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满天,四野如墨,但水潭倒映着星辉朗月,反射出一蓬柔和的毫光,如同一块镶嵌在神秘莫测的千古秘地的绝世美玉,而那正在欢快穿棱的美人鱼就是这枚绝世美玉中的精华。
扑腾得累了,月姬张开小嘴急促地喘息,带着身心舒爽后的极度满足,倚着圆石闭目休息,乌黑的秀发潮湿披散在圆润的肩头,一颗颗如璀璨明珠般的水滴从如脂如玉的肌肤滑落,其中一粒水珠凝于粉红色的乳珠之下,玲珑剔透,泫然欲滴,辉映着星光,令人目眩神迷。
伤口愈合之后,月姬再也无法忍受身体那种粘滞不适的感觉,觑了个空,待幻龙与辛速熟睡后,悄无声息地遛到那一汪令她痛并快乐着的温泉水潭里尽情释放摘下了公主面具后还原成一个最纯粹少女的赤裸裸的情怀。只不过,她真能做到“悄无声息”吗?
月姬闭目休憩良久,长长的睫毛一动,突然开口对着某个方位说道:“看情形,你还真有长进了呢,居然能忍耐得了那么久。”
就在月姬面对的那个方向的一棵参天巨木后闪出幻龙笑呤呤的身影:“月白星繁,温泉水滑,美人出浴,暗香浮影。此情可销魂,此景可入画,我怎能不好好欣赏呢。”
月姬一呆,反复品味幻龙这几句极具诗意的言语,美目闪亮,似若含情:“如此动人的言语出自足下口中,真是令人意外呢。你真是一名山野村夫吗?”
“山野村夫就一定没文化吗?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就把我当做一名高雅的隐士好了。”幻龙双眼狠狠地盯住月姬胸前美妙迷人的贲起,一步步踏入水中,在泉水淹没了下半身之后,一条豹纹犊鼻裤湿淋淋地抛掷上岸。
当幻龙慢慢贴近时,月姬似乎并无躲避的意思,只是轻柔地伸出一双玉掌抵在幻龙那如精铁般强韧而宽阔的胸大肌上,眼波流转,晕生双颊,低声道:“你这般做为,也算得上是高雅的隐士吗?”
月姬的动作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更象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面对这别样的风情,幻龙那股欲急吼吼提枪上马的劲头亦不禁为之一顿,笑应道:“不管是隐士村夫,还是圣人小民,都一样是人。只要是人,都脱不了‘食色,性也,’之譏语,且天地万物,无不需阴阳相调,相生相辅……”嘴里说着话,手却没闲着,捉住那一双皓白的玉腕,轻轻抚摸,然后渐渐上移,前臂、上臂、双肩,正要转折向下直扑高峰。月姬咭地一笑,拧腰向右侧一闪,避了开去,大白鱼也似的妖娆娇躯在水中一潜一拧又出现在另一头。回眸一笑,百媚皆生:“真看不出,你倒还挺能说。嗯,认真说起来,我除了知道你叫幻龙之外,对于你的过去,可谓一无所知,可以让我了解一下吗?”
幻龙此时已扑近月姬身前,刚按住其双肩,闻言一怔:自己的过去!自己有过去吗?掐指细数,自己诞生于这个世间也不过大半载光景,真要说出来非被人当妖怪不可。他能说吗?当然不能!这个秘密只能伴随他进入棺材而绝不可吐露于人前。
幻龙自己的来历不能说,但避邪的身世却大可不必隐瞒,反正他本就是避邪的复制体,他就是避邪,避邪就是他。除了添加一些自己师法天地自然,悟出一些搏击之道,又在险象环生的原始丛林中磨砺出一身矫健身手以解释他非凡的能耐之外,其余各项均以避邪为真实蓝本,倒也合情合理。毕竟避邪之父燕南飞本就是燕国贵族,曾任燕国郡吏,之后逃到楚国,亦曾为官一段时期,胸中颇有所学,否则也不会与诗书传家的大夫子攸成莫逆之交。其实说来好笑,幻龙压根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原主人的来历,全是根据曾为燕南飞仆人的赵佗记忆整理推测,才大致将避邪的身世还原得七七八八,算比较靠谱。
当月姬听到因国玺之祸,殃及整个南山村尽灭,“幻龙”也从此成为孤儿,游荡于山林之间,被世人目之为野人,愧疚之余也感念自身同样国破家亡,浪迹天涯。不禁心生同病相怜之感,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母性情怀在心间滋生、泛滥。随着晶莹的泪珠滴落,情不自禁将幻龙的大头拥入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因家传重器而给幻龙带来的“莫大伤害”。
幻龙得其所哉,只埋头在那温腻绵软处乱拱,一张大嘴吞吐舔呧忙个不停,双手更在水下乱掏乱摸。月姬双颊泛起潮红,眉眼春·情荡漾,将贴着脸颊的一绺湿漉漉黑发紧紧噙在嘴里,不时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呢喃鼻音,已被挑逗得春·情难以自抑……
远处大树后面闪出辛速的身影,呆呆看着水潭里令人血脉贲胀的一幕,良久方才幽幽一叹,将紧握手上的匕首收入怀中,悄然退去。
百忙中的幻龙也只是快速朝辛速离去的方向随意一瞥:“算你识相。”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也许是身体康复的缘故,或者是心愿已了的喜悦,更有可能是幻龙的辛勤浇灌……总而言之,现在的这位大楚公主在辛速眼里是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眼角眉梢春意盎然,每天都欢快地徜徉于山水幽林之间,甚至给那个可恶的野人当跟班,跟着他捕鱼捞虾、猎兽射鸟,那股子撒欢劲儿像是野丫头多过像一名堂堂公主。
“春天来了!”辛速心底在叹息,虽然她已经越来越不能忍受,但仍然默默地履行着自己贴身侍卫的职责,除了某种不能打扰的时刻,基本上都寸步不离月姬左右。就如同此刻月姬正抱膝静静安坐在山峰顶上,出神地看着不远处那条白练奔流直下,飞珠溅玉,幻起漫天霓虹。而辛速则在其身后五步之外,当风而立,默然无语。58xs8.com