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至今年已经满10岁了,跟随我习文字也有4年有余了,可有什么想问为师的?”沉默半晌,见颜不到话,自顾叹气说到,“你不问,我也不多说了,你生而有异,吾观你是非常人也,只是现在潜龙在渊,蛰伏而未显异,将来终究是要出王拜将的,现汉室,主星不明,隐隐有乱象,你也算随时而生。其实若无门阀背景,习武争得半点功勋倒是最合适不过的,你少年羸弱,吾见你无武将之姿,收于门下启蒙,期你能成一代名臣,现你因失妹而少言,恐习文而不得志于人,时有叹息。所幸你现在渐渐丰实,年岁不算太大,看来天意自有定数。为师年轻的时候结识一位武学大师,对之有活命之人,想来他不会拒绝你,你可以前去见他。”说完,提笔写了一封信替予赵颜,“这是一封举荐信,你可以见到后转述来意,你父亲那里我也会说的。他现在就隐居在太行山下。汝可自去。”
话说赵颜结果书信,低头沉默不语,夏侯不忍,又添了句,“你妹妹未曾有性命之忧,你有何必如此,当世常有仙人出没,飘无定所,你习得武艺傍身,那里不可去得。有缘自可见之。”
说罢,见赵颜似乎有所异动,半晌抬起头来,抹去颓废颜色,拍去身上的灰尘恭敬行礼道:“多谢先生指教。”
夏侯见他如此,已有气度,不禁老来开怀。“汝小来能重情明理如此,当不负为师所望。如此,则事不宜迟。可以辞别家父按为师指点寻此人也。”
话说夏侯先生指点这个人又是谁呢?夏侯自己也没有道明,只是说对方见信也便知,也别多问。赵颜这几年本沉默少言,先初解心结,也无甚话多说,只是默默应了回家去了。
话说颜母和嫂子正在堂正做女红,这几年,嫂子生了一个女儿,又一个儿子,令赵颜父母宽慰不少。今正在堂内说话,见赵颜这么早放学回来,感到很诧异,忙问明原因,知晓后自然是皆大欢喜,庶人像上位若能有人引荐得遇名师,自然是事半功倍。
话不多说,这里本来就是太行山下,行程自然不远,颜父现在已经有50多了,不便行原路,变差大哥赵良送他去,赵良自然应偌。其实赵良对这个弟弟也是看在心里,不管变成怎样,终归是自己的弟弟,虽然年龄相差很大。自几年前走了妹妹后,弟弟一直不喜欢与人说话,也不太合群,喜欢一个人玩。想到这里,不由也叹了口气,日子总是要过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赵颜见大哥叹气,自知是为了什么。开口道:“大哥,我会把妹妹找回来的。”说完又沉默了下去。
岂知赵良听得赵颜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倒是骇了一跳。接着又立马转喜,弟弟能开口说话自然是好事,一路上总是挑起话头。兄弟之间总是有情,渐渐的自然多话,赶了七天的路程,不知觉间已经到了先生说的地方。
赵良看着心下疑惑,此处隐在山中,只有一丛茅屋,看样子分明就是山间樵子所居之地。并不如传说中高人所居的神仙洞府,当也只暗在心里。主人家不在家,只得在门前候着。
一直到晚上,才听得有歌者从远方而来。赵良连忙起身候着,没多久,已到眼前。虽是樵夫打扮,赵良见来人腰间挂一葫芦,挑着两担干柴依然健步如飞,自不敢小觑,只当是高人的兴趣爱好。心下欢喜,未等来人近身,忙远远躬身道,前面可是童渊童先生?
他倆本来就在树下歇着,天色偏暗,这远远的一声倒令来人吃惊不小,收慢脚步,慢慢过来,才看清屋前候着两个人。年长的一村夫打扮,年幼的也尚小,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他本隐居在此,和其余并无什么交接,今却被喝破姓名,来着看样子也并无恶意,百思不解,道,你们是?
赵良连忙扯了扯呆立一旁的赵颜,还不快去拜见师父。赵颜这才向前几步,怯生生的跪下去,这一跪,到听着樵子道,慢着,双膝只悬在半空,仿佛被什么东西托着。赵颜心中骇然,忙从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递上去,道,这是家师夏侯先生托我带的书信。
樵子脸色变缓,把干柴径直扔在茅屋脚下,搓了搓手,接过来观毕。一边看一边盯着赵颜瞅。赵颜、赵良见此,也不敢乱动,只是静静候着,倒是赵颜被看的心里毛毛的。
没多久,那樵子竟然还动手捏起来,好在捏的不是太疼,赵颜到也不敢造次。一边捏一边还不住的点头,赵颜只当是来人答应收徒了,心下暗喜。待到那樵子看到面部的时候,却愣住了,疾呼候在一旁的赵良去取点柴就地生火。
待到篝火起,借着火光,樵子又仔细的看了遍,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回吧?摇头就往屋里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