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急先锋东郭争功 青面兽北京斗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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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先锋”索超听说“青面兽”杨志来到了大名府——杨志已经在北京城租赁了一间去留守司很方便的房子,房子不大,也就刚够一个汉子住在里面,北京的房价不是一般的高,杨志租的房子已经是他的经济能力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带着他的徒弟亲自登门拜访,江湖上的两大一流高手吃酒相谈,甚是说得着。索超向杨志介绍了自己的徒弟周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聪明好学,杨志看了也十分喜欢,不知怎么的,他们这一代青年人大的不过二十七八岁,小的才二十一二岁,却总是说自己老了。

    他们看到比他们更年轻的一代就喜欢,尤其喜欢有江湖梦想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总是说江湖的希望在他们身上,也许是这一代的青年人面对整个江湖的孱弱,面对孱弱的时代积贫积弱的国家,自觉没有能力扭转这种局面,才会寄希望于比他们还年轻聪明的少年吧们吧!杨志与索超谈论起武学来,兴之所至,就要站起身来比试一番,周谨道,“师父,咱们是来问候杨志哥哥的,切磋武艺不如改在别日。”索超与杨志对往一眼,把心头涌上来的那股激情强压下去了,嘴上都道,“改在别日,来日方长,好,好。”

    索超与周谨拜访完杨志,便告辞去了。杨志在梁中书身边侍候了几日,听说在梁中书手下还有两名江湖人效力,而且官职比杨志和周谨都要高,这两个人就是北京大名府的两大兵马都监“李天王”李成和“闻大刀”闻达,这两人的武功虽然没有索超和周谨好,但是梁中书启用了他们这一批江湖人,他们两个凭借在官场的本事,被梁夫人提拔为兵马都监。他们自从得到了梁夫人的提拔,在梁中书面前便不再像以前那般玩耍了,而且常常以都监的身份训斥索超和周谨在梁中书面前不成体统,梁中书不喜,也就和这两人疏远了,只是时不时的和索超周谨二人吃酒打拳。杨志打听到这两位都监的住处,准备抽时间去拜访。

    这日梁中书对杨志道,“杨兄弟,你来我这里多时了,也没见你演练功夫,不知还像不像以前那般出神入化,俺这几日心思犯懒,只是吃酒听曲,也有好几日没有练拳,今日正好约上索超和他徒弟,一起到大军教场中操练操练,对了,把李成闻达他两个也叫上,操练完武艺就去吃酒。”杨志应诺,梁中书当下在留守司厅上传下号令叫“李天王”李成、“闻大刀”闻达、“急先锋”索超、副牌军周谨同到大军教场演练武艺,号令一传下去,军政司便通知了大小官员准备到大军教场演练武艺,梁中书带领杨志上了马,出了门只见大小军健列好了队,旌旗招展。梁中书兴致很高,军健们前呼后拥便走出东郭门,到了大军教场中。

    教场中两位兵马都监李成闻达齐臻臻列了两队人马迎接梁中书,后面还跟着大名府的许多官员,梁中书在马上往见了李成闻达后面官员们的乌纱帽,不悦道,“怎么这些人也来了?今日到这里来是和我的兄弟们演练拳脚,怎么把他们也通知来了?”李成闻达二人在马下禀道,“中书大人在教场演练,地方官员理当前来侍候。”梁中书不悦道,“他们懂得什么武艺,去叫他们回去。”李成闻达二人在马下不好答话,杨志在马上道,“梁中书,地方官员前来,是要看中书大人演练军士,扬我大宋军威,他们在场有何不可,小人们定将平生本事都展示给众位大人看。”梁中书想了想道,“那好吧!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江湖人出神入化的武功。”

    梁中书这日在大军教场演练却不同于往日,这日梁中书的号令传下去,叫把两位兵马都监也招唤到大军教场,军政司的人以为梁中书要进行一次正式的军事演习,所以军中的大小官员和地方官员都通知了,平时梁中书只是叫上索超和周谨三人或到教场,或在郊外,有时候就在院子里比划几下。梁中书来到北京城还没有在教场正式演练过军马,所以大小官员得到通知都急急忙忙的到大军教场恭候了。军中的指挥使、团练使、正制使、统领使、牙将、校尉、正牌军、副牌军带领着五百军健将大军教场都围满了,正中演练厅上放着一把把浑银交椅,上面坐着梁中书和各位大大小小的大名府官员,杨志站在梁中书身后。

    两位兵马都监李成闻达站在各位大人面前,向各位大人讨令,梁中书将手一抬传令下去,李成和闻达大声应和,大踏步走上了将台,将台左右各列有三十五对金鼓手,两位都监上了将台,传下号令,登时三通画角三通擂鼓,激昂的号角声和奋进的鼓声令在场的每个人精神都为之一震。教场上的步军将身姿一拔个个显得精气十足魁梧挺拔,教场上的马军将自己手里的缰绳一紧,站在他们身边的骏马个个高大威猛个个都是千里良驹,宝马配英雄,军健良马相为呼应,每一组人马都显得英武不凡。一面血红大旗靡动而来,捧旗的军士跑上将台,跪在二位都监面前请令,二位都监发下将领,捧旗的军士站起来将大红旗挥动,步军举起兵刃,马军翻身上马。

    军中的指挥使、团练使、正制使、统领使、牙将、校尉、正牌军、副牌军也翻身上马,带领军马迅速列成左右两阵。又一个捧旗的军士跑上将台上来,他捧得是一面大白旗,站在红旗军士的旁边他将大白旗一挥,左右两阵的步军马军士齐齐得站住,马不嘶人不动,只有旗帜被卷动的咧咧风声,再也没有一点别的声音。李成闻达刚要请令操练军马,传令官跑上将台来,梁中书传令着副牌军周谨出列。周谨下马小跑到演练厅前,向厅上的列位大人单膝叩首,梁中书向身后道,“杨志你出来,与副牌军周谨到教场中比试武艺。”杨志从后面转出来在周谨身边单膝跪下道,“是,大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