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大早,天才朦朦亮,方苦就会手持钢鞭,冲进仪仗司大本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一顿鞭子猛抽。话说这钢鞭来头也不小,乃是方苦特地去牢房,找刘伯贵拿的,听说这鞭子抽在身子上,不会伤筋动骨,只会让受刑人格外痛苦,又因为鞭身经过特殊炮制,会让伤口瘙痒难当,每次方苦揍完人,这群“家狗”的睡意也没了。
之后方苦会将这群烂泥,强制性“打包”塞进牛车上,由张少阳一干人充当教官,每人配备钢鞭一条,将他们轰赶到铜落山,先是放狗咬,在或者就是绑在大树上让马蜂蛰,在或者就是负重蛙跳,方苦总是能每天变着法子折磨这群人,到了晚上半夜才放回去。
如此仅仅三天,大批仪仗司里的二世祖,开始纷纷要求退出,方苦直接将请愿书撕的一干二净,将人倒吊在树上,底下放一盆新鲜的粪便,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什么时候下来。
就这样过了七天,方苦既然没遭到来自于外界一点干扰,这让他知道肯定是朱棣的功劳,有了依仗,方苦更加残忍起来,只要不死,这群他眼中的“家狗”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使劲折腾,累了,就让张少阳一干人代班,为此原本寂静的燕王府,从此仪仗司后院时不时爆发出来的鬼哭神嚎,已经成为一大景观。
俗语说的好“路遥知马力”,短短半个月,方苦开始欣赏起那个叫马武才,绰号老马的年轻人,这小子在组织过装死、偷袭、暗杀、下药、逃跑,全都被方苦信手化解,从此带领着他一干兄弟忍辱负重,坚持完成着每天方苦带给他们的“享受”。
为此,一个月之后,当方苦在铜落山吹响大集合的号角,望着面前四百名充满仇恨的眼神,和肌肉扎加的大汉,一个月以来第一次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你们好,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你们将摆脱家狗这个称呼,本统领允许你们称呼我为苦老大,或者小苦哥,我也将承认你们为我的部下,鼓掌。”说完方苦自己带头鼓起掌来,除了身后张少阳十七个人很配合的响应起来,面前四百人没有一个眼神有所松动,依旧死死盯着方苦那颗头颅看齐。
脸皮厚到一定程度,自然升华免疫一切尴尬,方苦就达到这种境界自顾自继续说道“接下来,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说完,方苦停顿一下,准备来点悬念,当看到底下没一个人眼神有所松动,干咳一声继续道“坏消息就是,未来的一个月,更大的挑战、激情将等着你们光临,为此本统领在铜落山专门开辟一间兽场,里面每天都会放些野兽进去,只要你们有能力,天天吃野味,没能力等着变野味。为此本统领向燕王殿下请示过了,在本统领花费两万两的代价,争取来了二十个死亡指标,不解释,你们懂的”
当看到底下终于有人脸色变了变,方苦心中终于有了点成就感,双手负立,绕着八字步来回走动继续说道“有张有弛,才是王道,为了让你们在更大挑战面前有个好心态,为此,本统领特别批准,放你们大伙一天假,一直到明天这个时辰在这里集合,但是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
扫了眼底下兴高采烈的众人,方苦忽然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挥舞着手中钢鞭咆哮说道“或许你们有人会想借着这个机会逃跑,动用家族势力,装死,成亲等等一些手段蒙骗本统领。但是老子可以很负责告诉你们,一切蒙蔽者,在老子眼里都是纸老虎。动用家族势力是吧,北平三大家族,宁家大少是老子小弟,陈家公子是老子嫖兄弟,石家小哥也有些往来,整个南方只要有苦龙堂的地方,老子就是爷。逃跑,除非你远渡南洋,当野人!婚嫁,老子抢你媳妇让我宏兴几千弟兄一起乐呵!装死,老子直接鞭尸!动用家族实力,老子花十万两白银找杀手直接灭满门!”
说完方苦环顾四周,见底下鸦雀无声,一个个眼神充满惊惧,冷声说了句“解散”,转身大步离开,随后那四百个仪仗司守卫,你看我我看你,在马武才一声爆喝“兄弟们,咱们解放了,烟花阁,找姑娘!”叫喊声下,一个个眼球发绿,性冲冲往铜落山外跑去,这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把他们这群世家大少憋坏了。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方苦遥望底下坐着牛车,勾肩搭背喜笑颜开的众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转过身朝张少阳问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懒散的伸个懒腰,张少阳点点头笑道“小舟子这人没话说,一听小苦你交代下来的事,拉上另外两家大少,屁颠屁颠忙活去了,一切稳当。”
“这就好,俗话说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要想赢,就不得不出阴手啊。”说完,方苦见张少阳在那贼贼的笑,自己也情不自禁阴笑起来,模样像极了准备偷鸡的黄鼠狼。
当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在马武才的带领下,四百人组团浩浩荡荡杀向烟花阁,望着这四百条衣衫破陋,身体精壮,明显从矿场中跑出来的恶狼,烟花阁老鸨,吓得脸上水粉唰唰的往下掉。虽然四百人,人数比较多,但作为整个北平城的“企业”龙头,烟花阁还是有实力接的下来,但马武才这四百号人看起来实在太凶残了,就是给再多钱,真找四百个姑娘给他们,到时候全都玩废了,老鸨找谁哭去呀。
在经过友好协商,最终四百人分为数十批,各自找场子乐呵。出乎方苦意料的是,四百人既然没一个想到要逃跑,或者回家跟老爹老娘抱头痛哭自己凄惨遭遇,可见方苦这一个月下的猛料还是有点成效。
话说马武才来到烟花阁,他身边跟着的几十号人,都是他的铁杆,这伙人直接在二楼包了个大间,在马武才的指挥下,叫了几十号姑娘,不管是丑是美,反正人手一个娘们,公平分配,体现了马武才在这伙人中良好的威信。
酒过三巡,一个个憋了一个月委屈的汉子,纷纷借着酒劲,脸红脖子粗骂起方苦这个魔王,从祖宗十八代,一直牵扯到未来子孙世世代代,反正全被这伙酒鬼骂齐了。说实话,别看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撸起袖子扬言明早就去杀他方苦三百回合,如果真见到方苦却又憋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直就这么吵吵闹闹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当马武才一饮而尽杯中美酒,重重叹息一声,旁边一哥们立马问道“老马你这是怎么了,大好时光却无故叹息,晦气,罚你三杯酒。”
苦笑的摇摇头,马武才紧握双拳,咬牙切齿说道“你们难道就想着每天生活在方阎王制造的地域中么?他今日白天所说的兽场,我有次拉肚子可是偷偷见过,一间大房子,四周用铁板钉严实了,方阎王可是在里面养了几百条狼了,那绿油油的眼珠子,吓得我那晚都没睡着。”
“怪不得前几个晚上,老马你总说梦话,我还以为是方阎王器重你,给你开小灶了。”另一哥们调侃说道,顿时引来众人嬉笑,马武才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道“难道你们就没想到反抗么,咱们大伙可是有四百人,经过一个月训练,人人都能上山打虎,下海擒龙,只要找个机会四百人一起上做了方阎王,凭借咱们家族势力,燕王殿下,也不好开罪四百人吧。”马武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阴冷说道。立马引起强烈的共鸣声,在场的几十号人真以为在方苦的训练下,自己行了,形若疯虎在那大声叫嚣。
砰
一道巨力将大门踹开,一个脸上有着一条长长刀疤的大汉,手里揽着一个少女的芊芊细腰,大步走了进来,丝毫不惧马武才几十号人骂道“你们这群杀才,全家死绝了,奔丧啊,在吵吵闹闹打扰大爷雅兴,将你们全部拖出去砍了。”
那刀疤男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大声咆哮,放在一个月以前,马武才这些人看到这类混子,只会息事宁人,但现在不同了,他们有资本了,不说这整条街被他们仪仗司四百人全部占领,就说被方苦“调教”一个月,他们自信一个个都能一以当十有着鬼神之勇。
想到这里,马武才有恃无恐端起酒杯,学着方苦模样轻抿一口调侃道“小刀疤,别以为脸上自己砍到刀疤就出来吓唬哥几个,你觉得你自己很行是不,看你那怂样,整一呆逼。”
将方苦平日骂自己的话,原封不动骂出去,马武才心里那个爽啊,就好像大夏天喝杯冰水,大冬天有个俏媳妇帮自己暖床一样舒坦。可是他明显得意忘形,他失算了,方苦对他说这句话,依仗是绝对的实力,而他...
只见刀疤男脸色骤然变的铁青,脸上横肉气的上下抖动,二话不说一个跨步上前,抽在马武才脸上,就见他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从凳子上飘到空中,砸落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
脸色狰狞的起身,马武才心中十分愤怒,他心中那颗并不坚强的尊严彻底爆发,老巴子打他,他忍了,因为对方的后台是宏兴上下几千号人,张少阳踹他,他忍了,因为他亲眼见到张少阳五指那么一捏,一块石头成粉末了,方苦抽他,他也忍了,因为自己除非碰到张三丰传功,否则他这一辈子只能靠群殴,看看能不能找回场子。但,但是为什么,凭什么,眼前这个刀疤男敢抽自己?
马武才当场飚出全身性格,大吼一声,震撼人心说道“兄弟们,抄家伙,给老子废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