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游天母云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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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七八日,北风呼号,大雪纷飞……

    面对这样的鬼天气,只要不是有太重要的事,人们都会选择龟缩在屋内。

    而就在众人安逸地享受着被窝温暖的同时,吴嗔已经早早起来,在一块只有四五步见方的空地上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根据蒲善的提议,吴嗔决定从头修习武学,尽管在此之前吴嗔在武学一道上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但这所做一切对于一个正统的武者来说显得远远不够,如果一点点的改正不知道要浪费多时间,既然如此不如从头开始修习武学,加上之前的努力这一个过程将比别人短上很多。

    场地虽小导致使之很多的招式无法施展,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吴嗔练得却越发上心。

    在力争将每一招每一式练到位的情况下,吴嗔还在揣摩下一招与这一招之间的联系,不得不说这样既动手又用心的修炼方式,使得吴嗔在重修的开始少走了很多弯路,更令吴嗔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有了突飞猛进的可能。

    在一边练习的同时,吴嗔还在一边接受着蒲善的指点,借此试图一步步驱动体内的元气,将全身两百零四块骨骼,六百三十九块肌件尽数淬炼一遍。

    “不论是重生,信仰还是宇宙,或是其他法门,一切的基础都是肉体,一切的根本都是自我。没有一具健壮的肉体,修炼何种功法修炼到何种程度,这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空的。飞云鹤舞图算不上什么上乘的武学,但其却可以将元气均匀的分散到肉体各个部分,简单且有实用是众人对它的公认评价。或许现在修炼的时候有些别扭,但只要掌握了诀窍,有浅入深,练皮,练肉,练骨一步步的来。待练成之日,全身气力可空手开石劈碑,一身血肉可以抵抗千百来斤的重击,更重要的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死穴。”

    蒲善盘膝而坐,一边调理这体内的伤势,一边看着单掌倒立修炼着“挂鹤式”的吴嗔,同时与吴嗔交谈。

    “可惜这飞云鹤舞只是一本大路货,真正的飞云鹤舞应该有三招十八式,其中的挂鹤,游松,飞天三式更是其中的精妙所在,相传谁可以练全这飞云鹤舞图,谁就能依靠肉体的力量晋级化髓之境,不过可惜的是这三式无一例外藏于大禅寺内,世面上最全的飞云鹤舞图也不过只有十七式。”忽然想到什么,蒲善不由得默默念叨。

    “不过还好,我这套飞云鹤舞已经包括了挂鹤,整体而言这飞云鹤舞图也算完整。毕竟如今跨入化髓最常见的方法还是依靠血气,如若他日你想将这筋骨练活,那么再去寻那飞天和游松二式。”显然蒲善为不能将飞云鹤舞图三招十八式,全部告诉吴嗔感到烦恼,不过很快蒲善便将注意力集中到吴嗔身上,至于飞云鹤舞图的事则被放到一边。

    呼哈…呼哈…呼哈……

    运气过程越久,修炼者对于元气的掌控也就越差,往往当吴嗔要将最后一股元气散入体内都显得有心无力。

    吴嗔此刻脸色早已苍白,肺腑之中更是进气多出气少,仿佛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都被尽数抽走。

    按说这套飞云鹤舞的运动量并不算大,但其对于力道的把握,心力的消耗却大的吓人,加之吴嗔的身体原本就单薄,练起这飞云鹤舞图来感到吃力也是常事。

    “这酒是好东西,微微地迷上一口,可以起通胫活血的作用,尽管这酒抵不上我自己练制的百味纯,但在这阴天混地的牢狱内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经过数日的相处,吴嗔对于蒲善已经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虽然蒲善长着一副遭天谴的阴阳脸,但其为人却不阴沉豪放爽朗的性格,使得别人非常愿意和他交谈。

    双手接过酒壶迷了两口,酒水下腹不久便感到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腾,在这股热气的带动下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感到万分舒坦,不过当吴嗔贪婪的喝这第三口的时候,吴嗔双目却是一瞪,死命地摇晃着手中的酒壶。

    “哈哈,这一小壶酒能让你喝上八九天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就不要怨念了!”看到吴嗔拿着酒壶欲罢不能的样子,饶是屁股上的伤势还没好过大半,蒲善愣是笑得前仆后继,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蒲善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哎,什么时候我在向官营再讨上一壶,难怪以前听别人说练武必备三物,酒,膏药和衣襟。膏药用来防止挫伤,衣襟用于更替,这些都好理解,但惟独这酒的用处,我就一直没有明白过来,看来这酒也是好东西啊!”既然酒壶中再也倒不出这一滴酒浆,吴嗔还要它做什么信手将酒壶丢在一边。

    “这酒不过是一般的水酒,哪能与真正的药酒相比,如果他日你我都出狱了,我请你喝我自己练制的百味纯。那百味纯是我在山中跟随师父修炼之时,采集上百种药材,数十种毒虫,经三蒸三煮方才提炼而成,有着增强体魄,滋润五脏,调理血气的功效,可惜的是我这次出山就带了一壶,自己喝了半壶,本该剩下半壶殊不知竟然遇到这劳什子事,搞得那半壶子酒也被那衙门里的人收去。”

    蒲善显然很在意那百味纯,看来此酒必定比这水酒来的美味十倍,百倍。

    “蒲善我一直听你说你师傅,而且听你说你来上梁也是受了你师傅的意思,看来你师傅在你心里很重啊!”每当蒲善说道自己师傅的时候,吴嗔总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温情从蒲善的眼角流露出来。

    “咱不说这些,你不是一直想尝试下日游天穹的感觉吗?今日是冬至日,要知道冬至与夏至分别是一年中,白日最短和最长的两个日子,在冬至这一天阴气将彻底的压制阳气,这对于修士而言那绝对是日游天穹的最佳时机。”望着坐在身旁休息的吴嗔,蒲善大手轻轻地按在吴嗔肩膀上。

    “哈哈,你不说倒也忘了,那需要我怎么做?”既然蒲善不愿意提及自身及其师父,吴嗔尴尬地笑了笑,便顺着蒲扇的话接了下去。

    “人身上有九重宝塔这点你应该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是当人的灵魂,跳出九重宝塔的束缚便可以离体而行,不过万物的灵魂都是阴性的,因此灵魂离体之后畏光避热怕血气,这些都是灵魂离体之后的禁忌。不过随着修为的高深这些禁忌将慢慢的消除,至于到了传说中的雷仙之境,修士们完全可以摆脱肉身的束缚,以元神的状态存在于天地之间。”

    蒲善一边说一边依次拍击吴嗔各大穴位,借此激发阴魂留在吴嗔体内的魂气。

    “按说以你的灵魂强度想要做到离体都难,不过那阴魂在崩溃的同时,除了在你体内留下了大量的元气外,更是留下少量的魂气,在这股魂气的保护下只要不是太血腥的事物,都不会对你的灵魂造成伤害。”

    蒲善每一次的拍击都准确无误的,将隐藏与吴嗔体内的魂气激活。当最后一次击打完成,吴嗔感到一股清气从脚底升起,自己的魂儿在这股清气地吹拂下变得轻飘飘的,恍惚之间四周的景物突变,一条通天的阶梯出现在自己面前,在这通天的阶梯之上是一道闪闪发光的大门,魂儿脚踩着清气一点点的向着那堵大门飞去。

    望前那堵里自己越来越近的大门,吴嗔知道这便是蒲善之前与自己说地天门。魂儿只要跨出这扇天门,便将失去肉身的保护,至此赤裸裸的暴露在天地之间,要知道灵魂离体是一件相当危险地事情,如果到时候如果蒲扇欺骗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吴嗔便将陷入万丈深渊,是相信蒲善还是放弃这次尝试,无疑成为了两个围绕在吴嗔心头的念想。

    “怕他个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暗暗地给自己打了口气,吴嗔一步跨了出去,随着这一步的跨出,吴嗔的感官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望着那间已经居住了十年之久的牢房,此时牢房中除了吴嗔的魂儿,只有两具毫无意识的躯体和一团灰蒙蒙的气体,不用猜那团灰蒙蒙的气体就是蒲善的灵魂,通过多年的修炼蒲善的灵魂已经有板有眼,尽管和吴嗔一样都是一团气体,但蒲善的灵魂明显要比吴嗔来的强大。

    “不要说话,你的灵魂强度不足以支持你在虚空中说话,而我要护住你不被烈日所伤也要消耗的大部分的力量,准备好了我们出发!”看到身边多出的那团灵魂,蒲善显得非常的高兴,毕竟像吴嗔这般明知道有危险,还敢将自己的一切交托与他人,这里面除了要有惊人的胆识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信任。

    蒲善说完将自身的灵魂变成一张大网,从外向内将吴嗔脆弱的灵魂紧紧地包裹起来。待一切装备妥当,吴嗔还没做出反应,便感到身边的景物正在以一种极快的方式倒退,不出片刻的功夫蒲善便带着吴嗔的灵魂,离开了这座吴嗔已经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天牢,其目的地则是不远处的辰星帝国国都上梁古城。

    在蒲善的控制下吴嗔的视眼越显宽阔,眼中的景物也越变越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吴嗔感觉就像是在梦中。

    在经历了一段高空飞行后,吴嗔的视眼慢慢下移,当透过云端望去一座雄伟的城市赫然跃入眼球。

    上梁古城,辰星帝国的国都,整个大陆最繁华最奢靡人口最多的城市。

    从空中望去整个上梁城成八角形,其中的房屋水路道路布置,俨然是按照道家的八卦阵布置。其中皇城更是占了整个城市的中心,以及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大主位,至于一旁的天干地支之上则相对应的安排各种设施。

    随着视眼的拉紧,高大的杨树林出现在吴嗔的眼前,望着眼前这片覆盖了方圆十里地的杨树林,隐约之间吴嗔感到一丝熟悉,但无论吴嗔这么想也不想出到底哪里熟悉了?

    来不及多做回想,因为在蒲善的带动下,高大雄伟的城门已经进入视眼。

    城墙之上是一队队穿戴整齐的甲士,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阴森的寒光。

    尽管隔得很远又有蒲扇的保护,但不知为何吴嗔心底却泛起一阵阵恶心之感,至于眼前的景色也慢慢地变得血红起来,从原先的小点到最后的整个视眼都被鲜红色覆盖。

    “可惜,没让带你看到街市。上梁古城不愧是大陆最繁华的地方,此地血气之盛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如果再继续下去便会伤到你的灵魂,那就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回去了!”

    望着那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城门而不得入,吴嗔没有叹息没有不满,有的只是一股不舍,因为吴嗔坚信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回来,会回到这座城市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