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笑了笑,转头对赵云道:“子龙将军,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赵云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军师的意思,但我知道这肯定和北伐一事有关。”孔明点了点头,又问周若男:“丫头,你说呢?”周若男道:“我又不是军师肚子里的蛔虫,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况且我对打仗也没什么兴趣,只求能每天在云大哥身边就已心满意足了,又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孔明呵呵笑了几声,道:“那好吧,我就告诉关将军吧。”孔明起身摇扇道:“正如子龙所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北伐做准备。”众人“啊”了一声,脸上都显吃惊,关羽道:“军师,当真要北伐?”孔明点了点头,关羽又道:“军师,我关羽虽是个粗人,但也知道‘正合奇胜’的道理,北伐之事不可轻举,除非是。。。。。。”关羽望了一眼周若男,道:“难道真如周姑娘所说,曹操已经死了!”关羽仍是一脸疑问。
周若男笑道:“大胡子,你还不相信吗,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说着将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关羽听了不禁大惊,连连叹道:“曹操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如果没有曹操,这世界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咳,想不到这样一个大人物就这样死了。可惜,可惜。”关羽想起自己曾在曹营的日子,那时曹操为了收拢自己的心,三日一小餐,五日一大宴,端的是对自己宠爱有加,令人好不羡慕。关羽虽身在曹营心在汉,但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关羽表面虽没表示出什么,但心中实则将曹操的恩惠一一记在心中,故才有当日华容道上放走曹操的事情。今日听曹操已死,心中除了微吃一惊,不免对曹操也颇觉有些惋惜。
孔明道:“不过曹操到底有没有死,现在还不得而知,眼下还需等派往洛阳的探子回来才能确定。”话刚完,只听俯外有探马来报,孔明心中一阵激动,道:“请探马进来。”不一会儿,那探马进入俯中,跪道:“军师,刚刚接到洛阳来的消息,曹操已经死了。”众人“啊”了一声,交头一块议论纷纷。周若男忽问道:“那曹操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死在五日前的那个晚上?”周若男依日子算来,五天前的那个晚上正是赵云救自己出宫的那天。
探马道:“不是,曹操是在四日前死的。”周若男奇道:“哦,这可就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探马喝了口水,道:“不错,听宫里人说五日前的一天晚上,曹操在宫中赏花,却不知怎的突发脑溢血并且差点死了,好在宫中御医及时赶到,硬是给抢救了过来,那御医虽将曹操从死门关拖了回来,但见曹操脑中血管爆裂,凭自己的医术已是无力回天,心急之下猛然想起了一人,便极力推荐了神医华佗以救曹操性命。哪知等到御医赶到华佗处,发现华佗早已死去多时,御医心知自己死路一条,也一头撞墙自尽,死在了华佗身边。那曹操在床上熬了一夜,知道自己将死,便将一切后事安排好了,只躺在床上等死。直到曹操临死之时,嘴上还喊道:‘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我悔不该杀了华佗。’话毕,口吐鲜血,当场毕命。”
孔明望了望赵云,周若男两人,但见两人虽心中有数,却也不便点破,只是面面相嘘微觉诧异。关羽等人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听后均是摇了摇头,想不到这样一个大奸雄竟是自己害死了自己,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众人惋惜当中不时又透入出一丝轻蔑的表情,似乎曹操的死正是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别人。众人正各自议论,忽听孔明问道:“那现在是谁接替了曹操的位子?”
探马道:“曹丕,曹操的大公子。”那探马说完,又从怀中取了一榜文,道:“这曹丕狼子野心,刚即位不久竟废了献帝,立自己为‘大魏文皇帝’,现在已经迁都洛阳,并向全国发出榜文,以昭天下。”孔明接过榜文,看了片刻,不禁满脸忧愁,又递给关羽等人,众人一一看毕,都是怒火冲天直骂个不停。关羽道:“那献帝呢?他人在何处?”探马道:“献帝被曹丕封为山阳公后,便被赶出宫了,至于现在人在何处,恐怕也是无人知晓。”众人又是摇了摇头,心中直骂曹丕的不是。
孔明道:“曹操曾言:‘若是有朝一日能做王位,但愿自己能做周文王。’其语说明曹操虽然有篡汉之心,但仍是没有这个胆子,故始终也没有这样做。而他的这个儿子刚即位不久,便要篡汉自立,而且还自封为文皇帝,抢了他父亲的名头,可见此人奸诈程度丝毫并不亚于曹操呀。”探马道:“军师说的很对,不仅如此,若是论起此人的手段,似乎还在他父亲曹操之上。”众人又是一声“哦”,一齐望向那探马,脸上尽是惊奇之色。孔明命人端来一张椅子叫那探马坐了,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探马缓缓坐下后,道:“是这样的,曹操本有丕,彰,植,熊四子,其中三公子曹植,字子建,极其聪明,才华横缢,举笔成章,因此深得曹操的喜爱,并欲立植为后嗣。曹丕得知了这个情况,便去求救于中大夫贾诩,那贾诩本也不想插手此事,但见曹丕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便暗中教了几招给他。那曹丕得了贾诩密训如获似宝,日后便按贾诩教的方法去做,果然收益非浅。”
“哦?有这么厉害,都是些什么法子?”周若男问道。探马接道:“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做人的一些最基本道理。曹操每次若是出征,四个儿子都会来送行,那曹植自恃才学,出口成章,每次都是大肆歌颂一番,然后目送曹操离去。但这曹丕就不同了,但凡曹操出征,曹丕只是跪拜在地并且泪流满面,虽言语不多,但却甚是感人。如此时间一久,曹操心中竟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总觉曹植虽然满腹才学,但诚心却远不及曹丕,于是曹操踌躇不定,一时也不知道该立谁好。”
“这招果然太狠了,拍马屁拍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周若男不由怒骂了几句。那探马笑了笑,接道:“有一次,曹操问贾诩立嗣之事,贾诩笑而不答。曹操感到奇怪,便问其故,那贾诩才道:‘我不回答问题正因为我在想一个问题。’曹操忙道:‘哦,想什么问题?’贾诩笑道:‘魏王可还记得袁绍和刘表的儿子吗?这两人都是因为废长立幼,从而导致。。。。。。’那曹操可是个聪明人,经贾诩这么一说,顿时立即醒悟过来,呵呵一笑,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决定立曹丕为王世子。”
“这曹丕竟连曹操都被他骗过,看来确实也不简单呀,只是这样一个人当上了皇帝,恐怕他的几个兄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关羽髯须忽道。探马起身道:“关将军是个重义气的人,当然将兄弟情意放在第一了,但那曹丕就不同了,正如关将军所说那样,自曹丕当上了皇帝,为了稳定自己的帝位,在朝中剪除异己,当然首先遭殃的便是他的几个亲兄弟。”“啊!”众人都不由叫了一声,周若男惊道:“哦?你是说这曹丕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探马行了个礼,接道:“是的,他的几个兄弟一个被缴了兵权发送到边疆,一个上吊自尽说是畏罪自杀,最惨的恐怕就是那三公子曹植,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王位落入他人之中,不免心灰意冷,即便是曹操发丧那日竟也没有到场。曹丕当即命人将曹植抓来,本欲赐其死罪,好在其母卞氏苦苦哀求,曹丕这才动了恻隐之心,便以‘兄弟’为题,让曹植七步之内作诗一首,否则仍是逃不过死罪一条。”
“七步之内要写出一首诗!并且还得以‘兄弟’命题,这可能吗?这不明白着要看曹植死吗,这曹丕也太狠了。”赵云气道。周若男“嘘”了一声,笑道:“你不行,怎就知道别人不行,我们还是听他怎么作诗吧。”
那探马也不作声,满脸忽然变得忧郁起来,来回在俯中走了七步,念道:“煮豆燃斗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完,转即又恢复了模样,道:“这曹植还真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几句话慢慢道出,顿时教那曹丕也不禁动了真情,潸然泪下。曹丕这才无奈,将曹植贬为安乡侯,远远送出京城去了。”
赵云听到这里,叹道:“咳,这曹植满腹经纶却不想落到这个地步,真是着实可惜了,若是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和这位三公子见上一见,也好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孔明呵呵一笑,摇扇道:“怎么,子龙也有所感叹!呵呵,其实这位三公子你也见过,只是那天你们见的不是时候,所以你也无暇目睹此人的风采。”赵云望了一眼孔明,忽然似乎醒悟,激动道:“哦,军师的意思是那晚在宫中放走我们的人正是那曹操的三公子曹植!”孔明笑着点了点头,赵云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与他素不相识也不曾交往,况且我们还是害他父亲的凶手,他又怎肯放了我们。这,这,我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孔明笑道:“子龙难道忘了上次在船上我所说的话。”赵云似有领悟,转头向周若男望去,只见周若男睁着双眼,正与赵云视线相对,虽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但表情呆木,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云正自不解时,忽听孔明说道:“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也是人之常情。”赵云更加有些迷糊,摸着后脑道:“军师还是不要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孔明起身笑道:“我在城中之时就曾听说曹操有这么一位三公子,此人才思敏捷又饱读诗书,往往出口成章,所以甚得曹操的喜爱。此人虽博学多才,但却也生性风流,这也大概是那些风流才子们所具有的通病。有一次,曹植出城打猎,无意中在郊外的一条湖边发现了一美丽的女子,因那女子生的十分美貌,曹植一时看得滞呆,便疑其为天上的仙子下凡。。。。。。”
孔明故意停了下来,望了望周若男,但见周若男似乎想起什么,两脸顿时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孔名接道:“自此,曹植似着了魔,回到宫中也不吃不喝。这可急坏了曹操,派了无数御医替曹植看病,但都不能找出什么原因,后来还是曹操通过曹植身边的守卫,这才了解到郊外打猎的事,曹操知道心病难治,除了摇了摇头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这也可能是曹植不能立为后嗣的一个原因吧。过了几天,曹植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那女子的姓名,思念之下,当即挥笔写下了一篇文章,用以来寄托思念之情。说来也奇怪,文章写好后,曹植的病竟也好了许多,虽然每日仍是双木滞呆,但已能吃些东西,身体逐渐慢慢好转起来。”
关羽忽然笑道:“我本对这些儿女之事也没什么兴致,但听军师说一篇文章便救了一条性命,这倒是件新鲜事,敢问军师,那篇文章叫什么名字,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众人也觉关羽说得有理,全都起了好奇心,嚷着要孔明回答。
孔明笑道:“听说是叫《若,神乎?》,篇中详细描绘了自己在湖边的所见所闻,其中用词华美,语句通顺,真是篇不可多得的佳作。只是这文章的名字太过通俗,故后改名为《洛神赋》。”关羽,周仓等人都是惯于征战的老手,对于文章诗赋却是一窍不通,却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意义,但听孔明称赞,也都举拇指相互赞叹,敬佩之心油然而起。
赵云却是不同,回想起当日洛阳城郊外湖边洗澡之事,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半,忽开口说道:“军师其实早就知道这些,所以在那天晚上临走时送了我那个锦囊,因为军师也早就知道曹植当日在西门巡视。”
孔明“嗯”道:“不错,那天丫头被包打听出卖抓进了宫中,我与子龙商议晚上前去营救,我担心子龙会遇到危险,这便才想起了曹植,于是干脆将死马当作活马医,暂且试上一试,果然那曹植动了恻隐之心,放走了子龙和丫头。”
“哦,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段故事。”关羽等人听到这里似乎也有所了解,都是点了点头,面露惊喜之色。孔明又道:“子龙,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本事,当日在长坂坡,子龙也是一骑一人从曹军百万军中将阿斗救出,并且毫发无损,这当今又有谁能做的到。只是当日情况危机,子龙和若男都是主公心爱的大将,万一有个好歹,也不好向主公交代,故此我也是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赵云颇觉惭愧,抱拳道:“军师言重了,若不是军师妙计,只怕我与若男早已死在了宫中,军师救命之恩赵云还不来及报答呢,又怎会怪罪军师。”转眼又向周若男望去,只见周若男静静的坐在那里,两颊通红,双手不时摆弄着衣角,显的十分的尴尬。
关羽呵呵一笑,道:“哈哈,谁叫我们的若男有这样魅力呢,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那可就怪了,哈哈。”引得众人也跟着一起大笑,周若男坐在那里本早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横眉看了关羽一眼,祥怒道:“哼,鬼才理你这大胡子。”说罢,起身跑出了俯外,刚跑至门口,忽又听里面传来一阵大笑,回头一看,却原来是赵云追了出来,周若男脸上微笑,心中猜想必是那关羽又奚落了赵云几句,才让这呆子也跟了上来。
周若男脚下并不停顿,出了俯门,又跳上一匹战马,直往江边而去,赵云心急,当下也跃上白马直追其后。大约跑了半个时辰,周若男突然勒住了战马,在一江边停了下来,见赵云赶来,故意嗔道:“你跟着我干吗?”赵云急勒住白马,从马上跳下,傻笑道:“呵呵,没有呀,我只是来江边看看风景。”周若男笑了笑也不答话,牵着马沿江边行走,赵云则默默的跟在后面,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一前一后沿着江边而上。
此时天气奇好,阳光照射下来,在水面上反射出万条金光,直惹得两人睁不开眼睛。周若男似乎勾起无数回忆,忽道:“云大哥,你还记得以前我养伤之时,我们常常来到这江边玩耍吗?”赵云见周若男若有所思,轻轻“嗯”了一声,并不说话。周若男回头望了一眼,见赵云两眼甚是深情,正呆呆得看着自己,不觉心中一阵甜蜜,牵了赵云的手,道:“云大哥,好想再回到以前养伤的那段日子,虽然那时我有伤在身,但我们却能时时在一起,心中好似藏了一罐蜜糖再甜美不过。”
周若男边说边慢慢将头靠在赵云怀中,又含情脉脉的望着赵云。两人肌肤接触,赵云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心中不禁一阵沸腾,顿时变得有些燥热不安,手中不由抱紧了周若男,正心慌意乱之时,江面万道金光反射映入眼中,赵云紧闭了双眼,刹时缓过神来,心中顿觉惭愧,不由骂道:“赵云呀,赵云,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还是人吗。”心中直怨恨自己,暗自连骂个不停。
周若男道:“云大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赵云轻轻推开周若男,望着周若男的双眼,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刚才在临江亭的事,你不知道,那时关将军的处境真的好危险,如果不是我们正好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周若男“哼”道:“那大胡子向来自大,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们就应该晚点出现,先让他出出丑再说。”
赵云笑道:“呵呵,那你可就错了,关将军虽然有些傲慢,但他的确也有他的过人之处,想当年,他斩颜良诛文丑,那是何等的威风,后来他又过五关,斩。。。。。。”
“好了,好了,不就是过五关斩六将吗,小时候天天听,都听得厌了。”周若男随口说来,忽觉有些不对,急又道:“哎呀,这江面真是刺眼,搅得我头都晕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罢,牵了马过来,一跃而上,只听“啪”的一响,又听周若男嘻嘻笑道:“云大哥,我们来比一下看谁跑的快。”话刚说完,人早已离去了数丈。
赵云望着周若男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禁自语:“这丫头什么都好,可就是这脾气,咳,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也上了白马,紧跟了上去。周若男见赵云追来,频频挥鞭欲加快速度,可是赵云的白马却非同一般的马,那白马本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又跟随赵云多年,此时此刻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思,奋力张开四蹄迅速飞奔,只一会儿的工夫,那白马已是追了上来,两人已是并肩而驰了。
周若男心中有些不服,急道:“不来了,你耍赖皮,你。。。。。。”话还没完,只见赵云伸出一双大手将自己从马背上拎起,周若男“哎呀”又是一声,惊恐之后,自己已是稳稳的落在了赵云胸前,赵云也不答话,紧紧抱住了周若男,喝道:“小心了!”,只听一阵扬鞭之声,那白马昂头嘶叫,便奋力向前发足猛奔起来,周若男半张脸顿时吓得清白,但只过了片刻,一股暖流从心间淌过,周若男顿觉得心中有种甜蜜蜜的感觉,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这一刻。
等两人从江边回来,孔明等人尽已都散去,望着若大的一个空俯,周若男对赵云道:“看来军师他们已经商议好了北伐之事,我们不如也去找军师问问,看看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赵云点了点头,两人出了俯又往孔明俯中而来。
到了孔明俯中,只见孔明正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丝毫并不知道两人的到来。两人不敢惊动了孔明,悄悄来到孔明身后望去,只见孔明写道:“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赵云自是看不懂,而周若男却是不同,周若男心中一愣,这不是《出师表》吗,这怎么可能呢,眼下时间事件全都与历史不符,这可就怪了,当下心中琢磨不透。原来这《出师表》本是孔明在刘备死后所著,而现在刘备不仅健在,北伐时间似乎也是大大提前,周若男心中疑问重重,当下再仔细观看,却发现当中内容大致与原文基本相同,只是但凡称“先帝”之处的文字俱都改成了“陛下”,还有最前面一段也省去了,整篇文章看起来虽总觉少了些什么,但字行里无不透入着深挚的情感,让人看了仍然是不禁泪流满面,心中一阵痛楚。
孔明写好了《出师表》,又回来念了好几遍,觉得再无什么修改之处,这才放下了笔墨,不由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忽见身后站着赵云,周若男两人,呵呵笑道:“你们这两个小鬼,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来了。”赵云拱手道:“军师见怪了,其实我们来了好些时候了,只是军师写得十分投入,所以并没有发现我们罢了。”孔明笑了笑,挥扇招呼两人坐下。
喝了一口热茶,赵云正待有话要问,却听孔明道:“子龙,丫头,我们自离开成都到现在已过了多少天了?”周若男反应快,答道:“军师,已有一月有余。”孔明起身道:“嗯,我记得当初送别之时,主公曾问我何时回来,我说:‘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看来是我们该回去的时候了。”赵,周两人对视了片刻,脸上都是微微一惊。两人都知道这一回去即将开始准备北伐,只是一个心中期望已久,故此惊喜不已,另一个则是心中充满惆怅之情,因而显得满脸无奈。
过了一会儿,孔明又道:“子龙,刚才见你心思重重,似乎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吧。”赵云笑道:“军师,没有了,我想问的军师已经给我解答了。”孔明呵呵一笑,又对周若男道:“你呢,丫头,就没什么要问的?”周若男想了想,道:“有,我有一些事尚且不是很明白,希望军师能帮我解开心中的这些迷团。”孔明见周若男满脸疑虑,心中已是明白了大概,将赵云支出门外,然后转身对周若男道:“好了,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周若男道:“军师,我总觉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又太过于复杂,书中记载的明明是关羽先死,然后再是曹操的,怎么会。。。咳,全都乱了套。还有,这北伐的事情,好象来得也太快了点,总之,我现在头脑是一片混乱。。。。。。”
孔明笑道:“呵呵,你就是想问这些?”周若男点了点头,孔明又是一阵大笑,道:“想不到我这‘乱中取胜’的计谋没有唬住别人,却先将你这丫头搅得迷糊起来,当真是个傻丫头。”周若男道:“什么‘乱中取胜’?军师这是什么意思?”孔明摇了摇头却不回答,卖了个关子,道:“眼下却是不能说,等到日后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向你解释这一切的。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我们即将赶回成都。”周若男无奈,刚至门口,忽计从心来,转头作了个鬼脸,道:“军师,听说你的文采甚好,不如就把你那《出师表》能送给我吧。”
孔明微皱眉头,愣了片刻,顿时醒悟过来,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表文是我用来上表主公的,这怎么能随便乱送,如果让主公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哟。”孔明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哪知周若男并不领会仍缠着不放,孔明笑了笑,无奈道:“好了,算我怕了你这丫头,我看这样吧,等打完这场仗我一定送你一篇就是了。”周若男顿即笑开了嘴脸,道:“好吧,我们拉勾,要是你说了假话你就是小狗。”当即拉了孔明手指,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能。。。。。。”直到孔明说完,这才一蹦一跳的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