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对镜梳妆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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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为了不让皇上就寝在东宫。我早早的备上就上酒菜来到乾清宫。皇上一看见我就洋溢着幸福般喜悦的说“爱妃,朕上次送给你的诗背下没有。那可是朕最爱的诗啊。”我佯装生气的说“皇上,看来您就只要有您的诗词歌赋陪伴就够了,那臣妾怕是来得不巧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假装拿上食盒要走。果然不出我所料,皇上快步过来紧紧的拥住了我的腰说“朕的爱妃连这些个死物都要吃醋,小心变成西湖醋鱼哟!”我撒娇的说“人家只是想你嘛!一进来你不问问人家外面冷不冷倒是先问些个诗记住了没?”嬉皮笑脸的皇上一把拉过,将我的双手握紧放入里衣里面去取暖。突然间响起极其做作的咳嗽声。咳、咳、咳。顺着声音看见一旁尴尬笑着的李福公公。我不好意思的说“皇上放开臣妾了,有人呢!”皇上不以为然仍旧温和的笑着说“朕偏就不放,除非爱妃背出《鹊桥仙》后我就放”无奈我只好就这么与他当着李福那厮暧昧的保持这种姿势背诗。我明显看出李福那厮正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愉悦的傻笑着。无奈此时皇上在场不好呵斥那只老狐狸。因为我不会当着皇上的面收拾李福那厮。我希望在皇上的记忆中只有孔四贞最为完美的一面。我很大声的背诵起了咋皇上最爱的《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刚背完,皇上不仅没放开我反而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我用力推了推皇上,他总算说了声“李福还不识趣退下,娘娘生气了真没个眼力劲儿”说完皇上转过身来凝望着我近乎呢喃的说“四贞,朕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怕是过不了多久了。”我心急如焚的说“才不是呢?太医们不是都说只要皇上静下心来精心治疗后一定会痊愈的吗?”皇上眼神哀伤,语气幽怨的说“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今天要你背这首《鹊桥仙》不是为了嬉耍与你而是要我的贞儿明白,两情真的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坚定的说“四贞朕命令你向朕发下重誓,朕死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愿意的说“皇上不会有事的。就算皇上死了,碧落黄泉孔四贞一定携手同行”皇上这次真是来真的了,就算我说不他也毫不妥协。仍然坚定执着的说“四贞你必须答应朕,好好活下去。要不朕从今天起不在吃药”不知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直流,泪眼婆娑哽咽的说“我答应你,夫君走后为妻的一定会坚强的好好活下去”皇上故作坚强的将泪花散去,但还是静静流淌了下来,福临轻轻拥我入怀的说“娘子,今天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为夫的还不知道自家娘子秉性。”我的夫君、我此生唯一的良人福临就是这样一个的重情重义的男子。公正的说作为一个丈夫,他博穆博果尔是失败的,因为在一个妻子眼里我的夫君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但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博穆博果尔确实有他独到之处。正因为博穆博果尔对于权术的执着,阴谋又驾驭得轻车熟路,今夜是万万留不得他了。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鱼死网破,也要保我夫大清基业固若金汤。一直轻轻依靠着我的夫君忧伤的说“难道你还有什么是为夫不方便知道的事情?”我用力的将福临抱得更近些,声音颤抖的说“夫君,四贞福薄,怕是不能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传承香火了。臣妾都不知道,将来百年之后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福临释然一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叨扰我的四贞,原来是这件事。开枝散叶有的是人为朕传承香火,娘子不必懊恼。”听到他不温不火的语调一时间哑然失笑。原来我们所谓的感情就是这样,原来他一点也不在乎我们两能有自己的孩儿绕膝。原来一切只是我想多了。镇定下来后云淡风轻的说“谢皇上不治臣妾绝后之罪”皇上淘气的捏了我耳朵一下“怎么,不是说没人时我们只是平常夫妻间称谓吗?”我眼神幽怨且语带双关的说“皇上,再怎么掩饰您终究还是大清朝高高在上的顺治皇上。”福临不以为然的说“爱妃怎么样高兴就怎么样称呼好了”我从那给予我无限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第一次特别正式的匍匐在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愣在那里的福临不知所措的唤了声“四贞,你今天怎么了?”再次一叩首后说“皇上,臣妾深知后妃不能干预朝政,但这件事关系皇家血脉,所以臣妾有本启奏。望皇上念及夫妻之情务必答应臣妾。”福临居然喜形于色到走路都有些颤抖,一下子也蹲在地上兴高采烈、语无伦次的说“朕就说嘛!今天我的四贞怎么突然间说起孩子呢?朕当时还都已经认定娘子生子无望,不得已强装镇定的表现出不以为然,害怕贞儿你因为知道朕是多么渴望咋们有个孩子而自责,想不到贞儿你原来早有身孕。”现在的我从皇上含情脉脉的眼神中看得出他的情真意切,说实话知道自己认定的良人是在乎自己的,这种感觉使得内心哪怕在冰雪天气也暖融融的。但一想到孩子不是自己的,眼神有瞬间黯淡下去。一个声音说还是开口告诉皇上的好,另一个声音又说可以利用皇上将叶玄孩子误认为是自己的,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说。思前想后很久才轻轻的说“皇上,臣妾干才说的好孩子并不是···”还未说完就被福临打断“朕知道,爱妃说的不是孩子。朕即刻回乾清宫拟旨废黜太子牛钮,立东宫皇贵妃之子为太子。”说完喜形于色的向外走去。内心还是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利用我们的感情,等到我大声哭出来叫唤道“皇上,你回来。臣妾没有孩子,臣妾没有孩子啊”时疾步走出的福临早已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东宫哭泣。此时的我很是担心真相大白那天皇上的反应,进宫不久我就亲身经历过博穆博果尔用他那近乎吴侬软语般的情话让我如入云端,转瞬间一把塞外尖刀又将我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入地域。我知道这种落差是皇上接受不了的,但此刻另一个我又告诉我说”千万不能立即去告诉他。因为只要你不说,那么叶玄孩子就可以在我周密安排下登上太子宝座。”看来我终究还是利用了我与夫君的感情负了福临。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步子静静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打扮着,因为今夜将是凤凰欲火涅槃之夜,也许过了今夜孔四贞再也见不到明日和煦的晨曦了。抬头仰望屋顶想让泪水尽量憋回去些,因为孔四贞不想让他人看见自己因苦而红肿的双眼。怎奈,对镜梳妆早已泪流千行。“小顺子进来”不一会小顺子乖觉的立在一旁听后差遣。因为小顺子知道不懂事的下场倒也还算机灵。“传本宫入主东宫以来下发的第一道懿旨。”小顺子静静的将笔墨纸砚拿来后打算握笔书写,我说“还是本宫来写吧!这也许是本宫的遗旨了。”小顺子突然间跪拜在地“娘娘,您这是···”我说“千万不可泄露半句,本宫知道你想要什么,本宫这就另行拟制将你晋升为六宫总的管,也不枉你陪本宫一场”小顺子不仅没有像我预想中不欢呼雀跃,反而衍生忧伤语气哀婉的说“娘娘果真就不记得老爷从小为您选择的未婚夫婿孙将军了吗?”他这一问使我一分神,墨汁将锦帛染了一大片,一时间墨汁游走在如顺滑的锦帛上,不一会形成一簇簇妖冶盛开的牡丹般,看上去极其绚丽多姿。一时间忽忆起好像是有一个叫孙延龄这个人。但是没多大印象。小顺子径自说“孙将军自从在景阳宫得之娘娘是迫不得已留在清宫后,已经回到靖江王府找到老爷孔将军部下密谋,不久就会举兵反清,迎接四小姐回靖江王府。”听到孙延龄要反清这一消息于我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慌乱间宫装也染上了黑墨,几十年后回忆起今天,我还是觉得犹如浓墨重彩般让孔四贞一生难忘!大声呵斥的说“你是何人”小顺子不卑不亢的说“我是原靖江王府管家周权贵之子周顺,您就是我爹临死前交代过一定要找到的孔府四小姐孔四贞”强装镇定自若的呵斥说“大胆奴才,本宫名讳可是你能唤出的。”随后大声唤道“飘雪进来,给本宫将这满口胡言的疯子拉出去押入地牢听候本宫发落”飘雪不愧是练家子,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轻而易举的就将小顺子暂且押入东宫地牢,因为小顺子自始至终没有反抗。我作为众矢之的高高在上的六宫之首,之所以放心接见宫中任何人而不怕其中有阴谋,就是因为我的义妹飘雪,我知道她一直守候着我,一直形影不离的在我身旁。看了看窗外,此时天色渐晚想必已近黄昏,没时间通知飘雪了,但我知道一会儿飘雪还会回东宫来请示今夜计划,索性在那晕染一片的锦帛上书写上了“今晚行动取消、再议”便疾步回到内殿换上最为妖冶的大红宫装前往佟佳氏的景阳宫,我要让唯恐天下不乱的佟佳氏知道因为她的蠢举,不仅祸害了我还使得她自己别说娘娘之位就连小命都不保了。哎!又是一个蠢货般的宫中女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