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为真的话，那么摆在他面前有许多问题等待他的解决。
首先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灵魂？鬼？灵体？这些概念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没有了身体，这一点可以从他看到的自己事故现场的尸体推知。想要做什么事情的话，可能需要耗费名为“灵力”或者“元气”的东东，由于怪老头说得很模糊而简洁，曹明暂时无从推测两个概念之间的差别或联系，这东西的意义可能是能量对机器的意义，而从当时使用“灵力”时的感受看，这东西可能同时还是灵体的构成“质料”，也就是说这东西并不单纯意味着纯粹的能量，同时还包含着能量的载体之义在内。
这就好比一辆烧汽油的汽车。不过这辆车不只烧的是汽油，它的整个机体都是由汽油构成。或许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但曹明当时的感觉就是如此。
接下来，是白衣美女或说所谓的“观心镜”。曹明依然无法回想其面容或名字，但只要一想起这个概念，心中就不自觉涌起一阵欢悦，尤其回想印象中的销魂，更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流连忘返。然马上又想起这绝世妙人其实只是一面镜子，同时还是谋害于他的道具，心中又马上凉了半截。
接下来是传说中的天魔，天魔似乎只是一团白气，对方创造一个幻境，目的似乎是想吸取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好像名叫精气还是什么的。而且是通过观心镜诱取而不是直接强取。另外对方创造幻境所用的材料，似乎也是灵力一类的东西，而且可以被吸收。
接下来是太阳。太阳的强光似乎对灵体有强烈的腐蚀性的破坏作用。不过听起来似乎对那个怪老头没有太大的作用。这大概也是怪老头修为比较高的一种表现，至少比他曹明高一点。
至于这个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不好断言，不过看起来天魔对他或者他口中的实验很害怕的样子。而且听他们的对话，大概这头天魔以前就被怪老头做过实验。
实验！
曹明心中一动。怪老头曾经说要送他徒弟也就是这个中年秃顶男一个造化，当时并没有直接说明造化是什么，但根据当时的语境，这场造化应该跟他有关。这件事也让曹明颇费思量。或许根据这两师徒的科学狂人形象，大概这场造化也是根实验有关。莫非是把我作为实验材料送给他徒弟，这就是那所谓的造化？
曹明心中忽然闪现这么一个念头。
但愿如此。
不对！
看那个天魔宁死不从的表现……想到此，曹明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把这个念头丢在脑后，继续回想当时的状况。
当时怪老头离开之后，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但内在的感知与思考依然可以进行。也就是说，对灵体而言，对外界进行感知并非“生”而就有的本能？而是一项需要学习摸索适应的技能？但当时在幻境中的时候，哦，那时候可以全部视为幻觉。然后是被怪老头附身，这时大概是怪老头将他的所见所闻同步地传送给了我。
或者是说，失去肉身的各种感觉器官之后，灵体需要通过开发另外的途径来感知外界。大概是这个样子。这也就意味着，凡是与我的灵体发生相互作用的波动或微粒，都可能成为我观察外界的潜在媒介。我可以通过体验并总结各种相互作用的规律来获得对外界的尽量接近我需要了解的状况的了解。
目前可以考虑的是光波，声波，对应生前的视觉与听觉，但或许可能突破肉身形态下的感知极限，可能感知到超声波次声波紫外线红外线？或许空气中游离的各种微粒也可以感知？对应生前的嗅觉？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媒介可以利用？好像不多了？就这些？大概吧！真是神奇啊！大自然的演化原来已经基本穷尽了所有的可能？
接下来是，声浪！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原来巨大的声浪和强烈的光照一样对灵体存在损害。强光似乎是腐蚀性的伤害，声波似乎是震荡性的。不过，如果一件东西可以被声波震散架的话，有可能是结构太松散，也有可能是发生了共振，当然也有可能是两者皆而有之。不过听起来似乎五感鲁钝之人对声波的感应既低，同时也比较抗震？
接下来是神念，听起来又是一个对灵体比较重要的概念，但到底是什么，暂时还无法推测。
不过听起来似乎还有另一个与神念相关的概念，名为念头。而这个所谓的念头同时还可以做为量词使用，也就是说它同时还是一个计量的单位？不知道是怎么计量的。
然后，就是神念或者灵体的恢复。恢复的办法可以是自然恢复，肉身滋养，或者主动吸收。对了，最开始将天魔的幻境重新化为基本元素再行吸取，似乎也是吸收的一种，大概需要特定的运行线路，可惜太复杂，已经忘了。
对了当时还给了一个粗浅的法门。
法门出现的方式也很奇特，居然是直接出现在意识中，不像正常人那样通过语言交流，倒像是电脑在直接复制粘贴。
这个法门将来有空再看，现在还是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理顺了再说。
接下来就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意识读取成为声音。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存在，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曹明强迫自己暂时忽略这段不快的记忆。
接下来是，机器人？
机器人身体，人类的灵魂。幸好只有一年的功夫，不然，顶着这么一个破烂的外壳，真是无颜以见江东父老。这个东西的机理，还不清楚，或许，花一点时间，应该可以大概推测出来，不过暂时还是继续回想吧。
接下来是克隆。根据生前从网上听到的各种八卦传闻来看，整体克隆出来的人确实很差劲，一没有原人的记忆，也没有原人的性格，除了基因与原人一样之外，再无任何共同点。倒是经常出现各种精神状况，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神经病精神病患者。而且身体状况往往也不佳，大多不过三两年就迅速开始衰老死亡。就像是粗制滥造的假冒伪劣残次品。
身体的恶劣状况从最初的多利羊就这样子，现实中已经有许多理论解释。
精神状况倒是没有权威的理论解释，现在听中年大叔讲起来，似乎是无主的庐舍将各路游魂野鬼吸引来，最后大脑（或是别的什么？）被这些乱抢的鬼魂搞坏啦。
然后是夺舍？
讲太多了，记不清了。可惜。
接下来是，辅助电脑！
这个值得一试。而且听起来操作方面应该不难。
那就试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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