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们当时确实有点急,在你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时,我原先以为自己的判断错了。正不知要用什么理由再从你身上探点口风出来,没想到你邀请我们到许胖山那里。”说到这陈寻常看了谢桑葚一眼,“当然,没想到还能赚上一大笔。”
张坚强轻轻的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往沙发后后仰了一下笑着说道:“那是你们的运气好,事后许胖子还在猜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的,要不然谁会选择在废料里挑毛料呢。”
“特异功能就没有了,那真是运气,”陈寻常笑了笑,接着说,“我想你之所以带我们到许半山那,其实是想我们之间熟络一下,趁机将话题带回青铜器上吧。”
“果然是瞒不过你,”张坚强哈哈大笑,“当时我看出你们比我还急着想打探青铜器的情况,如果我直接问你,说不定会让你发现。后面见你们反而不急,倒换成我有点着急了。”
“其实我们也急的,”陈寻常说道:“我想你今天会来找我,肯定是和我在解石途中接到那个电话有关。”
张坚强点点头:“不错,我想像你这种人,有电话来找你的都不是会是小事情,而且当时你还选择到外面接。我就想你那个电话肯定和青铜器有关,后来见你回来,脸上是越显得轻松,这更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陈寻常摸摸自己的脸转过问谢桑葚:“我当时真的有露出破绽?看来当时是有点兴奋。”
谢桑葚抿着嘴露出淡淡的微笑,没有回应他的话。此时她内心显得有点惊讶,她之前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一个清朝的鼻烟壶只卖了两百块,这应该是说不过去了。只是怀疑归怀疑,她还没真的将事情和张坚强联想起来。
现在听陈寻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出来,觉得如果不是陈寻常发现了状况,可能到头来会被张坚强牵着鼻子走也说不定。不过她现在还是想知道究竟张坚强和那件青铜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设下层层关口让他们一步步的们亲自去找上他。
“所以在机场时我跟谢桑葚说,你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因为还不能确定你和那件青铜器有什么关系,觉得要是这几件事是你安排的,那你在这时肯定比我们还急着我们找到了什么线索。忍不住会来找我们的。”陈寻常接着说:“直到回到了上海,在林闯那里无意中碰到了杨辉煌,再向林闯打听到一些消息,我就肯定事情是你安排的……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鼻烟壶才卖两百块吗?”这句话是对谢桑葚说的。
谢桑葚摇摇头,听陈寻常说那摆摊的老头叫上官无悔,她对这个人没印象。“其实上官老头是一个很怪的人,按理说他赌石这么厉害,能从一块毛料里可以看出哪一块出翡翠的机会大点,看古董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珠宝、古董、翡翠应该有着异曲同工,靠的是经验和眼光。然而我听人说过,上官老头怪就怪在,他看翡翠的眼光是一流,看古董是倒数一流。”说到着陈寻常想起眼前有个人是例子,朝谢桑葚挤挤眼。
谢桑葚自然他指的是李结界,偷偷抿着嘴笑着。上官老头这情况和李结界确实有点像,他是古董盲,李结界是历史肓。李结界能够如数家珍的将各种他接触过的古董说出名字和年代来,却说不定来由和制造那件古董的背景情况。
李结界一见陈寻常的眼神,再看谢桑葚有点古怪的笑容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拿他来当例子了,就嚷起来:“你要说上官老头就说他好了,别拿我来举例。”
大家都笑了笑,陈寻常接着说:“上官老头这算是第一怪,他还有一怪,就是他的眼睛有问题,视力比平常人差很多。像这种怪人在我所知道的人好像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上官无悔这老头。把摆摊的老头和上官无悔联系起来,事情也就明白了。有一点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他的头发白得这么厉害。前几年听人提到他时,听说还很年轻的。所以说你用了两百块买个乾隆中期的鼻烟壶,不是很奇怪。”转过头又看着张坚说道:“当然,有点我也想不通,既然上官老头是你安排来引我们上钩的,那么他买来摆地摊的东西,就算他看不出来来,起码在之前也有人跟他说过。他理应是记得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当时没说假话,那个鼻烟壶确实是别人将东西卖给他时,顺便附送给他的。而你们应该是不知道他从别人手中收了这么一个玩意。”
“你说的不错,他摆摊的东西,原先我们就跟他说明哪件是古董,大多数是现代工艺品的。要都是古董,谁还去摆地摊。”其实陈寻常和张坚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上官老头不懂古董,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有人将东西转手给他,他可以拒绝不收的。他既然收了,说明有可能是上官老头故意让陈寻常看出破绽的。张坚强和陈寻常都想不出为什么那老头要这样做。
“从知道你可能和那件青铜器有关后,我做了几个猜测,看看我猜中哪个。”陈寻常看了张坚强一眼,“一、这件青铜器你之前应该见过,或者说上官老头不是在说谎,你手上真的有一个相同的青铜器;二、杜老三说的话也有可能是真的,像外界所说这青铜器谁拿到他的确会带来灾难。相对这点我有所保留;三、就是你和这青铜器有莫大关系,有可能是李结界找到的信息,是‘爻’这个部落的后人;四、这一切只不过是有个故意安排出来的,什么诅咒不过是一个幌子,最终目的是觊觎那件青铜。”
听了陈寻常的猜测,张坚强的脸色稍微变了变,接着拍着手笑了起来:“果然是名不虚传,除了最后一项我不知怎么回答你,前面三项和你说的差不多。我补充一点,我不是‘爻’的后人,我只是在很多年前认识一个‘爻’的后人。”
当张坚强补充到这点时,陈寻常看到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只是那么一刹那,陈寻常却仿佛看到他眼中有着无限的悲伤。陈寻常不会去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有着这样的悲伤,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静静听着的李结界、谢桑葚。
李结界自然是边听边唯恐东西给人抢光了,虽然不说话,嘴却从未停过。这点两人有着相似的地方,换作平时,别人在说话,用不到他补充,要是餐桌上摆满食物,他不会去计较别人的眼光。按他和李结界共同的想法是,放着好东西不吃,简直是傻子的表现。
陈寻常怕李结界真的把东西吃完,赶紧下手将一点份量抢到盘子中,然后抬起头看着张坚强笑了笑,说道:“我解开了你的疑惑,现在是不是该你来将我们心中的疑惑解开来呢?相信我们几个现在挺好奇的,你从什么时候盯上我们了?”
该是时候揭晓答案了,这时连李结界这厮都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如果张坚强对这件青铜器的来历知道的话,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有一点不可否定,对他们继续查下去有帮助。
张坚强看了陈寻常等人,叹了一声:“上官老头说的是真的,我手上的确有一件和周富贵一样的青铜器。不瞒你们,事实上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另一件青铜器的下落。”
另一件?陈寻常心里想,那应该是周富贵手上的那一件了。
“我在十年前开古玩店就是想着能得到另一件青铜器的下落。不过这些年来,我在全国各地都叫人留意,依然没有找到。直到前不久听古玩界一些人提过在周富贵手上有着一件有祥的青铜器,我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是我想找的那件。十年前,因为我现在手上那件青铜器,相继夺走了6条人命,其中包括我的亲生兄弟。7个人去,剩下一个杜老三回来。”张坚强语气有点激动。
“真和诅咒有关?”李结界抬起头问了一句。
“是不是和诅咒有关我不清楚,这些年来我也请教了不少人,各种说法都有。”张坚强这时的表现早已不是人们眼中那个豪爽大方的张坚强了。
前尘往事,总会带给人很多伤痛的回忆的。有些事不被提起,不代表真的能够淡忘掉。只是在心底里埋藏着,个中的悲伤苦楚唯有自己才知的。别人永远不能体会当事人的悲伤。陈寻常一直都这样认为。或许张坚强口中所提到的他的亲生兄弟,就是他心中永远的一种悲伤。
“为什么杜老三会没事呢?”
张坚强摇摇头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只知道他当时逃回来时,一脸恐惧,脸色苍白。嘴里不停的念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别杀我,别杀……然后足足病了一个星期。清醒后问和他同去的6个人怎么没一起回来,一提到这事他就显得很慌张,不停的左看右看,好像怕身边有人对他不利。直到第三天他才说,其余6个人都死了。”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全身颤抖的说,碰到那东西了。”张坚强说道:“当他说碰到那东西了,我们首先想到是不干净的东西,相信你们都清楚,夜路走得多了,都会碰到鬼。虽然按现在的科学证明,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这东西的。我也不是迷信的,不过干倒斗这行的,对这种事是相信不已的。”
“那你们后来为什么又觉得和诅咒有关呢?”陈寻常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