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镇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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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不多远,果见前面现出一户人家来。只见红墙碧瓦,铁钉朱门甚是气魄,这在这样一个小镇中倒也少见。两人脸色微惊,均想不到此处竟还有这样一座府邸。赵云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俯门微开从里面露出一个头来,只见那人一身仆人装束,双眼骨碌乱转了一会,见是生人,也不答话就要关门。赵云急拦住道:“你这人好生奇怪,见客人来了既不问候,也不开门,反倒是紧关大门,这是何故?”那门卫见赵云挡住大门,想要用力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心急之下喊道:“你这人才最是无礼,别人不让进,你还想硬闯吗!”赵云心中好笑:“分明是这人不对,他却反过来说我的不是,看来这世上的怪人还真多。”两人正争执不下,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的喧闹不休。”

    赵云从半开的门中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从内堂而出,虽距离较远,但赵云还是一眼看出这中年男子就是那领头之人。那门卫见此顿时收敛了许多,站在一旁道:“禀员外,这人想硬闯进来,是小的不让,这才发生了争执。不想因此惊动了员外,恕小的该死。”那员外摆了摆手,道:“可能是路过的乞丐,现在镇中到处闹饥荒,他们也怪可怜的。去,拿些馒头给他好叫他离开。”那门卫不敢违命,点了点头即往内俯走去。

    “等一下,我想这位员外一定是误会了,其实我们是华佗神医的人。”周若男早将这一切看得清楚,眼见赵云被当作乞丐打发,心中不禁有些着急。略加思索片刻不由计从心来,这才忽然喊道。这招果然有用,那员外背对门口正欲往回走,忽听得周若男一声喊叫,猛得转过头来:“什么,你说你是华佗神医的人!”周若男点了点头道:“恩。”

    员外上下打量了两人片刻,摇头道:“不象,看两位装束似是从外地而来,并非这镇中之人。”周若男笑道:“员外好眼力,我俩的确不是本地人,而是远道而来的行人。”周若男也不隐瞒干脆来了个实话实说。那员外“哦”了一声,道:“既如此,两位大架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周若男呵呵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在贵俯都站了近半个时辰了,主人也不让我们进去坐坐,这似乎有怠慢贵客之嫌疑。我看员外一身端正相貌不凡,又不似那山野村夫,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周若男不知不觉中将那门卫比作山野村夫,实则是替赵云出了口气。

    “好一张利嘴,这片言之语不仅将我家的门卫骂了个遍,还借机将我奚落了一顿,妙极!妙极!”那员外摇头嚼字,兀自对刚才那翻话意犹未尽。过了好一会儿,那员外又道:“就凭姑娘这翻话,我邓芝若是再不请两位进来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哈哈。。。。。。还请两位到俯中一叙。”接着命门卫将门打开,放了赵云两人进来。

    邓芝将赵云两人领至内俯,又吩咐下人端上茶水,几人客套了几句便都相续坐了下来。邓芝笑道:“不知两位贵客降临,有何贵干?”赵云也不隐瞒,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专程是为那小女孩的事而来。”赵云因周若男的事耽误了好些时辰,故此一来就是直接开门见山。邓芝“哦”了一声,捋着细胡并不答话。周若男接道:“是这样的,今日我们经过小镇时,无意发现了华佗俯外的那一幕。当时我们就觉得很奇怪:这位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如此关心她的生死?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只好来贵俯打听打听。”邓芝想了片刻,摇头叹道:“两位虽怀好心,但此事却难。我劝两位还是赶路要紧,切莫去自找麻烦。”

    赵云气道:“人命关天,怎能就此不理,真是怪事。”周若男一直暗中观察邓芝的行为,只见邓芝虽连连叹气摇头不止,但心中似有一股怨气忽隐忽现,只是每当欲吐出肺腑之言时,兀自又强忍了下去。周若男心想:“这人好生奇怪,心中分明藏了心思却怎么也不愿意说,看来不激下这位员外,他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故意对赵云说道:“算了,人家不愿意说那就不要勉强,我们毕竟是外。。。。。。来人,这小女孩的事与我们又有何干。再说即便知道了,我们一个外。。。。。。来人又能帮上什么忙。”周若男每次说到“外”字就故意把音提的很高。邓芝果然有些动容,过了许久才道:“也罢,这位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两位既然从外地而来,就算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无防。只要你们不去惹是生非,谅那官府也拿你们没办法。”原来邓芝也是个有心之人,进门时早就细心打量了赵云和周若男一翻。见两人举止言行无一不是出落大方,心中本就觉得好奇。又见两人身上隐约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胆量和豪气,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寻常百姓,索性说与他们听听却也无防。

    赵云惊道:“官府!难道此事竟与官府有关?”邓芝“恩”了一下,起身来回走了一会儿,忽道:“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险些害了那位小姑娘的性命。”邓芝见赵云两人满脸诧异之色,于是将整个事情娓娓道出,只听得赵云,周若男怒发冲冠气上心头。

    原来邓芝为人正直,生性豪爽,喜爱抱打不平。镇中每出现一些纠葛的事情,邓芝必然是亲往现场秉公处事还于公道,因此深得镇中百姓之心。虽然邓芝身上并无一官半职,但邓芝胆识过人又兼能言巧辩,久而久之,只要镇中有事,百姓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找邓芝而却非那官府中人,如此一来便激怒了这镇中官吏。那官吏本是个没有本事的人,只因巴上关系这才被派到镇中当了个小官。他本以为可以借机大捞一笔横财,不想邓芝在镇中名头甚大,镇中只要遇到官司百姓多半都是将邓芝拉来评理,一来省了银子,二来邓芝处理公正百姓皆服。官府不能办理官司收入自然也就极为有限,因此官吏对邓芝是恨之入骨,所幸邓芝父亲在朝中也是个有来历的人,所以官吏迟迟也不敢对邓芝下手。

    这年镇中闹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全镇一时陷入了饥荒中。那官吏见机会来了,私扣赈粮并高价卖给百姓以求一己之欲。镇中百姓却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忍了性子得过且过罢了。谁料那官吏贪得无厌又将粮食一涨再涨,最终惹得全镇百姓不满,这才请了邓芝出来到衙门评理。邓芝久随父亲管理朝政,因此对朝中一些规矩俱有所了解。这赈灾粮食本是朝中免费分给各地百姓之物,以助百姓度过困难时期,那官吏却强自扣留,并以此谋取暴利中饱私囊,实际上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论罪理当处斩。邓芝口才本就极好,一翻话下来顿时吓的那官吏哑口无言,愣在那里好半天。百姓见那官吏理亏,也纷纷来了兴致,一时场面有些混乱不堪难以控制。那官吏本就在气头上,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当即奔至一扑快身边抽出其刀,趁乱向邓芝砍去。邓芝并不提防,见百姓情绪激动,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却不知此时性命已是危在旦夕。但见一道寒光闪过,眼看邓芝难逃这一刀之苦,忽从人群中窜出一小女孩挡在了邓芝身前,那刀并不因此减了速度,仍旧是迅速挥下,只听“噗”得一声,那刀已深入小女孩腹部,顿时衣襟上是血红一片。。。。。。

    大家皆被这一幕惊呆了,过了好半响这才缓过神来,邓芝当即顾不了许多,一把抱了小女孩急往华佗家中而来,于是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邓芝喝了一杯茶水,叹了口气,又道:“所幸那小女孩经过神医的医治,现已无什么大碍,否则如何教我去面对她的家人。虽然如此,但我仍是担心官府中人趁机前来惹事,所以我命家人紧关了俯门以防不测。咳,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邓芝又是摇了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狗官,安敢如此!我这便去寻了他,叫他尝尝我这钢枪的滋味。”赵云拍案跃起,手中已然多了一杆长枪,只见那钢枪周身雪亮,银光闪烁,显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枪。邓芝起先并无见赵云手中执有长枪,但见赵云从背后取出一短矛,也不见赵云怎么摆弄,那矛转眼变长了数尺,立在面前银光闪闪好不刺眼。

    “龙胆枪!莫非你就是。。。。。。”邓芝惊道。赵云也觉奇怪,道:“怎么,你也认识我这龙胆枪?”心中满是疑惑。邓芝点头道:“我时常听父亲说起朝中之事,早就知道朝中有一员猛将姓赵,名云,手里就是拿着一杆龙胆枪。只因这枪威力过大,所以平常不用时,将军总是将此枪放成短矛那般大小并悬挂于身后。其实将军的言行举止俱不同于常人,我早就该想到了,只是到将军拿出龙胆枪时,我这才确认无疑。”

    赵云道:“那好,还请邓员外带我前往俯衙,我这就去找那狗官算帐。”邓芝笑道:“不忙,眼下正值午时,将军若不嫌弃不如先在俯中用斋,等酒足饭饱后再去不迟。”周若男正有此意,当即拍手称好。赵云无奈,只好点头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邓芝大喜,当即命人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午餐。席间,几人谈笑不断聊得甚是开心。邓芝不亏为镇中名人,口才却是极佳,推盏换杯间,已然将小镇近年来所发生的有趣事情一一道出,只听得赵云两人津津有味。有时候,邓芝也会问下朝中之事,这自然是周若男的拿手好戏,周若男也是添油加醋大肆宣传一翻。那邓芝似懂非懂,但见周若男说得起劲模样娇人甚是可爱,也不便打断只是坐在那里微笑不止。

    只听周若男问道:“邓员外人品口才都属上层,本应谋取个官位好为百姓造福,但却不知为何要呆在这小镇中白白虚度了一生。”邓芝苦笑道:“功名利碌谁又不想呢,只是我邓芝何德何能又怎敢有此非分之想。况且我时常听从家父的教导,使我明白了这为官之道和伴君如虎的道理。邓芝是个粗人,又不懂得官场上这尔虞奉承之术,所以不如干脆做个平民百姓那般无拘无束,来的自由的多。”赵云道:“邓员外此言差矣,我见你为人处事胜过那狗官千倍,镇中百姓又皆服你,怎能说无德无能。至于这官场上勾心斗角之事,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主刘皇叔仁义天下求贤若渴,天下间只要有才能的都可以得到重用,庞统军师就是个很好的证明。邓员外虽不能和庞军师相比,但也是世间少有的人才,日后回到成都,我必向主公推荐,谅主公听后定会欢喜异常的。”

    邓芝犹豫了片刻,道:“多谢将军美意,我邓芝感激不尽,但眼下尚有难事还没解决,邓芝何敢有这种想法,不如等处理了这些事情后再说吧。”赵云也觉邓芝说的有理,几人又开始讨论起如何教训那官吏之事来,但说了半天均觉此事有些棘手。原来赵云,周若男两人虽有罢免那官吏的权力,但此时两人因为急于赶路,身上却并无带有有效的证明印鉴,如果贸然前往俯衙治罪,谅那官吏和众人不服因此乱了法度,这也是赵云,周若男所不想看到的。所以想到这些,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好半响,忽听周若男道:“我看能不能这样,我们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好不好?”赵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邓芝似有所悟但又似乎不是很清楚周若男的意思,两人瞪大了眼睛一起望着周若男。

    周若男笑道:“这还不明白,当官者之所以拥有高人一等的权力,无非仰仗的就是朝廷给他们颁发的那个官印,这也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唯一物件。若是我们秘密潜入那狗官俯中将官印盗出,呵呵,要是让那狗官知道了,那还不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我想那场面当真是有趣极了。”邓芝听了忍俊不止,笑道:“亏你想得出来,一个官员若是丢了官印那等于就是犯了死罪,你这样做当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百倍,不错,是个好办法,哈哈。。。。。。”

    赵云点头道:“我们再将官印交到荆州让军师自去发落,好定那狗官一个丢失官印之罪,再来个数罪并罚,谅那狗官也没什么好下场。”几人都觉此计甚妙,不由来了兴致,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许多。饮盏谈吐之间,几人已是成了莫逆之交。

    赵云,周若男从邓芝俯中出来,按照邓芝事先指定的方位往俯衙而来。两人来至俯衙却并无见门外有一人,心中都觉奇怪。赵云心想:“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叫那狗官有了防备?”两人因此多了些心眼,放轻了步子又径直往俯内走去。刚走了几步,忽从房内传来一阵嬉笑声。两人停住脚,透过门缝向里望去,隐约只见一人身穿官服,趴在一张大桌前与几位年轻女子正在那饮酒作乐,只是那官吏举止甚是轻薄,左拥右抱亲了不算,还用手在那些女子脸上,胸前摸来摸去,不时发出阵阵淫笑声。

    周若男心中暗骂了句‘狗官’,拉了赵云的手往后房而来。绕过几个守卫,纵身窜进了后房之中,两人也不多说各自分头寻找。只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一个乌黑铁盒,打开看罢里面竟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两人大喜,料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偷到了官印,特别是周若男,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赵云道:“不会吧,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周若男笑道:“你说呢,这狗官满脑子只想着钱,哪里还会想别的东西。不信,你来看。”周若男说完来至墙角一处,用力推了推一个大箱子,却丝毫不见移动半分。赵云正觉奇怪,周若男已将箱盖掀开,一道亮晶晶的白光射了出来,却原来是一箱子银锭。

    赵云指了四周,惊道:“那这。。。。。。这些,也都是了!”周若男点了点头,又一一将堆在墙角的另十余只箱子打开,两人眼前顿时银光闪闪白茫茫一片。周若男又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捡到一匹黄绢,打开一看,两人不禁都是目瞪口呆。原来上面记载了俯衙近年来的一些收入情况,其中也详细标明了倒卖赈粮的数量和日期。只是倒卖价格惊人所得钱财甚多,不得不让两人大吃一惊。周若男喜道:“云大哥,这下证据确着,谅那狗官难逃一死。”赵云点头道:“不错,想不到这狗官如此胆大妄为,真是死有余辜。”看到最后两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由于俯衙连年无官司可打,导致俯衙收入有限。那官吏虽别的能耐没有,却也开创了减员增效的先例,将俯中一些老弱病残者一律赶回了家,只在内俯中留了几人看守后房。赵云这时想起刚入俯门外的情景,不由微微一笑。随即取过笔墨,挥笔在墙上写了:‘取印者,常山赵子龙也。’完毕,两人跳出后房从原路返回。

    眼看经过前厅,那官吏仍是蒙在鼓里,依旧在那里喝酒行乐。赵云心中好笑,忽右手一挥,一道白光直入前厅。那官吏喝了个半醉,突见门外一响,白光一闪,眼前已是多了一把匕首,不偏不奇正插在桌前,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急钻入桌底大声喊道:“有刺客!快来人呀,抓刺客!”。那几个女子更是乱成一团,惊叫了数声,便四周散去。。。。。。

    等赵云,周若男回至客栈,天已渐黑,两人无奈只好又在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天刚微亮,赵云早早拉了周若男起床,两人略整理了下行李又继续赶路。一路上,两人不时说起小镇之事,每说到开心处两人都是哈哈大笑,心情也是轻松许多。周若男边说边笑之际,忽而心中思道:“但愿能与云大哥一辈子就这样说说笑笑,那岂不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想到这里心中忽又想起了什么,不禁心思重重直摇头叹气不止。转即向赵云望去,但见赵云谈笑依旧一双深情的眼眸望着自己,顿时心中一切烦恼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去想别的什么,只愿两人一生就此停留在这马背之上。

    这日,两人不知不觉已是来到了荆州境界。眼下正值正午,烈日当空,两人不觉有些口干舌燥,见路边有个小摊,两人会心一笑,下马选了个位子坐下。两人向四周望了片刻,不禁有些诧异,原来小摊虽只方寸之地,但生意却是红火,只要路边行人走得累了,但见路边小摊都会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在小摊上喝上几杯又香又甜的茶水。那些路人喝完茶水,即刻解了口中干渴又趁机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边说边聊好不暇意。这边喝完茶的人不愿意走,那边又有路人不断进来,一时小摊里面挤满了人。那小摊老板也甚是机灵,于是在小摊外面又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并放上几张桌椅,哪知生意却是更好,直忙得几人团团转。

    周若男看得好笑,道:“云大哥,你说怪不怪,这么个小小的地方却有这么好的生意,真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赵云道:“其实说怪也不怪,这多半是因为小摊占了地理位子的优势。你看这小摊位处于荆州郊区,虽外表毫不起眼,但却迎合了大多行人的心态。出门在外或者远方归来,见到这样一个小摊不免都有些亲切感,坐下来喝茶聊天一解奔波辛苦,怕是再也舒服不过了,我们现在不正是如此吗。”周若男摇头道:“才不是呢,眼看快见到了孔明军师,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是觉得在小镇时过得自在。”赵云哪会不明白周若男的心思,看了一眼周若男,笑了笑便默默不语。

    “这位大哥,买朵花吧。”不知什么时候赵云身边多了一个小姑娘,拿了一束花问道。赵云回头望了望,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那小姑娘又道:“买朵花送给旁边这位姐姐吧,我相信姐姐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赵云更觉难堪,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双眼也不知道往哪放好。周若男心中好笑,有意要看赵云的笑话,也不去理睬,只是在旁边偷笑。那小姑娘又软磨了许久,见赵云仍是无动于衷,似乎气不过,转过身哼道:“还是大男人呢,连一束花都舍不得,我看这辈子你也别指望有谁会愿意嫁给你!”赵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思道:“这小姑娘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只因没有买她的花,出口便是如此的恶毒,咳。”摇了摇头,但又不便发作,只是傻傻的笑了笑看着那小姑娘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