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慕总......”接电话的秘书小周嘟着嘴把声音拉的又长又轻,李煦立即会晤的朝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WWw.*泡!书。吧*小周立刻小鬼精灵般的神秘笑笑转而正襟危坐。林嫣然选中这个小丫头做李煦的前台秘书还真是没找错人。天生的精灵鬼,乐天派。
“喂,小雅,嗯...好吧,好吧慕经理,你有什么事情......请假还用得着找我吗,什么?半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爸被抓了?怎么回事......”
话说云琦衡量了一下和李煦的差距后最终没有敲响华泰的大门。回到阔别三年的家中,云家也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云琦,一次风浪并不能摧毁云家这样的参天大树,云家需要的正是风浪后能够自立自强的后辈。
江南市经济开发区区长,是云家老爷子亲自把这封红头文件放在云琦身前。当时老爷子是这么说的,“三年前你天资优异锋芒毕露,却难当大任。三年后,你锋芒尽藏,大器已成,可堪重任,云家需要你!”华国的副主席,睿智的老人,红色世家的掌舵者在他那饱经风霜的眼里竟然从云琦那里看到了一丝比自己还沧桑的叹息。
“三年前我看似有一切,其实一无所有。当一个偶然让我找到今生挚爱,这才在迷茫中找到了自己,找到了人生的归属,因为这,我不怕输,因为她我必须赢。当我发现他有着我无法超越的优秀,当我发现他像一座山峰,当我发现他是一个传奇,我云琦服了,从此但求山水之间,淡薄云烟,每日云卷云舒,岁岁花开花落,足以。”云琦的一番话让云老看到大器晚成的孙子又失足在一个情字上,作为过来人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之时转身离开,之后一个电话,正任职地海市教育局副局长的穆明德被双规。青云正起得时候一直无形的大手直接撕碎了穆明德的乌纱梦。按说他的那点鸡毛蒜皮都是芝麻点大的事情,但是问题的严重性已经组织上高度重视,传出一点风声,当场就让穆明德吓得几乎瘫痪,已经被开除党籍,等候他的将是10年铁窗。事情接二连三,穆明德的老婆也被开除。慕小雅接到双亲的电话顿时呆了,这才有了给李煦的那个电话。
“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做?”云琦站在云中天身前十分不解,带着一丝质问。
“混账注意你自己的言行!”老爷子手里的茶杯重重向梨花木的桌上一磕,茶水四溅。云琦轻吐一口气他其实大概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让自己死心,投身仕途。
“哼,我已经决定了!欧阳家的遗孀,欧阳绾绾不错!我会亲自去说这门亲事,老欧阳虽然是独木一直,你千万别小看了他手里的力量。做欧阳家的女婿亏不了你!”
“爷爷,你,你怎么......”再质问的话已经无法说出口,三年了回家后的云琦才想起今年自己已经25了,世家子弟从没有人质问长辈为什么安排这样或那样的婚姻。他们只能接受,包括此时的云琦。如果是从前的他或许会摔门而去,甚至叫着断绝关系也不是不可能,今天的他却断断做不到了。只能失神的望着老爷子,长长的一声叹息后默然转身。云中天看着孙子的背影却点点头,稍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有一丝微笑。
李煦今天接到了很多意料之外却又特别烦心的的电话。徐红梅刚才又心急火燎的打电话过来。
“儿子,你妹妹要被逼婚了,刚才跟我打电话闹自杀来着,你快想想办法!”徐红梅指的“妹妹”自然就是她的干女儿欧阳绾绾,李煦一直都是跟避鬼似的离那个疯丫头远远地,两个人就是前世的克星这辈子走到哪儿都撞邪,平时连脑袋里的念想李煦都尽量回避她,今天却是逃不脱了。
“嫁人好呀!这下咱家可算清闲了,我得备一份厚礼娘家人肯定不丢面子!”李煦还真是带着几分高兴。可是他老娘不依了,自从四年前人家小姑娘孤身一人从北京找到了地海市,那么俊俏的姑娘就哭着哭着在儿子的床上睡着了,梦里都念叨着“请你原谅我......”老两口子早就认定这就是自家的儿媳妇,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无比重要的原因。李长贵和徐红英电视节目看了不少,尤其是成为董事长的老爸老妈更是加快速度提升文化层次。了解得越多他们越是害怕,因为他们发现儿子的身边会充斥这无数的陷进,尤其是女人,见到李煦如今的地位和成就而藏着心思的女人,他们可不想今后有一个蛇蝎的媳妇。欧阳绾绾跟着李煦在一起的时候,李煦那小子屁都还不是。当然这是李长贵的原话。徐红英则认为如今儿子就像历史上的薛长贵,欧阳绾绾就是枯瘦十八年寒窑的贤妻。
“混蛋东西!别以为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就不认老娘了是吧,你要是......要是绾绾他不活了,我也不活了,我陪她去了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我儿子不孝孙,我......”
“好!好好!妈!妈!行!行!保准你满意,大不了抢亲呗,这个我在行!没问题,您别哭啊,我最孝顺了,真的,保准把那丫头开开心心的送到二老身边,哎,我发誓!妈,你别哭了啊!没事儿......”李煦挂断电话后无力的撑在桌子上,“女人,都是女人......难人,都是男人,女人何苦为难男人......”
“李总电话!”
“又谁的电话?啊!又谁的电话,叫他哪凉快哪呆着去!”李煦眉头大大的一挑,把手一挥接电话的秘书小周吓得一吐舌头,乖乖隆地洞李总竟然也会发火,哎哟妈呀吓死人了,人家的小心肝噗通噗通......
“喂,您好,我们李总说您哪儿凉......”
“慢着,谁呀?”
“她说叫兰思然......”
“得了,一锅烩,接进来!”李煦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些特别揪心的事情还是不放过他。兰思然这时候来电话。
“煦,我回来了!”兰思然的称呼让李煦的脊椎骨忽然迸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焦躁的双眼瞬间充满血丝,人绷得笔直,僵硬,僵硬的肢体,僵硬的神经,僵硬的声音。
“回...来...就...好!”像是机械的声音。不论你忘了多少次,不论你哭过多少次,不论你骗过自己多少次!原来一切都还是无法忘记,那些麻木的自我的骗局只是淡了的回忆和藏起来的伤痛,它们都会因为某一个音符,某一个微笑,忽然的浮现在你最脆弱的心头,痛击,让你无法回绝的痛击。
这时候回来的兰思然又会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