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嗔除了继承了其父亲优良的血统外,更是继承了其母在修行之道上的天赋。
练拳三日,吴嗔便感应到了那股《南山寿宗拳》记载的纯阳血气;练拳十日,吴嗔明显的感受到体内纯阳血气的磅礴浩荡;练拳一月,全身血肉尽数被纯阳血气洗卷一遍,至此吴嗔便摸到了武道修炼的门槛……
“哈…哈…”一声声低吼从喉咙中传出,一拳一式间俨然透出一股龙威虎猛的韵味。奈何有这般天翻地覆脱变,在武道宗师眼中吴嗔依旧弱的可怜,但不管如何只要有进步就是好的,哪怕是一丁半点的进步,对于如今的吴嗔也是一种希望。
“这一个月小嗔子有进步啊!以你如今的气力对付三四个普通人倒是足够,但面对真正的修炼者对方一根手指就可以按死你。”看着吴嗔这一个月来的进步,季老忍不住对吴嗔的天资赞叹不已。
纵然因崩溃阴魂的道心,吴嗔从中可以汲取了足够的天地元气用于修炼,但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摸到武道的门槛却也不容易。
“的确!对付三四个普通人有什么用,那些释迦门人那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个月来的能取得如此显著地成效,对于一名尚且涉世不深的少年来说,的确是一件值得赞许的事,但被季老怎么一说吴嗔不由觉得心口一凉。自己修炼一个月可以能取得如此显著地成功,那些修炼十年,一个甲子,甚至于深修百年的修士那又将是何等威武。
“小嗔子,你要知道龙游大海,鹏入云霄,这不过是一条污水沟。你是龙是鹏,自然不会一辈子困在这里,但如果你不是,哈哈……”看到吴嗔非但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反倒是陷入回忆与思索之中,季老自觉无趣撩了撩身边的稻草扭头睡了过去,阴暗的光线下只剩下吴嗔一人在哪里站着。
……
“叮铃铃……”铁链条摩地的声响从走道的一头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狱卒那若有若无的叫喊声。
“TMD,拽什么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抽风吧!整天胡言乱语,这牢中冤死的人儿多着去了,要抓鬼有的你抓了?看到没有,这号子里住的叫刘半仙,半仙我呸!不还是窝在这阴天暗地的牢子里。给老子我进去。”顺着狱卒粗暴的话语,一个头发散乱,全身邋遢的男子在狱卒的推推攘攘走进牢房。
从来人虚浮的脚步来看,此人在狱卒的手中没少吃过苦头。臀部淤黑的血迹更是令众牢犯,回想起当初入狱时吃下的那一百杀威棒,每每想到此这屁股还是有点痛。
“你吖的,以后就给我乖点,不然还有你受的呢?最近天字号没房间了,你就先在这里窝几天?”官营的狱卒走道吴嗔号子前,拿出钥匙将拴在门栏上的锁链解了下来,不用说吴嗔的号子算是来新人了。
“公子,你也甭不乐意,这天字号的单间除你之外都是一帮老东西,老怪物,这家伙要是住进去没个几天就得疯掉,先让他在你这窝两天,隔个有了坑再让他走。”官营大人敢对新来的用狠,一则来人没什么背景同时又犯了重案,二则杀杀来人的威风,毕竟能进这天牢的都是一些狠角色,不压下不行。反过来对牢中的老人,官营这一阶级的狱卒也不敢逼得太紧,毕竟在这牢中关而不杀的没一个是嫩茬。
“赵大官营,瞧你说的,能让新来的兄弟住我这里是我的福气,我一定会让他知道我们天字号的规矩,绝不给他惹事的机会。”吴嗔是看不惯这帮欺软怕硬的狱卒,但怎么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这阴天混地的天牢中这帮子狱卒就是小鬼,不想生事的吴嗔自然是要说上几句好话。
“公子客气了,这天冷,这坛花雕公子拿去暖暖身子,这号子里多了一个人也是个麻烦事!”吴嗔这么说都是当今圣上的子嗣,再不济骨子里流的也是皇室的血,再说指不定什么时候翻了身。所以一般情况下官营也不会为难与他,看到狱卒在一旁安置犯人的床位,赵官营当即从衣袖中摸出一小坛花雕塞给吴嗔。
“那就多谢官营大人,人就先放在我这里,我保证他不会有惹事的机会!”吴嗔在接过一小坛花雕的当口欠了欠身,将位置让出来供后面扛男子的狱卒进来。
“放在公子这里我们几个放心,你们几个利索点,公子还要休息。”天牢单间的格局基本一致,一张床一张木桌,一堆杂草,也正是这般简陋的环境,一年到头冻死几个人也不是大事,男子睡在床上是不可能的,一捆杂草打底一铺也就算是一张新的床位。
“都这天了,还有什么犯人不好等到明年再审,搞得几位怎么劳累。”撑着狱卒收拾东西的关口,吴嗔不由得向赵官营打听起来人的事,毕竟一个半死不活的陌生人睡在自己身边,听起来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更不要说一个月前吴嗔刚刚经历了一场暗杀,由不得吴嗔不小心。
“公子你这是不知道啊,在离金城往东三百里地的地方有一座‘黄石山’,当地自古就有黄石山中有不死奇人的传闻。今年黄石府尹传来消息说,那黄石山中反季节出现千亩荷塘,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天出现夏日方才有的荷花你说怪不怪?这件事传到朝中绝大部分大人说是祥瑞,也有少许大人说那是妖怪作祟,但不管怎么样陛下对这件事看的很重。而就在这个时候京城中出了一个‘黄石山人'的道士,其算卦看风水的本领被人吹的神乎其神,而就在所有人将黄石山中的景象称之为圣景的同时,这个黄石山人却说那是妖孽,说是那黄石山中的老妖出来作祟,你说这不是在扇陛下的面子吗?后来又听闻此人擅闯皇城,最后就被下放下来了,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别看这帮子狱卒整天凶神恶煞的,但骨子里对神神叨叨的东西却是异常敏感。
“殊不知此人擅闯皇宫的原因?”望着满脸血迹的黄石山人,吴嗔横看竖看此人也不像是个糊涂人,为此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那谁知道,你看看那帮顶着造反罪名的,又有几个真正的造反的,那还不是朝堂的手段。”官营在小也是官,当权者的意思还是能够揣测一二,其实这种事大家都明白,不过就是没人挑明罢了。
“赵官营,全部弄好了!”将黄石山人安放好,看到赵官营正在和吴嗔聊天,一众狱卒只好在一旁候着待赵官营说完方才插进来。
“既然几位哥哥弄好了,那我就不打搅官营大人的时间了?”听到狱卒门说话,吴嗔客气的说了一句。
“不打扰,不打扰,事既然完了那我也不多留了。”撇了一眼躺在号子里的黄石山人,赵官营一边锁着链条,一边搭着吴嗔的话。
“哎,你也正是的,瞧瞧被打成这个样子,爹妈不知道疼的。”看到狱卒正要离开,吴嗔回转身子下了石梯,取了瓦罐布锦走到躺下便昏死过去的黄石山人身旁,撩开头发替黄石山人擦拭起来。
毕竟都是天涯沦落人,吴嗔又如何忍心看着黄石山人一个人躺在那里,殊不知吴嗔今日的举动在半年之后竟救了吴嗔一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