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岑想着阿秀撅嘴颦眉卖萌的可爱模样,不禁面带微笑,这丫头就是一枚开心果,可爱中带点调皮,贤惠中带着小坏,样貌纯美,心思单纯,但又会会卖弄风情,让他饱尝床第之欢,真是一极品尤物。
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楼道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帕萨特,和刚刚跟踪自己的车子很像,不过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太过于敏感了吧,阿秀的住处他的朋友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他走到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进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本来阿秀特别爱干净整洁,现在地上却丢着几本书,泰迪熊也被扔在茶几下面。
他心中一动,知道事情有点不妙,立刻警觉起来,轻轻地把客厅门关上,悄无声息地往屋子里走去。
这套房子有两室一厅,是阿秀和一个同学合租的,陈设虽然很简单朴素,生活的必需品还算齐全。
他听见卧室里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寂静下来,发出几声嘴巴被堵住后的“呜呜”声,正是女友阿秀的声音,一个恶狠狠的男人的声音说:“麻痹,把老子手抓破了,这臭娘们还挺难收拾。”
他立马就明白了此时他所处的情景,阿秀已然遭遇不测。
萧雨岑一阵紧张,心怦怦直跳,但是他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一定后要冷静,现在阿秀已经被坏人所制,首先要千方百计保证阿秀的安全。
萧雨岑悄无声息地穿过客厅躲到沙发背后,躲了起来。隐隐约约听见两三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道:“那小子一会儿就来,小龙先去门后躲着,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扬威哥说了,这次干活要干净利落,一个不留,咱们先把那个鸟记者杀了,然后再享受这个小娘皮,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哈哈。”
小龙道:“他回来还得一会儿,我先把这小骚娘们日弄了再说呗。”萧雨岑觉得这个人说话声音中气不足,有点有气无力的虚弱感,想必体质不会太强。
又一个声音道:“你这货真是没出息,这次扬威哥说了,事成之后,给我们三个人一人十万,有了钱多少姑娘你找不到啊?偏偏要这会性急!老是不听话,连阿豹老大的话你也不听了。”声音显然和上面两个声音都不同,瓮声瓮气地,应该是个胖子。
“好吧,好吧,老肥,你真烦!等会一定好好地弄她一番,我先上啊~。”小龙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猥琐地笑着说。
卧室里那两个人说:“去干活吧,有了钱还缺这个……”
萧雨岑悄悄摸到沙发一侧,看小龙走向客厅门后的背影,是一个又瘦又高的家伙,心想,现在两个人在阿秀的卧室,估计阿秀已经被绑住了,应该先解决在阿秀卧室内直接威胁着阿秀生命安全的那两个人。
小龙手里拿着一把二十厘米左右长度的一把刀晃晃悠悠地往门口走去,躲在客厅的门后,想必他想等萧雨岑进来的时候给他来个一刀毙命。
萧雨岑看见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有个带毛玻璃灯罩的台灯,是金属的灯座和灯罩,而插座就在沙发后面自己面前,他轻轻地拔下插头,然后抓起台灯以最快的速度往阿秀的卧室冲去。
一走进卧室,只见阿秀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捆在床上,他先把门拴住,只见两个人都背对着自己坐着,正专心致志地用阿秀的台式电脑看着一个苍井空饰演的动作片,一边看还一边念叨:“童颜巨.乳蛇腰肥.臀,等会一边看着苍老师的教学片一边搞那小娘们~哈哈哈,好爽。”
这两人一个人是络腮胡子,甚为健壮;一个是个膀大腰圆的胖子,肚子硕大无比,估计他站起来,肯定看不到自己的脚。
他一言不发,将要靠近那两个人的时候,客厅里那个叫小龙的瘦子才明白过来发出一声惊呼,叫老肥的胖子回过头来,瞪大眼睛,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脑子还在想“唉,这个人怎么进来的?”
萧雨岑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将台灯向老肥那硕大的脑袋砸去,只听“咔嚓”一声,玻璃飞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叫老肥的胖子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和老肥坐在一起的那个叫阿豹的男人迅速醒悟过来,有人进来了!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其实已经比萧雨岑还急还恐惧,假如任务完不成,或者被人发现,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麻烦。
络腮胡子阿豹拎起手边的刀向萧雨岑砍去,萧雨岑用手中的台灯一挡,还好台灯的底座是用金属做的,只听叮当一声,刀砍在台灯之上。
此时那个老肥被猛击之后,一阵眩晕后也懵懵懂懂地醒转过来,摸了摸脸上的雪,嵌在肥胖的脸上的一颗玻璃渣子把他的手划开一个口子,胖子更加愤怒了,一阵哇哇怪叫,攻了上来。
萧雨岑心中叫苦,本以为重击之下,一定会把老肥打倒,没想到这死胖子那么能扛。
萧雨岑把身子往里一移,已经挡在阿秀的床前,眼神坚决,看似即使千军万马过来,他也会抵挡的住。只见阿秀已经被牢牢地捆在床上,脸上已经有一些淤青,脸上挂满泪痕,眼中满是恐惧,显然她在之前经过最大努力地反抗,但是面对三个壮汉,她无能为力。
此时萧雨岑心中稍安,至少阿秀已经脱离了三人的摆布,他怒不可谒,挥舞着台灯向老肥砸去,台灯灯罩已经打碎,剩下的灯座和灯柱都是金属做的,而且此时萧雨岑心中大急之下,其力度可想而知。
老肥看势头凶猛,向后一闪,躲了过去,此时络腮胡子阿豹拎起砍刀向萧雨岑砍去,萧雨岑身子一侧躲开,刀锋几乎是帖着鼻尖划过,同时萧雨岑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阿豹惨叫一声,鼻梁骨粉碎,鲜血横流。
此时在客厅的小龙想重新回到卧室帮忙,奈何萧雨岑已经把门拴住了,他很瘦弱,力气太小,踹了十几下还没把门踹开。
阿豹捂住鼻子,却不间断攻击,忍着疼痛又一刀横着向萧雨岑腰部砍去,萧雨岑连忙用台灯招架。
小龙一进卧室见如此三人如此搏命,不敢贸然进攻,只是拿着小刀伸伸缩缩,不敢上前,这时看有个空挡,萧雨岑的只顾抵挡阿豹,背部暴露在自己面前,机不可失,赶紧欺身向前,短刀向萧雨岑背后刺去。
萧雨岑只觉得后背一痛,一刀已然刺在了他的背上,立刻感到后心一阵剧痛,背后立刻火热湿润一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他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与此同时老肥的拳头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向萧雨岑的面门砸来,萧雨岑不闪不避,拉着他的胳膊往后一顺,拳头直接打向小龙面门,他仰头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老肥收势不住,身体惯性地向前冲去,后背暴露在萧雨岑面前,萧雨岑狠狠地用灯柱捅向那人屁股,台灯灯柱直接全部没入菊花之中,老肥惨叫一身扑倒在地,头撞在衣柜角上,鲜血直流。
鲜血激发了老肥的怒意,他咆哮着站了起来,端起电脑桌前的椅子狠狠地向萧雨岑打去,眼看椅子就要打在萧雨岑身上,在千钧一发之际,萧雨岑忽然发现自己要躲闪就会砸到阿秀身上,他只能不闪不避,只能用手中台灯去挡,他甘愿为阿秀挨这一击。
椅子劈头盖脸地向萧雨岑打去,力道甚大,只听“咔嚓”一声,木制的椅子落在萧雨岑手中的灯座上,势头不减又向萧雨岑头上砸去,椅子七零八落,木片横飞,萧雨岑脸上也都是鲜血。
此刻的萧雨岑高昂着头,尽管背后痛得钻心,脸上挂满鲜血,因痛苦而扭曲,更显得阴森恐怖,可身子却挺直如标枪,身上鲜血染红了衣襟,把阿秀牢牢地护在身后,张狂的看着面前几个人!
此刻他势若疯虎,双目赤红,手持灯柱,恶狠狠地大声叫道:“来啊!来啊!”
饶是杀人如麻的这三位黑帮人士,也觉得一阵心惊胆战。
他们略微一踟蹰,为首的阿豹说:“不要犹豫,赶紧灭了他,时间不多了,我们三个一起上,还搞不定他!”
三个家伙立刻胆壮,又挺刀杀来。
小龙一刀扎了过来,萧雨岑却偏偏不躲!反而迎着上去!
刀锋几乎是帖着萧雨岑的肩胛骨切了进去,鲜血如红缎一般的喷了出来!
就在小龙的刀砍中萧雨岑肩膀的时候,萧雨岑已经反手将灯柱狠狠地刺向他的小腹,小龙“嗷”的一声惨叫,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一样缩到一边。
老肥此时也抽出匕首向萧雨岑刺去,萧雨岑一个滑步躲过,一刀向他的大腿刺去,老肥粗壮的大腿登时血流如注。
萧雨岑嘿嘿一声狞笑,头上流下的鲜血流进他的嘴里,味道咸咸的腥腥的,他只觉得一阵快意,他的阴森森的笑容让三人的心理压力更大。
但是萧雨岑身体状态,也已经到崩溃的边缘,身上两处创口的血不停地往外冒,不一会,脚下的地板上就湿了一大片。
本来的芬芳的少女闺房,已经变成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所在。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的下班时间,楼道里不时有脚步声经过,汗水夹着血水从他们身上滴答到地板上,三人正在犹豫是发起进一步的进攻还是就此罢手溜之大吉。
正在此时,阿秀的室友萌萌打开大门,边换拖鞋边叫了一声:“阿秀,我回来了。”
萧雨岑大叫一声:“赶紧报警!”如同狂狮怒吼。
与此同时,歹徒阿豹飞快地向萌萌冲去。
萧雨岑还要保护阿秀,不能去帮助萌萌,只能祈祷她赶紧快跑。
萌萌见一个满面是血的大胡子向自己冲过来,微微一愣,然后尖叫一声,鞋子也顾不得穿,如同兔子一样地向门口冲去。
“杀人啦!”她一边冲向楼下一边大声喊叫。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阿豹道:“赶紧撤!警察来了就玩完了。”
三人再也顾不得萧雨岑和阿秀,飞快向门口奔去,跌跌撞撞地下跑了楼,然后上车,飞快地开走了。
侥幸躲过一劫,萧雨岑心神松弛,这时候才觉得浑身疼痛,头脑昏沉,缓缓地向地上瘫倒,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救护车上,师姐韩淼和阿秀都坐在自己身边,阿秀披着师姐韩淼的小西装,关切地看着自己,暗自垂泪,看他醒来,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哭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韩淼善意地提醒她:“你这样会弄疼他的。”
阿秀直起身来,充满抱歉地看着他,说:“弄疼你了么?”
萧雨岑艰难地抬起手,那手上已经满是伤痕,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看阿秀没事,他放心多了,救护车吊钩上的血袋正往他的身体内输血,他感觉到一阵疲惫,又昏睡过去。
和三人的搏斗持续了半小时,这半个小时已经让萧雨岑的心变得冰冷、僵硬,如同一块石头。
让他从一个人,变成一头野兽,那种可以在寒夜里等待猎物,纹丝不动地等待一个晚上,在猎物出现的时候一跃而起的野兽。
也许他变成了狼,狼一样的冷血。
也许他变成了豹,豹一样的敏捷。
也许他变成了鳄鱼,鳄鱼一样的残忍。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和人类从此无缘。
第二天,他的在市公安局工作的同学骆明打电话给萧雨岑说:“案子不难办,他们逃跑的太慌张了,留下毛发、指纹、体液大量证据,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你放心吧。对了,明天我派两个警察去保护你,我看这些人弄你不是为财,很有可能是仇杀,而且是有预谋的……你自己也小心点。”
萧雨岑挂断笑话,悄无声息地笑了,此时的他背上和头上缠满绷带躺在病床上,医生刚刚告诉他确诊结果,他身上两处大伤口都长达十几厘米,当时已经失血过多,如果送医院再晚半个小时的话,他就没命了,被椅子重击之下,还有轻微脑震荡,医生嘱咐最近一定不能大动,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呆着,好好养一段。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惩罚这些人,怎么可以假司法机构之手,他要亲手把这些垃圾碾得粉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