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很明显了,巨大宝藏面前,谁不想分一杯羹。陈寻常想起周富贵曾跟他说过,赵伯考也曾有意要买他手上的那件青铜器。看来赵伯考早就听说宝藏这传说了,原先另一件青铜器下落不明,即使知道张坚强手上持有一件,在没有确凿了解更多情况下,不想冒然的和张坚强提出这苒事。如今时机算是成熟了,肯定要插上一腿的。想来赵伯考这些年来是无时不刻不在留意着张坚强的一举一动。
“还有一个状况是曾和我大哥一起去找宝藏的那个老头去世了,在前几天。”顿了一下张坚强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他去世的时期距离我大哥他们出事的时间刚才是十年。”
是巧合?
陈寻常想了一会才开口问:“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手上的那件青铜器?”
他们现在手上的这块,从许岳阳那里知道了那些纹饰是一个“地”字和“开”字,陈寻常想证实张坚强手上那一块上面的纹饰会不会是“铜”字和“灭”字。如今两年青铜器都面世了,传说中的宝藏是不是很快跟着浮出水面?现在多了一个赵伯考插了进来,若多让几个人知道,那后果会不堪想象。但既然有人得知张坚强手上有一件青铜器,势必会知道周富贵手上有一件。看来有些秘密一旦开了个头,就不能算是秘密了。或许不知有多少双眼在盯着他们,有可能他们前脚刚踏出去,后面的人就紧跟着上去。
陈寻常拍拍额头,至始至今他没把青铜器和一个宝藏联系起来。事情看似差不多明了了,按他们所说的,两件青铜器同时面世,那么曾经被施了法的诅咒就会消失。周富贵是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担心受怕差不多一个月了。能有个安稳觉睡,是求之不得。可是会是这么简单吗?
看到陈寻常拍额头的样子,谢桑葚清楚他有很多问题想不能。这些天她留意到陈寻常若碰到一些想不能的问题,就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谢桑葚心里想的和陈寻常想的差不多,总觉得有些情节未被他们注意到,究竟是哪些,一时又想不到。
对于陈寻常提出要看他手上的那件青铜器,张坚强没有任何异议。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上了,无论是谁都想去见到实物求证一下。便约定两天后由他将东西带过来,再让陈寻常带周富贵那件青铜器过来。
由于从张坚强口中了解不少情况,陈寻常就先把去甘肃的行程延后几天。毕竟目前张坚强手头上的青铜器重要点。
从咖啡馆离开后,陈寻常等人决定还是先去找一下周富贵,把这些事跟他说一遍。起码让他一直悬在心里的石头暂时放下去。
“张坚强的话你信几成?”在去找周富贵的路上李结界问道。
陈寻常笑笑,转过头问谢桑葚:“你呢?”
谢桑葚用她纤细的手将垂下来的发丝捊到耳边后面,想了一下焉然的笑了笑,说出一句话:“不能尽信,亦不能不信。”
“这回答就是我的回答。”陈寻常握着方向盘开着车对李结界说道。
“去,说了等于没说,”李结界撇撇嘴,顿了一下又说道:“不得不说你们两人的想法是越来越想到一块去了。”说完还满脸寓味的盯着谢桑葚的脸看。
谢桑葚被李结界盯得有点不自然,白晳光滑的脸泛着微红,侧过头懒得理李结界。谢桑葚清楚这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不然李结界会是没完没了。
“我不和她想到一块,能够和你这时不时就抽疯的家伙想到一块呀。”陈寻常笑着插上一句将李结界的视线转移过去。
李结界这时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你们要不要听?”
“如果可以选择我是不想听,反正从你嘴里都未吐出过象牙。”
谢桑葚捂着嘴轻轻笑着。
“嘿,要是平时你求我,我还不愿说呢。”李结界嚷起来,又转过头去问谢桑葚,“我要不是看在谢桑葚想听,我还真是不准备说的。”
谢桑葚带着淡淡的笑容,用戏谑的语气说道:“我和陈寻常一个意思,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也是不想听。”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想听,那我还真不说了。”李结界双手放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寻常和谢桑葚相视一笑没有去理他,他们清楚,按李结界的性子,他嘴里说是不说,可要是等下他不说出来,在心里憋着肯定会不舒服的。自然而然就会按耐不住说的。
谢桑葚坐在后面,透过后镜陈寻常见她微微低头看了一下戴在手上的手表,又意有深味的看了看陈寻常,然后很自然的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皮肤保养得很好的手上,陈寻常知道她的意思,是想和他猜李结界能把他想说的那句话放在心里多久。
她伸出两根手指是猜在两分钟以内,陈寻常右手弹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方向盘敲了几下。他想李结界最多在一分钟内就会忍不住的。
“我想起今天谢桑葚说的一句话。”李结界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突然开口说道。
“扑”谢桑葚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真不到一分钟。
“怎么了?”听到笑声李结界转过头问。
“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李结界没有问她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过却是一脸狐疑,接着又看到陈寻常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真是越来越服了你们了,看来谢桑葚你今天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我就呐闷了,我和老陈这家伙搭档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他和我几时有过这么默契。你们就勾搭了不到一个月,就达到心有灵犀了。”
“李结界请注意你的言辞,”谢桑葚粉脸微红。
“老李你这话说得真没水平,可千万别让你以前教过你的物理老师听见了,不然他就颜面无光了。”陈寻常笑着说:“要知道你和谢桑葚可是比我早认识了几年。”
“得,你们俩夫妻厉害,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两张嘴。”透过后镜看到谢桑葚脸色不太对李结界马上转过话题,“老陈看你开车这速度,不知是车没喝饱油,还是你刚才没吃饱,慢吞吞的,真没劲,你看那些自行车都比你快。”李结界指着一辆刚从车窗行驶过的自行车说道:“你把车往路边停一停,让我来,你坐到后面和谢桑葚窃窃私语去。”接着又说,“你这人是越活越没胆了,不就是前几天差点出了点事,不至于怕到现在。”
陈寻常刚才稳着车速就是在想这件事,想到前几天那只全身黑色的猫,在穿过对面马路时回过头的那双眼睛,陈寻常总觉得很诡异。
很多动物如果和人生活在一起久了,会带懂人性。像狗,除非遇到来挑衅的人或者它的同类,很多时候眼神给人是一种很和善的感觉。就算是看到陌生人或才同类,也是张牙咧嘴露出凶狠目光。而猫亦如此,只有看中目标,在往目标出手的那一瞬间眼神会变化,其余时间更多是一副慵懒,毫无精神的在院子里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偶尔有人经过会将闭着的眼眯开一条线瞥了一眼,再继续睡。
可是那天那只黑猫看着陈寻常的眼神,他自问对猫不算陌生,小时候家里也养过。却从未见过有那样的眼神。那感觉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忠靠,又像一种警告。
看到倒后镜上陈寻常的眉头在微微紧蹙,谢桑葚准备问他想到了什么,这时李结界在一旁不耐烦了:“蜗牛爬得都比你开车的速度快,我忍受不了,将车停在一边,让我来开。”一边说一边催着。
陈寻常还真怕这厮等下忍不住过来抢他的方向盘,就遂了他的意,往路边停靠换他来开。等这厮坐上驾驶座位上后,一把踢陈寻常到后位坐着,还美曰其名说是让他们两夫妻增进感情。
对此陈寻常和谢桑葚连鄙视都懒得去鄙视他了。
等李结界这厮将车开到道上后,紧接着就听他说出一句:“叉他大爷的,刚才有一辆宝马和两辆奔驰在我面前耍威,现在让李大爷我来灭灭他们的威风。”
陈寻常毫不怀疑李结界这话的真实性,于是赶紧提醒他说这可不是高速公路,你李大爷要威他们的威风,至少得待我们下车了你再去耍。
“我的车技你需要怀疑?”李结界反问一句,既是疑问句又是肯定句。
还未等陈寻常再出声,就见这厮一脚往油门踩下去。李结界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嘴上是那样说,在市区的道路上不会开一百码以上。尽管他真的又抽疯了一下子拉到一百码,陈寻常亦不会去担心他的车技。
“刚才见你开车时像是在想问题?”在李结界将一辆宝马和两辆奔驰甩到后面稳定了车速后,谢桑葚轻声的问道。
陈寻常轻轻的嗯了一声:“在想一只猫。”
“叫春的猫?”李结界回过头戏谑性的问道。
“看前面,注意行驶,真不知当年你是怎么考到驾驶证的。”谢桑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和你车毁人亡。”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老陈的话你倒不介意和他殉情……得,我闭嘴听你们说。”李结界察颜观看的本领还是有的,见谢桑葚脸色不对,马上转过头认真开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