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苦摆摆手笑道“我追求的是安逸生活,那小子看来也没什么坏心眼,我和他肯定没什么交集的。”乐品见方苦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好多说,只是心中暗自盘算。“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你安排下,在给我准备点东西,我明天晚上去一趟大内亲军所。”方苦见乐品在那愁眉苦脸,知道是在为自己操心,心中顿时无比感动。
“矫情的话我也不多说,你的要求我会尽心办好,有一点你要记住,别让我们这群兄弟担心。”乐品轻轻锤了下方苦胸膛正色道。
方苦点点头,起身便朝外走,把明显收获良多的肖容拖着,翻身上马向云梦轩奔去。
第二天黄昏时刻,铸剑坊后院,几十名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站在一旁戒备着四周,一名当头人正在和乐品一番谈论。
“张大哥没想到这次,既然是你来运这批器具。”乐品对那名张姓锦衣卫镇抚抱拳道。张姓锦衣卫镇抚单名一个远字,在锦衣卫当中算是老人了,能做到镇抚这个位置不但能力绝对出色,更主要的是处世绝对圆滑。而这位张远当年落魄南京,曾受过乐品父亲的恩惠,所以对乐家甚是感恩,对乐品的父亲也常念恩公。
张远疲惫的打个哈欠,十分不满道“前些日子去了趟江南,刚回来还没歇息,谁知道本来管这的,那名千户昨夜却暴毙了。弄的我只好亲自来一趟,活该他死的早。”乐品眼中精光稍瞬即逝笑吟吟道“那张大哥要不先在这里歇息会,等等在护送这批器具?”
摇摇头张远笑着拍拍乐品肩膀“算了,这玩意忙活完了我还要去上头报告了。小品几个月不见变扎实了呀,有心仪的女孩子没?恩公现在身体还好吗?我想趁这个机会去请个安。”乐品挠挠头憨笑道“这个终生大事不急,父亲一切安好,不过现在在岭南老家,如今铸剑坊所有事务由我接手。”
张远点点头朗声对身后几十名锦衣卫说道“这个是我恩公之子,以后你们招子都放亮点,谁要是敢在这铸剑坊捣蛋,一律给我抓紧锦衣卫大牢去,出了事有老子这五品官帽兜着。”身后几十名锦衣卫齐声喊“是”乐品笑吟吟的对张远说道“那就不耽搁张大哥了,你先点点货,我这立马就把货物上到车上去。”
朝身后锦衣卫挥挥手,顿时数十名锦衣卫,直接就把器具朝门外马车上搬“你小子什么时候跟哥哥我变圆滑了,验什么货色就咱们的交情还不值这点东西?”乐品连连点头称是,当那些刀枪弓剑全部上好马车,这时候宋掌柜和身边一个模样,极其普通伙计迎了上来。
“张大哥这账房交接货单,是老爷子亲自把关鉴定的,也是为了应付每年刑部的审查,还望张大哥见谅。”乐品歉意的对张远说道。“你这也是按部就班,又不是不相信哥哥我,放心没事。”知道乐品是担心自己,不高兴他派人跟随,张远很是豪爽的拍拍乐品肩膀示意没事。
深深的扫了眼宋掌柜和伙计,这也是张远的职业病,乃是从事抓捕逃犯十几年才能培养出来的。哎呦~当宋掌柜上了一辆马车,后面紧跟而上的伙计脚下一软,一个锒铛摔倒在地上。“没用的东西,小小年纪脚下虚浮,一看就知道纵欲不懂得节制。”宋掌柜在马车上很有心得的大骂道。伙计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时而露出会心的笑容,低下头羞愧的钻进马车不敢露面。
乐品见伙计的怂样,强忍住笑容对张远道“让大哥见笑了。”张远撇撇嘴念道“那伙计身体虚亏的厉害,看年纪却又不是很大,显然没有极好的自制力,老弟要多加留心切勿把重要事情交给这种人做。
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在心中,乐品目送张远上马,看着渐行渐远的众人,乐品凝视宋掌柜那辆马车良久,才缓缓嘀咕道“保重啊”
来到一处府衙,正是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大本营,大内亲军指挥所。当张远一声令下,身后所有锦衣卫顿时勒住马缰,齐齐下马待令。随后张远跟守门侍卫一番攀谈,大门嘎吱开启后,所有人等开始纷纷卸下马车内器具,开始朝府里运去。
宋掌柜和伙计此时也下马车,来到张远身边。张远厌恶的扫了眼不住打哈欠的伙计,摆摆手召唤一名护卫便上前来“你把他们二人带到库房,把交接手续弄好,在送他们出来。”
那名侍卫点点头,对宋掌柜摆了个请的姿势,忽然伙计恍然大悟的对张远瓮声瓮气道“这位大人,您不跟我和我叔叔一起去,那一会我们在里面迷路了,会不会被人给宰了呀。”
张远没好气的瞥了眼伙计“你小子看戏文看多了吧,真当这里是鸿门宴勒,老子现在要回去歇息,哪有时间陪你们。”说完张远按着腰间绣春刀对伙计晃晃,吓得伙计面色惶恐,才哈哈大笑离去。
当宋掌柜二人跟着侍卫来到库房,一路上伙计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环境。“小子看花了眼吧”侍卫见伙计不住张望,顿时打趣道。“不是的,我是在找茅房了,我都快要尿在裤子里了。”伙计脸上立马浮现出一幅尿急的模样,恳求的看着侍卫。
侍卫打量四周,见已经来到后院,这里是平日是平日锦衣卫操练的地方,如今已到夜晚正是空无一人的时候。“憋死了憋死了。”伙计急的直跳脚,最后不待侍卫同意,便急忙跑到一片灌木丛中解下裤腰带。
“啊~别~”侍卫急忙阻拦伙计,这时从灌木中突然几道人影闪了出来,怒视着一脸呆滞,正在解裤腰带的伙计。“不好意思,我这就带他们走。”侍卫见伙计闯下大祸,立马上前打圆场道。
伙计憨厚的挠挠头,看着三名怒视自己的大汉“没想到你们三个人躲在这里面上茅房,太对不住了。”侍卫见伙计还愣头愣脑,一把抓起伙计衣领,就朝宋掌柜那拽去。而这时候看着三名大汉再次隐蔽在灌木丛中,伙计脸上浮现出一抹和他相貌丝毫不匹配的冷笑。
没错,这名伙计正是易容后的方苦,为了不拖累带自己进来的乐家,方苦特意找肖梦要了几张人皮面具。而之所以方苦进府之后就四处打量,一方面当然就是勘察地形,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暗哨。后来方苦假意借着尿急,其实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后来事实证明,当年白虎堂曙光人称“老奸巨猾”的时正,常年偷窃入室的经验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当宋掌柜故意板起脸,教训了几句方苦,随后方苦便老老实实在后面,低头用余光打量四周。最后来到了库房,由于得到张远的授意,所以库房里面当差的人也不敢刻意刁难,很是简单的把交接流程走完,最后在单子上盖上锦衣卫刻章,那名侍卫便带着方苦二人朝府外走去。
“这位大哥叫什么”方苦跟在侍卫身后很是客气的问道。“我叫王晓聪”侍卫笑着回答道。“那王大哥是干什么的?”方苦继续追问道。那名叫王晓聪的侍卫看起来也蛮健谈的,见方苦继续问道也很是客气的回道“不过就是一个看门的而已。”
“那想必很辛苦了?”方苦很是体谅的问道
“那到不至于,看看时辰,把你们送出去,在过一炷香时间我就可以下去休息了。”王晓聪很满足的说道。随后方苦在问了些王晓聪一些问题,见差不多是时候了,上前势如闪电一掌把王晓聪劈晕了。
和宋掌柜对视一眼,方苦手脚飞快的,把王晓聪身上的制服脱了下来,随后把只穿着亵衣的王晓聪拖到一处假山后面遮盖好。当方苦把王晓聪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觉大小合适,方苦不禁对王晓聪默哀道“天意如此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