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海域旁,大虞山脉的一条支脉上,有一座高耸的圆形土山,土山高有三百米左右,方圆一百多米。
秦汉年间,有一支汉族后裔远渡重洋来到这边,并在这土山周围以石为基、夯土为墙,建下一层层宛如战争堡垒般的土楼。土楼把土山包围,层层叠叠而上,有七层之多,最上面还有一个用巨木搭成的古亭,古亭坐南朝北,已不知经历多少年月,处处可见古老的沧桑,亭中有一玄黑巨石,石上用大篆写就“乐làng”二字。
站在古亭之中,可以遥望蔚蓝海际,和远近起伏的山峦,在周围还有四座稍小的土楼拱卫在旁边,形成一处坚强的堡垒。当年海寇作luàn,闽地遍地狼烟,唯有此处是一方乐土,就是靠着这几座坚强的堡垒防御。
周围四座稍小的土楼当地人分方位,称其为“东楼”、“西楼”、“北楼”、“南楼”,中间那座高耸的土楼也有一个名字,当地人叫它“乐làng”。
传言,当年为避秦汉时luàn,有一处“乐làng国”所在的汉家后裔,不惜冒着被海làng吞没的危险,渡海来到这处蛮荒之地,并筑城而居,以避免遭受猛兽和当地土著的杀害,到如今,算算也有几千年的岁月了。
此时,在名叫“乐làng”的土楼里,一个古朴的大厅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拄着手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两人泡着茶,静默无语,远处的阳光照落在厅中的红砖上,红砖上好像抹了一层油脂,泛着微微的光亮。风些些吹来,把走廊中两盏宫灯的丝穗吹的飘起。
“爸,阿làng回来了。”厅中,中年男子对着老人说道。
“看到了,电视上都播了,这孩子苦啊!”老人轻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都怨我,当年要不是这个所谓的族长位子,大哥也不会走,阿làng也就不会这么辛苦,都怨我。”中年男子拍着桌子自责的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当年阿文也是不喜欢这边的环境才走的,不怪你,去把阿làng找回来吧,该是他的还是他的。”老人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对着中年人说。
“就怕他不回来,听说他明年就要结婚了,是蔡家的女人。”
“结婚,我怎么不知道,结婚连家里都不通知,难道真的连祖宗都要忘了,真的断得这么绝。”老人听了中年人的话,顿时横眉怒目。手杖狠狠的顿在地上说。
中年男子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老人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手说:“算了,由他去吧,这么多年,都没人去看过他,关心过他,连他父母死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对我们怨恨是应该的,算了,算了,由他去吧!”说了几句话后,老人仿佛突然间老了许多,站起来,拄着手杖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中年人看了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年阿làng父亲的离去,也有老头的原因在内,当年老头也是火爆脾气,说的话别人不容反对,阿làng父亲也是,久了父子感情就有了裂缝,再加上族里竞选族长的原因,nòng得彼此分离,天人分隔。得到阿làng父亲死的时候,他明显老了很多,而那时候里阿làng父亲的死已经是过了半年。
这几年来,都没有人去看过乐làng,有一半是他在那山沟沟里的原因,有一半,何尝不是亲情的淡泊,淡泊得连他父母去世的时候都没有人去,虽然也有消息不通的原因,但这能怪谁?
乐làng小时候原本是生活在这片土楼之中,后来他父亲不愿意因为一个族长的位子而看到兄弟相争的事情,也有一点和家中老头不合的情绪在内,就搬到了小溪村。他父亲原本是小溪村的教书匠,才会认识他的母亲并且结婚,后来他父亲因为一次不小心跌倒山涧中死去,他母亲也因为他父亲的死而忧郁成疾,没过几年就走了,只留下乐làng孤苦伶仃的随着外公生活,要不是还有几个伙伴陪伴,都不知道他的人生会事怎么样。
.......
后院之中,乐làng正拿着一个小眼的捞网在水稻田里捞着泥鳅,这些泥鳅在水稻田中被养得大大的,最大的都有拇指粗细,长度比乐làng的巴掌还长。他后院里的这几分稻子过一阵子也就可以割了,今天过来巡视了一下,无意间看着田里的泥鳅这么大了,就想着捞一些起来吃,这么大的泥鳅nòng酱油水最好吃。
乐làng挽着裤脚在田里捞着,三郎蹲在田边,伸着小手抓着桶里的泥鳅玩,旁边那只叫小猫的香狸用手捧着一条féi大的泥鳅在那边啃着,吃的津津有味。旁边的jī鸭看到好像有便宜占,就都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在旁边探头探脑的看着。三郎看了,就拿起土块把它们赶跑了。倒是猪猪带着它的两个好兄弟跑了过来,三郎看了就捞了几条泥鳅想给它吃,可惜小猪猪不吃泥鳅,倒便宜了它旁边的小豪和小猪两兄弟。
捞了一会儿泥鳅,乐làng看看也差不多了,就走上来。田里的稻子也快可以割了,他想着去市里买一台小型水稻脱粒机回来,yù如意空间里的那些水稻都可以割了,不过yù如意空间里面那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得自己脱了粒,再拿到村里去碾,村里有一台碾米机专门帮村里的人家碾米,不过要收一些费用。
捞了泥鳅后,乐làng又跳进水塘里摸了几节莲藕起来,自己种的东西就是好,看这莲藕雪白雪白的,咬起来还有一股清甜清甜的味道。
做好菜,陶成正好回来。这几天酒厂的事情都是他在忙,乐làng倒是清闲,除了偶尔去看一下,就是在家里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养神。酒厂的地基基本上都nòng好了,周围围起了三米多高的围墙,前面一座三层楼高的楼房的水泥框架也已经浇筑好,后面一排作为厂房的铁皮房也已经搭好,再有两个星期左右就差不多完工,接下来就是装修了。
陶成看着一桌的饭菜,也没客气,拿起碗装了饭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对着乐làng说:“你倒好命,整天猫在家里,也没看我累得要命,都不知道这厂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能者多劳嘛,再说你不也是酒厂的厂长吗?”乐làng对着陶成笑着说。
“那也得有酒厂才算,现在不是还没建起来吗?对了,你那个香蕉有没有叫人种,别到时候厂建起来了,都没有香蕉酿香蕉酒,那可就完蛋了。”
“已经有好几家在种了,我怕种的太多酿不完,就没让别人种了,那一弓香蕉都有三四百斤,应该不用太多吧。”
“可以再叫人种一些,我看这香蕉酒的前景不错,别到时候nòng得没有香蕉酿。”
“嗯,那我再找人种一些。”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饭,外面老道“蹭蹭”走了进来。这老道和鸣人最会找时间,一般都是乐làng家开饭的时间来的,可都不知是不是算好了。乐làng看到老道连忙招呼着吃饭,老道自然不会客气,自己拿起碗装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乐làng拿出茶具泡起茶来,他是不喜欢泡茶的,不过看在陶成这几天奔波劳碌的分上,泡点茶慰劳慰劳一下。
“阿làng,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喝了几口茶,老道对着乐làng问道
“什么事?”乐làng听了好奇的问道。
“明天,你老婆那个村的人请我去看风水,你跟我去一下,那里的人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我老道可没这么多功夫折腾。”老道不是怕他们折腾,是怕动起手来遭殃,他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比他们年轻人。
乐làng听了,想了想,点头说:“可以,我明天就跟你去一下,顺便去看一下我的丈人丈母。”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叫车在你家门口等你。”
喝了几杯茶,老道就走了,陶成和三郎也跑去午睡觉。乐làng则走回屋里,准备拿一些东西去孝敬丈人丈母。
走到屋里,乐làng想了一下,准备拿一些白yù蜂的蜂蜜过去,上次拿了点过去,听说少卿的父母赞不绝口,说这蜂蜜比他们村养的蜂还好,顺便再带点山林里摘的红树菇过去。还有前天老六拿了几棵参过来,顺便也拿两棵过去,反正他也没什么用。再说他把老六拿过来的一些人参籽种在了yù如意空间里,现在有的已经发芽,说不定过一阵子自己也有人参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