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水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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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员老头太不负责任了,有的时候七点上闸,有的时候八点多上闸!

    无语,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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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地冻,风雪漫天飘洒。

    一个人自北方慢慢走来,他身着一袭银光铠甲,满头长发随风飘舞,竟是道不尽的英武潇洒,说不出的飘渺绝尘!

    正是冰封五年半载,最终破冰而出的叶天。

    叶天那一身的银光战甲几乎融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了,细细瞅去,赫然是玄冰所凝。原来,先前那一套青布条早已破碎,冰劲大成的叶天遂用真气凝冰化为战甲做遮羞之用。

    ……

    时光逆流,北斗倒悬,五年半以前。

    玄武龙首之前,如镜壁山峰之下,深潭之中,寒水之上,一具仰躺着的人形冰雕栩栩如生,却是叶天。只是叶天眉目紧锁,双眸闭合,仿佛断绝了生机。

    事实上,叶天此刻的意识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源源不断的冷气袭身,便想要不清醒也是不行。只是清醒的同时,也是痛苦万分。寒流侵蚀,太极玄清道也是停滞不前,些许真气在这存在不知多少岁月的寒潭冰水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那寒流如同冰龙一般在周身上下游走不休,所过之处经脉封冻,血流减速,叶天震惊之下,拼命运转太极玄清道,护住心脉……

    于是一场拉锯战展开了。

    这期间,叶天太极玄清道不敢有丝毫懈怠,抵御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寒流侵袭,心神更是开始参悟玄武留下的各种姿势图案,希望找到解决方法。

    死亡的压力之下,叶天一次次地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那共计三百六十五幅的图案,终是大致看了一遍,虽然生疏,但是却勉强可以懂部分。上面记载正是玄武控水御冰之法和战技神通。

    只是弄懂这部分,叶天便开始尝试着容纳那源源不断的寒流,这又是一场艰苦的拉锯战。

    所幸,历经五年半,叶天终是以部分寒流侵入心脉,冻坏部分心脉的代价胜了,虽然只是惨胜,却也算是胜了。

    不过,如今的叶天固然冰劲大成,太极玄清道更是窜入太清第一层,却也落下了心痛的毛病,需要时时刻刻输入真气护养,整张脸也原先的红润变得苍白。

    ……

    寒风呼啸,叶天一步一个脚印踏在雪地之上,坚定地向着南方走去。

    玄冰铠甲之上竟是有了斑驳血迹。这却在是翻过玄武所在那座冰山谷地之后,一路上居然遇到了不少冰原凶兽,杀将下来,玄冰铠甲自然有了些许血迹。

    蓦地,叶天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正前方。

    前方什么也没有,只剩冰白的天空,和雪白的大地!

    但是,叶天肌肉忽然绷紧了起来,玄冰铠甲愈发显得耀眼,眼睛更加深邃,拳头握紧,死死地看着前方,如临大敌!

    ……

    青云山,大竹峰,春风拂面,阳光温暖,但是张小凡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他的心已然沉在了深渊之下,怔怔地站在原地,出神。

    前方,田灵儿和齐昊有说有笑,而后笑意连连地结伴看比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茫然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走了……

    ……

    钟鼎齐鸣,属于前四的比赛开始了。

    陆雪琪一袭白衣如雪,天琊神剑背负身后,飘然登临擂台,静静地立在那里,恍若九天仙子,荣光不可逼视。

    张小凡这个被称为有着超凡运气的少年缓缓走到了擂台上,站在了陆雪琪的对面,看着陆雪琪冰玉容颜,内心一片死灰。

    陆雪琪看着这个师弟,感觉说不出的怪异,但还是挺直了身子,道:“小竹峰弟子陆雪琪,请赐教。”

    张小凡心念如灰,淡淡地道:“我是大竹峰张小凡,请师姐千万莫要手下留情。”

    陆雪琪秀眉一蹙,脸色一变,旋即恢复冰冷的样子,冷冷地看着张小凡,不再言语。

    张小凡也不再言语,也不再警戒,默默地拿出了那根与他血脉相连的“烧火棍”,全然不顾下面众人的轰笑,整个人仿佛超脱于天地之外,与冥冥中死亡相连。

    高手对战,必然先比气势,迫使对方率先出招,自己好一招破之,占据上风。但是对于一心想着死亡的人来说,气势是不管用的,因为他仅剩下本能,只会在对手杀招临身的时候才会反击,决然不会主动攻击的。

    所以陆雪琪的气势压迫很明显不成功。

    如此,她也只有率先动了!

    轻叱一声,天琊剑蓝光大盛,冲天而起……

    陆雪琪手捏剑诀,天琊剑轰然撞向张小凡……

    蓝光映到了张小凡的眉毛,一直沉默的“烧火棍”散发出玄青色的光芒挡在了他身前,然后他五指缓缓松开,“烧火棍”慢慢升到了半空……

    底下一片轰然,台上两人却不知觉。

    陆雪琪神色肃然,白衣飘飘,犹如广寒仙子,手捏法诀,十分凝神地操纵着天琊神剑……张小凡漠然直视天琊剑那千丈蓝芒,“烧火棍”散发着阵阵青光,自主迎了上去……

    顷刻之间,蓝光和青光撞在了一起,顿时,擂台震动,巨响如雷,张小凡竟是不堪一击,身如败絮倒飞而出,轰然撞在了台柱之上,胸中气血翻涌,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往外溢出,使他原本灰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狰狞……

    ……

    嘭哧!

    巨响突起,空气仿佛被抓爆一般,一只雪白色的利爪当面抓了过来。

    看着似慢实快而来的利爪,叶天心中竟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仿佛这就是一片天地,不是利爪抓了过来,而是一片天地压了过来。

    这一爪便封尽了叶天所有的退路!

    电光火石,刹那万千!

    叶天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只觉得罡风扑面而来,刮得脸颊生疼,但是脚下宛如磐石生根,木然不动,竟是不闪也不避。

    双眸直视大如人首的利爪,怡然不惧。

    “有点意思!”只在利爪快至叶天面颊之时,猛然退去,一声轻笑随之传来。那笑声清脆悦耳,恍如凤鸣莺歌,俨然一位女子声音。

    叶天眼前一阵恍惚,一只奇异大鸟立在雪地,正注视着他。那大鸟约莫四米高,形似凤凰,只是通体雪白,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刚才那个声音是这只大鸟发出来了?

    叶天无语了,默默地看着这只如雪凤凰。

    “小子,先前看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刚才你怎么不躲?”雪凤凰巨喙如钩,开阖之间,口吐人言,道。

    叶天沉默良久,甩开千般杂念,道:“因为你忽然没有了杀气!”

    雪凤凰点了点头,道:“你得到玄武传承了吧!”

    叶天不知她何意,点了点头。

    雪凤凰道:“你既然得到玄武传承,就得为我做一件事情。”

    叶天眉头蹙起,忽而慢慢松开,原本握紧的拳头也舒展开,道:“不知前辈要在下做什么事情?”

    雪凤凰听得前辈二字,陡然羽毛倒竖,尖声道:“什么前辈,先给你更正一下,我为冰凰,你得叫我冰小姐!”

    叶天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只觉得这雪凤凰甚是好笑,不过他也不计较这些,便重申道:“不知冰小姐要在下做什么事?”

    冰凰这才鸟脸好转,道:“我要你帮我取一样东西?”

    叶天道:“什么东西?”

    冰凰道:“水灵珠,我可以感应这东西在南方!”

    叶天疑惑道:“既然你能感应,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取?”

    冰凰哼声道:“还不是你们人类害的。”

    叶天奇道:“似冰小姐这般神威盖世的鸟,谁能害得了你?”他不咸不淡地拍了个鸟屁。

    冰凰冷哼道:“少要拍我马屁,大约在三百五十年前,有个人类趁我正在闭关之际,误入冰原,竟是将水灵珠取走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你可知道水灵珠取走的效果么?”

    这句话,语气之中分明有着不屑的冷笑。

    叶天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问道:“有什么效果?”

    冰凰似是冷笑地道:“千百万里冰原从此融化,然后水淹你们人类常言的中土大地!”

    叶天身形陡然一震,竟是一时说不上话来。

    水淹中原,是何等浩大的场面,又是何等惨烈场面!

    冰凰又道:“若非三百多年来,我本体一直镇压冰原,人类已不知毁灭多少次了!”

    叶天见冰凰语气不像开玩笑,当下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定当尽力完成。”

    冰凰道:“你不是要尽力完成,你是要一定完成,我有预感,不出五十年,我便要成神,到时无法在这个世界逗留,水灵珠若不归位,到时便是人族大难临头!”

    叶天虎躯又是一震,冰凰居然也要成神!

    神,当真存在!

    思虑良久,叶天忽然道:“你为何要帮助人类,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不屑人类?”

    冰凰嘿嘿冷笑道:“若非老玄武以成神心德做筹码,要我在成神之前倾尽全力守护人族!谁愿意守护这个自私贪婪,兼且淫邪虚伪的种族啊!”

    叶天没想到人族在雪凤凰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当下讷讷道:“那我……”

    冰凰直接打断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获得了老玄武的认可,也算是冰原的一份子。若非如此,我早就杀了你!”

    叶天心中苦笑,却也不敢反驳。

    这个时候反驳,那不是欠抽么!

    ……

    青云山,广场,擂台之上。

    陆雪琪和张小凡立身虚空,天琊剑和“烧火棍”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连续不断的轰响声宛如火药爆破,霹雳雷吼……

    台下众弟子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大竹峰弟子竟是不敢相信这平时木讷的小师弟居然会有如此神通……

    田不易轻轻叹了一口气,以他的眼力何尝看不出这名小弟子的状态……虽然他素来看重老七,但是对于每个弟子都很是关心,毕竟人终归是有感情的……

    只是一想到老七,他忽然有些愤愤然起来,明明叮嘱他要在七脉会武之前赶回来替自己争口气,结果,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关键时刻,踪迹全无……除了掌门和水月大师之外,其余几位首座都前来问自己老七在哪,在得知老七还未归来时,想必个个心中满心欢喜吧!

    田不易心中念头百转,只觉得压抑无比。

    苏茹道:“你又想到天儿了……”

    田不易哼声道:“那个小兔崽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回来非打断他腿不可。”

    苏茹忽然道:“其实我却是在担忧天儿,天儿这孩子素来懂事,为人也分外守信,万万不可能忘了七脉会武,想必是……”

    她话说到这里,田不易陡然打断道:“那小崽子命硬得很,哪会出事……”

    苏茹撇过脸,内心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怎可能不知道田不易的心思呢,只是田不易将太多担忧窝在心中,若不适当引导一番,迟早会闷坏了身子……

    叶天虽非他们夫妇亲子,但是这九年来,他们早已将他视作亲生儿子。

    儿行千里,父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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