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看到钱不离的样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很努力的想了想:“大人,那么郑星望呢?”程达原本对郑星望极其憎恶,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也了解了郑星望这个人,憎恶逐渐变成了同情。!BE!当然这里面有一段隐情,程达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女人骗过,都有栽在女人身上的过去,是滋生惺惺相惜这种感情的最好土壤。
钱不离苦笑起来,这家伙可真是的!让贾天祥掌管密谍后果难以预料,让郑星望掌握密谍后果不是更难说了么?不说郑星望的经验能不能胜任,有一个掌握强大骑兵部队的哥哥做靠山,哥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实力大增,搞不好军队将来就会出现两个声音,这是钱不离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郑星望最多是担任副职,钱不离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担任正职。
程达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不由尴尬的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当啷一声,一个人把茶杯重重的放在钱不离身前,来人看都不看钱不离一眼,转身就走。
“有你这样的侍女么?”钱不离有些恼怒的问道。
一瘸一拐、还拄着根拐杖的背影顿了一下,缓缓回过头来,正是浮梁的妹妹浮柔,她的眼神充满了讥笑,从钱不离的脸上开始往下扫,一直扫到钱不离的伤腿上,眼的笑意更重了。有句话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钱不离看懂了。程达也看懂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想当日,她浮柔和钱不离发生冲突,被程达一箭射了大腿,而现在,钱不离和她一样变成了瘸,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你。。。。”钱不离勃然大怒,他一把抓起木轮车手架上的拐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浮柔逼了过去。
浮柔毫不示弱的迎上一步。脑袋扬起,尖尖的下巴遥指向钱不离。
两个瘸,拄着同样的拐杖,迈着同样的步伐,迎面相对走来是什么样的场景?饶是对钱不离无比忠心的程达,也不由把牙齿咬得咯吱做响,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
钱不离走到浮柔面前。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难道能掏出腰间地**开火么?给她一拳?钱不离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再说了,自己受伤不久,而浮柔地伤势正在缓缓愈合,这丫头一手精悍的类似泰拳的拳术,真要打起来自己未必是胜家。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钱不离腿有些发酸,他连忙摆动了一下拐杖。重新稳定自己的重心,不过谁先动谁就没了气势,浮柔不饶人的又探前一步,逼向钱不离。
“大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程达连忙走上来搀扶住钱不离。
钱不离冷哼一声,阴森森的说道:“小丫头。和我斗你还差得远!明天我就让浮梁带着五百人去进攻宜州军,我看他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钱不离威胁的话一出口,心就开始后悔了,用她地哥哥去威胁她这算什么?太小人了吧!
其实钱不离性格沉静,一般情况下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打败宜州军之后马上带着大军进发宜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自己绝没有办法领军,如果让郑星朗出兵,钱不离担心没有自己的牵制,郑星朗在宜州发展出了单独的体系、自成一家。如果让杜兵出兵。一千骑兵的兵力太少了,他不放心。所以钱不离内心很焦虑。这股邪火从他受伤之后就一直憋着,憋到了现在。
上至姬胜情、下至普通的士兵,没有人敢去惹怒钱不离,钱不离只能憋着,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向人发火吧?倔强地浮柔可没有顾虑,她算是把钱不离给点爆了。
钱不离悻悻的在程达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木轮车上,也许是因为惭愧吧,他有些不敢看浮柔了,假意看向了桌面上的地图。
梆、梆。。。。浮柔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她地手一松,拐杖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接着浮柔双膝一软,跪倒在钱不离面前。
“你。。。。你这是做什么!”钱不离连忙伸手去扶浮柔。
浮柔胳膊一扭,甩开了钱不离的手,两行清亮的泪水从浮柔的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的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钱不离,她的眼满是泪光,以至于别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这个丑真是丢大了!钱不离无比尴尬,一军统帅居然用卑鄙的手段去威胁一个女孩。。。。抹杀!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抹杀掉!
程达目不斜视看着帐门,大步走了出去,做什么去?当然要守着门口不让别人进来了!
“快起来,快起来!”钱不离再次拉住了浮柔地胳膊。
“我错了。。。。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哥哥!”浮柔一边挣扎一边饮泣着说道。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怎么会为难你地哥哥呢?”钱不离脸都有些发红了。
“你骗我!我知道军无戏言!”浮柔抹了把眼泪:“我认错了,你不要为难我哥哥好吗?”
“你没错,是我错,全都是我错,我不应该吓唬你,你先起来吧,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就是我错。。。。”
“全是我错。。。。”
“大人!”帐门前的程达伸手拦住了一脸犹疑地关誉东:“关将军有事要禀报大人!”
“。。。。”关誉东用手指了指帅帐,他有些摸不清了。
程达摇摇头,那意思就是他不能说。
“你们。。。。等一等!”钱不离在帅帐内叫了一声,他真的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浮柔从地上硬给抱了起来,然后用手抹去浮柔眼的眼泪:“别哭、别哭!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浮柔呆住了,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她没办法保持平衡,只能靠在钱不离身上,而钱不离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腰,令一只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这种动作,实在是太。。。。
钱不离可什么都没觉察到,他用手的拐杖把浮柔的拐杖划了过来,然后弯腰拾起,塞到浮柔手:“乖,你先进去、先进去!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一会再说!”
浮柔默默的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钱不离一眼,消失在帘门后。
“进来吧。”钱不离稳稳神,轻声说道。
程达和关誉东一起走了进来,关誉东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惜他只能把自己的疑惑放在心底:“大人,刚才郑星望派人来报,他们在余家的池塘旁发现了密室,不过在查探的时候损失了几个士兵,密室有敌人!”
“哦?”钱不离的精神振奋起来:“程达,我们一起去看看!”只有切掉毒瘤,或者最起码也要让毒瘤再没有作祟的能力,他才能安心的离开福州,这是当务之急!
谁知程达推着木轮车刚刚走到营门前,正遇上另一个赶来报信的士兵,郑星望已经用烟熏的办法攻进了密室,里面一男四女五个人全部被生擒。
钱不离等人回到帅帐不长时间,福州方第三个瘸郑星望坐着木轮车来到了帅帐,虽然他受伤的时间比浮柔还要早,不过他是双腿尽折,伤势远比钱不离和浮柔重,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幸好,红玉那些人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倒是曾经尽心尽力帮郑星望治疗断腿来着。
“大人,人犯我都已经带来了。”郑星望看到钱不离在座,低声打了个招呼。
郑星望虽然极力做出副平静的样,但他闪烁不定的眼睛和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钱不离和关誉东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样,郑星望抓住了正角!!
“把人犯带上来。”
随着钱不离一声令下,帘门闪处,一个面色苍白、被反绑着的男人和四个低垂着头、同样反绑着的女人被士兵们推了进来。
那个男人摇摇晃晃走进了大帐,一眼就看到了钱不离,他不由震惊的‘咦’了一声,眼睛死死盯在了钱不离的银色长眉上,另外四个女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抬起了头,等看到主座上的钱不离之后,她们的眼神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一个本来应该早已死去的人,此刻竟然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曾经的骄傲和得意全都是一个泡影!
“各位不认识我么?”钱不离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不应该吧?我们也算是神交一段时间的朋友了。”
“你。。。。”那个男人深吸了口气:“您是统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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