿让她一个人陷入了险境。说,该当何罪!”
宫女们连忙跪地求饶,一个胆子较小的竟吓得哭出声来。
凌乱秋搔了搔头,他可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大的“威严”,能把小姑娘给吓哭了,自己这可不成了大灰狼了嘛!他不好意思再吓唬小姑娘,只好收起了凶巴巴的表情,温言道:“好了好了,别哭啊!我不骂你们就是了,不过你们以后可得看护好公主啊,可别再让她一个出去了,明白了没?”宫女们赶紧点头答应。
凌乱秋嘱咐她们好好照顾公主休息,他自己则走到前园和耶律玉哥商量接管军队的事。
耶律玉哥从军日久,深知兵权的重要,在这乱世之中,拥有兵权不但意味着能安全地活下去,更是称雄四方的保证。为了防止完颜宗翰节外生枝,耶律玉哥劝凌乱秋把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建议明天就在城外的校兵场阅兵,把军队拿到手,凌乱秋对这点深表同意。
一夜好睡。第二天一早,有金国官员给他送来了官服,崭新的从一品武官官服,上面绣着一头金色的麒麟。凌乱秋心中高兴,想道:“这不就只比完颜宗翰小了半级嘛!”
他问道:“我看我的官服和大元帅的差不多嘛,可和都元帅的官服却大不相同。请问,都元帅是几品官啊?”
金国官员对这个一日之中跃升为金军第三号人物的将军很是巴结,毕恭毕敬地答道:“都元帅是皇室王子,穿得是王服,当然和将军的不同。”
凌乱秋“啊”了一声,这时才知道原来完颜宗望竟是皇族,怪不得能支使得动完颜宗翰那么嚣张的人。
金国官员告诉凌乱秋,金印要等到奏明朝廷后,由朝廷颁发,请凌乱秋耐心等待。凌乱秋才不在乎什么金印银印的呢,他关心的是那四万契丹兵,那才是真正的实力。
穿上官服,跨上骏马,凌乱秋在三千骠骑军的前呼后拥下来到城外的校军场,四万名契丹兵昨天得到了要阅兵的消息,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在校军场列队。四个万人队在校军场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等待着新任大将军的检阅。
凌乱秋走进校军场后,看到这支全是由骑兵组成的军队,大发感慨,要不是肚中的古文墨水太少,他就要吟诗作对了。这时,两个契丹军的都统走了上来,向凌乱秋行礼请安。
凌乱秋问道:“你们就是契丹军里管事的?”
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都统道:“回禀大将军,标下是左都统韩企先,这位是右都统萧仲恭,我们两个是契丹军中的管事,大将军如有什么吩咐,可告知我们,由我们为大将军去办。”那个叫萧仲恭的也点头称是。
凌乱秋道:“很好,以后你们还做都统吧,跟着我建功立业,好好经营这汴梁城。”
韩企先和萧仲恭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跪下,感激地对凌乱秋说:“多谢大将军赏识,如有差遣标下万死不辞。”
凌乱秋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的耶律玉哥道:“这是我的副将,他也是契丹人。”
韩企先和萧仲恭连忙上前和耶律玉哥打招呼,着实亲热。
凌乱秋听他们在身后和耶律玉哥小声嘀咕,说是终于摆脱了完颜宗翰这个杂碎。这个杂碎打仗的时候,总叫契丹兵做前锋,拼死拼活的打了胜仗之后,他又把功劳全算到了女真兵身上,又说凌大将军既以契丹人为副将,那么一定会善待契丹兵,他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凌乱秋听了心中大乐,他刚才还怕契丹兵不服自己,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这还要多谢完颜宗翰的残暴啊!
契丹骑兵列成方队,由四十个千夫长率领,一队队地从凌乱秋身前走过,队伍整齐划一,除了马蹄声外一丝士兵们的吵杂都没有,长矛锋利,马刀雪亮,每当一队骑兵走到凌乱秋面前,便会举起手中马刀,高声大呼凌乱秋的称号,“猛安谋克,猛安谋克”。
毫无疑问韩企先和萧仲恭这两位都统平日带兵有方,军队的纪律好坏可直接反映到战斗力上去,这支军队打起仗来肯定不输于女真兵。
凌乱秋心中极其满意,决定对士兵们说些激励的话,他大声道:“兄弟们,只要你们跟着本大将军,那就永远都是光明,本大将军一定会爱护你们的,当你们是一家人看待,绝不会象某个杂碎那样让你们去送死!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契丹兵一齐笑道:“知道,我们知道大将军说的那个杂碎是谁!”
凌乱秋又道:“知道就好,总之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这汴梁城就是咱们的地盘,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要是敢跟咱们叫板,咱们就修理他,让他没好日子过。”
这时的凌乱秋还说不出什么激动人心的大道理来,只好根据刚刚听到那两个都统说的话改编了一下,完颜宗翰不爱惜契丹兵的性命,他便说爱惜,那这些士兵还能不拥戴他吗?
虽然这番话听起来不象是大将军给战士发表的演讲,倒象是土匪头子对着小土匪训话,可即使如此,契丹兵也都仍旧很感激他,众兵将齐声呐喊致谢,“多谢凌大将军!谁要是不服凌大将军,咱们就修理他!”喊得惊天动地,震动四野。
凌乱秋望着这支骠悍之师,志得意满地大笑起来。他来到古代后,饱经折磨,从没有一天不是在提心吊胆中渡过,现在他有了这支军队,终于有了说话的本钱,今后谁要是再敢欺侮他,他也不必再忍气吞声了。
接下来的日子,凌乱秋不是在园中陪伴香宁公主,就是去校兵场练习骑射,他不敢在这时候去找张邦昌要火药,怕两位元帅知道自己手里有大炮,要是他们张口要的话,自己给是不给?给,自己舍不得,不给,恐怕这刚到手的军队立马就得被收回去,反正自己是汴梁镇守使,等金国两位元帅一走,再慢慢修理张邦昌不迟。
这一天清早,有金兵来通知凌乱秋去皇宫议事。凌乱秋不知道要议什么事,只好带上耶律玉哥骑马去了皇宫。
到了金殿上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两位元帅为了如何对待已亡了国的大宋之事,在金殿上大吵不休,两派将领们也各为其主,互相争吵,这些人都是武将,脾气暴躁,吵起架来一个比一个声大。
凌乱秋是最后一个到达金殿的将军,完颜宗翰一见他来,这可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得骂道:“凌乱秋你这个混蛋,怎么到现在才来,你不知道今天要开会吗?”
凌乱秋心道:“就是知道才来的,要是不知道的话,老子才不会来看你这张臭脸呢,你道你长得挺好看的吗!”脸上却堆起笑容道:“末将知道今天要开会,怕城中暴民趁机作乱,所以先在城中查看了一番,来迟之罪还请大元帅见谅。”
完颜宗翰明知凌乱秋撒谎,可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作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道:“小混蛋,早晚有一天要你死在我手里。”
凌乱秋站在金将的队列里,看了一眼完颜宗翰,心道:“看你这德性,就知道你对我奶奶起了不轨之心。哼,告诉你,这年代别说老子的奶奶,就连老子奶奶的奶奶都还没有生出来,你想要做坏事也做不成!礼尚往来,你想欺负我奶奶,我也不能放过了你的奶奶。哎呀,不行,这家伙看起来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他的奶奶一定更老,本将军心地善良,尊老敬贤,不可以摧残祖国老花,不,是金国老花。那也没关系,就让老子改变目标,幻想你这王八蛋的女儿,让你做我的便宜老丈人。”一肚皮的下流想法,肮脏龌龊不堪。
完颜宗翰见凌乱秋不说话,一脸的悻悻之色,虽然知道他是个无赖,可绝没想到他竟会无聊加无耻到这种程度。他假装同完颜宗望说话,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凌乱秋。
凌乱秋见两位大帅都在忙着吵架,他便小声问身边的一名将军道:“请问,大元帅的女儿今年芳龄几何啊?”
那将军一时未听懂,道:“几何?什么几何?”
凌乱秋暗笑,原来这位将军是个大老粗,文言文的水平比自己还差,他又道:“几何就是多大岁数的意思。”
那将军“啊”了一声道:“你是问大元帅的女儿今年有多大了?直接问不就得了,还什么几何!大元帅没有女儿。”
“哦,没有女儿啊……那妹妹呢?”凌乱秋不死心,非要和完颜宗翰拉上点裙带关系不可。
猛然间听到上面一声大喝:“凌乱秋,你鬼鬼祟祟地嘀咕些什么呢?”正是完颜宗翰的声音。
这可把凌乱秋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自己的下流想法被完颜宗翰发觉了呢,连忙道:“没有没有,末将没有嘀咕些什么,只是在问今天开会要讨论些什么而已。”
完颜宗望这时说话了,“宗翰你叫喊些什么,凌将军只不过是来晚了,没听到先前咱们的说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凶干什么!”
完颜宗翰怒哼了一声,这才不再为难凌乱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