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声音来自一个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此刻正抱着一个被分成两半的尸体,在那痛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姜易劈成两半的王威的父亲王纪。
王纪抱着王威的尸体,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眼睛血红的望着姜易,声音嘶哑的对着姜易道:“你杀了威儿!你杀了威儿!好,好,贼子,既然你不让我王纪活了,那么你也就不要活了!哈哈哈、、、”
姜易感受到肩处伤口由于崩裂,眉头皱了皱,抬起头看着那两眼血红,如同疯状的王纪,仍旧淡淡的道:“呵呵,只要你有那个能力,我无话可说!”
王纪见姜易那亲狂的样子,怒瞪着瞳孔,盯着姜易,缓缓地道:“只要你们谁能将这小子杀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所拥有的,我给你们!”
那些扈从听着王纪那疯狂的悬赏,各个犹如吃了鸡血一样,满脸通红,眼睛都死死的望着姜易,那模样犹如一只肥羊掉入狼群里一样。
姜易见那些人犹如狼一般盯着他,还真的以为他是一只香喷喷的羔羊。有时候有钱拿,那必须还得要有命花才行。既然他们如此不知好歹,那么他也就不需跟他们许多废话了。
姜易对着那被王纪几句话就说的忘乎一切的人,一脸平静的道:“看来还是有些人不了解我姜兴平啊!”旋即摇了摇了头,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大夏龙雀,对着那些人道:“来吧!”
那些人见姜易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各个怒吼着对着姜易冲过去。
韩当见那些人向姜易冲过来,怕姜易有失,忙要上前拦住那些人。姜易见状,对着韩当道:“韩大哥,既然他们以为我姜兴平如此好欺负,那就让他们瞧瞧吧!”
韩当见姜易这样说,他知道姜易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平时很少服人。他能和姜易深交,却是因为两人都是性情豪爽。可如今被这些人犹如狼般的盯着羔羊一样,怎能叫他好受。所以也就没有再次上前拦住那些人,静静的看着姜易出手。
姜易一手持刀,大喝一声,对着那向他冲来的一人直接怒劈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刀是姜易含怒而劈,一刀下去,呼呼作响,刀若惊鸿呼啸而至那人面门。
那人感受到那刀上的气势,面色一惊,忙举起手中刀抵挡而去。
虽说那扈从仓促举刀阻拦,但是却又怎能阻挡的住姜易那含怒的一刀。
“铛!”
那人手中的刀与姜易的手中的大夏龙雀相碰后,发出“铛”的一声,就从他手中不翼而飞了。而姜易手中的大夏龙雀却去势不减向那人面门冲去。
“噗!”
那人躲闪不及,被姜易一刀将其脑袋削掉大半。红白之物顺着刀身流淌下来。
一声惨叫响起,那人缓缓地向地下倒去。
虽说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却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
望着那不到眨眼间就杀死一人的姜易,众人一愣,但是那并没有让众人就此退下去,当即各个怒吼着对着姜易再次冲去。
姜易感受着肩处那火辣辣的感觉,知道伤口处已在流血,在看着那些仍旧悍不畏死的人,姜易眉头直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双眼睛微眯着,瞳孔着闪烁着狡黠的亮光,大喝一声,就对着那些人冲去,虚幻一刀,就反身向一旁的王纪冲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那些见姜易还是像刚才一样,这回可不会上当,忙向后退去,却没想到姜易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而是那在一旁的王纪。
王纪也吓一跳,他没想到姜易刚才还跟那些斗得好好的,却突然向他奔来,慌忙的举起那早已被他紧握的佩剑,怒吼一声,向姜易劈去。
姜易见王纪不去躲避,却向他直冲来,并没有惊慌,不慌不忙的举起手中的刀对着王纪劈去。
那王纪见姜易又要和他硬碰硬的对拼,知道他膂力惊人,遂不敢和他硬碰,忙将手中的剑变劈为刺,向姜易胸口去直刺而去。
姜易见状,将手中刀变劈为削。
这两人一个因痛失爱子,想要将对方杀死,好泄心头丧子之痛。另一个早已对其抱有必杀之心,只是一时没机会。如今,两人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全然不顾生死。
“铛!铛!铛!”
刀剑相交,金属交鸣声不绝入耳。
望着那和姜易对拼的王纪,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知怎好。
可正在这,只听一声大吼声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那姜易一声怒吼,躲过那王纪的一剑,一刀劈在了王纪的脖颈上,鲜血如同古泉般喷射而出。
王纪望着姜易一刀劈中,嘴角流着血,硬咬着牙想再次举剑刺向姜易,可是姜易没给他机会,一只手再次用力,将那王纪一刀从头到身子分成两半。
王纪惨叫一声,眼中的愤怒的神采缓缓地流逝。头颅和身子掉落地下。
姜易不管那被他杀了的王纪,转过身来,对着那些站在那不动的人,一双眼里看不出喜怒,淡淡的道:“你们还有谁要上?”
那些人见姜易将王纪斩杀,再看他那副风轻云淡般的模样,当即大叫一声,宛若鸟兽涣散,再也不敢撼姜易虎威,纷纷丢下手中兵器逃离而去。
望着那状若鸟兽涣散的人们,韩当正准备上前拦住那些人,却见姜易伸手拦住韩当道:“放韩大哥,如今首恶已诛,就放他们去吧。”
韩当见此,也没计较,忙点了点头。
姜易见这些人纷纷逃离而去,忙向那被装在马车上的箱子走去。
韩当见姜易向那些被装在马车上箱子走去,亦跟在其后,上前看去。
当姜易来到马车前,一刀劈开那被封锁的箱子,只见里面露出一阵光亮,在这渐渐来临漆黑的夜里将这方山谷一小处照得透明,姜易和韩当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何时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如今这两大马车上都是这些金银珠宝。这么多金银财宝,不知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看来这王纪当真死有余辜。
姜易对着那也一脸惊呆的韩当道:“韩大哥,这王氏父子当真死有余辜,如今日放走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日后又回到哪去搜刮了?”
韩当亦道:“姜兄弟,说的也是。只是如今此人已死,可这辽东太守一职已缺,而且城中百姓还不知此事。若鲜卑来袭,当不知怎么办呢?”
姜易却笑道:“韩大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必担心那些呢?只是此事还需如实告诉那些城中百姓方可?”
韩当听罢,也只得苦笑道:“如今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当下,姜易将王纪的头颅用衣服包裹了,在将那些人的尸体堆在一起,放把火将其点燃,就和韩当推着那两车珠宝缓缓的向辽东城中走去。
等到姜易和韩当将那两车珠宝藏起来,带着王纪的头颅回城。当来到城下。报了自家姓名,并让那些门卒确认以后,打开城门放了进来,看了看天色,就向那太守府走去。
翌日,姜易将王纪因怕鲜卑强袭辽东,偷偷逃跑,并将其斩首之事公告整个城中。
整个襄平城由于炸开了锅般,全城都在对王纪那种行径感到愤怒,都纷纷称赞姜易将其斩的好。可是如今那鲜卑有可能真的强袭辽东的消息就如同蝗虫般传遍整个城中,城中之人除了称赞姜易的行为之后,就剩下无限的担忧,有的人正在收拾包裹准备趁鲜卑人还没攻来,准备先逃离而去;有点人则在那大骂鲜卑。
当姜易说出这则消息时,早已知道城中会恐慌,但没想到会是这样。旋即对着众人说道:“如今鲜卑早已在外劫掠多时,就算你们能够逃出去,那又不知能逃到哪里?我知道你们都很怕那些鲜卑狗杂种,其实我也怕。”姜易顿了顿又道:“你们知道吗?就在城外不远处,一座座村庄被那些该死的鲜卑杂种屠戮了,不管老弱妇孺。如今那些村庄被毁的遗址还在呢,可是你们又没有想过,昔日陈汤曾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可如今这鲜卑以杀死我们汉家多少男儿,骑过我们多少女人?”
姜易望着眼前寂静的听着他说话的城中百姓,再次道:“可如今你们却畏惧那些昔日养我大汉鼻息而活得该死的鲜卑蛮子?你们有没想过,若你们再次逃跑,而不去杀死他们,那么你们身后的那些父母,那些妇孺该怎么办?难道又要被那些鲜卑蛮子杀死,所欺辱吗?而我在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可有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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