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深深地向着刘山河一躬身,拱手道:“启禀主公,关于誓师之事,萧何已于昨天完全准备停当,只等主公前往就是。”
“嗯,有你萧何兄在,这方面的事情,我刘邦是一百个放心,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啊!谁不知道你萧何可是咱们沛县出了名的办事好手啊!无论是什么事情,经过你萧何的手这么一办,那事情就办出味来了,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不说,往往还会别具一格,无法不令人称道啊!”
刘山河寻到了机会,毫不留情地把萧何给玩猛地夸了一顿,只夸得那萧何心里一个劲儿的犯嘀咕:敢情这位刘三今天是吃错了药了怎么着,怎么逮着我萧何涮起来来了?而且还没完没的了,真是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说自己一些事情经过自己手办理之后,就是具有另一番滋味,而一些话经过他刘邦的嘴说出来之后,那同样也是字字珠玑,令听者极为受用。
想到这里,萧何便忙拱手说道:“主公说哪里话,萧何其实生性愚钝,只是万事只求稳妥二字,其实并无什么过人之才华。倒是主公,生性豁达做事往往是不拘一格,真乃做大事的人才啊!”
刘山河听了萧何的这一番话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他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说道:“萧何兄啊,想当年,那沛令狗官为取悦我岳仗吕公大人,特意发动沛县的有头脸者前去为吕公贺迁,那场面不可谓不大啊!可是,还不是靠着你萧何兄的出色的组织能力,才把那一个复杂而宏大的场面,给组织得滴水不漏,真是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啊!”说到了这里,刘山河还有意地向着萧何挤了挤眼睛,那神情之上似乎透露着一些滑稽。
而像萧何这样的心智玲珑剔透之人,自然一下子便对刘山河的这一个眼神心领神会,于是便嘻嘻笑道:“多谢主公过奖,那也是萧何无奈,只好替他办差罢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主公可是大放异彩啊!本来,凡是到那里去贺迁的那些人,都比主公的官职要大,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主公出手大方的,居然一下子递上去了一万钱的贺礼!单从那一件事情上,就足以看出,主公做事之大度!实在是萧何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刘山河见萧何能够不显山露水地把自己曾经办的那一件自己私下了以为相当漂亮的事情,这这么轻描淡写地抖擞出来,对于萧何的表现十分满意,便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正色道:“好了,各位也到齐了,那咱们就到校场上去吧,我看这时辰也该到了!”
就这样,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一起簇拥着刘山河,向着设在校场内的誓师场地走去。
当时天空之中十分晴朗,正是秋日,真个是秋高气爽,天空蔚蓝无比,看上去清明如洗。只有几比洁白的云彩在天空之中悠悠飘过,看上去十分悠闲自在的样子。
不久之后,刘山河率领着萧何、曹参、夏候婴、周勃还有樊哙四人,迈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了建在县衙东侧的那一大片空旷的场地里,那里,就是平时兵士们进行操练的地方——校场。而这个时候,那几百名兵士们都已经整整齐齐地列队于校场之上,而在校场的周围,一面面火红色的旗帜正迎风飘扬。而每一面旗子之上,都用黑色的墨迹,描出了一个又一个大大的“刘”字。那红色的旗帜随着招展,猎猎作响,像是正在向天空,向世界诠释着一个庄严的誓言:又一支崭新的农民起义军就这样,终于正式诞生了!
刘山河向着校场环顾了一眼,对于萧何的布署,感到是十分地满意。看来,这萧何,做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一把好手啊!有朝一日自己人的成了大事得了天下的话,此人堪当丞相之职啊!刘山河心里不由这样想道。
“主公,请走向前台进行誓师吧!”萧何将手向着一让。刘山河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迈着他那矫健的步伐,向着校场的最前面便走了过去。
整座校场之内,虽然密布着几百人之众,可是,却是鸦雀无声,场面十分肃穆。刘山河就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之中,终于走到了那座校场的最前面,自然,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萧何箸人。
刘山河刚刚在那供着牺牲的桌案之前站定之后,樊哙便已经端着一个陶碗,里面盛着水酒,依次从萧何、曹参、夏候婴还有周勃的面前走过。而他每经过一个人的身边的时候,这个人则必定咬破食指,然后将一滴鲜血滴入酒碗之中。最后,樊哙把酒碗端到了刘山河的面前。而刘山河呢,则也跟众人一样,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并将其咬破,也将自己的一滴鲜血滴入到了那一碗酒碗之中。他知道,这就叫做歃血为盟。歃血为盟。
刘山河双手捧着一支令箭,款步走到了供有牺牲的桌案前面,先是向着全场环顾了一下,然后朗声说道:“乡亲父老们,义军兄弟们,今天我刘邦祭祀神灵,对天起誓,众志成城,响应义军陈王!诛灭暴秦,义无反顾,恳求皇天后土,助我刘邦!暴秦不灭,誓不罢休!乡亲父老们,义军兄弟们,今天我刘邦祭祀神灵,对天起誓,众志成城,响应义军陈王!诛灭暴秦,义无反顾,恳求皇天后土,助我刘邦!暴秦不灭,誓不罢休!”
“暴秦不灭,誓不罢休!暴秦不灭,誓不罢休~~”下边的众人,包括萧何他们在内,也都振臂而高呼着,那可真是群情激昂,声震苍穹啊!那场面上的气势,深深地感染着在场内的每一个人!看到了这一番景象,刘山河的心里十分欣慰,他见时机成熟,于是便惧言厉色道:“主将萧何,副将樊哙、曹参、周勃、夏候婴听令!”
“末将在!”那五人立刻拱手垂首,一副谨听尊令的样子。
“你们分别赶赴沛县各乡,去招募兵士,扩充军队,在半月之后,咱们就开始起兵,攻城掠地!先打湖灵和广羽两县,然后再去攻打下丰邑郡城!都听明白了吗?”刘山河声音高亢地说道。
“末将听令!”“末将听令!”“末将听令!”“末将听令!”
众人也继续拱手垂首而应道。
就这样,继续拓展其发展空间一行动,便开始了!按照刘山河和吕雉的想法,现在既然已经占领了带领沛县县城,那么,这沛县便应该就是他们的后院了,是他们进一步发展自己的势力的大本营。这第一方面,就是一定要想方主凤法的,翅这一处大本营给巩固住,这样的话,即使日后在作战之中遇有不测,那么也不要紧,有这样的一处总后方基地作为自己的老巢,总算也有个退路啊!所以,沛县一定要派一名可以信任的人来镇守,并时刻做好征兵和粮食生产的准备工作,时刻准备着为前线输送人员和后勤物资。
同时,另一方面,那就是赶紧扩军。现在他们只有兵力五六百人,这样的兵力,要是吓唬吓唬人还可以,可是真要是跟劲敌打起来的话,那么可就不行了。要知道,无论对手是谁,那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没有实力,也就等于什么也都没有。所以,当前之计,就是玩猛地去扩充军力。
而按照刘山河自己的标准,至少要扩充至三千多人,这样才像一支像模像样的军队,也才具有一定的战斗力和威慑力。其实在真正的战斗之中,大部分的时候,还是靠威慑对手的,让对手闻风而丧胆,从而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标。
而刘山河的扩充是这样的:近期的一个重要目标,那便是郡城丰邑。要知道,他现在只是占领了一座县城而已,地盘实在是太小,也太限制住了自己的活动手脚了,战略迂回的空间也太小,不利于长期的发展。所以,最最起码来说,先要占领一座郡城,这样的话,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总算是有了一块安身立命之地了,也可以更好地发展和壮大自己的队伍了。毕竟,一郡足足有十几个县之大啊!
也直到现在,当自己初步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并开始拥有一定的野心之后,刘山河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那个亭长之职,居然是多么地渺小!别的先不说,一郡足足有十几个县,一县又足足有十几个乡,而一乡,又足足有十几个亭啊!而他刘山河的出生之地,正是丰邑郡丰乡中阳里亭的老刘庙村。
众将自然都接令到各乡去招募兵士去了。而至于谁谁谁各去哪个乡里去招募兵士,那都由主将萧何一手安排,这样的小事,他刘山河也就不去考虑了。别人都去各乡里招募兵马了,而他刘山河自然也不能闲着,因为他现在正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在等着他去办呢!这件事情,就是他清早起床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给副将樊哙说亲的的事情。自然,这一件事情,必须得先跟自己的妻子吕雉商量。毕竟,要给樊哙说的那个女人,可是人家吕雉的亲妹妹吕罂啊!
晚上,刘山河习惯性地坐在了床上,而吕雉正在给自己洗脚。刘山河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这古代的一些事情,也还是不错,比如说这女子的三从四德。虽然说,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那是封建与专制的产物,是对于妇女们的人性的摧残。可是,如果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现代的一些女人,不,不是一些女人,而是大多数的女人,竟然成了母老虎了!什么柔顺,什么贤良,什么忍辱负重,什么忍气吞声,那些都他娘的成了历史了!那些生活在二十世纪的女人们,一个一个都凶神恶煞一般,对待自己的夫君如同使唤牛马,而自己就是一个女王,高高在上,家庭之中的一切,都惟她自己的马首是瞻,无论是家里还是家外,她都要插手,她都要管。这哪里是什么男女平等,分明就是反制男人于十八层地狱之中~似乎,就是想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打进十层地狱里去,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以报曾经的那些年代里男人们对于他们的血海深仇似的!~
享受着吕雉给自己洗脚所带来的那种快感,刘山河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不时地哼哼两声。凭良心说,这吕雉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情倔强,十分要强,是一个十足的女强人。不过,虽然她事事要强,可是却也能够严守妇道,无论是对内对外,都能够恪尽职守,把一切都操持着井井有条。无论是在刘山河失意的时候,还是在刘山河得意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而自从刘山河率众从芒砀山发兵以来,前几天顺利攻克一沛城,这也让吕雉觉得自己当初寄与给夫君的希望,看来就要变成现实了!于是,其心里自然也就更加地痛快了,心里一痛快起来,对于刘山河的照顾也就自然更加周到和热情了。
享受着妻子给自己洗脚所带来的舒服感觉,刘山河的心里却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因为他的心里还装着一件事情呢,那就是关于给樊哙提亲的事情。刘山河有一点是非常自信的,那就是自己的眼光和气量,以及那种做大事者所必备的手腕。他坚信,自己的这一个考虑,那可是绝对没有错的。
自己现在的处境,往好处说,是已经大事初成,毕竟自己多年来所盼望的举事,已经初具端倪了,有了成功的苗头了。可是,要是往坏处来说,那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当然,不光是他自己,自然还有他的家人,都已经跟自己一同被绑在了一同一条船上了,是真正的生死与共,路里同行了。而他现在,就最需要有越来多的人,能够跟他一同被绑在这一条船上才好,因为只好那样,才会有更多的人为了自己的争霸大业全心全意地赴汤蹈火,去拼争,去流血,去冲锋陷阵,去流血牺牲。而自己现在,就是要耍尽一切手段,也要做到这一点的时候。金钱?美色?甚至是职位、地盘,统统都是他娘的虚的!~为了自己能够获得最后的成功,这一切,他刘山河都能够舍得!这也正是所谓的取舍之道!
什么是取舍?什么是豁达?如果只贪图着眼前的那么一丁点儿小利小惠,那么,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的。这些东西交出去了,还可以再弄回来。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可是,如果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实力,没有了战力,没有了人力,没有了人心,甚至是没有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的话,那么,纵使拥有着巨大的财富和地盘,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所以说,对于自己来说,无论是金钱,还是职位,还是爵位,还是地盘,甚至是美色,都是自己用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工具,都是一些砝码,都是一些用来称量自己的利益的砝码,都是一些棋子,一些自己的大业之棋盘之上的的一枚枚棋子而已!这些砝码什么时候应该放上去,这些棋子什么时候放到棋盘的什么位置上去,甚至是,什么时候需要把哪一枚棋子给拿掉,都要看自己的大业所需要。所有的进入自己的这个棋局的人,其实都已经没有了自主权了,都已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了自己的这个棋局了,或者说,是交给了这个棋局的最终操纵者——他刘山河了。不过,刘山河自然更加清楚,要想真正的自如的控制住这些棋子和砝码,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里面就需要智慧,就需要眼光,就需要手腕,就需要各种手段了。对于这一点,刘山河是十分清楚的。而他也很自信在这一方面上自己的能力,那就是不惜花费任何代价,也要实现能够自如地操纵自己的大业之棋局中的每一粒棋子。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大业能否成功的最为基本的保障。
刘山河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此时,自己的老婆吕雉仍然在全神贯注地在给自己洗脚,灯光把她的脸颊映照得十分美丽。
刘山河长叹了一口气,对吕雉说道:“娥诩啊,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那吕雉一听刘山河的语气,怎么觉得这么不得劲啊,这家伙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怎么跟自己的老婆还这么客气起来了!吕雉是何等聪明之人,他肯定知道刘山河有什么事情有求于自己,于是便继续一边给他洗脚,=一边貌似不经意地说道:“唉,你跟我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啊,我自己也都是你的人了,还能怎么样啊!”
吕雉的这一句话,可以说说到家了,既客气,又实在,做出了一番以静制动的阵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