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吴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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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哭了半响又道:“老龟既然已死我想我也该回去了,两位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说完便用布小心将老龟尸身包起准备离开客栈。赵云急挡在卖宝人面前,又从怀中取出一些银子说道:“兄台,这些银子拿回去好好埋葬了老龟,也算我们的一翻心意。另外多余的银子兄台可自行使用便是。”卖宝人谢了赵云,转身又在周若男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赵云离周若男有几尺远距离,而大汉说话声又是甚轻,故一时也难以听清,只见周若男不住点头,而后又转眼向赵云望来。两目对视,周若男似有意避开赵云眼神,显得十分羞涩。大汉说完后随即踏门而去,转眼间已是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赵云见大汉离去便问道:“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如此这般神秘。”周若男也不答话只是坐下微笑。过了好一会儿周若男才道:“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废话,反正与你赵将军无关,你又何必想知道呢。”赵云无奈只好低头喝了一口闷酒,正自纳闷时,忽觉有人在自己右脚上轻轻踢打,往桌下望去却是周若男正用脚踢自己,又抬头见周若男举止怪异,脸做怪相示意自己不要出大声,赵云领会便继续饮酒吃肉祥装无事。只听周若男小声说道:“赵将军,你往右侧望去看见那个头戴斗笠之人了吗?”赵云用余光看去,果见右侧墙角里坐了一人,那人独自坐了一张大桌,桌上酒菜甚是丰富正吃得高兴。最奇怪的是那人至始戴着一个大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赵云疑惑道:“这人除了头戴斗笠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现在正值梅雨季节,路人多有这身装束。”周若男笑道:“赵将军说的极是,本来我也没什么在意,但是你见过一个如此普通装扮之人,腰间却佩带有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的人吗?”

    赵云再次望去,果见其腰间明晃晃挂着一块宝玉,与那人一身装扮极是不配。周若男又道:“人不可貌相,这世上有钱人多得是,家境富裕身上却穿得寒酸,这种人也不是没有。但在短短一柱香内却频繁将眼光向我们望来,并且达到数十次之多,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赵云惊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此人在监视我们?”周若男点头道:“有这种可能,因为我注意他很久了,虽然现在还只是个猜测。”赵云不解又道:“我看这可能性不大,我们又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赵云说到这里,忽想起什么,又向周若男望去,正值周若男也望来。两人对视片刻,才恍然大悟齐声道:“难道是为了这珠链!”

    大汉在集市设下龟蛇大战,自然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战。后虽然远离了集市来到这客栈之中,但并不排除这人群当中,就没有好奇之人或亡命之徒,也许就有这么些人暗中跟了上来打了坏注意。想到这里,周若男急道:“这下怎么办?万一真碰到了匪徒。。。。。。”周若男不敢再想下去。赵云笑道:“看你急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一个小小匪徒能有多大本事,更何况这里是荆州,即便匪徒一时得手也是插翅难飞。”周若男情急之下倒是忘了这些,这听赵云说完心才放了下来,后又道:“话虽如此但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你倒是想个办法才是。”赵云想了想道:“这样吧,此人现在还没露出破绽,无凭无剧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看不如这样。。。。。。”赵云小声在周若男耳边嘀咕了一会,周若男连连点头。两人商议完毕,便喝来小二结了酒钱出客栈而去。

    到了客栈门口,两人各自分开赵云往东,周若男向西分道行走。那戴斗笠之人见了,也急忙丢下几两银子,一声不吭紧跟了出来。走至门口,见两人分道而去,一时楞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后,往周若男身后追来。

    周若男似早有准备,冷笑了一声,当即向大街上走去。此时正是赶集日子,街头上做买卖的甚多,有卖小饰品的,有卖小吃什么的等等,总之大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周若男本最喜欢逛街,此时虽有任务在身,当即也是假戏真做当真逛了起来,只见其穿梭在人群中,这边摸一下,那边看一眼,好似早已忘了有人在跟踪自己。

    那跟踪之人跟了好一会儿,当下也觉得有些烦躁,站在那里直摇头叹气,好似很不厌烦。周若男偷偷看见,心中不禁好笑,又逛了一会儿,便出了闹市往小巷中走去。这下可乐了那跟踪之人,脸上不禁是呵呵一笑,连忙追了上去。

    刚至巷口,周若男忽停止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跟踪之人也发觉不对,心中正自纳闷,忽见周若男转过头来,接着朝自己望来。那跟踪之人脸色微变,当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等周若男走得近了,那人却是不敢直视,急忙避开周若男的眼神,呆在一旁祥装无事。哪知周若男却不理会,竟移动脚步对面走了过来,那人微感不妙,正欲转身逃脱,却不防身后早有一人拦在了前面,定睛一看却是赵云,早已吓得浑身哆嗦。原来赵云与周若男在客栈商定,使个引蛇出洞的法子试探对方,果不出两人所料,两人刚至客栈门口便见那人随后跟来,于是两人依计行事分道而走。走了一会儿,赵云见身后无人就知不妙,便悄悄转身回来跟在两人其后,这才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

    那人见自己被夹在两人当中料想绝难逃脱,干脆扑通跪在地上哭道:“两位大爷饶命,小的不是人,小的该死。。。。。。”周若男打断了话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跟着我们?快说!”那人继续哭道:“我说,我说。小的是荆州城内百姓平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因见姑娘手上那玩意值点钱所以一时打了歪主意,这才紧跟其后想找个机会偷去。小的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那人边说边不时用手抽打自己双脸。赵云,周若男两人听完心中均想:“果然如此,还好发现的早不然丢了珠链如何对得起那死去的老龟。”一时两人均都是楞住,那人趁机又道:“小的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如若不能回去老母无人照看过不了几天定会活活饿死,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回去以后我定好好做人绝不敢再有此等非分之想。”说罢又是猛抽嘴把子直打的“啪啪”作响。周若男望了望赵云道:“这人还算有点孝心,不如这次就放过他,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赵云点了点头转身哼道:“这次暂且就饶了你,下次如敢再犯我绝不轻饶,快滚!”那人闻言又猛磕了几个响头口中不住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便起身欲走。

    “等等!”忽听赵云喝道。那人已走了数步闻听此言,当即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两人。赵云围绕那人转了几圈后,转身对周若男笑道:“险些被此人蒙骗过去,你可知道他是谁?”周若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赵云又笑道:“这人你也认识,你可还记得我们在东吴“望江楼”的事,那个骗吃骗喝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叫“包打听”的人。”周若男话刚完,只见那人浑身不由抖了抖。赵云走至那人身旁将斗笠摘去,周若男惊道:“包打听!真的是你!”赵云笑道:“看你往哪儿跑。”却见赵云一手抓着包打听腰间,那包打听再也跑不动半步只在那里挣扎。原来包打听见自己身份已被揭穿便寻思如何逃跑,一个不注意趁赵云分心便要跑,哪知赵云早有防备一把伸手将其后腰抓住,包打听仍不死心依旧奋力挣脱。赵云无奈之下便用力猛抓其腰间,人体有多个脆弱之处,这腰间便是其中之一,再加上赵云用力猛抓,包打听却哪里受得住,当即痛得“敖敖”直叫,瘫痪在地。

    周若男心中仍是迷惑不解,又问道:“此人斗笠遮面与一般平民无异,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包打听?”赵云也不答话,径直走到包打听身边一把抓起其右手,那白净的手背上竟赫然有一滴豆大的黑痣。赵云指着黑痣又道:“这就是证据。那日在“望江楼”上,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金子,我便注意到他手背上的黑痣。刚才此人伸手抽打自己面部时,无意间将此黑痣暴露,我本就对此人声音感到可疑,总觉听得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后来见到这黑痣才使我恍然大悟,不是包打听还会是谁?只是此人伪装的甚好,几乎将我们骗了过去。”

    包打听只道自己如此装扮,旁人决计看不出来,不想自作聪明反倒露出了马脚,一时悔恨不已,猛然间又是举手猛抽自己,不过比之先前力道却是大了许多。周若男在旁看得好笑,走到包打听身边问道:“好你个包打听,不好好呆在东吴却跑到这里来撒野,说,你跟着我们这么久到底居心何在?”说完又猛踢了一脚。包打听“哎呀”一声哭道:“刚才我都说得清楚,信不信由你。”周若男冷笑一声,上前将包打听耳朵揪住,道:“看不出还蛮有骨气嘛,看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直揪得包打听痛苦叫天。赵云不忍看下去,上前将两人分开,笑着对周若男道:“哪有你这种法子的,好端端一个人搞得跟杀猪似的。”周若男气道:“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办法,否则他决计不会说实话。不信你来试试。”

    赵云笑着不语,一会儿将手举起并晃了晃片刻,只见一道白光直射包打听。周若男定睛一看,原来赵云手中正拿着一块玉佩,包打听眼见熟悉,急伸手向腰间摸去,只觉腰部空荡却是什么也没摸到。赵云笑道:“不用摸了,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原来赵云抓住包打听腰间之际,随手也将玉佩取了下来。包打听慌道:“这玉佩是我家的祖传宝贝,还请赵将军还我。”包打听心想反正身份已暴露干脆也不再隐瞒。赵云笑道:“要还给你也行只是你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玉佩做工精致已属难得的极品,却为何要在上面刻上这么一个字,真是无端糟蹋了一件好作品。”周若男仔细望去,只见玉佩上果然刻有一个“鲁”字,当下也是摇了摇头不明其意。

    包打听闻言支吾了半响才回答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无关。”“好个与你无关!就让我赵云来帮你回答这个问题吧。据我所知,这“鲁”字可是大有来头的。”赵云故意停顿向包打听望去,只见包打听楞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赵云接道:“最近得到情报说东吴孙权秘密组建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内的人都是从百姓中挑选而出,除了其貌不扬外每个人都还有一套拿手的本事。经过严格的训练后,孙权便将这些人分别派往各个城市秘密搜索情报。为了便于行事和辨认,这个组织的首领便给每个成员发放了一块玉佩。”再看包打听,已经是额头冒汗浑身直打哆嗦。

    赵云笑着接道:“至于这玉佩上为什么要写个“鲁”字,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个组织的首领就鲁肃!”话刚落包打听已是两脚无力全身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赵云沉思了片刻转身对周若男说道:“看来这个组织人员已渗入了荆州城,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如暂且将此人押到军师那里请军师处治。”两人商议好后,赵云找来一条绳子将包打听捆了,然后推着包打听往孔明俯中而来。

    孔明习惯每日中午小睡一会,并且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多年,即便是刘备三顾茅庐之际也是如此,从不更改。这天孔明午睡醒来,顿觉精神饱满,不由诗兴大发,脱口而出:“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孔明念完又伸了伸腰,准备起身。忽听帘外有人道:“好一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你孔明是睡够了,可却害苦了我这个老头,教我好一阵子等候。”孔明听得耳熟,随即往窗外望去,只见一人慢慢走了进来,却正是庞统。

    原来自打发走了周若男后,庞统心中便思:“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叫那丫头好一阵打搅。反正也不能休息了,不如干脆到孔明那走走。”想到这里,庞统掉转身子便往孔明俯中而来。到了俯中,谁知孔明正在午睡,家丁本想叫醒孔明却被庞统制止住,家丁无奈,只好将庞统带至书房等候,庞统等了一会儿,听见孔明念诗这才现身于孔明房中。孔明大喜,命人沏茶招待,不一会儿,家丁端来两杯上好的茶,谁知庞统端茶不饮,只是一直低头叹气,孔明不解便问道:“士元兄为何如此似乎心事重重?”庞统看了看孔明,又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心中的确是有些事情,只是这些日子心事更重,所以每次想到这里,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孔明大惊:“哦,竟有这样的事!”庞统点了点头说道:“自投靠主公后,主公不计我身份低微并且还委托重任,让我时刻感到不安。我庞统无德无能又怎敢接受主公如此大恩,故我每日无不思索如何报效主公,以谢主公知遇之恩。”

    孔明笑道:“原来是这样,但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庞统点头,示意孔明继续,孔明接道:“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正是英雄大展鸿图的时候,当然,这当中也不乏仁义之师,但以主公为最。不仅如此,最关键的是,主公还是当今天子皇叔,乃汉室正宗,早晚必将扫清余孽,恢复汉室。而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士元兄身负旷世绝学,又怎怕无用武之地。”庞统笑了笑,无奈说道:“这些道理我并非不懂,怎奈我年事已高,惟恐自己时日不多,故每次想到这里,无不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投靠主公,也好尽自己一份绵力。。。。。。”庞统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孔明虽与庞统齐名,但在庞统投靠刘备之前,两人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故彼此间并不是十分了解。后两人共同辅佐刘备,这才有机会相互了解,庞统在军中甚得军士爱戴,孔明自然都看在眼里,心中早也对这位与自己齐名的老者由衷感到钦佩,今日庞统又是一翻真心话语,顿时让孔明倍受感动。孔明当即起身拜道:“士元兄真乃忠义之士,请受亮一拜。”庞统急扶住孔明,说道:“快请起,快请起,我庞统万万不能受此一拜。”两人各自回到原位,心中均觉惭愧。

    两人沉默了片刻,庞统又道:“现在天下局势混乱不堪,群雄各自占地为王。主公虽也据有荆州之地,暂享太平,但俗语说的好“不进则退”如此长久下去,恐也不是个办法,不知孔明兄对此有什么看法?”孔明沉思了一会儿,正色说道:“士元兄说的极是,当今天下曹操占了北方,并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地基牢固势力庞大,似乎一时难以动摇。前翻一把火,虽将曹军烧了个大半,但曹操北方势力仍在,其元气未伤,实在是主公的一大劲敌。再说东吴孙权,久据江东,已历三代根深蒂固,又有周瑜,鲁肃等人的辅佐,其势力也是不可小视,前次火烧赤壁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庞统点头称道:“不错,周瑜有将帅之才,鲁肃也有长者风范,的确不好对付。”

    孔明笑了笑接道:“荆州历来属于军事重地,正好又夹在曹操与孙权当中,稍不注意便有可能出现“北抗曹操,东拒孙权”的局面,果真如此,荆州则危矣。既然东北都不能碰,则只有从别处着想,荆州西边正是益州,其太守刘璋暗弱无能,不能用人,故益州早晚必别他人所夺。益州地处偏僻,物广地阔,实在是上天恩赐给主公的礼物,若主公得之,建立基业,又何愁大业不成。”庞统闻听此言,不由拍案而起:“孔明兄说到我心坎上了,我也正有此意,只是那刘璋与主公同属汉室宗亲,主公向来仁慈,惟恐不愿,况且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到这里,庞统无奈的摇了摇头。孔明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之处,前翻曹操来时,我便劝说主公占了荆州以拒曹操,主公仁慈,不忍夺取,转道而行,这才有了当阳之败。而西蜀刘璋更是汉室宗亲,要说服主公前去攻打益州,又谈何容易呀。”两人说到这里,都是连连摇头。

    原来刘备向来以仁义治军,平时军中军士有些小伤,刘备都会亲自过问,因此深得军士和百姓的爱戴。但试问这样一个人,要其做出兄弟间自相残杀的事,那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所以孔明,庞统对此事最是感到头痛,两人虽然都有经天维地之才,但若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终究还是毫无办法,一时两人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两人正值头痛,忽听门外喧扰,不一会儿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前走来三人,后面紧跟了一老仆。那老仆慌忙走到孔明面前,说道:“这三人也不通报就直闯了进来,老仆拦他们不住还请军师原谅。”孔明顺眼望去正是赵云,周若男两人,心中不禁暗笑:“这也难怪,老仆哪里拦的住。即便是我也让其三分,更何况是老仆。”孔明并不责怪,只是向老仆晃了晃手中羽扇,那老仆领会,慢慢退了出去。几人都是熟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就陆续坐了下来,只是那包打听独自郁闷,双手被绳索缚住,又无人理睬,故在那里东张西望。赵云看得清楚,当即喝道:“还不快跪下,拜见两位军师!”包打听的腰部还隐隐作痛,听赵云发话,哪里敢违背,“扑通”一声,不由双膝跪倒。周若男见孔明,庞统脸上均有疑色,便笑道:“两位军师,此人是东吴人氏,外号“包打听”,以前我与赵将军护送主公过江迎亲时见过此人。刚才此人在客栈鬼鬼祟祟,行踪可疑,我与赵将军这才将他拿来,请两位军师处治。”话说完,周若男又将在东吴之事详细说于孔明,庞统听,两人听罢不住点头微笑。赵云又将玉佩送上,孔明,庞统接过玉佩相互观看,又听赵云道:“这玉佩便是从此人身上搜得。”两人看毕,皆露疑色,庞统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与那玉佩叠加在一块相互比较,其物大小尺寸竟与玉配相差无几。庞统笑道:“果然有问题,正是一模一样。”却原来庞统手中也拿了一块玉佩,并且与包打听那块无异。

    包打听抬头见庞统手中多了一块玉佩,脸色不由大惊,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孔明早已看在眼中,冷笑一声,喝道:“包打听,你不呆在东吴,跑到荆州来做什么?还有你身上又怎么会有这块玉佩?劝你将实话说来,免得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孔明擅长观人脸色,刚才见包打听神色慌张,心中便有了主意,于是故意严厉喝问。这一招还真管用,包打听吓得当即磕头求饶:“军师饶命!军师饶命!我说,我全说就是。”孔明命人端来一张凳子让其坐下,包打听口中谢了半天,又喘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小的姓包,名姜。自幼住在南徐城的江边。。。。。。”“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吗,不要婆婆妈妈的捡主要的说。”周若男不厌其烦的说道。

    包打听点了点头,接道:“其实这所有一切的原由,都要从刘皇叔跨马游街那天说起。那日我在街上多说了几句嘴,便被鲁肃鲁大人关了起来,据说罪名还不轻很有可能要被砍头。我自以为必死无疑心中害怕,谁知一连过了几日也毫无动静,直到有一天夜晚,那天我略感疲惫,正欲躺下歇息,忽听牢门打开,几名狱卒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我捆了个结实。当时我以为定是拉去砍头,于是就大声喊叫,那几名狱卒见此,便用布塞进我的口中,使我呼叫不得。果不出所料,那几名狱卒将我带到一空旷之处。我抬头望了望,只见四周刀斧手横立两侧,那些人个个长的都似凶神恶煞般,我不敢再看下去,当时只觉头脑一片空白,早已吓得半死。正在这时,忽听有人说道:“包打听,你在街头聚众闹事,泄漏国家机密,罪该斩首,你认不认罪。”我听声音耳熟,便顺声望去,只见那刑场当中摆了一案台,台上正坐着一人,却是背对着我。我正感奇怪,那人慢慢将头转了过来,却原来正是鲁肃。我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便拼了命的直喊冤枉,大概喊了一个时辰,也许感动了上天,鲁肃又道:“包打听,你是想活命还是想死。”这世上有谁不想好好活命的,我见鲁肃话中有话,便喊道:“只要能让我活命,大人叫我干什么都行。”鲁肃听后点了点头,便撤了刀斧手,又将我带到一个密室当中。”

    包打听一口气连续说了这么一大串,直累的气喘嘘嘘,孔明又命人端上一杯茶水,递于包打听,然后说道:“包姜,现在我也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若是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孔明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包打听接过茶水连声道谢:“谢谢军师,小的性命都捏在军师手中,小的哪敢说半句假话。”包打听喝了一口水,接着又说道:“来到密室门口,鲁肃拦住我说道:‘包打听,现在回去还来的及,可不要后悔呀。’我点了点头,又道:‘请大人放心,小的这条命就是大人您的了,您要我向西我绝不敢向东,一切以大人马首是瞻。’鲁肃听了十分高兴,笑着对我说道:‘好,很好,跟我进来。’密室很深,虽密不见光,但两侧灯火却是很充足,所以一路走来,竟丝毫不感觉走在密室中,倒象走在皇宫内院。如此走了一段路,前面忽然变得宽敞起来,我定睛观看,却原来已经到了一个大厅内。鲁肃在大厅一面墙处停了下来,然后指着墙上对我说道:‘看见了吗?你过来跪下。’我抬头望去,只见墙正中写了一个大大的“鲁”字,我不解其意,只好在那字下跪了下来。鲁肃见罢,又道:‘好,你再向天发誓:自愿加入组织并服从组织内的一切安排,永不背叛,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听完这话,我心中也是大吃一惊,沉默了片刻,不知该如何是好。鲁肃见罢,便威胁道:‘怎么有什么难处吗?我也不勉强你,要不你就跟着我念,要不我们就回去,你自己选择。’当时我心中暗想:‘发誓就发誓,总比死了好。’于是当场便跟着鲁肃念了一遍毒誓。鲁肃听后哈哈一笑,转眼间又厉声说道:‘包打听,现在你已经正式加入了我们组织,作为组织成员,日后一切行动都将听我安排。’‘什么!组织?我加入了什么组织?’当时我也极为迷惑,鲁肃却道:‘这个你无须多问,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你明白吗?’我生性胆小,最怕听到“死”字,闻听鲁肃这样说,便再也不敢多问。过了一会儿,鲁肃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道:‘包打听,这个你拿好。’我接过玉佩观看,又听鲁肃说道:‘这块玉佩是用上好的精玉制成,其价值那是不用说了,但这并不是玉佩的主要作用。为了便于成员联系和识别,我给每个组织内的成员都配了一块,并且上面都写了一个“鲁”字。’我翻过玉佩果见上面刻有字迹,鲁肃接道:‘当日主公与我商议,因为我是这个组织的最高领导者,所以主公便吩咐工匠在每块玉佩上都刻了一个“鲁”字。’

    “鲁肃见我漫不经心,似看出我的心思,又道:‘你可别小看这玉佩,组织已经在各个城市都安排了成员,凡是配有玉佩之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享有特级待遇,这其中也包括生活上的一切开支。’鲁肃说了这么多话,还就是这一句最中听,在往后的一段日子里,我还的确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包打听说的这里,似乎又想起往事,一时神情恍惚。几人见包打听如此模样,不禁好笑,周若男忽又想起客栈之事,嘴上不由哼道:“原来如此,当真是个败家子。”赵云见此,又好气又好笑,便祥怒道:“继续说,继续说,集中点精神。”

    包打听缓过精神,又接道:“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组织的成员,后来被分派到荆州。今日在集市,无意看见赵将军和周姑娘两人,我便跟在后面,谁知被他二人发现,这才被擒。只是小人有一点不明白,我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翻,外表上与普通老百姓一般,不知两位是如何发现破绽的。”周若男笑了笑道:“不错,你的化装术的确很好,外表上是根本不可能看出来的,但问题就在这。”周若男指着玉佩,又道:“试想一个打扮如此寒酸之人,身上又怎会有这么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呢,所以暴露你身份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这块玉佩。”

    包打听闻言,猛得抽了自己一巴掌,恨道:“都怪我,原来害我的正是我自己呀。”包打听平时就爱慕虚荣,喜欢到处炫耀,尽管鲁肃一再叮嘱不要随便暴露玉佩,以免遭泄露身份,包打听虽嘴上答应,但到了荆州后,便早将鲁肃之言忘得一干二净,这才被赵云两人发现,以至遭到杀身之祸。

    “其实你也不必责怪你自己,玉佩虽是可疑但也没引起我的怀疑,倒是你在街上自演自导的那场戏露出了马脚,否则我们也只当你是个普通的小偷,还真是被你骗了过去。”赵云笑道。包打听闻言,又是恨恨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口中骂道:“叫你自作聪明,这下可好刚脱离虎口又落入了狼窝,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包打听,你口中放干净点,你说谁这里是狼窝了。”周若男气道。“我说错了,看我这张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包打听挥手,又给了自己几下响亮的耳光。

    “好了,包打听,我来问你:鲁肃到底派了多少人来到荆州?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快快说来。”庞统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包打听摸着红肿的脸,哭道:“我在组织内身份低微,对于组织内的事当真是毫无知晓,当时鲁肃派我来此,我也只道是我一人而已,刚才见军师手中拿的另一块玉佩,才知道组织内原来还有其他成员也悄悄来到了荆州。至于我们来荆州的目的,赵将军他不都知道了吗,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什么?赵将军都知道?”庞统甚是不解。“是呀,刚才赵将军在大街上说的头头是道,真是一点不差。”包打听委屈说道。赵云见状笑道:“军师难道忘了,上次我们不也抓了一个东吴探子,那探子趁我们不备咬舌自尽。后来我们在此人身上搜得玉佩,两位军师仔细研究后,推测此人可能是东吴探子而且还与鲁肃有关。今日抓住包打听时,我便借此套其话题,不想误打误撞,还真是这么回事,说来也当真好笑。”庞统听后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包打听越听越迷糊,过了一会儿,才惊道:“怎么,不是这样,那这。。。。。。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