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走人,伍辰光荣光满面,刚刚坐定就随口问着:“坚定,对了,今天几号了?”
“6月2号了。”
“哦……乌龙的寻亲今天可开始了,有什么消息尽量第一时间告诉我。对了,简凡这小东西又到警队里拉谁当长工使去了?”
“呵呵……伍书记您这运筹帏幄啊,他还真去了,还能拉谁,肖成钢呗,乌龙一起来的愣小子。我打过招呼了,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报回来。”
“还有谁?”
“没有谁了,就他一个?”
“就一个?”
“应该是。”
“那他这事就不对办呀?我还以为他要忽悠走好几个呢。”
伍辰光稍稍有点意外,对于简凡只拉扯走了一个人有点意外,先前已经判断到简凡只要动,肯定免不了要在警队里寻求帮助,要找人帮忙,恐怕就是一队和重案队了,私底下伍辰光给这陆坚定、吴支队还是秦高峰都打了招呼,虽然料到了要人,可没料到的是,只拉走了一个人。
看着领导发懵的领导,陆坚定边驾车边小声翼翼说着:“……我把您的意思转告他了,还准备给他一组人,不过他说人多了反而坏事,就只要一个人,不过,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上次咱们下乡工作队别说干活,连和人交流都有困难,那乡下老百姓和城里的市民差别太大,一般人整不过他们……您是不知道,我们上次下乡,就枣树沟那带,土话都听不太懂。”
“他还说什么了?”伍辰光打断了陆坚定的话问道。
“没说其他……您也知道,这小子心里要有什么打算,肯定不会先说出来。”陆坚定又解释了句。
当领导的都喜欢高瞻远瞩。以伍书记高瞻远瞩的目光,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几方都在使力气,事实上继市局组织工作队下乡协查过一次之后,简怀钰也雇佣了两家私家侦探查访,几拔人前后下功夫挖了一个月都是无功而返之后才迫得简怀钰不得不下功夫把简凡再把请出来,原本伍辰光打算是让简凡带队,就像以前一样,查出来有警队的一份功劳,查不出来也没有警队的责任,不过简凡这么着一来,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感觉到了领导的为难,陆坚定笑着安慰道:“伍书记,这事您就别操心了,那小子能耐大着呢,新世界老总被绑架那次,没人给他警力,他不照样召来千把号人把关押点找出来了。”
“呵呵,那倒是……不过这次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省厅的领导打过招呼了,拿不下来了吧还好说。要是真被他单枪匹马把事办了,或者是事已了简怀钰这边已经知晓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让盖局怎么向高厅长汇报?有了确切消息一定要最先知道,千万不能因为这事让盖局在省厅领导面前难堪。”伍辰光点点手指教导着,不过这事陆坚定看样也办得妥妥当当了,回报着:“放心,这个意思我跟简凡说了,他能理解,他说了,这次是找线索,一找到线索后铺开面找人就需要咱们出手支援了……他的心思可不在名上,我估摸着是冲那酬金去了。两千万呀!?我可想都不敢想,一千万就够呛人了,谁可知道最后价格还翻了一番。”
陆坚定几分自嘲地笑着摇头,这个消息传来让闻者都是大跌眼镜的感觉,要一千万的时候都就觉得是笑话了,现在要两千万到手了,倒让所有的人笑不出来了。伍辰光也笑了笑,手习惯地在腿上拍着,有点释然也有几分遗憾地说着:“出息了啊,人才呐,不过也可惜呀,这小子要是公安上当个小领导,上面的都不用发愁每年的经费不足问题了啊……呵呵……”
谈笑风声的行程了,出了小区一直到了红绿灯前,陆坚定不忘自己的使命,这才问伍辰光到哪儿,还以为伍辰光要去那位领导家里嘘寒问暧,不料伍辰光一挥手:
“天朗名城小区。简凡家……去看看他老丈母娘去,也是我老嫂子啊。”
车转身向北走着,陆坚定虽有诧异可也压着疑问没敢问什么,反倒是伍辰光笑着解释着:“还记得杨公威吗?老家伙快出来了,这老家伙一无是处啊,可是娶了个好老婆,老嫂子这些年公安里的老熟人可求遍了,就为让他少坐俩年………今天专程带上老嫂子去看看他,也算给简凡卖个好啊,哈哈……对了,这老小子还找了个好女婿,你说咱现在吧,还不得不把他当回事。”
这下子让陆坚定佩服得望了一眼领导,怎么着说自己也想不到这么深,要是在这事卖个好的话,无形中就把简凡套住了,没事了吧,落个大人情,有事了吧?你还真不好意思把人撇过一边,驾车走的当会听着伍辰光拔着电话,那心里对领导高瞻远瞩的敬佩,整个就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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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的敲门声。是简凡,站在乌龙月亮湾小区三某栋四层。
门开了,梳着小刷子的胖丫头,看上去有点憨,嘴角还流着口水,似曾相识的看着简凡,奶声奶气地问着:“找谁呀?”
“找你呀?不认识干爸爸啦?看我给你带什么了?”简凡一蹲身子,这刚刚呀呀学语小妞儿不知道是看到了简凡提着大狗熊娃娃,还是真想起干爹来了,呵呵笑着任由简凡抱了起来,屋里正拖地的女人笑着:“妞妞。谢谢干爸。”
小女儿笑着奶声奶气谢着,简凡笑着把姑娘放下来问着:“仕青呢?”。
这里这第一站目的地,一问发小,这弟妹一扬手指指着小卧室:“能干什么?打游戏呢呗。”
“别生气,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简凡笑着推而进了,大上午的光景,穿着条花裤衩,对着电脑屏幕眼睛眨也不眨的,可不正是宅家修炼的老费是谁,边打游戏嘴里还边得得着:**……靠……**你……快快,兄弟们,集合,快来救我,血不多了,我快死了……简凡蹑手蹑脚上前一瞧,敢情是通过步话指挥人呢,喊了一声,老费是沉迷得不能自拔,边打边头也不回地跟简凡说着:“听见你丫来了……有事找我老婆,没事自个玩去,顾不上伺候你……”
“嗨……”简凡气得扬着巴掌,不过一扬看着坐摇椅上了费胖子恰如一堆膘肉,这巴掌估计是效用不大,干脆戳戳脑袋损着:“你丫当爹了怎么还得性,不打游戏会死呀?”
“切……你连游戏也不会打,还不如死了涅。”费仕青回头瞥了一眼,针锋相对了一对,又专心打上游戏了,边打边问着:“嗨、嗨、锅哥你干嘛吗?大早上就跑我这儿请安来了……你老婆生了没有,我媳妇还说生了放我假,一起到大原看你们去啊……啊?**,拨我的电!?”
费仕青正兴致勃勃地说着,边说边玩,电脑屏幕“啪”声全黑了,腾声而起,这游戏半途断了,比这做*半截断了还恼人。费仕青一瞧是简凡揪了插座,这火冒三丈,扑上来就要掐人,不料这攻势刚刚而起,又霎时僵在空中,定格住了。
怎么了?
原因是,笑谑着拨了插座的简凡此时靠墙而立,伸出的手变戏法似地多了一撂人民币,直指着费仕青,像是在含情脉脉地**,费仕青俩小猪眼瞪着,嘴唇一开合,亮晶晶的哈喇子几欲涌出来,赶紧地吸了口,生怕被简凡调戏一般,来了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龙爪,把这撂钱抢到手中,一捻,这是一万一撂的。
抢到手里,费仕青乐了,乐呵呵捧着说着:“嘎嘎……敢让党员干部瞄着钱,有你的好么?说好了,雁过拨毛,怎么也得抽你几张安慰安慰我。”
不料简凡双手一叉,视金钱如粪土一般不屑得:“抽什么呀?都是给你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费仕青吓了一跳,虽然锅哥倒不穷,可记忆中好像也没怎么大方过,这么平白无故送钱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给你的……你不老喊着你妈让你戒赌,老婆让你减肥,对你严格经济封锁么?怎么样?锅哥对你好吧,处处急你所难。老话说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衣服不穿不打紧,可手足没有就要命了,怎么样?感动得无以复加,痛哭流涕了吧?来,哭个让哥瞧瞧……”简凡戏谑地摆活了几句,逗着费胖子。
不料从小被坑到大的费胖子可没有那么容易折服这等兄弟之情,拿着钱瞪着简凡,被自己钱被抢了还震惊,反问着:“不对呀?锅哥你什么都有,就是没良心;什么都不缺,就缺德……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不会是假钞逗我玩吧?”
嘴里迭迭说着,不太相信地翻翻手里的钞票,翻来翻去,货真价实的人民币,这更愣了,又问上了:“不会2012来了,你丫良心真有所发现了吧?现在我是既不当家也不做主,你给我,我可还不了啊。”
“不用还……都说了送给你的,帮我个小小的忙怎么样?”简凡忽悠上了。
费仕青一惊,钱不敢往口袋里装了,生怕掉坑了,瞪着简凡:“什么忙?”
“陪我回乡下找人……就是很多年前,你知道的那事……”弱弱地一说这经过,当然把找人的代价省略了,不料费仕青一听,咂吧嘴损上了:“这人咱们上中学时候听说就来找过,你失心疯了吧,这根本找不着嘛。”
“对呀,谁也没说能找着呀?”简凡顺着费仕青的话说着,费胖子一愣,就见得简凡得意洋洋、神神秘秘地教唆着:“找不着,正好咱们下乡溜一圈、消消夏、喝喝酒、避避暑、整点食材回来,你一天宅在家里,听你老婆唠叨,你闺女哭闹,一见到爸妈就逼着你节食减肥,有意思呀?正好带薪放个长假,咱们玩上一星期再回来,怎么样?”
费仕青一听这等好事,又摸摸手里的钱,这回安心了,塞口袋里拍拍鼓鼓囊囊地好实在,嘿嘿乐着点头应着:“行!听你的……不过锅哥,单位好说,我怕我媳妇不同意嗳!?以前我觉得你最抠门,后来才发现我媳妇比你还抠。拒得我兜比脸还干净,不让我打麻将、不让我出去喝酒、不让我**朋友、更不让我去洗桑拿………你说我早知道结婚这么水深火热,我图啥呀,花十几万娶个媳妇回来?还不如单身呢……小声点,私下里说话别让老婆听着啊,你收买我,我没意见,你坚持不让还,我更没意见,可别告诉我老婆啊,回头又得没收……”
简凡看得费胖子患得患失,又想沾便宜要钱又怕媳妇知道的得性,乐呵呵地附耳教育上了:“一看你就是夫妻严重缺乏信任感,老婆得哄,哄老婆是门艺术,得用心揣摩,你光打游戏能学会呀?……看锅哥教你一招………”
俩人谈定若无其事地出了房间,简凡自是编了一番回枫林老家的说辞,只说拉酒拉食材顺便拉上费仕青帮忙,省得这货在家烦弟妹,还能顺道减减肥,还劝着费仕青媳妇,别老让费胖子宅家里,再宅就越肥了,费仕青依着简凡的教唆,直说这大夏天也想回乡下,弄点乡下小米小磨香油啥的回头看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三言五句,这老公这么懂事,媳妇咋个能不同意呢?自然是满口答应,其实在简凡看来,俩人是相互烦,看那样,媳妇倒巴不得把这货走了清静点。
人的感觉很奇妙啊,没结婚的时候恨不得日日夜夜厮守在二人世界里缠绵,结婚久了,又是恨不得天天能摆脱二人世界的羁绊乐得逍遥,不信你看这俩人,亲亲热热地互搂着出了楼门,那架势绝对比搂着老婆还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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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过乌龙桥头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双休日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大上午桥头菜场熙熙攘攘,以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为主的车流从桥头直绵延到菜场里,越是人声鼎沸,反而愈显得小城的静谧了,一路上费仕青问来问去,车停这儿的时候又问怎么了,一问方知道还要有人来,等上简氏企业的随行再回乡下叫着肖成钢,此行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下车等人的功夫简凡又问了费仕青几句枫林镇简堡乡人口、历史沿革、人口迁徙类的问题,谁可知道这草包直挠后脑勺一句也答不上来,敢情在镇党委当干事、当秘净混了,气得简凡又要掐人,好在费胖子信誓旦旦,没事,这本事不需要学,我知道你啥意思,回乡下需要找谁办事我帮你请,上上下下都认识我。
这句话可说简凡心坎上了,直夸费胖子善解人意了,再一想什么也不知道才正常,兄弟俩从小到大一般的草包,那都不是笨,而是把心思全用吃上了,吃的结果也迥,一个吃成了大师傅,一个吃成了肥胖症而已。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等得简凡都有点不耐烦了,说好了上午十点看看时间过了不少,直接打电话问着雷助理,不料电话一打,却是人已经来了,这就拉着费仕青站到了桥头,扶着栏杆看着路两头,刚刚站定,一辆熟悉的、墨绿色的宝马“嘎”声直刹在桥头俩人站立的位置不远,鸣鸣喇叭,简凡回头稍稍一惊,费仕青跟着回头,小眼一亮,愣了。
这车要扔大原街上倒不起眼,不过在这里就扎眼了,车门一开,更扎眼了,穿着水晶高跟凉拖的玉腿款步一伸出来,简凡明显地感觉到了费胖子身上的肥肉颤了下,再跟着人一出来,裙不过膝、衣下露脐,白生生的玉腿迈着款步、俏生生的玉臂挥着朝简凡和费仕青打招呼,直踱步上得前来,这穿着那叫一个凉快,不过让看着人就有点上火了,不但上火,是路过打酱油的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曾楠,笑着几步到了简凡的面前,笑得更甚了,抿着的红唇成了一条性感的曲线,翘翘的嘴角像含着几分戏谑和**一般,像等着简凡大惊失色一般。不料没等着,简凡只是微微有点奇怪:“怎么是你?”
“给了你个惊喜吧?我可是受简先委托来监督他的投资啊。不欢迎呀?”曾楠浅笑着说了句玩笑话,不料简凡不疼不痒地说了句:“有惊无喜,有什么欢迎的!?”
曾楠的眉头微微一蹙,稍稍不悦的,却不料简凡不欢迎,可有人欢迎,一直旁边侧立的费仕青屁股一撅把简凡撅过了一边,直站到了曾楠的面前,嘿嘿乐着伸着手直握上了曾楠,嘴里不迭地说着:“欢迎欢迎……我代表乌龙人民欢迎美女姐姐大驾莅临……咦?这位美女,我怎么瞧你面熟呢?我们在哪儿见过。”
“曾楠,小心上当啊,费胖子同志从十六岁开始泡妞就是这句话。”简凡故意剜了句,不料曾楠也故意使性子一般,同样剜了简凡一眼,回头却对费仕青无比亲热地说着:“费伴郎,他结婚那天你比他还出彩,我就是宾客群里,还是你的仰慕者呢!?”
“哦,缘份呐,我说呢怎么这么眼熟……您还甭说啊,锅哥娶媳妇,全靠咱哥们给他撑着,乌龙这场面可比大原的场面还大,都这会儿没那家超得过……对了,美女,还没请教您贵姓芳名涅?咱们一起下乡?”费仕青殷勤说着,关心切切,曾楠顺杆爬一般笑着落落大方,直说自己姓曾单字楠,一说名字,费仕青又是不称赞美女,大赞这个名字如何如何地好,跟着又介绍自己是县环保局后备培养干部,乌龙县只要有事找他就成,找他不成找他爸也成………这回曾楠领教了简凡以外更厉害的嘴皮子了,数分钟几乎不停地在吧唧,几次想插话都没机会,几次看简凡,简凡是得意地笑着旁观,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省得,自己的手还被面前这位殷勤的胖子握着,从说开始压根就没放手。
对付急色的男人,像曾楠这类女人有的是办法,不过对付面前这位色得有点可爱的胖子,曾楠倒觉得可笑了,笑着打断了一句插嘴说着:“帅哥,你就准备这么拉着我下乡?”
一愣,不知道真的假的恍然大悟了,费仕青恋恋不舍放开了手,脸上根本没有糗色,笑着说着:“失态失态,姐姐别怪啊……我一见曾姐就忘了自个是谁了。”
“那这次一定要帮姐姐忙啊。谁说失态了?你之么帅肯定好多美女喜欢你哦,起码比他帅呀?”曾楠指着简凡,横向一对比,费仕青大拍胸脯一指简凡:“那是,他没破相以前还能和我比比,现在没得比了。”
“嗨……挤兑我是不?你俩一见如故路上再慢慢叙,别磨蹭了……”简凡打断了俩人的话,正准备走,不料曾楠一甩手把车钥匙给了费仕青:“小费,去开上姐的车,姐跟他说几句话,回头咱们俩坐一车。”
费仕青这回是真的一愣,跟着猛点着头咽着口水,颠儿颠儿小跑着直到曾楠车前坐上去发动着了车,鸣着喇叭先行一步,曾楠追着简凡的步子,直追到了车上,问着简凡:“哎哎哎……等等,有事给你交待。”
简凡开着车门,没发动,望着坐到副驾上的曾楠道:“嗯,说吧……”
就像公事公办,曾楠此时也无暇扯其他的事,掏着坤包里的一摞资料直递上了来:“还有些东西在笔记本里,这是历年来找到了资料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别有意见啊,不是我非要来,本来是雷助理的事,不过简家夫妇看出来你对他们不感冒,所以就委托我来了,对我态度好点啊,我可是拿两千万的本票来了,刚给你办好。”
曾楠弱弱地说着,似乎很在意的简凡的态度,好在简凡稍稍笑了笑,大致地浏览着这些无功而返的资料,边看边一心二用说着:“谁来我的也意见,不过我有建议你必须遵守啊。”
“什么建议?”
“很简单,找不到线索你就当来玩了一趟。要是找到线索,谁也不能告诉啊,既然愿意花两千万找人,那这人的价值要远远超过两千万,我想不仅仅是亲情的缘故,我没其他意思,还是慎重对待的好。”
“没问题,我没意见,其实就想和你多呆几天……”
曾楠下意识地说了句宽心话,不料话一出口略略地觉得有点失言了,不好意思地掩着嘴,简凡也听出来了,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问了句:“哦……是吗?”
是?否?曾楠媚眼如丝,笑而不语,不过即便是心有戚戚简凡也不敢擅越雷池,收好的资料,大大的一撂,曾楠又递了份协议和转账支票回单,协议是公证过的馈赠,钱已到账,只不过让曾楠微微诧异的是,简凡捻着两千万的回单看也没多看一眼,那点钱就像收了几份盒饭钱一般。一切准备就绪,不过曾楠这心里倒有疑问了,看着简凡准备走,奇怪地问着:“简凡……你的人呢?”
“什么人?”简凡问。
“找人的人呗,叫唐大头他们了没有?”曾楠兴致勃勃地问着。
“老唐腿脚都不利索怎么下乡?找人的吗?你都见过了。”简凡莫名其妙地笑了。
“咦?不是说……不是说你说要拉千把上万人?真的假的?”曾楠好奇地问着。
“哦……呵呵……就这胖子,一个人抵一万。”简凡道。
“就他?”曾楠哑然失笑了。
“所谓千军易得,一贱难求,要是大原论贱,这家伙肯定榜上有名,本来就贱,这几年又在基层和党内久经考验,那就是贱上加贱了,他的格言就是人类社会和人的生活都是在不断犯贱中前进的……呵呵……这都是以一当千的人物……”简凡笑着,说得曾楠咯咯跟着笑,此时再回味那憨憨可爱的费胖子,倒觉得简凡话有点损了,不过一听简凡说费仕青在枫林镇政府呆过几年,倒有点理解简凡的意思了,或许只是对于此人而不是对于此事有更大兴趣,即便是觉得不妥曾楠也没有提其他,车起步着,不过没朝城外走,却是直接往街里开,曾楠问了句,简凡这话又来了:“……先给你买身衣服买双鞋,你穿成这样,下乡那是要被狗撵的,狗一撵你跑都跑不利索……被狗咬吧还是小事,我还怕那那贱人光顾着围着你转,顾不上干活了……”
说话着曾楠刚叱了句嫌简凡多事,谁可知说贱贱来,费仕青驾着宝马早并行到了车道上,鸣着喇叭向向副驾上的曾楠示好,简凡大声喊着到那那商店,费仕青如得军令般直驾着车在前面开道,那殷勤的劲比迎接上级来的领导还来劲,曾楠不说话了,低着头掩着嘴不时地看看前面开道的车,吃吃地笑。
买上了让曾楠颇觉得太土的行头,又出城不远接上了休假两天的肖成钢,此行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