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何观察割耳逃命 入云龙呼风放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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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盖、公孙胜火烧了义庄,与吴用等人在石碣村会合了,计议去梁山泊。吴用道,“梁山上第五位头领‘旱地忽律’朱贵在李家道口开设迎宾酒店,要入伙的,先要到他那里报名登记。”阮小二道,“哥哥要到那里入伙,那厮们不是好人,封了梁山附近的水域,不容俺们打渔,石碣村水港狭窄岔路多,养不了大鱼,那厮们让俺们好生懊恼。”阮小七道,“梁山泊原先挺好,是咱们江湖人重建江湖最大的基地,后来渐渐打劫路过的客商,现在都没人敢从他那山路上过了,俺听说都是‘白衣秀士’王伦那厮指使,柴进柴大官人都被他架空了,梁山泊上现在是他一家独大。”晁盖道,“事到临头,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去,只能先投奔到他那里再说。”吴用道,“既然已经确定要投奔梁山伯,就不要再多议,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抓紧时间快走。”

    刘唐和阮小五负责搬运财物,护送亲眷,二人走了过来,阮小五道,“哥哥们,船只都已备好,财物都已搬到船上,各家的家眷也都请到船上去了,俺们三兄弟只有二哥娶妻,嫂子已经上了船。”晁盖道,“咱们也准备上船吧。”正在这时,几只打渔的细船破水疾驰而来,舟子向“阮氏三雄”报道,“官军人马飞奔村里来了。”晁盖道,“这厮们来得好快。”阮小五道,“哥哥,不妨,在水上还没人敢与俺们兄弟为敌,看俺把他们水上水下都戳死。”正说着话,庄客们来禀道,“听说哥哥要去梁山泊,俺们情愿散去,漂泊江湖,不愿同往。梁山泊如今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了。”晁盖听了任由庄客们去了,只是要快,决定留下的要快,要散去的也要快,官兵说到就到,去得慢了就要遭殃。

    晁盖从”东义庄”带出来的庄客散去大半,一时间只见江湖英雄绿林好汉们各奔向江湖的四方,当初他们从江湖而来,四方汇聚,如今他们向江湖四方散去。他们有的在路上疾走,有的御空而行,有的打起水上漂,算上在义庄上便走的,现在留下的只有几十人了。晁盖道,“刘唐兄弟,你和学究先生同庄客们护送财物老小们先走,在李家道口相等,俺们这便赶来。”吴用对公孙胜道,“一清先生,这里交由你和阮氏兄弟足能应付,“阮氏三雄”水上水下功夫了得,他们在水里作战是自小练出来的,神鬼莫测。兄弟只需小心官军大队人马连成片,扫荡石碣村,不可与他们正面对敌,要将他们的力量分散,逐个消化他们。”

    阮小五笑道,“哥哥放心,俺们自有妙招对付他们,他们要是连成一片,俺们便用火攻,就像那三国赤壁,烧得曹操百万大军毛也不剩。”吴用道,“五郎好见识,俺就放心了,你们若是点不起火,一清先生还会呼风唤雨,叫他给你们‘煽风点火’。”公孙胜道,“加亮先生只管放心,看贫道的本事。”吴用、刘唐各押一个船队,先到李家道口去了。公孙胜叫过“阮氏三雄”,吩咐他们如此如此迎敌。

    济州府尹差了捕盗巡检带领五百水兵,协助何涛捉拿晁盖等人,何涛选了五百精明干练的公人,一共是一千人,公人骑马、水兵驾船,浩浩荡荡向郓城县石碣村来。进了石碣村,他们首先将停靠在河埠旁边的渔船都击沉了,五百公人直奔阮小二家,但是里面空空荡荡,早已人去屋空。何涛命人找来附近的渔户,渔户们道,“阮小五和阮小七都在湖泊里住,非船不能靠近。”捕盗巡检命令一百多只船靠了岸,何涛和五百公人都到船上,马匹自有人在村里看管。何涛与捕盗巡检坐在指挥船上商议道,“这湖泊里港汊甚多,路径又杂,水波浩淼,不知深浅,若是我们四分五落去搜查,又恐中了贼人奸计,只有将船只并列而行,才能互相照应,不走岔路不入汊港,发现贼人,俺们便以石击卵、狮子搏兔,一口将它吃掉。”

    捕盗巡检道,“何观察高见,府尹大人让俺来一切听观察指挥。”一百多只船前后两队,齐头并进,五六丈水面转瞬便划了过去,来到了水面上阮小二和阮小五的草屋前。何涛下令将前面的草屋围住了,两队船分成两个包围圈将草屋围住,公人们纷纷从船上跳到屋顶、木板上去,他们迅速劈开房门,有人到里面搜查,有人掩护。不一会搜查的公人从里面窜了出来,屋顶上、木板上所有的公人都提刀戒备,搜查的公人对着指挥船上的何涛摇摇头,示意屋里并没有人。不远处搜查阮小七房屋的公人也向这边打手势,那里也是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芦苇中有歌声传来,歌道,“

    “打渔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

    酷吏赃官都杀尽,歌嘲无能赵官家。”

    何涛和捕盗巡检听了,心头一惊,官军们吓得低头不语,公人们吓得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这几句歌词是要命的。在封建社会,封建制度森严,平常老百姓闲谈说话都要有所避讳,而这几句歌词当中的“赵官家”直指当朝君王,就算是一般的顺民良民听了也会大惊失色,更何况他们这些官场上之人。只见一个汉子在芦苇后面独棹一只小舟,小舟悠悠地漂浮在水上,那个汉子便站在船头唱歌,何涛拿出画影图形,道,“这人是阮小五。”何涛把手一招,百十只船并力向前,将一片芦苇荡都摧折了,公人们跳回船上,看看离得阮小五船近了,拔刀在手,纷纷向阮小五的船上跳去。

    阮小五叫道,“来得好。”他就像算准了公人们会落在哪里一样,几十个公人跳过来,公人将要落在哪,他的拳脚便打在哪里,几十个公人连他的船边都没沾上,“扑通!扑通!”连连几声都被打进了水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