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麦这么说,田乐在一旁道“杨局,这不合适吧,里边的人万一知道江风蹦了瘸子,那江风可就交代了啊”田乐心道江风昨晚就了自己一命,这时候没人给江风台阶下,只有自己了。
杨山还没说话,肖麦却接道“不合适那你去啊”
田乐听见肖麦这么说顿时青筋暴起,一咬牙一字一顿道“我去就我去”田乐一是被肖麦挤到墙角了,二也存了报答江风的想法,毕竟江风是因为自己才开枪的。
江风听见田乐这么说心里也有一丝感动,可是不能让田乐代自己受过,更何况自问拳脚上要胜过田乐许多,于是道“杨局,邵支队,还是我去吧,肖大队说的是,人是我抓的,应该我去”。
“兄弟,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啊”田乐道
江风道“田哥,我想好了,再说了,没人去的话,让人笑话咱们市局就是怂包”
“杨局让人准备车和衣服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杨山拍了拍肩膀道“小心点,活着回来”他也没办法,毕竟一定要有人去,“只要他活着回来,一定要重赏”杨山心里暗道。
不一会衣服就拿来了,江风上车换衣服,田乐也跟了上去道“兄弟啊,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啊”
江风苦笑道“田哥,今天我要是不去,往后在市局兄弟就永远抬不起头来啊!”说完这句又咬牙切齿道“肖麦的帐,我回来再和他算”。
田乐拍了拍江风肩膀道“兄弟,还有啥要交代的,跟老哥说,老哥一定尽力”
江风苦笑道“老哥,别整的生离死别似的,不过说真的,我要是要是不行了,先别告诉我奶奶,我还有个大哥,是当兵的,你给他去电话,告诉他,他兄弟死在谁手上了”、
田乐双眼通红道“兄弟放心吧,你要是不行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郝家兄弟,诶,瞧我这张臭嘴,竟说不吉利的话,你说的我都记住了”说着找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说到底江风还是俗人,他也怕死,但这次必须去,正所谓虽千万人吾往矣。
一会功夫一辆警用吉普载着瘸子开了过来,瘸子虽说右肩缠着绷带但却一脸趾高气扬,江风没管这些上了车点头示意了一下杨山。
杨山马上拿起车载扩音器向超市里的郝家兄弟道“里边的人听着,车已经准备好了,你要的钱和人都在车上,现在该放人了吧”说着打开车门让瘸子下来以示真伪。
郝大富叫骂道“狗屁,你当老子**啊,现在放了人老子就等着吃花生米吧,让人把车开到门口来,你们退后100米,我出了城区安全了,自然会把这小子扔下,快点”。
没办法,杨山示意江风把车开过去,并高声叫道“退后,退后”。
郝大富看见车开过来以后回头对郝大贵道“大贵,一会我先出去,等安全了你再出去”郝大贵点头以示明白。
等车到了门口,郝大富打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把扯着脖领子把江风拽出来,一把五四手枪顶到江风后脑道“给老子老实点”说着在江风身上一顿搜身。完毕以后,没有回头只是微点了一下头。
接着郝大贵押着一个小男孩从超市里走出来,并快速的上车,郝大贵见兄弟也上车以后自己慢慢从驾驶室一侧也上去了,但是他并没有放了江风的意思而是把江风也拽上了车,郝大贵坐在副驾驶上,拿枪顶着江风道“开车”这是江风有意识的道“大哥,车也送来了,兄弟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啊,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的,废什么话,开车,奔丰县走,快点”郝大富想奔丰县走是因为从哪里能最快进山。
江风开着吉普直奔丰县而去,后边警车也不远不近的尾随,在快到丰县的一个十字路口,郝大富看见路灯马上就变要红了,于是打开车载警报器,拿枪敲了一下江风脑袋道“闯过去”,瞬间吉普车就穿过十字路口,接着横向的车辆就开始启动行驶,后边尾随的警车被挡住了,就这一会工夫吉普车也跑出了很远在一个转弯处郝大贵突然推开车门,一脚就把小男孩踹了下去,并照着那个方向连开两枪。因为他知道过一会警车看见局长公子倒在路旁肯定会先救人,哪还顾得上追他们啊,再说再有十分钟就到山脚下了,警察不熟悉地形,轻易不敢进原始森林。
果然如郝大贵所料警车并没有追来,十分钟后在一段七扭八扭的小山道边上郝大富叫了停车,郝大富三人下了车站在车边点了根烟后,郝大富把江风也拽下了车,道“小子,**是条子”
江风知道否认不了,于是就道“我是警察,要不然谁会来送死啊,局长公子的命是命,咱就是贱命一条,所以才来的”江风这样说一是因为怨气,再就是想获得点同情,江风也是人,也想活命。
郝大富在这个将死之人面前不介意与他多聊两句,笑道“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司机吗?,因为你开车的时候,腿都不抖一下,你不仅不是司机,你还不是一般的条子,你见过血”最后几个字郝大富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
江风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两个悍匪的经验了,于是笑笑并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郝大富面色狰狞地道“这条进山的路只有我们兄弟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所以你回不去了,哈哈哈”
江风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了,唯有激怒他,怒才能急,急才会出错,于是道“来的时候我连遗言都交代好了,只是有点事想问问瘸子”。
瘸子虽然差点就把冯老七供出来了,因为那是他没办法,现在却重获自由,他当然高兴了,于是道“怎么,临死还要跟爷爷说点啥,说吧,说吧”。
哈哈哈,江风大笑之后突然骂道“**的,瘸子,你胳膊上穿了个花生米还把你眼睛穿瞎了,不记得爷爷是谁了,是谁给你留的纪念,**全忘了”。
瘸子听他这么一说,再仔细看了看江风的面相突然回忆了起来,一把抢过郝大富的枪指着江风道“原来是你个孙子,老子崩了你”,之前他没想起来是因为那天晚上天太黑,咱加上他当时只是奔着田乐去了,压根没注意江风这号人。
江风早知道瘸子会被激怒所以早就暗自准备着,在瘸子抢枪的一刻,突然暴起一脚,正中瘸子手腕,五四手枪被甩出去一米来远。
“砰”枪声响了,江风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瞬间直击神经,右腹部中枪了,原来是郝大贵开枪了,果然是悍匪,开枪没有一点迟疑,事已至此,没办法了。
江风倒在地上看着三人道“老子死了,最起码是个烈士,你们死了只能是啥也不是,哈哈哈”左手摸着中枪的部位一阵惨笑。
就在江风已经认命等死的时候,异变突生,一时间左手上光华大作,只见江风被一阵光圈笼罩,郝家兄弟和瘸子早就被吓呆了,江风一开始也被吓得呆住了,随后就意识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了,顾不得疼痛了,用力向左边一扑正好抓住那只掉在地上的手枪,不再迟疑,连开三枪。平时艰苦训练的科班生和半路出家的匪徒高下立判,只是这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看着三人慢慢倒地和三人眼神里的不解,不干,江风长舒了一口气,想到了是戒指救了自己一命,就是那个带自己转世轮回的幻戒。
江风随即仰面躺在了地上,突然江风觉得腹部中枪的地方不那么疼了,做起来低头一看,血不再流了,伤口非常小,但是自己的精力已经非常不济了,也开不了车了,要是有个电话就好了,可是这原始森林边上哪有电话啊!
突然之间却看见郝大富身上的才用了一天的诺基亚,江风赶紧爬过去,一抓只抓到衣服那有电话啊!难道是幻觉,不对,刚才明明看见手机了,仔细找找!
果然在郝大富外衣下找到了一个诺基亚,江风看着手上的戒指心道“不是吧,自己想的东西幻戒竟然能帮助自己寻找,太神奇了,不能再想了,等回去再想,当务之急是回去,自己坚持不了了”。
于是敢接拿过诺基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田乐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江风道“田哥,我…在…架子山脚下,我…中抢了,来接……我,我要……不行了”,随即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