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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米玛就把徐妃青推到侧壁上审问:“伍哥都给我说了!”
徐妃青怯生生的笑:“米姐……”开始有点学着撒娇。
米玛叽咕:“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徐妃青一直挂着笑:“怎么可能睡得着?要不是怕有伤害,我都不愿意闭眼睛。”
米玛哼:“伤什么害,这下心里没什么疙瘩了?”
徐妃青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只想回去看看爸妈。”
米玛不耐烦:“回头去公司上班,别以为工资是白拿的,没事给那边客串做做模特,在办公室当当秘书,你现在也不需要去卖艺什么的了。”既然不是瞎子,就不用在意什么语气了,米玛随便起来真不是一般雷厉风行。
徐妃青还是笑,是啊,怎么笑得够?
伍文定和陶子跟随班级参加的写生活动其实本意是参加西双版纳四月中旬的泼水节,可是因为之前的美术学院学生参加这个狂热节日的时候总爱出点小状况,所以现在一般都稍微错开一点点时间。
等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路拖沓的从昆明赶到西双版纳追到班级时,都已经晚了快十天了,实在是两人在昆明又磨蹭着甜蜜耽搁了两天。
伍文定脸皮厚,找到带队的水彩画古老师嘿嘿笑:“这次服装博览会耽搁了点时间。”
古老师是个接近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也笑眯眯:“得了吧,本来之前还以为这次出来写生可以偷懒,结果,你倒好,自己去参加服博会就算了,还把陶雅玲拖走,什么都我来做,班上也没个什么干部?”
伍文定挠头:“实在对不起古老师您了……”
古老师挥手:“算了吧,我算jiāo差,剩下的事情都你们做,我不管了。”
伍文定赶紧敬礼。
陶雅玲很有点不好意思,好几个女生都说他俩来的时候就跟一对出来旅游的夫妻似的,哪里有点学生干部的样子?
陶雅玲使劲反省才发现,是有点lù馅,一来两人在昆明鬼使神差的买了套情侣装穿起来,二来确实没有什么行李,伍文定背个相机,陶子拿个速写本,也太敷衍了点。
伍文定溜出来就去找冯雷一帮人,把张峰埋怨得不行,身为一个公司老板居然都不起点领导作用,好好分担一下他和陶子工作。
张峰连喊冤枉:“这段时间什么都是我在做的,古姐天天到处游山玩水,我才晓得以前都辛苦你了,你来了我也该轻松点了。”感情古姐得了便宜还卖乖?
接下来几天的写生活动确实也轻松,四处看看东南亚风情和热带雨林,民族特色也很有看头,唯独陶雅玲在某一次开心的接近一头大象时,被热情的大象鼻子喷着鼻涕在她脸上狠狠的mō来抹去,陶子差点没吐出来。伍文定笑得前俯后仰,赶紧拿瓶矿泉水上去给她洗脸,结果成了陶子的出气筒。
伍文定还是脸皮厚,仗着这个事情去找驯象人,要求要骑大象,人家收了二十块钱,随便他,陶雅玲才破涕为笑的欢喜着两人骑在大象上到处给同学炫耀,其他人看了真的很摇头,你们俩真是来度新婚蜜月还是来写生啊?
从上飞机开始,陶雅玲就是一口一个老公,越喊越顺口,多过得几天,越发的甜蜜。
伍文定也越发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蛮殷勤的跑前跑后,唯恐服shì不周。
陶雅玲有点不耐烦:“两个人谈恋爱又没什么高下,你搞得这么罗嗦做什么?”
伍文定嘿嘿不说话。
陶雅玲明察秋毫:“我晓得,又是你那点莫名其妙的内疚心理吧?都这样了,你还内疚个啥?”
伍文定笑:“看你两个人的时候就这么高兴,是觉得有反差吧。”
陶子表态:“反差个啥哦,我觉得这样tǐng好。时时保持新鲜感和危机感,都不错!”
伍文定不敢问危机感从何而来。
等写生完毕,伍文定偷偷和陶雅玲商量怎么回去,按孙太后的指示,赶紧的,飞机回去别耽搁。但是按照责任和纪律,应该随队一起从昆明坐火车回去。
陶雅玲批评了伍文定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别想甩下我自己回去陪小妖精!乖乖的跟我走!”
伍文定只好电话给孙琴描述百般困难,不过也就两三天,孙琴主要还是撒娇,但是要求不许通知米玛,免得抢人,谁说不在乎了?
米玛才不管通知不通知,从贵阳回到成都就chōu个时间安排一下工作,反正服饰公司所有人都在连轴转,准备五月中下旬的经销商大会,有些心急的经销商已经来公司考察和jiāo钱了。她就顺口说自己考察重庆的项目,跑了,让徐妃青没事就去公司办公室坐着,有事情给她打电话,代签文件,不用白不用!只是公司的人就很奇怪,一瞎子坐在老总办公室看文件,总是很奇怪的吧?
不过这次徐妃青回去可把爸妈乐得眼泪直流,米玛也赞成还是告诉她父母眼睛已经好了,就把功劳给了公司,说是公司送她去治好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各种感谢。
孙琴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给她个惊喜,兴冲冲跑出来看,结果是米玛又提两个大箱子回来了。
孙琴扁着嘴还是去帮忙:“你每次都这么大箱,烦不烦?”
米玛振振有词:“还有一两个月就彻底搬过来了,我是得一次带点东西,反正又不是搬家,就是自己的一点东西。”
孙琴一拎:“这么重,还一点?”
米玛呵呵笑:“快完了,快完了,不过我的柜子是真不太够放了。”
孙琴发愁:“我也觉得不够,luàn七八糟的东西哪有那么多?”
米玛异想天开:“要不下次我们一起nòng个超大的衣帽间?都把衣服放里面,搞得跟锦雅那服装店似的?”
孙琴鄙视:“那得多大多少衣服,你还做善事的呢……”
米玛有原则:“我做善事不意味着我就要过苦日子吧?钱都是正当得来的。”
孙琴更鄙视:“正当得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还跟老伍去盗过墓挖过宝!”
米玛吓一跳:“那怎么叫盗墓?别luàn说!”
孙琴放下东西,顺便就坐米玛chuáng上看她翻腾东西:“你也跟老伍去挖过?”
米玛忙活着点点头:“在青城山。”
孙琴关心的重点不在宝:“那你在青城山怎么把老伍给拿下的?”
米玛装害羞:“你知道了?呵呵,还能怎么着?”
孙琴又鄙视:“你就不能爽快点?”
米玛手不停:“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琴很鄙视:“动作很快嘛。”
米玛点头:“他本来就值得我在一起。”
孙琴怀疑:“老伍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米玛敷衍:“有什么不知道?你陪他长大七八年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孙琴赶紧拉回主题:“你就这么决定嫁给他?”
米玛理所当然:“那时就决定了,不会改变的。”
孙琴仿佛有点明白:“怪不得你动作这么快。”
米玛瞟她一眼:“这次你……和阿定合体了吧?”
孙琴也被这个词给惊住了:“你……你也太直接了吧?”
米玛轻描淡写:“你叫我爽快点啊?是不是?”
孙琴还是有点扛不住了,敷衍两句就岔开话题:“我们俩在家,你做饭啊,我可什么都不会。”
米玛点头:“只要你能吃下,我做就我做,一会陪我去买菜。”
其实米玛手艺还不错,两人坐在大桌子前一人一大盘什锦炒饭,孙琴吃得狼吞虎咽,这懒姑娘中午就没出门吃饭,晚上打算再吃个苹果糊nòng过去,明天上课去学校再吃饭。
米玛看着她笑:“想起那年我们俩在成都那个咖啡厅吵架,时间还真是快。”
孙琴抬头看她一眼:“我们这么和谐是不是便宜了那家伙?”
米玛摇头:“我们应该团结吧?才好支持他做事呢。”
孙琴也摇头:“我不这么看,我们不应该太和谐,不然他觉得太轻松就会变本加厉。”
米玛想想:“不会吧?这次去北京你也看见了,那么多女孩子,我也知道有人打他主意的,阿定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孙琴嘿嘿笑:“反正不能让他太舒坦,免得他有精力找别人。”
米玛也嘿嘿笑:“你可以榨干他吧,那就没精力了……”
孙琴还是败下阵来:“吃饭呢,别说这个……”
……
伍文定和陶雅玲还是随着班级一起往回走,因为属于学期中间,所以都是要求一起回学校。
先从版纳坐长途汽车回昆明,伍文定又习惯xìng的坐在最后面,陶雅玲也不坐前面了,笑眯眯的要挤在后面,两人牵着手靠在一起,热带地区呢,也不知道怎么不怕热。
五百多公里,早上六点过的班车,估计得晚上才能到达。
陶子依恋,拿手指在伍文定身上画圈圈:“回家又得给她们分了。”
伍文定还是同一招数:“我们经常出来嘛。”
做领导的想得远:“不好吧,经常这样,别人就不开心了。”
伍文定继续无耻:“可能以后结婚时间长点以后就没有这么粘乎了。”
陶雅玲探讨:“你觉得结婚后感情就会变淡?”
伍文定摇头:“不是变淡,是生活会让热烈的感情变得习惯,变成韵味,打个比方来说,热恋就好像麻辣小面,婚后的生活就像我们圣诞节去吃的jī汤面,冷暖自知。”
陶雅玲撇嘴:“我喜欢吃牛ròu面!”
一路叽叽咕咕,中午饭是在路边一个一看就知道和司机串通的地方吃的,又贵又不好吃,态度还不好。
同学们和二三十个乘客骂骂咧咧的上了车等了好久,司机才吃得心满意足的过来准备开车。
突然几辆轿车就飞驰过来,急刹围在大巴车周围,一群人从车上跳下来,长短枪都端着,阵势很有点吓人。
陶雅玲眼睛都瞪出来了:拍警匪片么?!!!
伍文定拉住准备站起来的她,小声:“拿的79式,都是警察,没什么,估计是查毒品。”这是著名的粉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事情。
他自己站起来大声招呼同学坐好:“都坐好,是警察办案,别引起误会了,别看稀奇,还有你,张文元,你把相机赶紧收起来,小心收缴你的,暴力机关啊!”
说着前面就开始登车了,一个中年人上来正好听见这句话:“暴力机关也是讲道理的,你是领头的?”
伍文定就差迎上去发烟了,陶雅玲看他这个做派又想笑。
伍文定点头:“我们是美术学院来写生的学生,座位从那里到那里,前面那两位也是,其中那位女士是我们的带队老师,我是班长,我们的行李都在上面行李架,下面行李仓没我们的东西。”还是站在最后一排原地没有动,免得无意的走动引发什么事情,眼睛其实在反复看那些游客。古姐连忙举手把自己摘出来。
一般来说,本地人做骡子送货的其实不多,几乎没有,都是外地人来做这个最危险却收益最低的环节。
那个中年人背后呼啦啦的涌上来几个拿枪的,就站在大巴司机旁边,司机估计也见怪不怪,还点烟,回头看着座舱。
中年人点点头:“那就好说,我们也是例行检查,请各位配合……”
背后挤过两个穿着防弹衣的人开始挨个看人,也没带个照片什么的,不知道凭什么找人。
伍文定还是相信同学们没有谁会去沾这个,而且每天开会他都会提醒这个事情,连纪念品都不太敢买。
最后他锁定的是一个中年北方男人,看来很平常,但现在明显有点紧张,心跳很快。
那人坐在客车的中段,后面都是同学。很多人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好奇和兴奋,坐着不敢动,就使劲伸着头看,于是双手都基本是把在前面的椅背上,这个人却勉强看前方,手在下面看不见。
伍文定怕有什么状况,不由得轻轻往前走几步,嘴上说:“都坐好啊,听政fǔ的话”
注意着整体情况的中年人一直盯着这个特别配合的年轻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个北方男人,回头一下,又两个穿着防弹衣的挤过来,越过之前两个不持枪的,将手里的手枪和冲锋枪平端,随时可能击发。
伍文定把自己的手端起来掌心向外示意给警察看,就站在最前面同学座位过道旁不动了,看着右边前两排的那个北方男人。逮人不管他的事,他只在意同学的安全。
两个持枪的有意无意的两边看,走近那个北方男人的座位才突然转身,一起用枪指住那个男人:“双头抱头!站到座位上!”声音大得跟炸雷似的,看来平时有练过。
看起来圆满完成任务了,还有人鼓掌。
伍文定却突然发现左边前一排靠窗的一个瘦猴分段的在吐气,感觉就是长长的松一口气却抑制住自己一点一点透出来。
这里比较近,而且几乎所有人包括那个瘦猴的注意力都在看那个北方人。伍文定轻轻挪动的脚步没人注意到,也许除了陶子和那个中年人。
北方人白着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抱着头,豆大的汗珠开始不停的渗出来,伍文定瞟一眼,却死死盯住那个也没有把手搭在椅背上的瘦猴。
中年人注意到了伍文定的举动,却没办法通知其他人做什么,因为那四个防弹衣死死的堵住了过道,就算喊最前面拿冲锋枪的转身也还有两米的距离,天知道他座位下的手里拿的什么?矿泉水抑或是**?最常见是手枪……
这种不太常见,一个死骡子一个押运的,又或者不是押运而是一个真带货的,这个老手带的一般就是大数目了,死骡子不过是跑出来吸引注意力的。
伍文定看见瘦猴左手搭上了椅背,右手却伸进腰里……
伍文定不由得也祈祷这是个真骡子的,祈祷这位真不愿意暴lù自己,只是下意识的防备而不是准备暴起,祈祷他腰里真的是把手枪而不是炸yào。
那边白脸男子哆嗦着已经被铐住,嘴里念叨着:“我有罪,我有罪,请求政fǔ宽大,请求政fǔ宽大……”
中年人看出来伍文定刻意摆出的焦虑表情,大声说:“好了!收队,任务完成!”自己就带头转身下车了。看来是准备下一步cào作了,反正脸面都记住了,跑不掉,只要下车就可以抓捕。
伍文定看见那瘦猴的右手确实放松了,轻轻滑出来,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好死不死的那个拿冲锋枪的在战友把白脸男押走后,习惯xìng转过身来扫视一番周围的座位,不得不说这些常年摔打在第一线的卫士眼力真的很不一般,跳过伍文定,一下就锁定在瘦猴身上,顺手就用枪指着他……
还没说话,瘦猴的右手就又伸向腰间,都被冲锋枪对着了还敢掏的就不是枪了,伍文定双手一撑椅背左脚就越过坐在过道边的乘客,一下踹在瘦猴的头上,嘭的一声撞碎玻璃,昏死过去。
冲锋枪手也给吓一跳。伍文定赶紧喊:“他腰里有东西!都不要动!”周围几个人蹦起来的人才勉强坐下去。
冲锋枪手把枪一背,让坐外面的人到后面去,自己靠过去撩起瘦猴的衣服一看:两颗美制手雷!只要chōu掉拉环就会弹开手柄爆炸,两只拉环已经用胶带缠在一起!
这位的汗立马就下来了,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差点就报销了自己,也报销了这一整辆车的人,两颗MK2手雷不到100克的高爆炸yào带来的是数百破片,阵仗不会太大,但是瞬间车上的人都得千疮百孔,估计车下自己的领导都得受点重伤……
不过手雷拆卸倒简单,只要不chōu拉环,安全得很,赶紧一把扯下缠在一起的手雷递给伍文定,反手mō出铐子把这人来个大背,右手从肩膀上翻下去铐在左手一起,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伍文定点点头:“谢谢了啊……”救命呢,都不请吃个饭?
伍文定也给吓一跳,捧着两个烫手山芋还给他:“还是您拿着吧!”
这位接过来,想想,还是赶紧拿下去:“您帮我摁住他,我叫人上来拉。”
那边拿手枪的和另两个防弹衣刚走到门口,听见动静赶紧回来两个,挤过来一看,也吓得不轻,连说运气好,砸开已经破碎的窗户,把昏死过去的瘦猴扔出去。
车上轰的一声就喧闹起来。
一个多小时以后,郑重感谢后的缉毒队带着搜到的东西和两个人,记下伍文定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离开了。
伍文定还笑着问司机:“这玻璃不会要我赔吧?”
司机千恩万谢:“不用不用!报销了一车人就不是这块玻璃的事儿了……”
还是有很多人鼓掌表示感谢。
陶雅玲等伍文定回来坐下,才死死搂住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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