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神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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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的春天,小白脸白凡9岁。白鹿学院内绿树成荫,日光璀璨,星星点点的碎片落在小道上,温暖而并不伤人。

    白凡手持一个茶壶,无声的走着,来到了正在互相对下着围棋的林秀佳和李隐身旁,仔细的看了那一个如星罗密布的棋盘一眼,奈何以他这几近白痴的围棋知识来说,面前的这一片黑白简直比无字天书还难,根本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所以便直接放弃装个世外高人点评几句的想法,乖乖的给他们倒上了茶。

    李隐拿起了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可目光却还是没有离开棋盘一眼。

    无数的想法,布局,计算在他脑中飞快的闪过,就好像纷飞的蝴蝶,留下了飘忽以及入口,等待着路人们的发掘。

    突然,他捏起一枚黑子,往一个不易发现的格子上按下。顿时,林秀佳汗流如注。

    过了好久,直到她发现自己所有的杀招,伏笔被这轻轻的一子全部挡住,再无丝毫还手之力,只得无奈道:

    “李爷爷,我认输。”

    “呵呵呵……”李隐抚须大笑,双眼都开心的眯了起来。

    “李爷爷,现在好热啊,我去你家的浴室里洗洗可以吗?”

    “去吧,林小子。”

    林秀佳就这样,蹦蹦跳跳的去了。

    白凡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了李隐的对面,目光透过他,望向在后面一蹦一跳跑向浴室的林秀佳,以及她的那头活泼跳跃的短发,心中只觉无言。明明在《紫川》里,林秀佳是那么温顺和柔和的一个女子,可怎么到了自己身边就变成了这么一个静不下来,动起来却像一个疯兔的假小子呢?

    她哪叫什么林秀佳啊?明明就应该叫做胡一菲。

    这样想着想着,白凡就有点心不在焉,而目光就不可自主的有点涣散。

    李隐一笑,又喝了一口茶叶,道:“小子,不要想了,之前看你还有点稚嫩,现在你的伪装功夫可练的是炉火纯青,虚虚实实间的把握拿捏的很准,很不错的。”

    “过奖了。”白凡傻傻笑道,心里却在不住的犯嘀咕。这哪里因为我的功夫炉火纯青,明明是因为你这个当年的一国之主,虽然就跟前世英国女王一样,不过是个拿来挂面子的东西,可他那分识人的功夫可比那些所谓老谋深算的政客要厉害得多。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不小心胡说八道了一句,他都能立马看出来。所以他现在哪还敢在他面前搞虚伪,直接大大方方的,你问我就答;实在不好答的,他就借机打一会哈哈,反正这个老人家还是蛮慈祥的,不会逼迫他什么。

    “好了,别在那里傻笑了,快过来,继续给我讲讲那个《紫川》,好让我这把老骨头再次重温一下当年那一个热血的青葱岁月。”

    白凡也造着昨晚在那个ipad上面记下来的内容,就讲了起来。

    这一讲,就是一个下午。

    林秀佳回去上课了,可白凡却还在这里,然而李隐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毕竟,白凡从范洋刚刚当上班长开始,也就天天旷课,除了偶尔会有的兵法课会去上以外,其他的时间他基本上都呆在李隐这里。陪着他一起晒太阳,听着他讲政治,将战争,讲国与国之间利益与责任的分配等等根本不像是一个老人该给一个孩子灌输的知识。

    至于那些老师,一开始确实是都被气疯了,差点都直接叫校长开除这个一天到晚贪玩好耍,长大之后只会“偷鸡摸狗,靠捡垃圾吃饭”的学生,可当他连续数次考试都考了全年级第二(第一是范洋)的时候,那些人也都沉默了。

    哎,抓不住的沙,就扬了他吧。

    于是扬啊扬,没有扬到外婆桥,反而是扬到了李隐的茅草屋。

    当连续讲了几集后,白凡累得够呛,李隐也极为不易的满足了。于是他伸手,松了一团最为柔和的内力给他。白凡吸收后,只觉身体里的活力一下子回复了回来。便又开始活蹦乱跳。

    见到天一黑了,虽然自从青带着他的小女儿雨回来后,自己就没有再去挑起做饭那个崇高而辛苦的使命,可流风霜却是很会担心的,便向李隐告辞,准备离去。

    然而李隐却叫他留下,让他继续坐在自己面前,指着眼前那一团继续如刚才摆设的棋盘,以及刚刚那个把围棋高手林秀佳一把逼得认输的小黑子,问道:

    “白凡,我知道你围棋不行,那么我就换个思路,如果在这个棋盘上,每个棋子就是一个百人标准配置小队,那么你看我最后打出的那个黑子会起到什么作用呢?”

    白凡来了兴趣,目光炯炯的盯着棋盘,仔细的在大脑中思考了一会,摆弄了棋盘上处于胶着状态的一个棋子,方才道:“此个百人小队的出现,应该可以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他们现在看起来是处于自己的大本营这方。然而……”他将这枚棋子从左面绕了一个弯,穿过了几个不易发现的空当,“这样走的话,他们便可以绕过重重阻遏,直接来到地方的大本营,根据目前众国军事条例的规定,此处的基本兵力应该在300—500左右,如果能够出其不意的进攻的话,必然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即使是在夜晚,概率会由于兵力回缩的缘故而降低,但无论如何,此战胜利的概率还是在六成以上。”

    或许是由于年纪大了的原因,李隐继续做着他那个百做不厌的抚须动作,另只手拔了在棋盘上无所事事的几个棋子:“现在又如何?”

    “……”白凡震惊,又开始继续研究,知道半个小时后,他按下了两枚新子,又从大本营附近的一个护卫营中摸出了五颗棋子,三颗横冲直撞,冲散了对方的长龙,其外两颗打着游击,配合着两颗新子,重新杀向了对方的大本营。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然而,如果这是实战的话,输的就一定是我。”

    “为何?”

    “一来,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二来……由于现在这种病态的世界政治体制,除了唐国和鲁国的人们以外,现在那些所谓的官员都过惯了太多的安逸生活,导致他们已经忘却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种甘于牺牲的自我奉献精神,如果我这么命令他们去进行有死无生的活的话,下面的人一定会阳奉阴违,反倒是会打乱整个部队阵型。”

    “说得对。”李隐猛的一拍掌,竟震得这一堆棋子蹦了起来,“战场上,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所以说,为人将者,必须得果断,甚至武断。”

    白凡仔细思考了会,觉得大有所益,然而却也同时发现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弯下身子,朝着李隐鞠了个躬,完美的毫无瑕疵,然后才道:“李爷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应该可以,不过现在我希望你回答我个问题。”

    (什么呢?)白凡心想,面上也毫不保留的现出了疑惑的神态:“请说吧,李爷爷,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希望你真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砰!”犹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无尽的爆炸声在白凡心中炸响。

    (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难道是我这两年来做得太张扬了?不对,他既然是叶轻眉童年时的导师,那就一定不会对她的后人小小年纪就有此番见识而感到惊讶!那,究竟是哪点暴露了自己!)

    白凡心中如江海在翻滚,无数的巨兽在咆哮,强大的冲击让他几近说不出话。然而,他这几年来一只在练习的虚伪功夫也在此得到了真正的体现。

    他表面也是一愣,而后慢慢转为惊讶与疑惑,两只眼睛没有故意瞪大显示无辜,只是瞳孔比正常的时候略微大了一点,还生动形象的眨巴了几下,同时伸出小手,放在了他那被岁月刻满了皱纹的额头上。

    “李爷爷,你没发烧吧?”

    李隐笑笑,可越这样,越让白凡觉得很是心虚。

    “据我观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共有三个,他们分别是,叶轻眉,白凡与范洋,怎么样?白凡,我说得没错吧?”

    “自然没错,只是,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白凡知道在这样装下去也没有用了,便直接承认,同时问出了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这本书。”李隐伸手探入虚空,直接取出了一本已经发黄,字迹不明依稀有点难以辨认的古书,这让白凡看得心理就是一惊,没使用任何的魔法道具,就是这样凭空拿出物品的魔法能力,绝对是已经达到了九阶巅峰。再加上他本来也是个九阶战士,这让白凡越来越心惊于他的能力。

    然而惊异归惊异,白凡却还是没有就这样傻乎乎的当场愣住,而是直接打开,仔仔细细的观阅起上面的内容来。

    随着对内容的深入了解,虽然多少有些残破不堪,但白凡依然能够隐隐约约的看懂里面究竟写了些个什么,然而越看就越是心惊,直到后来,他的面色已经变得十分的怪异。

    这是一本讲述如何去甄别对方是否为穿越者的魔法书。

    前半卷写的是通过对方幼年时的神态,动作,以及性格来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一个穿越者,而后半段写的则是穿越者的灵魂较之一般人的灵魂而言更为强大以及磅礴,而上面记载了一种独特的探测魔法可以探测出对方的灵魂,可借此结合前半卷的内容来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为什么白凡的脸色会变得怪异呢?因为这个上面所记载的什么时空知识,黑洞知识,共振与阻绝,交流电与直流电知识的混合物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就是两世为人的白凡也只看了短短一句话就觉得头晕脑胀,不可自己。

    所以当他再一次看到李隐那张老脸时,就觉得越发恐惧——他竟然能够将这一篇就算是物理大师叶轻眉都不一定能理解的东西给读懂了。

    当全部浏览了一遍过后,他又将其换给了李隐,没有一丝犹豫。

    废话,现在拿给我我也看不懂上面究竟写的是个嘛玩意,那还不如直接还给他,在他心里留下个好的印象。

    然而,李隐却并没有结果,双手一送,又给了他。

    “哎,人老了,现在再有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用了,倒不如给你们这些小家伙吧,你们也争取多找点你们的同伴,真正的内心深处不再孤单。”

    “……”这,白凡也说不出话了,就只好收下,复而问道,“那么李爷爷,你现在又为何要点破这一点?”

    “呵呵呵呵……你就全当是满足我老人家的一个好奇心吧。好了,时候不着了,你也该回去了。对了,允许我罗嗦一句吧,无论如何,你都要坚持住你的坚持,因为那是对的!同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参加一下马上举办的小型军演,最好是夺冠,争取进入图书室地下五层。”

    说完,他伸手一指,白凡就漂浮在了空中,又重回了半岁时的那张感觉,动弹不得。而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洞,黑洞里面有着在一起欢欢乐乐看电视的熟悉的小朋友。

    李隐笑了笑,又想到了当年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想到了当年的纯真与欢笑,笑容更甚,甚至大笑开来,隐隐约约有了一种悲壮的气味。

    白凡被李隐隔空一点,身体迅速退后,回到了家中。

    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客厅里面,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的白凡心里突然感觉道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突然碎了,化成漫天飞舞的碎片,在空中化作了一只又一只洁白的蝴蝶,轻轻扇着他们的羽翼,在半空中挥舞,徘徊,却又散去。

    他伸手去抓,抓到的却是一片朦胧。

    这一片眼前的真实,只不过是幸福的虚假。那一片无形的朦胧,却是纯洁的真实。

    天空不是天空,天空还是天空,天空没有天空!

    本来在他体内极有规则,默默前行的内力,似乎受到了什么来自遥远,却又无比接近的召唤,的刺激。猛的崩裂,似乎是大河决堤,在他体内变成了猛兽,疯狂的撞击,疯狂的爆炸。

    白凡所有的毛孔都在流血,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叶轻眉给他灌输内力的时候,那种痛苦,那种割裂。

    然而对于这般痛苦,白凡却并没有感受得到,仿佛对他而言,这幅鲜血染红的身子根本不是自己的。

    “啊!!!!”他一声悲鸣,刺破云霄。

    蝴蝶,散去,落入水面,泛起涟漪。

    全城都听见了这声悲鸣,李隐自然也不例外。

    老人笑了笑,觉得他这是何苦来哉?既然隐约的感受到了未来。并抖了抖手上滴血的长剑,却突然咳了咳,从肺中咳出了一大堆燃烧着的鲜血。

    “老师,这又是何苦?为何不直接将圣剑交给我们,这样你又如何会受到这般的折磨。”

    “圣剑吗?”李隐右移一步,长剑从斜斜的此处,击在了那头暴熊战士防御最薄弱的地方,顿时,他的身体里冒起了一团黑光,那只暴熊战士变为了本态——一只懵懵懂懂的小熊。

    面对这样一只很可爱的动物,李隐根本没有生起什么恻隐之心,直接一脚,将他踢碎成了漫天飞舞的肉沫。

    “圣剑虽圣,然而用者却邪。”

    他面前的那位金发男子手捧一本圣经,闲庭信步,轻轻松松的穿过了混乱的战场,周身护体的金光劈碎了李隐召唤出来的所有不死生物,救了身边无数身着便装的骑士。

    “维特,基本功学得很扎实嘛。”

    “那是老师教得好。”维特很谦虚,友好的对着李隐伸出了右手,五根手指闪烁着柔和的金光。

    李隐冷哼一声,白发根根竖起,如一头被激怒了个雄狮,左移一步,一把抓起了那个棋盘,右手一抖,上面的黑白子全部飞了出去。

    黑色,代表死亡,白色,代表夺魂。

    维特在他面前淡淡然若世外神人般的移动着身子,所有疾飞的棋子没有一颗飞溅在他的身上。

    然而他身后的那些小动物与骑士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的身体只要与之刚一接触,就会瞬间破出一个大洞,一转眼,死伤就过半。

    维特见了此幕,摇了摇头,闭眼,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向上天祈祷。同时,李隐蹲身跃起,手里的长剑绽放的朵朵硕大的青莲向他刺去。

    突然,维特睁开双眼,两道金光从他眼里射出,迎向了那近在眼前的长剑。

    两道金光,沿着不同的轨迹,一个打花,一个打剑。

    这股力量十分强大,李隐也被逼得后退了一步;然而维特看上去也是十分的不好受,面色潮红,浑身金色的光芒有些暗淡。

    李隐毫不要命的再次持剑刺出,这一次他在剑尖上面包裹了几分空间法则,他相信,就算只是轻轻的挨上了维特的一个衣角,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把维特给弄到另外一个空间去。

    然而就在李隐将要得逞之时,维特笑了,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

    一道紫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将整个李隐给整整的包裹住。

    直到过了好久,光柱才消散。

    “老师您曾今教导过我,战术永远比不上战略,现在我将这句话用到了实际地方,具体效果如何,还请老师评价。”

    “确实不错,不愧是我除了叶轻眉外最出色的弟子,”他赤裸着上身从地上站了起来,下半身依的裤子可能是由于维特的故意为之,而没有被破坏掉。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身上这些如花朵一样盛开的魔法阵,笑了笑,胡须的残渣轻扬。

    “原来你之前的野兽战士并不是为了限制住我,而是为了给你雕刻魔法阵的时间。”

    “还请老师原谅学生这种不太公平的打法。”

    “不,古人云:兵不厌诈。有了你这么个学生,为师很欣慰。”李隐大笑,蹲下身子将长剑的碎片一一收了起来,揣在一个刻有青莲图案的荷包里。

    “还请老师现在跟我走一趟,你的罪行,需要教皇亲自判决。”

    “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用‘自律崩坏魔法阵’控制了我的身体,稍微一个不从我就可能变成一朵死亡的烟花,但是,维特你知道吗?这个自律崩坏魔法阵你在现在使用却用一个无比大的败笔。”

    “学生尚且不知,但无论如何,都请上飞机吧再详细谈谈吧。”

    维特伸出一只手指在天空,一摇一按,空间似乎破碎,周围全是一片无止尽虚无的黑暗。然而仅仅一瞬间,这就恢复了清明,一架巨大的载人航空飞机,不知何时,已闪烁着神圣的乳白色光芒,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神的指引!神给了我们希望,给了我们未来!信仰他,我们将可以获得一切,进入仙音绕梁,神圣光明的金色殿堂;背弃神,我们将失去一切,堕入凄声入骨,阴冷黑暗的无边深渊!”

    “我等皆为神的仆人,至死不悔!”维特振臂大喊。

    “我等皆为神的仆人,至死不悔!”一众还活着的骑士无论身体有多重的伤势,都在振臂大喊。

    维特扶着李隐,众骑士围绕着维特,极有秩序的进入了飞机上。

    临去前,维特右手轻轻的抚摸的一下左手手背,撤掉了笼盖在在一片林荫深处的结境。

    ——

    别墅内,众人忙忙碌碌了好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白凡流的血,都摸了摸额头的汗,回到房里睡去了,范洋在临去前还偷偷地望了白凡一眼,心里在担心同时也被灌输了九级内力的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变成那副模样。

    白凡独自泡在浴缸里,全身都放松了开来,只是那股悲伤的感觉,只是有增无减。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突然,他流出了两行清泪。

    ——

    飞机上。

    李隐和维特同坐在特等舱上,面对着面,均在笑。

    不过李隐是在张狂的大笑,而维特则是极为有礼节的在微笑。

    “你知道吗?维特,现在你对我施放‘自律崩坏魔法阵’使我有了一个几乎可以反败为胜的机会。”

    “学生不解,还望老师明示。”

    “……”或许是由于心虚,李隐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却是转而问下其他的话题,“维特,现在我们飞到了哪里?”

    “老师,根据雷达上显示的记载,现在应该是在一处活火山上空。”

    “这样啊……”他转过头,望向窗外,却只有一片漆黑隐约间可见一滴火红。

    “维特,你想不想知道我所说的那个败笔究竟是什么?”

    “愿闻其详。”

    “就是这个!”

    一阵恐怖的能量波动从他身体上传出,然而却并没有爆发出来,相反,他们全部都汇聚在了他身上的那个魔法阵上面。

    “什么!”维特瞬间明白了那个败笔是什么,暗自在心中骂了一下李隐的疯狂,大声喊道:“所有人!全部跳机!”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嘣!飞机爆炸,与漆黑的空中绽放出一朵爆裂的火花!

    那是死神的烟花!

    【PS1:6000字啊!!自己鼓励自己一下!

    PS2:从现在开始,以前什么九阶战士什么的全部改为九级,谢谢大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