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秦朝的黑龙军也是横扫六国,却被项羽的几万楚军打的丢盔弃甲,更别提这些个从乡村里走出来没经过多少军事训练的汉军!
然而,从项羽的中军大帐内却传来了命令,所有士兵原地待命!
“怎么回事?难道不进攻刘邦的汉军了吗?!”
项羽手下的第一大将龙且听到命令,急急忙忙地赶到项羽的营帐。
“大帅!怎么不攻击汉军了?!”龙且刚进入营帐就着急地大嚷着说。
谁知这时,却看到,项伯早已在项羽的营帐之中,两个人正谈论着什么。看项羽的神情,早已没有了前些日的愤怒,看到龙且闯了进来,也不发怒,只是淡淡地说:“哦,原来是龙将军,本帅打算邀刘邦前来,三军暂时按兵不动!”
“可是,军队已经集结了啊!”龙且忍不住说。
项羽皱了皱眉头,大声命令说:“没听到我说什么吗,三军回去待命!我这里还有事情,你先退下去吧!”
龙且一听,尽管有些不服,也只能暂时退了出去,心想:军令如山,怎么能说改就改!大帅太儿戏了!,一咬牙一跺脚走回了军营。
“我听大伯这么一说,心中还稍稍有些宽慰,我已命军队原地待命,看刘邦的态度如何了!”
项羽听说刘邦要亲自来营中谢罪,又见项伯为他求情,顿时打消了进攻汉军的主意,毕竟同为起义军,曾经同在叔父项梁手下为将,如今闹翻了脸谁也不好看,既然他们同意讲和,献出关中之地,何不顺水推舟落个人情!
“既是如此,当然是不交兵为好,籍儿你脾气太暴,杀人太多,这样不太好!”项伯有些关心地埋怨项羽。
“大伯说的是!其实侄儿也不愿意杀人,只是这些人太不识时务!”项羽忙回答说,两个人正说着话儿,忽然范增从外面闯了进来。
本来急急忙忙地想对项羽说些什么,一看项伯也在这儿,不禁立在了那儿,沉默不语。
项伯一看,知趣的站了起来,对项羽说:“我先去,如有什么事情叫我!”说完,转身离开了。
项羽看了看范增,赶紧上前说:“亚夫,所来为了何事?”
范增一看没有了外人,这才缓缓道:“听说,今日刘邦等人要来营中谢罪,可有此事?”
“的确如此!”
“那籍儿你打算怎么办呢?”
“既然他们诚心前来,我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什么?”范增一听,气的胡子都翘了上来:“就这么算了,你可知道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野心勃勃,一直在招兵买马想要自立为王,如果错失了这个时机,必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已吩咐下刀斧手,酒宴期间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刘邦等人剁成肉泥!”
“这个”项羽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非要如此吗?!”
“必须如此!”范增急忙道:“待他们来了,我们以摔杯为号,你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可以了!”
项羽只是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范增看了以为项羽已经默许,于是说:“既是如此,老臣就先下去准备了!”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逐渐升了上来。
刘邦、姬良和樊哙三人各骑一匹马带着几十个随从,抬着红绸缎的彩礼,浩浩荡荡地由灞上赶往鸿门。
一行人走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就来到了这鸿门项羽军中,只见远远的便是一处军寨,高悬着的“楚”字大黄旗迎风飘扬,高高的城门楼子上站着几个手持钢枪的楚兵,门下还有一队队来往巡逻的士兵,果然是戒备森严!
“这项羽虽说年龄不大,但是很会带兵啊!”刘邦看了这阵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自己的军队哪里会是楚军的对手!
“是啊!我曾经在吴中乡下和这项羽接触过一阵子,知道这人不仅力大无比,而且很会带兵,是个将才!”姬良其实对项羽并不陌生,也知道项羽的能耐。
“你们啊,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樊哙看着两人对自己的敌人如此礼赞,不禁怒道:“若不是三哥这次非得让我跟着,俺才不要和那杀人的屠夫谈和呢!”
“呵呵,老黑没说错,项羽的确就是一介武夫。如果是论起做千千万老百姓拥护的统帅,他可比不上三哥!”姬良笑着对刘邦说。
刘邦大笑:“姬兄弟过誉了,想我刘邦当初也就是沛县一名小小的平头百姓,能够在这乱世谋得一官半职已经不错了,哪里敢奢望更多。”
“我知道三哥有鸿鹄大志!如今只是韬光养晦罢了!”
听到姬良的这句话,刘邦不由得一震,停住了马,转身看了姬良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
项羽早在营中等候多时,听说刘邦、姬良等人已经来到了鸿门,马上命令楚军打开营门,自己跟着亚夫范增、项伯等人前去迎接。尽管先前闹了些小误会,而且以后也可能会发展成为敌人,但是这些礼节上的事情还是不能免的。
刘邦远远的就看到腰挎巨阙宝剑气势轩昂前来迎接的项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满面笑容,这令他的心稍稍宽松了一些,如今这项羽已不再是项梁在世时的那般青涩,可以说如今的项羽,霸气外漏,已经是问鼎天下的角色!
“属下见过项王!”刘邦见到项羽,赶忙欠身答礼。
项羽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刘邦的肩膀,哈哈大笑说:“沛公,不必多礼!不成想这么快就在关中相会了!”
刘邦赶忙解释道:“属下有幸先进得关中,马上就封了府库,稳定了关中局势,日夜盼望项王能够前来!不想会有如此误会!”
“诶!”项羽脸色一变,咳嗽两声道:“其实,要不是你的手下左司马曹无伤说呢想要称王关中,我怎么会攻打你呢!”
刘邦等人闻言一惊!想不到自己的阵营当中先出了叛徒!
看到沛公一副回不过来神的模样,姬良赶紧上前说:“原来是闹了一场误会!项王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伤了两家和气!”
项羽一看,都是故人,也不好让气氛太尴尬,便忙说:“姬兄弟说的是,来来来!我已命人摆下酒席,请大家都入席吧,我们大家来畅饮一番!”
说完哈哈大笑,领着众人直往营中走去。
姬良、范增、项伯等人尾随其后。樊哙手持钢枪盾牌也要进入帐中,却被士兵挡在门外。营帐当中,早有侍女将酒席准备妥当,不仅有随军厨师烧的拿手好菜,还有上好的美酒!
侍女们将三角青铜杯斟满美酒,项羽稳坐在当中帅椅之上,哈哈大笑着对众人说:“如今强秦已灭,大家伙劳苦功高,我敬大家一杯!”
姬良、刘邦、范增、项伯等人赶紧举杯说:“我们敬项王!”
众人一饮而尽,畅快淋漓!
姬良举杯对项羽说:“吴中乡下一别,已经数年未见,姬良敬项王一杯!”
“好!”项羽大喜道:“好兄弟干了这一杯!”
大家本就是旧相识,如今开怀畅饮,把矛盾一时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叙述别离之情。但是,范增却没有忘记,看着项羽只顾着喝酒,连自己约定好的事情都忘记了,不禁暗暗着急:“千万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只有除去了刘邦,才能消除心腹大患!”
然而,范增他示意项羽再三,项羽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模样,只顾着和刘邦他们喝酒。
“小子,还是太年轻!”范增恨恨地说,起身离开了宴席,走到外面找到了自己的手下项庄。这项庄也是项氏的族人,平时剑术不错,范增叫住项庄,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一下,这才转身回到酒宴之上。
范增进去之后,高声向项羽禀报说:“项王、沛公!如今这军中简陋无以为乐,我命人在这堂中舞剑,大家一起欣赏欣赏如何?”
项羽一听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于是朗声道:“准!”
范增转过身去拍了拍手,只见项庄从外面进了来,先是见过了项羽和沛公等人说:“在下不才,略懂得些剑法,望沛公及各位将军不吝赐教!”
说完,项庄从腰中拔出宝剑,开始舞动起来。
只见项庄的剑术,果然十分了得,一时间剑吐梨花,又行云流水,剑气萧寒。
项庄的剑,让姬良感到了一阵阵寒气,那把锋利的剑仿佛一直围绕着刘邦,不停地旋转,不停的挥舞。刘邦自己也感到了这种夺人的寒气,只觉得后脊梁骨阵阵发寒,但又不敢动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范增看在眼里,不禁手屡着胡须,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形势危急,姬良突然起身,向项羽禀报说:“项王!一个人舞剑多没有意思,我在吴中的时候就曾看到项伯大哥的剑法,如今何不让在下再欣赏一下!”
项伯本就是个明白人,听姬良这么一说,立刻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说:“姬兄弟如此说了,老朽就倚老卖老,和项庄侄儿比试比试,众人以为如何?”
“老将军有如此雅兴,刘邦我当然要欣赏欣赏!”刘邦也赶紧说。
只见项伯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拔出自己随身所带宝剑,对项庄一拱手说:“小侄,你我来比试比试!”
项庄一看,别无他法,虽然依了范增的命令,无奈项伯总是用身体护住刘邦,使他不能得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
形势十分的危急,范增一面看着项庄行事,一面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倘若项王不摔杯为号,那么范增也要代为效劳,也要制刘邦于死地!
姬良洞若观火:“如今身在虎穴,眼看着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明摆着是要借机杀人,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他想起了樊哙:“对了!那个黑大个哪儿去了?”
姬良一想,赶紧起身离开了营帐,走到外面一看,樊哙正手持盾牌钢枪站在营外烦躁地走来走去。
“我说黑大个!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姬良上前说。
“你还说呢!他们这些个楚兵看我拿着武器,不让俺进去!”樊哙生气地说:“你们只管好酒好菜地在里面吃,俺就只能在外面站岗放哨!”
“你懂什么?!”姬良拉着樊哙走到营中一角僻静处,悄悄地对他说:“如今这帐中好不热闹!范增命人在里面舞剑,三哥有生命危险,你看该怎么办吧?!”
“什么?舞什么鸟剑?!这个项羽也太不像话了,俺们都已经来谢罪了,他还想干啥!”
“这些话,你得当面给项王说!”姬良看着樊哙一时性起,赶紧激将于他。
“不行,俺要进去和他理论!”樊哙说着手持盾牌钢枪往营中闯去,那守着营帐的楚军士兵哪肯放他过去,樊哙一股子蛮劲上来,只用盾牌将两个士兵击倒,像个蛮牛一般闯进了这鸿门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