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李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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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自从被父亲在酒楼训斥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往日那般活泼。当日大哥做了什么?”欣然手握着针线,一边绣花一边询问着母亲.

    “你父亲也不远提起当日你大哥做的什么,问光侯吧,他也不愿意说。终日闷闷不乐,不愿多见人。”母亲看着欣然的刺绣并指出了错误。

    欣然愣了下,然后笑道:“这般定点错误常人看不出来的。只有母亲如此心细。”

    “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学会奉承人了。”母亲笑着。

    “女儿说的是实话,您诺不信,可以拿着这个去问问荣妈妈。”女儿举起刺绣看了看,上面是一个即将完成的猛虎,是专为父亲刺的。

    “她诺能看出来还真奇怪了,走路都需带着西人镜(1),我能与她比吗?”母亲打趣道。

    门外走进一侍从:“夫人,老爷在找您,请你随我去趟。”

    “父亲要找,让他来着找便是,何必劳驾母亲。”欣然闷闷不乐的说,平日难得与母亲一起,偏偏这时父亲来找。

    “小姐说的是,但老爷说是有要事,所以劳烦夫人了。”侍从鞠了一躬。

    “我去便是,欣然,你在这等我,完事之后我再来找你。”母亲起身跟随侍从离去。

    欣然叹了口气,今年刚满十六,她有同龄女孩那般天真与憧憬,而是也异常的成熟。也许是因环境所照成的吧。自打记事就很少与父亲在一起,父亲虽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无暇顾及,自打在酒楼训斥大哥之后,附近就没来过他们住的庭院。昨日见父亲在大殿之上俯视着庭院,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大哥是有点爱美人与爱慕虚荣,但为人很好广交朋友,父亲说那些都是狐朋狗友,其中不乏在恩泽(2)叛乱诸侯的后裔,谁能知道这些人给大哥说过什么。虽然这样说,但父亲也是心软,也没有派人去监视,更没有限制他的出入。

    母亲今日肯定不会回来了,欣然放下了手中的猛虎刺绣,走到了窗边。一双让人看到之后就会认为活泼开朗的月牙眼深深的隐藏着欣然内心的忧愁,自打来到这里时,她不愿出去,她不愿看到百姓们受苦的摸样,不愿看到孩童因饥饿在大家上啼哭,她很想帮助他们,但自己无能为力,何况父亲也是被此时弄的焦头烂额。6岁时跟随母亲出去,被难民们围住讨要吃的,差点把她从马车上拉下去,多亏了侍卫队长骑马撞开了难民。当时却是是异常的艰难,长城还刚刚建设,就被西方人的反袭摧毁,外加海寇的侵扰,北方人的劫掠,难民们不断增加,内忧外患。在是再那时,欣然开始害怕出门。既害怕难民又怜悯着他们。

    欣然总是一副让人欢欣的样子,虽只是表象吧。月牙眼与无时无刻都在微笑的嘴唇,眼神异常的火热,肤色细白。虽年仅十四,但已有亭亭玉立的感觉。求婚之人络绎不绝,不乏达官显赫,却被父亲叉了出去。问父亲这是为何,父亲说早有安排,问是谁,却被责怪不要多问。这时也不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但那人又是谁呢,是个斯文公子最好了。虽只是想想但李欣然满面羞红。

    “小姐在想什么呢?”不知丫鬟何时进来的。

    “没,没什么,你是何时进来的?”欣然有些失措。

    “我进来一会了,看小姐想事想的脸都红了,难道..。”丫鬟嬉笑着,应道。

    “你说什么!?什么脸红了?我脸红了吗?”李欣然摸着自己的脸,‘呀’......热的都发烫了。“你来什么事?”

    “少爷喊你过去呢,说是有急事呢。”丫鬟拉着她的手就走。

    “急什么,好歹也算是请过去的,哪个少爷,咱家有俩呢!”欣然甩开她的手,双手交叉在胸前,此时她又回到了和外表一样的活泼。

    “哎呀,还能有谁,大少爷呀!再不去他又要责怪我了。也没说什么事,反正就是急着找你。”丫鬟着急啊。

    欣然也不再难为丫鬟跟着走了出去,秋日的风异常的凉爽但又参杂着几丝寂寥,一颗高达的松树却是歪着身子遮住了大半个庭院,青石铺成的道路因为露水的原因异常的湿滑。

    李光侯的屋内传来争吵声,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可以听出来是哥哥在训斥着别人,最近他的脾气很坏还是小心点为好。

    丫鬟推开屋门的一刹那,一切都安静了。李光侯如同一头大白熊一样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从怒忽然转为笑容:“妹妹,快来。”屋内除了一个满脸苦相的侍从,还有另一个人。“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于公子。”

    欣然看着于公子,此人一身素衣。显得很是斯文,虽秦人很少再留长发,但于公子异常乌黑浓密的头发披散到肩膀显得别有风味,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瑕丝,高高瘦瘦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得体。

    “见过于公子。”欣然红着施了一礼。

    “小姐真如传说中的这般美貌啊”于公子赞叹道,看着欣然的眼睛。“大哥您们家真是郎才女貌啊!”

    “这是肯定的,哈哈哈哈。都坐啊,站着干什么,快坐。”李光侯的眼睛一笑全陷进肉里面了,活像一个弥勒佛。

    前些日子也没见大哥这般的肥胖啊。欣然想着坐了下来,虽是有着靠背的椅子,但出于礼节,欣然只坐了板凳的一半。

    “小妹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啊,说来给哥哥听听。”老一套,大哥总是这样。

    “这些日子我并有出去,所以并没有太过有趣的事情。”欣然也是老一套“就是容妈妈这些日子带着西人镜手脚比往日灵活多了。”大哥这个也肯定看到了,但说反比不说强多了。

    “老妈妈也是该享天年的人了,但总是闲不住。不提她了,我喊你来你可真是什么事?”大哥身体向着欣然前倾着。“算了,也不难为了,今日找你来,就给你说个大喜事,于公子是来提亲的,我看你和于公子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不如...........”

    欣然刷下脸红了,感觉火辣辣的,第一眼看到于公子就甚是喜欢。

    “大哥说的太仓促了,这让我很难为情。”于公子打了个圆场。

    “哈哈,我的错,我为人太过直了,藏不住东西,小妹你看意下如何。”大哥试探的问道。

    “父亲担任不会同意的,何况......何况父亲说他早有安排。”欣然低着头,吱吱呜呜的说着。

    “这个你放心。父亲那边我会帮你说的,只要你同意就行。”大哥打着包票“何况父亲给你安排的那个人已经失踪了十年了,也许早在登录的时候被西方人或是蛮夷杀死了。”

    “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你看于公子大老远的从南方仙人港(3)赶来。”大哥站了起来,虽是脸上有些怒意,但嘴角还是上扬的。

    “唉~大哥不要难为小妹。”于公子再次打着圆场。

    “小妹先行告退了。”欣然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的离开了大哥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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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西人镜:西方人用水晶制造的眼睛,具有放大的功能。

    2恩泽:恩泽大陆。

    3仙人港:上文提到的最大的港口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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