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袁本初,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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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璀璨的金线从东方的鱼肚白处冉冉升起时,将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给驱除掉,暗示着旧的一天已离去,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远处,几缕轻烟袅袅的升起。

    一阵微风轻抚而过,将那几缕轻烟轻轻吹散。轻烟散尽处,残留了淡淡的柴火的燃尽的印迹。

    这一切看上去显得那么平和和宁静,然而大汉帝都的雒阳城宛若一位静静坐卧的老者般,安详、心平气和的触望着这一切。

    雒阳城,此刻显得十分宁静,但是那种沉重的诡异气氛却淡淡的笼罩着整个雒阳城。

    这是暴风雨的前夕还是黄昏后的静穆?

    城中王府。

    院中传来了阵阵的刺破空气的尖啸声。

    那啸声一长一短,节奏分明。长时宛若那高山流水,潺潺绵绵,细水长流,悠扬而深;远短时宛若激进的交响乐,短而快,劲感十足。

    闻音而望,却见一身穿黑纱的青年手持一杆长型兵器在院中来回舞动。

    青年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扑凌凌的闪烁着朵朵枪花,森冷的寒意从那兵器上传来,宛若万年的玄冰,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突然,青年大吼一声,一抖手中的长柄兵器,自下而上,犹如蛟龙一怒,冲天而起,好打破这天地的束缚,遨游在更广阔的宇宙中。

    这青年不是他人,正是那被人行刺未成的姜易姜兴平。

    阳光照射在那自下而上的黝黑的槊头上,使得那槊头上的森森寒芒更加凌厉,微微望去,有种刺眼的感觉。

    缓缓地收起手中的龙冥锁金槊,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姜易望了望头上的高高挂起的旭日,嘴角绽出一抹笑容。

    “袁府,我来了!”

    “姜大哥,姜大哥,你看你,怎么又舞刀弄枪了?你身体还没好呢?”

    一道清脆悦耳动听的娇喝声从后方突然响起。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埋怨意味。

    姜易转过身,望着一脸气冲冲的跑来的妙龄少女,听着她那略带生气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秀儿,我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你也知道姜大哥闲不住,再不活动活动,身子骨就真的散架了。况且那太医也说,一个月内不能动武,我不没动吗?如今一个月一过,正好起来活动下。”

    “可是、、、可是叔父让我看着你的,而你却偷偷趁我不注意就溜了出来,要是让叔父知晓的话,你、你、、、”

    “好了,好了。秀儿,只要你不说,叔父是不会知道的。秀儿是最好的,是吧!”

    姜易望着刁秀儿那嘟着樱桃小嘴,顿时打断他的话,道。

    “哼!那你下次要在这样,我定要告诉叔父。”

    刁秀儿轻跺了跺秀脚,娇哼一声,望着姜易道。

    “好好好!姜大哥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望着刁秀儿那副模样,姜易轻笑道。

    “秀儿,你看姜大哥现在一身都是汗,一身难耐,先去清洗下了。”

    姜易对着刁秀儿指了指大汗淋淋的上衣,道。

    “那好吧,姜大哥,你先去清洗,我弄点吃的给你!”

    说完,刁秀儿转身向厨房处走去。

    望着那离去的刁秀儿,姜易眼中闪过灼灼的光彩,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秀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像历史上那样的,就算是死也不会!”

    旋即将手中的马槊放在一旁的兵器架上,快速的往他的房舍走去。

    当姜易清洗完毕后,从屋内出来时,正看见刁秀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食向他走来。

    “姜大哥,你洗好啦。那赶紧将这东西趁热吃了吧。”

    刁秀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食来到姜易身前,抬起头,脸绽笑容的道。

    望着那端着食物过来,脸露笑容,额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汗迹的刁秀儿,姜易上前接住她手中的东西,心中微微一热,对着他道:“秀儿,这些东西你让人弄就好了,怎么又亲自动手呢?”

    “呵呵,姜大哥,那些下人弄,我不放心的。”

    刁秀儿闻听姜易此语,顿时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铜铃,悦耳动听,纯真自然,让人流连。

    姜易将东西端回屋内,当着刁秀儿的面快速的将它吃完,然后一抹嘴,对着刁秀儿,道:“秀儿,姜大哥今日有事,先出去寻找好友,等日后有时间在陪你。”

    “姜大哥,你又要出去?”

    刁秀儿闻听姜易此言,眉头青青一蹙,抬头望向他道。

    “嗯,你看姜大哥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今日正好有事出去寻友。若是王叔父问起,你就说我寻友去了。”

    姜易见刁秀儿询问,忙道。

    “那好吧,叔父那我会说的,但是你不要饮酒,毕竟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刁秀儿见状,也没有再问,遂道。

    等到刁秀儿将东西收拾完后,见她离去。姜易大夏龙雀悬挂在腰间,从屋内出来向马厩走去。

    走进马厩,解开系住乘风的缰绳,将其从马厩里牵了出来。

    来到大街上,姜易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轻喝一声,向着南大街纵马而去。

    刹那间,就留下一阵马蹄声在街头上徘徊。

    袁府,是一座坐落在雒阳南街正中心的大宅。

    在汉代,修建房屋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制度。列侯公卿以及食邑万户以上的住宅,才能称之为“宅“或者“邸”。而宅邸的大门,可以直向大街,出入不会受里门开闭的限制。

    两丈多高的宅邸高墙,凸显出袁府的深厚底蕴。

    门庞高大,没有七阶门阶。

    大门外,几个门丁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闲话,神态悠闲而轻松。就在这时,从南大街尽头,传来一阵隆隆铁蹄声。门丁停止交谈,疑惑的抬起头向外看去,心里还奇怪:谁在这南大街上纵马疾驰?难道不知道在四世三公袁府门前是不可以纵马疾驰的吗?

    袁家四世三公,可以说是大汉的除了皇亲国戚,就属他地位最高了。

    毕竟袁家之人百十年来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每一皇帝在位都离不开袁家人的帮助。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只要是有点明白的人都知道不可在袁府之前纵马疾驰的,这样是对袁氏的尊重,更是对皇室的尊重。

    门丁探头张望,只见一骑风驰电掣般行来,眨眼间便在袁府门外停下。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

    胯下一匹神骏异常的宝马良驹,腰间悬挂一口佩刀。

    他勒马抬头,凝视门庞上的门匾。黑漆门匾,上书两个斗大的金字“袁府”。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旋即对着那吼道:“袁本初,出来受死!”

    “袁本初,出来受死!”

    “袁本初,出来受死!”

    吼声宛若春雨后的惊雷,铿锵有力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惊雷的吼声在袁府的门前的上空余音未散,久久徘徊。

    望着那突然大吼的青年,门阶上的门丁一时惊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易望着那呆立的门丁,嘴角的笑意更浓,轻拍马背,催马便冲上门阶。

    别看袁府的门阶很高,但对于乘风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姜易纵马冲上门阶,那门丁才算反应过来。

    “有人上门生事!”

    十几个门丁一拥而上,想要把姜易拦住。

    却见姜易二话不说,哐当一声拔出腰间的大夏龙雀,轮到就打。

    不过,姜易心中虽有怒气,也没有莽撞行事。他此行前来是找那袁绍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乱杀无辜可不是他的作风。他用刀背拍打,只听啪啪啪声响不绝。眨眼间,三个门丁被他用刀背打得骨断筋折,倒在地上惨叫不停。大黄马乘风轻灵越过门槛,姜易看了一眼两边的大门,猛然挥刀劈斩。

    蓬蓬,两声闷响。

    大夏龙雀凶狠的劈斩在大门之上,厚重的大门顿时被劈的四分五裂。

    刚冲到前堂的那些袁府家丁家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色发白。一般而言,上门生事也就是打打人,闯进内堂。可姜易一上来就劈了袁府的大门,哪里是生事,分明是来拼命厮杀的。

    袁逢本是当朝三公之一,府中自然也蓄养有私兵部曲。

    不过,他这些部曲和私兵,平日里欺负些寻常百姓,狗仗人势一番倒还可以,若是对上姜易,显然不是一个档次。再加上姜易天天晨练,坚持不懈,又几经生死,早已不知不觉间踏进了一流巅峰的武将门槛。

    眨眼间,那些家丁家将便被打得抱头鼠窜,一个个鬼哭狼嚎不停。

    也是姜易没有下死手,所以一路冲过来,倒没有造成伤亡。

    可即便如此,他一路横冲直撞,犹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袁府家丁无一人能站立起来,不是被打得骨断筋折,就是被胯下战马踹的口吐鲜血。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号之声。“你何人,胆敢闯伏府?”

    突然一个妇人,从中阁走出,大声喝问。

    姜易勒马,森然道:“你又是谁?袁本初呢?莫非没了胆子,只能靠着一群女人出来壮胆?”

    “若我家本初在,早把你碎尸万段了。”

    这妇人倒是颇有胆气,厉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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