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真不需要伍文定cào心.
黑马队里面就有专门对歌的小伙子,拉开嗓子就开始嚎,依依呀呀的,实在难以恭维,山坡上的观众们却很陶醉。
院子就传来女声回应,明显也不是米玛那个沙沙嗓子,高音,还带huā腔,随随便便就把音调拉到山顶上。
你来我往的拉锯几个回合,门就开了,有个台子,刚才耳朵差点没给拉掉的米玛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活蹦luàn跳的和几个姊妹一起站台子上边嘻嘻笑。
已经有人找到了伍钦,这边三人就把车停在房子边,走到院子外。
伍文定看热闹,看见孙琴陶子还挥手,这边俩姑娘不理他,人家的新郎官,有什么值得理会的。
有几个活佛上台,呜呜噢噢的念经,周围钟鼓齐鸣,扎西解释这就是在祈福了,一般能请到两三位喇嘛就不错了,今天活佛都多得很。
接下来一位藏族老头上去,拿个麦克风颤颤巍巍的啰嗦一大堆,二楼边上一排姑娘,仙女撒huā似的,往下面撒灰灰,nòng得人满头满脑都是。
伍文定问扎西:“搞什么搞?嫌地上不够luàn?”
扎西笑:“撒糌粑呢,很重要的步骤,过年,庆典,结婚都要用到……”
连撒三次,最后一次,伍文定学着扎西,几乎所有人都抓了点在嘴上抹一抹:“扎西德勒……”
后面就是把两位新人拉一起,站个台子上罗里啰嗦,伍钦都有机会带着两位姑娘上去亮相,孙琴和陶雅玲觉得是理所当然,带点尽量含蓄的笑容就去走了一圈……
二楼的张熏和常韵看得眼热:“看看米总这婚礼,什么叫规模?什么叫气势?”
常韵拉旁边的徐妃青:“你不下去走走?”
徐妃青呲牙:“好容易跟米姐沟通好,那两位还没打照面呢,她们可比米姐毒~~”
张熏也是听常韵八卦的:“你这也算是自找,找个男人又不难,你非挑战这个高难度的。”
徐妃青忍不住得意:“基本挑战成功了……”
常韵和张熏都摇头。
赵铁也一块来了,没资格上女眷二楼,和一帮集团公司的老爷们扎一起看热闹,昨天晚上被这些汉子灌酒,中午才起来,现在还头昏脑胀的。
钱姨和钟媛媛在另一栋二楼看热闹:“我这婆婆算是开眼界了,你倒是站远点连我一起拍进去啊……”
钟媛媛拿相机,横七竖八的拍:“哥是不是还要结两次?不犯法?”
钱姨有点发愁:“三次!你看那边二楼,那个穿藏服的,是你小嫂嫂!我看他要是坐牢,还真得轮流去送饭……”
钟媛媛看着那个清秀得比自己大不点个什么的嫂子,对哥哥的景仰之情再次泛滥:“又这么漂亮!都不比孙姐差了……妈……以后哥哥家的孩子肯定个个都漂亮!”
没发愁多一会,就有穿西装的上去了,接过麦克风,说他是代表什么什么事务办的,恭喜今天的两位新人,还按照传统接受了两位新人的哈达。
陶雅玲算是信了,虽然没看见结婚证,这有关部门的人都出门贺喜了,那不是说明伍文定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了。
孙琴也拉拉她得袖子:“这是不是你老公说的那个什么国安俱乐部的?”
陶雅玲点头:“差不多了吧……看来你毕业就可以考虑办婚事了,都没什么阻碍了。”
孙琴嘴硬:“我还没玩够呢,谁早不早的要嫁给他?”
陶雅玲转头笑:“你不急?那我第二……”
孙琴气急败坏:“没你这样的吧?陶子,你先把你家摆平了再说,我真要结婚,这趟回去就结!”
陶雅玲不置气:“我现在觉得也没多大个事,老伍连指标都拿到了,我还怕回家说说,反正要挨打,喊老伍担着!”
孙琴笑:“你倒是打得好打算。”
陶雅玲稍微偏头:“看见那边小狐狸精没?”
孙琴哼哼:“看见了,以为换了身皮我就不认得?这几天估计是把米bōbō那个没脑子的捧得团团转。”
陶雅玲叹气:“米bōbō这下是心满意足,功德圆满了……”
孙琴嘿嘿:“还得把小小伍生了才算数!”
陶雅玲恨恨:“我看她生了宝宝,腰还能不能收回去!”
孙琴担心另一头:“那她喂nǎi不就更大两号了?”
事情真复杂……
伍文定觉得一点不复杂,因为剩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米玛的,阿妈出来包头痛哭舍不得女儿出嫁,丹增出来训诫以后做人的道理,戏码是一套一套的,传统的东西果然有魅力,不像汉族已经把很多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已经开始大摆筵席,这游牧民族的宴席也简单得很,就是直接拉开一张张毯子铺在草原上,煮好烧好的猪羊牛ròu,大盘的端上去,水果,麻huā,煎鱼,炸油果,白酒啤酒更是流水般的往外断。
来得都是客,不需要礼金,不需要介绍,热热闹闹的随便坐下就是,于是漫山遍野的人群都变成了酒筵,席地而坐,举杯畅饮。
看来丹增是早有准备,不停有人从纳珠寺那边的镇子上,一车一车的往这边拖食物酒水饮料,壮观的景象看得外面的小赵发呆:“城里一次办个一两百桌算是很大的了,这里怕不止一两千桌吧?”
文化人也识数:“你看这大概一团我数了一下就是一百多人,你看看有多少团,都看不到了边了都!”
仪式一直拖到快晚饭才算结束,把伍文定饿得不行,孙琴和陶雅玲倒是没心没肺的自己去吃晚饭了,不管他死活。
徐妃青倒是chōu空就去那早准备好的小电饭锅给伍文定煮了碗ròu丝面,端过去。
伍文定正在手忙脚luàn的帮米玛拆除身上的装备,还要出去敬酒,顺便吃烤ròu,看见徐妃青端的面进来,米玛笑yínyín:“给我还是老公的?”
徐妃青现在多有眼力:“给米姐的!”
米玛得意的端过来,随便挑了一筷子:“很用心嘛,好了,赐给你!”伍文定满怀感jī的接过来,吃得西里呼噜。
徐妃青接手帮忙取装饰品:“米姐这些饰物你带不带回家呢?”东西是真多,头上的都有三四串,脖子上最多银的yù的玛瑙的琳琅满目,腰上就是各种腰带居然有五六条。
米玛无所谓:“可能懒得带吧?回家以后基本就没有机会用了,还不如过年回来戴着玩。”她自己倒是不觉得重,只是这些东西最好还是有人帮忙戴取。
徐妃青出馊点子:“孙姐不是喜欢这些么,送点给她啊。”
米玛翘鼻子:“我才不给她,每次帮我买东西,都送内衣,还故意买小一个号!”
伍文定吃面,含糊着问:“你是可以挑点便宜的,让她挂店里卖个好价钱。”
米玛小算盘一拨拉:“不划算,我这些好多都是手工做的,买不到。”
伍文定一贯都是实用主义:“你扔家里还不是生灰发霉,不如拿去当镇店之宝,给孙孙说好不许卖,要卖都得是天价,不就行了,没事你还可以拿回家玩。”
米玛小动心。
徐妃青收拾面碗,伍文定让她扔那,一起出去看看民族风情。徐妃青不领情,说这几天晚上都这样,看腻了,自己去米玛阿妈那帮忙了。
外面天色已经渐黑,熊熊的篝火已经点燃,到处都是火堆,有些年轻男女正在歪歪咧咧的跳锅庄,也就是围着火堆luàn摇摆。
看见新郎新娘出来,好多人都在鼓掌,晚间的信众们没有那么亢奋的磕头拜礼,但还是很兴奋的过来围观。
伍文定是真想去火堆架子上扯下一条烤羊tuǐ来啃的,可是一碗又一碗的青稞酒端过来,伍文定也只能先用无名指沾沾,对空连弹三下,然后酒到酒干,不停的喝,换来一连串喝彩声和米玛红扑扑的美丽笑容。
米玛还是体贴,让人扯了块羊tuǐ过来,既让伍文定解馋又让他腾不出手可以推辞不喝酒。
féi得滋滋冒油的羊tuǐ是真yòu人,伍文定接过旁边递上的小刀,切下一点放进嘴里,并不复杂的调味料呈现出原始的味道,反而更加美味。
可惜身为上师或者新郎怎么可能一直抗一只羊tuǐ在那?只能假装是试试今天婚宴的味道如何,比几个拇指表扬一下,再划一条ròu,放进嘴里,恋恋不舍的把羊tuǐ递出去。
还有很多人来抢着分食……
有胆大的年轻人来斗胆邀请上师夫fù和他们一起跳锅庄,伍文定和米玛答应了,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开火车,火车好长好长……
陶雅玲和孙琴就舒坦得多,坐在宽大的堂屋里,中间是火塘,她们围坐的低台上铺着厚厚的皮máo,柔软而舒适。伍钦跟丹增喝亲家茶去了,这边都是女眷,钱姨,钟媛媛以及常韵张熏还有一些藏族fù女都围着聊天喝茶。
米玛的几个姆妈汉语都说得很差,她阿妈是不得不出来坐在那,气度还是有,不过不怎么开口,就是淡淡地笑,听钱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孙琴偷偷给陶雅玲说这个是不是就是贵族气质的微笑?钟媛媛介绍说晚上那边有个电视机,可没什么节目,就是个摆设。
后面忙活的徐妃青咬咬牙,才拿大木盘装了好些干果,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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