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阵阵刺鸣声不断从庭院中响起,将这一方的宁静给打破。[..]
只见一道面容俊朗,略显壮硕,身着黑纱的青年身影手持一杆丈二长的龙冥锁金槊,槊锋寒光暴射,森然之色展露无疑,在庭院中舞得虎虎生威。
那道身影手中的黑色马槊仿若一条出海的黑色蛟龙,冲出海面,逆水而上,飞上天穹,好凭借己身之力打破苍穹;又好比一鲲鹏,扶摇直上九千里,好飞出去这片苍宇,看一看另一片天地。
而那阵阵爆鸣声却是那黑色兵器舞动的非常快速与空气发生摩擦所产生的。
园中一袭黑衫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那为报恩情不远千里护送刁秀儿到雒阳的姜易。
此刻的姜易却是脸色红润,满身大汗淋淋,一杆马槊在其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一会儿大开大合,势若万马奔腾,一会儿刁钻毒辣,宛若毒蛇吐信,令人好生难抵挡。
“呼!”
慢慢的收起手中的龙冥锁金槊,姜易却是缓缓地舒了一口浊气。虽然全身上下已湿透,但是他内心深处却是十分激动,没想到他自从离开关羽以后,这些天苦练,武艺又有大进,当真是可喜可贺!
抬起右手,将额头上的层层细珠擦掉,正准备会房舍洗个,好放松下,却没想到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兴平,起的好早啊!”
一道声音却是从身后缓缓地传了出来。
姜易听着那从后方传来的声音,却是转过身,面带笑容向那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人身高七尺五寸,体型略显纤瘦。
看年纪却是五十左右,相貌堂堂,仪表不俗。一双细眼,两道浓眉,鼻直口方,颌下一缕黑须随着走动飘飘而起。
头发被黑色木簪扎起,两鬓斑白,身着一袭青灰色长衫,却是不减卓尔不群的气度。而且来人身上却是隐隐有种不可言明的气势,这种气势却是久居官位所带来的威压。
威压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就如同气运之说样。但是这种东西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这些东西的感觉在平常百姓身上很难感觉得到,但是在那些当官的身上却是真实的感觉得到,特别是那古之帝王身上。
有时候,帝王一怒,作为臣子的却是要胆战心惊好长时间,毕竟伴君如伴虎,君威难辨。
望着来人,姜易却是笑着道:“王侍中,早!”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却是那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大汉忠臣司徒王允。
而王允的出名之处,并不是他对大汉有多么的忠诚,最主要的却是他自董卓挟献帝,在董卓的麾下虚以委蛇,一面取信董卓,一面又暗中组织刺董之事。使出连环计,美人计,将貂蝉先赏赐给吕布,在送给董卓当小妾,让吕布和董卓反目成仇,最终怒杀董卓,而且却成了大汉的功臣,正准备享受这样的救驾功劳,却是叛乱的凉州兵给杀死,最终饮恨当场。
而对于他这样的行径姜易前世看演义时,总是觉得他很虚伪,为了大汉的安宁,却是要牺牲一弱女子来,换取大汉的短暂的安宁。
每每读到此处,姜易就对王允的为人感到可耻。虽说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为达目的,当不择手段,但是你什么不干,就牺牲一个女子的一生幸福来换取这样过高的成就。这种行为是对的吗?
虽说女人在那个时代地位低下,但是你一个七尺男儿却要牺牲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幸福换取大汉的短暂安宁。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可悲的!
当姜易将刁秀儿送到王允手中时,并将刁范的书信交给他后,正准备离去,却是没想到被王允留住了。
等到王允看完书信,却是知道了刁范的书信,却是潸然泪下,遂收刁秀儿为义女,并再次让姜易在他府上住下。
姜易见王允最终还是收下了刁秀儿为义女,心中微微一叹。历史的车轮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轨迹的偏转。
而他本不想在此待得,主要是他不喜王允的为人,但是挨不住王允的坚持和刁秀儿那泪眼朦胧的样子,最终狠不下心来,遂就留了下来。
但是当姜易这几日住下来,却是发现王允并非演义所说的那样,不近人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或许事实的真相并非演义上所写那样吧!毕竟现在的大汉朝廷还未遭到董卓的毒害,到灭亡的时候。
想到此处,姜易心中却是微微一叹。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王允还有他的可敬之处,毕竟刁秀儿来时,他义无反顾的收留了他,就凭这点就值得姜易对他有所改观。
“王叔父,易在此打扰多时。如今却是要离去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见识下这大好河山,还望叔父见谅!”
姜易上前对着王允一躬身,作揖道。
“唔?”
“兴平,在这住得好好,怎么就要离去呢?莫非是我王府之人招待不周不成?”
王允见到姜易突然对他作揖行礼提出要离去,当即面带疑惑的问道。
“叔父却是想多了,易在此住的非常之好,而且叔父对待姜易更是无话可说,怎么却是招待不周呢?”
姜易见王允疑惑,遂向他解释道。
“既然如此,兴平为什么还要离去呢?况且兴平你未及弱冠之龄,却已身为朝廷的虎贲郎将,正应当为朝廷出力,报效朝廷啊!”
王允却是苦口婆心的道。本来他却是不必要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姜易留下来的,但是刁范在逝去时,在书信中却是要他除了照顾刁秀儿,还将姜易以前的事情一一说了。并说姜易有勇力,有奇才,是一块美玉,但是却是缺少打磨,希望他好好的教导姜易,莫让这块美玉因此夭折。因为他不想让老友泉下挂心,所以他才会这般。
姜易见王允这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却是苦笑了起来:“叔父,如今某虽是虎贲郎将,但却是才疏学浅,未必能够胜任。而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某却是好好的领略下这大好河山,来增长下自己的见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王允望着姜易喃喃自语道。
“哈哈哈,好!既然兴平你这么说,某要是再次阻止你离去,却是显得有些小气了。如今你要走,某也不强求了,只是希望你在游历间一切当心!
唉,秀儿还在此处,你先和她好好聊聊吧、、、”
王允说完,转身离去,往宫中走去上早朝。
姜易望着王允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却是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旋即转身向房舍走去、、、
雒阳城,南大街处。
一座气势雄伟,门庭耀眼的府邸坐落在南大街一处,周围却是些错落有致的小层楼阁,只是与这一处相比,却是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在这座府邸的大门正上方,一牌匾正正方方的挂落在上方,而在那牌匾上,却是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两个大字——袁府。
这两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宛若行云流水,就好似雕刻在那上面一样。
在这座府邸深处,一道人影正于书房临窗赏花、奋笔疾书,陡听门外步履声匆匆响起,惊回头,只见一道年轻的身影已昂然而入。
只是这年轻的身影那俊秀的脸上却是一片淤青,却是破坏了那大好形象。
而这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姜易毒打了一顿的袁家二公子袁术。
“爹,你找孩儿?”
袁术走进书房,望着那依旧不急不缓的望着窗外,奋笔疾书的年长文士,却是上前道。
“你来了?”
年长男子放下手中笔,转过身来,望着脸上依旧青紫交加的袁术,眼中寒芒一闪,旋即露出慈祥的目光,道。
在袁逢的示意下,袁术盘腿坐下,正对着袁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老父。
“我儿,可知为父这次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孩儿不知,还请父亲告知!”
袁术却是不眨眼的望着袁逢,躬身询问道。
“我儿,你的事情,为父却也知晓了,你就莫要在隐瞒下去了,这件事为父却是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袁逢望着袁术,却是信誓旦旦说道。
那袁术刚一听,眉头紧蹙,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一张本来俊秀但却被青紫粉饰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见到袁术这副模样,袁逢眉头一蹙,他没想到袁术这次的情绪这么激烈,当即对着他怒道:“够了!公路。你所做所为,令我十分失望啊!可如今倒好,你不但不好好的反思,反而却想着带人报仇。我袁氏门生故吏甲天下,难道你真的要陷我袁氏一门被查封不成?
况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何须急于这一时呢?”
听着袁逢的话,袁术深深的糊了一口空气,旋即心平气和起来。
“爹,孩儿却是落入下乘了,今后定当量力而行,不叫父亲失望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