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又向前走了几里,肚里饥饿走一步懒一步,前面出现一片松林,鲁智深走进松林,放下禅杖坐在了松树底下歇息。不提防树上一个人伸出脑袋将鲁智深仔细打量了,脸上一阵冷笑。鲁智深抬头看去,那人却一闪闪在了松林里,鲁智深打起精神,跳起来喝道,“什么鸟人,出来。”树上跳下一个蒙面人,鲁智深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张看洒家做什么?”蒙面人拿了一根棍,站在那里只是冷笑,也不答话。鲁智深又道,“你这厮若是打劫的土匪,早早给洒家闪开,洒家的禅杖开了荤戒。”蒙面人道,“江湖上有个叫什么‘花和尚’鲁智深的,不是好人,在渭州杀了人逃到代州五台山少林一脉的名寺‘文殊院’,在那里假意出家还换了名字,后来又在那里打伤几十个僧人,听说他又逃出来,我在江湖上正四处找他,要把他抓来交到官府,这人你可知道他在哪?”鲁智深怒道,“洒家便是‘花和尚’,你要抓洒家,洒家就在你面前,你来,你来。”
蒙面人冷笑道,“原来你在这里,今日算你晦气,撞到我的手里,秃驴我劝你扔了兵器把自己绑了,让俺把你带走,也免得俺手里这条没孔子的棍子把你打伤。”鲁智深大怒挥禅杖向那蒙面人扫了过去,叫道,“你这厮找死。”蒙面人早就防备,举棍和鲁智深在林子里打了起来。鲁智深力大,蒙面人不敢和他正面交锋,不过一条棍子从侧面攻过去使得鲁智深也不得不回杖招架,显得出来是经过名家传授的。高手过招,一出手便可以看出虚实,两个人斗了不过二十合,一个《文殊杖法》气势雄浑,一个棍法看似普通实则精妙,在两个人心里都有了数,两人一边打一边的赞赏,好一条禅杖,好一条棍。
蒙面人忽然叫道,“哥哥,不要再打了。”鲁智深收起禅杖站在一旁道,“谁是你哥哥?”蒙面人一手将棍子戳在地上,一只手往脸上的面巾一扯,露出一张少年的脸来,少年下拜道,“哥哥还认得史进么?”鲁智深笑道,“原来是史大郎,兄弟如何来到了这里?”史进道,“哥哥打死郑屠,有人向官府告密师父‘打虎将’李忠、哥哥、我三人曾在酒楼上一起吃酒,差人就来客店里缉捕我,被我逃走了。俺在江湖上只是四处闯荡,一边打听师父王进的消息,一直没有打听到,盘缠也用尽了,俺就想着返回家乡去找少华山上的‘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三个头领,今天刚走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坐在一棵松树上歇歇脚,看见一个胖大的和尚走了进来,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是哥哥,俺想和哥哥开个玩笑,所以蒙了面出来,还和哥哥交了手,哥哥可不要怪我。”鲁智深笑道,“这事算得什么。”
史进又道,“哥哥的武功比以前更好了,要是超过五十合,我一定会败在哥哥手上,哥哥在少林‘双寺’之一的五台山‘文殊院’学习,那是我们江湖人都向往的地方,哥哥从那里出来,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鲁智深道,“洒家在‘文殊院’醉酒闹了两次事,真长老打发俺到东京大相国寺清禅师那里去。”史进道,“哥哥好幸运,真长老虽然是清禅师的师兄,但是‘双寺’东京大相国寺地处京城,整体实力在‘文殊院’之上,能到那里继续进修,江湖人都求之不得。”
鲁智深又将一路上“桃花山”、“瓦罐之寺”的事情对史进说了,史进道,“原来前面有这么侠义的一个寺院,却被‘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邱小乙给毁了,小弟这里有兰州的干肉烧饼,哥哥吃饱了,咱俩去把那两个撮鸟除掉。”两个人就坐在松树底下,史进拿出兰州烧饼,两个人吃饱,拿起兵器,便向“瓦罐寺”来。
崔道成和邱小乙两个还坐在桥上,鲁智深提着禅杖指两个人道,“你那两个撮鸟来,洒家今番和你斗个你死我活。”那和尚坐在桥上笑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还敢来寻死。”鲁智深大怒,抡禅杖奔上桥来,和尚拿起朴刀也向桥下杀去。鲁智深填饱了肚子,手上有了力气,“生铁佛”铁的也被削成肉泥,崔道成吃力的招架鲁智深呼呼生风的禅杖,八九个回合之后,崔道成面对一个败在自己手下的敌手,一上手难免轻敌,和鲁智深刚猛的禅杖硬拼这使他更早的被动更早的招架不住,也使他更早的知己知彼,“生铁佛”崔道成江湖上一个云游很久的无赖,若是换了像史进那样初涉江湖的少年后生,敌我实力明显也要不忿上次赢过他,这次却被他占了上风,早已被鲁智深的禅杖拍中多时了。崔道成且战且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